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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篇 寵你成害也無悔 Chapter056 張頤雲引火燒身 文 / 讒嘴娃娃

    「什麼忙?」黃住爽快地問。

    畢傾城看向身邊的安驀然說:「這是我老婆安驀然,我想黃總應該是聽過她的名字的!」

    黃住這才注意到畢傾城身邊的美麗女人,眼前一亮說:「影視紅星驀驀小姐!紅遍漠河的每家每戶,黃某就是再孤陋寡聞,也聽過驀驀小姐的大名!」

    「你好!黃總!」安驀然禮貌地伸出手。

    黃住輕握了安驀然的手一下,然後笑到:「你好你好!前段日子看新聞就聽說了,你和畢先生已經結婚了,畢先生真是不厚道,結婚也不請我喝杯喜酒!」

    畢傾城微帶歉意說:「這不是因為驀驀的工作嘛,怕對她造成影響,等辦酒那天,我一定請你喝酒!」

    「好!」黃住爽快地答到,沒有一點商人的討價還價。「不過畢先生有什麼需要黃某效勞的呢?」

    如今的畢傾城已經是漠河無人能及的人物,竟然還有事請他幫忙,還真讓他有些好奇。

    畢傾城看了安驀然一眼說:「你知道的,驀驀是公眾人物,所以有很多限制,你這裡是夜總會,雖然都是正當行業,卻也會讓人誤會生出事端,我接到消息,有人打了電話給傳媒公司,讓人過來報道驀驀在夜總會一事,所以想請黃總行個方便!」

    安驀然大吃一驚,竟然有這種事?她來這裡的事除了周尚便沒有人知道,周尚雖然為人自私,卻不見得會害她,那麼會是誰呢?腦中翻轉著記憶,想起今晚看到的事情,不由得眉頭一跳,張頤雲!

    黃住點了點頭,問到:「不知畢先生的有何妙計,不妨直說!」

    「我聽說前段時間,慈善機構找過黃總,與你談過捐贈一事,黃總當時有些不方便,沒有談成,今天,我想請黃總賣個面子,讓驀驀做個和事佬!」

    「畢先生的意思是?」黃住心頭一跳,這件事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畢傾城是如何知道的?而且慈善機構商談的捐贈數目不少,他目前確實拿不出來,但是不給畢傾城這個面子,又不行,兩難之下,他一時不知如何抉擇!

    「沒錯,讓驀驀成為這次的慈善大使,來你這裡商談捐贈一事,這樣一來,她便不會受到公眾攻擊。」看出黃住的難意,畢傾城笑著說:「黃總請放心,你我這些年的交情,我一定不會讓你為難,無論捐贈多少,畢傾城都幫你補上,你看如何?」

    畢傾城出錢,讓他搏得好名聲,這種好事,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拒絕,黃住臉上大笑,點了點頭,看向安驀然詫異地說:「早就聽說畢先生寵愛安小姐,今日一見果真不假,安小姐好福氣啊!」

    安驀然早在一旁感動得一塌糊塗,經黃住這樣一說,更是如食蜂蜜,抬頭看著畢傾城,眸中是一潭深深的幸福。

    畢傾城和安驀然剛一踏出魅力無邊的大門,就被一眾記者圍住了,對他們先是拍照,然後急先恐後地提問:「請問安小姐,你一個來夜總會這種地方幹什麼?」

    「聽說你以前因為缺錢在酒吧做過,現在來夜總會也是為了錢嗎?」

    安驀然翻白眼,我身邊好歹站著畢傾城和康所為一眾人,怎麼說是一個人呢?這些人眼裡難道只有她?身為公眾人物就是不能有緋聞,否則一點點問題也要被他們拿放大鏡來照,被攻擊得體無完膚,內心薄弱的人,一想不開就自殺了,所以近年來自殺的名星越來越多。

    心裡再不滿,也不能表現在臉上,安驀然微笑著回答:「各位聽我說一句,我不是一個人來的夜總會,我是和我老公畢傾城一起來的,而且來這裡也的確是為了錢……」

    「哇!」聽到安驀然親口承認,眾人不由得驚呼出聲。

    安驀然面不改色地繼續說:「我是為了錢,但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貧困災區千千萬萬的貧苦人,為她們求贈善款,慶幸的是,黃總已經答應捐贈善款給慈善機構,這一趟,我還是沒有白來!」

    安驀然說完,眼前的記者已是自覺地安靜了下來,臉上除了敬意再沒有嘲弄,他們沒想到,安驀然冒著被公眾指責的風險,來夜總會籌善款,為了解救貧苦人,這樣善良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了,而他們卻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是何等汗顏啊!

    「前段日子,我看新聞,有很多地方的孩子連口乾淨的水都喝不上,我當時難過極了,只想盡自己微薄的辦量,哪怕能救一個孩子,也是好的!」安驀然邊說邊擦眼淚,說著說著,真情流露了。

    她的確看過新聞,也捐贈過錢給慈善機構,只是匿名捐贈的,不想像上次一樣,接一大堆慈善廣告,不知道的以為她是為了炒作。

    靜了片刻,巴掌聲洪亮地響起,眾人都朝安驀然豎起了大拇指!

    一場風波就這樣避了過去!

    第二天,安驀然就上了漠河的頭條新聞,若大的標題上寫著,漠河最美的藝人,人美心更美!

    安驀然拿著報紙一臉愁煩,康所為站在旁邊看著,有些納悶地問:「安小姐,你越來越紅了,你不開心?」

    安驀然看了一眼面前的單純小伙子一眼說:「所為,有時候,物極必反,任何東西太過了,反而不是好事!」

    康所為聽得一頭霧水,撓了撓後腦勺問:「什麼意思?」

    安驀然看到康所為的樣子,不由得一笑:「意思就是太好的事反而不好!」

    康所為還是不明白。

    安驀然站起身,指著別墅外的一棵大樹康所為說:「你看到那棵樹了嗎?它現在是不是搖晃得很厲害,很有可能會被風吹倒,而它旁邊的小樹卻只是輕輕在晃動,這件事情告訴我們,樹大招風,有利也有害!」

    康所為終於明白了,擔心地問:「有人見不得安小姐紅,會算計你?」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就拿魅力無邊的事來說,平白無故就遭了暗算,所以我們得處處小心!」安驀然眸中有一絲不為人知的狠光閃現,張頤雲,你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吧?

    漠河市三年一度的官員換選終於到來了,各級官員開始嚴格工作起來,街道上的巡邏越來越頻繁,處罰越來越嚴格,交通違規處置也相當重,各人都在怕,怕這次的官員有所變動,新官上任三把火,燒到了自家門口。

    漠河的官員竟選與其他地方相差不大,由民眾代表投票和人大委員投票表決,秉持公平公開公正的原則!

    此次竟選市委書記的人選只有兩個,市長畢志虎和市委副書記張德林,兩人的實力相當。

    第一局的民眾代表選舉上,畢志虎以一票之差輸給了張德林!

    結果出來後,畢傾城臉一沉,關掉了電視,沒想到張德林還有點本事,竟然買通了那麼多民眾代表,那麼明天的人大委員投票,畢志虎也是岌岌可危的!

    難道真的要他出手?不行,他不能出手,他的擔子遠遠比畢志虎竟選市委書記重!

    安驀然站在樓梯上,看著畢傾城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發呆,心裡暗自做了決定。

    「小姐,你的咖啡!」服務員將咖啡端到安驀然面前後,又將另一杯端到她對面的男人面前。然後禮貌地退了下去。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張德林有些不耐煩地看著面前淡若如水的女人。

    張德林高高瘦瘦,戴了一副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安驀然就納悶了,怎麼生出張頤雲那種暴戾脾氣的女兒?

    他今天贏了畢志虎十分開心,正約了人去慶賀,沒想到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不說是誰,只說與女兒張頤雲有關,把他約到了這家咖啡廳,可是坐了半天,也沒說話,不知道搞什麼名堂,他自然認識她,也知道她與女兒一切的過節,也明白,她今天叫他來一定沒有好事!

    他本不必理會她,卻事關女兒,他還是來了。

    安驀然微微一笑說:「我知道張副書記貴人事多,今天我請你來也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我想請你退出市委書記一職的竟選!」

    「什麼!」張德林豁地一聲跳了起來,指著安驀然怒到:「就憑你也想讓我退出竟選,你做夢,我真是高估了畢志虎,竟然找個女人來當說客,他也太看不起我張德林了!」

    「請你坐下!」安驀然身後的康所為走向前盯著張德林說,然後朝門口望了一眼。

    張德林順著康所為的目光看去,見門口站了五六個黑衣保鏢,不由得朝安驀然看去,說:「沒看出來,你還是個人物!」

    安驀然淺笑:「張副書記此言差矣,我安驀然不過是小女人一個,並不是什麼人物,今天請你來談,也是為了你女兒和你張家的聲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一個月左右前,你女兒張頤雲與人大委員周才英先生去了東區別墅,五天前,又和委員孫栗去了魅力無邊夜總會,至於做了什麼,我想張副書記你是指示者,應該比我清楚!」

    「你……」張德林驚得臉上慘白,她竟然全都知道!壓下內心的驚嚇,他青著臉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請你退出竟選!」安驀然仍舊平靜。

    「我聽說畢志虎並不同意你和畢傾城在一起,你還這樣苦心幫他?」

    「我說過,我是在幫你,為了維護你張家和女兒的聲譽!」安驀然強調。

    「可是我要是不答應呢?」張德林心有不甘!

    安驀然搔頭說:「這個,我想很多人感興趣,大義鼎言的張副書記,為了市委書記一職,不惜讓親生女兒出賣身體為自己拉票,要是我把這件事公佈出來,你就算竟選上了,也還是要被革職的吧?」

    安驀然坐在窗子邊上,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照到她的側臉上,貌美如仙!

    張德林目瞪口呆,臉上一陣抽搐,狠狠地說了一句:「你給我記住!」就憤怒地離開了咖啡廳。

    張德林走後,安驀然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心裡暗道,我並不是為了幫你,而是不想他不開心!

    第二天的竟選還未開始,各界媒體就公佈了張德林退出選舉的消息,按理來說,市委書記一職便由畢志虎擔任,沒想到又傳出另一個消息,各人大委員有三分之二推舉許柄權連任市委書記一職,市委書記一職還是沒有落到畢志虎身上,而畢志虎也接到連任指令繼續擔任市長一職。

    得到這個消息時,安驀然並沒有多大的失落,畢志虎的修為,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坐那個位置,許柄權雖說不太人道,繼續由他擔任,漠河市也避免了一次改革風波!只是安驀然沒想到的是,張德林竟然來了這麼一手,那麼,張頤雲在魅力無邊的舉動,怕是要付出點代價了。

    照片是監控上截取下來的,張頤雲的臉照得很清晰,但男人只照到了背影,安驀然將照片公佈後,各界輿論對張家進行攻擊指責,雖然許柄權有意袒護張家,但是礙於連任市委書記,上級盯得緊,他還是將張德林的事情上報了省委,意料之中,張德林被革除一切職務,終生不得再任官職。

    張家頃刻倒台,許柄權痛失了左膀右臂,也是損失慘重!

    畢傾城抱著安驀然在大沙發上說:「我的驀驀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連張德林也被你給拉下台了!」

    安驀然一臉得意說:「那是,我是誰呀?安驀然,打不死的小強嘛,欲血重生後肯定要一飛沖天呀!」

    「來勢洶洶,銳不可擋,果然是威力攝人!」畢傾城任她吹牛,將頭伸到她嫩白的脖子裡,聞著她身上的清香。

    「要不是張頤雲在魅力無邊再次對我下手,我也不會反擊,且我好言相勸張德林,他不知悔改,還要做小動作,我不拿出點威力來,他以為我唬他玩呢!」

    「嗯,驀驀,這次謝謝你!」

    「代表畢市長?」安驀然轉頭看他。

    「不是,是我自己要謝謝你,雖然你是在幫他,卻也是看到我的份上,對不對?所以,我要謝謝你!」

    安驀然笑:「不必謝,你幫了我那麼多次,我幫你一次算不了什麼!況且我也沒幫到你!市委書記一職還是被許柄權搶去了!」

    「不,你已經幫了我大忙了,張德林的倒台,就是最大的收穫!」畢傾城摟著安驀然,握著她的手說:「這次這麼捧,想要點什麼獎勵呢?」

    「嗯,我想學開車!」安驀然其實很早就想開車了,看著許娜她們都會開車,而自己總是要麻煩華歐林,將來華歐林退休了,還得另外找人,多麻煩。

    「好,有時間我教你!我順便換輛車,到時候帶你去挑一輛自己喜歡的車!」

    「嗯!」

    這天天氣異常炎熱,雖然已入秋,秋老虎的厲害也是不容小覷的,畢傾城開著他的紅色寶馬跑車,帶著安驀然去學車。

    告訴她基本的操作後,畢傾城開始坐到副駕駛座來,安驀然生硬地聽著畢傾城的指導,慢慢地,竟然也能將車開動了,她興奮極了,腳下一重,車不聽使喚地開了出去,安驀然嚇得慌了張,油門當成了剎車,方向也打亂了。

    「驀驀,左邊是油門,右邊是剎車,驀驀冷靜!」畢傾城也嚇了一跳,趕緊伸出手去幫他打方向,還好這條路比較偏遠,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所以只要控制車速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安驀然極力冷靜自己,壓下驚慌,聽著畢傾城的指示慢慢把車速減了下來。

    「呼,嚇死我了!」把車停到路邊,安驀然拍著胸口鬆了口氣。

    畢傾城拍拍她的背打趣說:「驀驀,還好你停下來了,否則出了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倆個殉情了!」

    「卻!」安驀然大翻白眼,責罵到:「閉上你的烏鴉嘴,我還想多活幾年呢!等下你別說話,我已經會了!」說著啟動車子又慢慢開動出去。

    畢傾城半信半疑她說:「是嗎?這麼快就會了?」

    安驀然不理她,慢慢熟悉著畢傾城所教的操作,雖然速度慢,卻是極穩的。

    畢傾城坐在旁邊看著她笑,驀驀的天份很高呀,早知道應該早點教她的。

    車速越來越快,安驀然滿臉得意,畢傾城說:「開出去,轉彎,去人多車多的地方試試,才知道你有沒有學會!」

    「好!」安驀然自信滿滿地答了句,然後方向一打,開了出去。

    「嗯,不錯,驀驀,再練習幾天,可以去考個駕照了!」畢傾城坐在車子裡穩穩地,安驀然每次都能和對面的車安全地分開路,錯開行人車輛,這技術,不知道的人以為她以前學過!

    「那是,我坐了這麼久的車了,沒看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了!」安驀然得意極了。

    畢傾城不忍心打擊她,只是溫柔地說:「那好吧,今天也累了,先回去吧!」

    「好!」安驀然轉出去,正準備回去,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自從畢傾城給安驀然買了手機後,她很少帶在身邊,因為她身邊總是跟著許多人,基本上也用不著,今天她特意提了個小包包,所以把她的手機也放了進去,她的手機號碼基本上沒有幾個人知道,媽媽,畢傾城,沈雄飛,演藝公司,就沒有更多的人知道了,今天畢傾城在她身邊,也沒有通告,沈雄飛更是不會打電話到她這裡,基本上是沒有人找她的,會是誰呢?

    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安驀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了起來:「喂,你好!」

    「你是安驀然嗎?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對方是個女人,語氣裡全是恨意。

    「張頤雲!」安驀然聽出她的聲音來,不由得吃驚看向畢傾城,張頤雲怎麼會知道她的手機號碼!

    「你一定在奇怪我怎麼會知道你的手機號碼吧?哈哈,安驀然,來漠河大橋我告訴你!」張頤雲淒涼地笑了聲,然後掛掉了電話。

    「她約我去漠河大橋,去還是不去?」安驀然問畢傾城。

    畢傾城沉了片刻,然後說:「去!」

    安驀然點點頭,開車往漠河大橋而去,路上的時候,畢傾城查了張頤雲的位置,她正在漠河大橋上,然後調了些人往那邊去,順便通知了一聲沈雄飛。

    張家倒台了,張頤雲為張德林竟選一事,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她一定對安驀然懷恨在心,所以畢傾城猜,這次張頤雲一定有詭計!

    安驀然把紅色寶馬車開向漠河大橋,停在張頤雲的車對面,然後從車上下來,張頤雲也從車上下來,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人顯得很瘦小,臉上極為憔悴,安驀然有些奇怪,以前張頤雲很討厭這個顏色,她的衣服幾乎沒有一件是黑色的,她今天穿成這樣,是要幹什麼?

    「安驀然,你真的來了?」張頤雲的語氣極為古怪,看安驀然的眼神也很怪。「還有你,畢傾城,漠河的奇葩人物,卻整天圍著安驀然這樣的女人打轉,我真為你感到可悲!」

    「住嘴!」畢傾城冷語喝止她,誰也不能貶低他的驀驀!

    安驀然冷笑:「張頤雲,我怎麼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是你?」

    「你說什麼?」張頤雲被激怒了,大吼起來,眸中的淒涼被狠毒代替。

    安驀然平靜地笑:「你難道不覺得你可悲嗎?為了所謂的權力名譽不惜拿自己的身體去交換,還有,你爸根本沒有把你當成女兒,試問天底下,有哪個父親會讓自己的女兒用身體去為自己交換官職?張頤雲你不到二十歲,還有大好年華,為什麼要為了那些身外之物墮落自己呢?」

    張頤雲面如死灰,聽安驀然這樣一說,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她本以為,父親是愛她的,承諾她,若是坐上市委書記一職,就送她去國外定居,找遠嫁國外的媽媽,她從小與媽媽分離,爸爸並不讓她見媽媽,她想媽媽,想見她,所以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助爸爸坐上市委書記一職,只想去國外和媽媽生活在一起。

    從小爸爸就因為外遇和媽媽離了婚,這些年她跟著爸爸,少有管她,她在學校打架,鬧事,只想引起父親的注意,哪怕是罵她一頓也是好的,可是爸爸卻對她不聞不問,她在家裡非常孤單,她想媽媽,想見她,每次打電話給媽媽,都會哭,但是只要被爸爸看到,都會被打,所以很多次電話打到一半,她就嚇得掛了電話。

    自他們離婚見過媽媽後,她已經有將近十年沒見到媽媽了,這份對母愛的渴求,讓她倍受折磨。所以聽到父親的條件,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張家本就存著破釜沉舟的打算,散盡了錢財收買投票委員和代表,誰知卻被安驀然破壞了,市委書記一職失手於人不止,父親丟官去職,張家榮耀一夕隕滅,她更是被父親趕出家門,如今一無所有!

    這一切都怪安驀然,要不是她,她怎麼會到今天的地步?

    「住嘴!」張頤雲瘋了似地大喊一聲,從背後取出一把水果刀來,朝安驀然刺去。

    畢傾城見狀,將安驀然護到身後,一把握住了張頤雲的手,將她手上的水果刀甩下了漠河。再用力一推,張頤雲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安驀然驚魂未定,看著地上的張頤雲說:「張頤雲要再一錯再錯了,你還有大好青春,你這樣做只會斷送了你的未來!」

    「未來?」張頤雲冷冷一笑,慢慢站起身來:「我現在哪來的未來?」

    安驀然被張頤雲身上的寒冷攝得打了個冷戰,她的眼神好可怕!

    畢傾城也察覺到張頤雲的不對勁,突然空氣中撲來一種怪味,畢傾城不由得看向張頤雲的車,只見車底有液體流出來,而張頤雲此時正從褲兜裡拿出了一個——打火機!

    畢傾城大驚,趕緊拉著安驀然上車,準備離開,而此時卻來不及了,張頤雲已經打上了火,走到了車子邊,沒時間上車了,畢傾城只好拉著安驀然往橋下跑,可剛沒跑幾步,身後就傳來火源遇到汽油的點燃聲,情急之下,畢傾城顧不得那麼多,拉著安驀然跳下了漠河大橋!

    還沒落到河水裡,橋上已響起了汽車爆炸的聲音,然後有無數碎片帶著火焰飛了出來,響聲再次響起,畢傾城知道,一定是他的紅色寶馬車也被燒著了。

    安驀然被畢傾城緊緊拉著,在空中抬頭朝橋上看去,她看到了張頤雲被炸飛在橋上,四分五裂,她的笑臉,狠毒,嫉妒,傲氣都隨著火焰飛在空中。

    安驀然徒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對張頤雲的死無全屍,對生命的脆弱,對人心的不滿足……

    撲通一聲,她和畢傾城落了水,她毫無防備地喝了一大口水,嗆得嗓子生痛,鼻子發酸,卻想起另一件事——畢傾城不會游泳!

    而她自己也只是懂點皮毛,自保可以,救人,她不行!正在想怎麼辦,畢傾城卻熟練地抱起安驀然往岸邊游!

    安驀然驚訝,他什麼時候學會游泳的?

    到了岸上,畢傾城將安驀然扶到路邊坐下,擔心地問:「驀驀,你沒事吧?」

    安驀然搖搖頭,喘著氣說:「我沒事,你呢?」

    畢傾城也搖頭,然後脫下濕衣服擰了下水,再穿上,好在耳機是防水的,沒有壞,他打了電話給康所為,叫他開車過來。

    剛掛了電話,橋上響起了警報聲,是沈雄飛帶人過來了。

    安驀然看著畢傾城問:「你怎麼會游泳的?」

    畢傾城擦去臉上的水說:「自從那次在海邊被你推下去後,我就去學了,怕再次遭你的毒手!」

    安驀然哭笑不得,這個時候,畢傾城還開玩笑。她真沒想到張頤雲會拉她同歸於盡,要不是在漠河邊上,怕是這次她和畢傾城真的殉情了!

    「都是你,大清早學車就說殉情殉情的,好的不靈,壞的靈,差點成了真!」安驀然抱怨說。

    「我的損失最慘重,我的跑車沒了!」張頤雲下手太快,畢傾城都來不及叫人過來,可惜了他的跑車。

    「那你就當破財擋災吧!」安驀然同情地說。

    康所為很快開了車過來,把畢傾城和安驀然送回了別墅,現場的混亂就交給了沈雄飛。

    張頤雲的死,給漠河市帶來了極為不好的影響,省級領導和中央都向許柄權下達了命令,龍豹一事至今無果也就算了,現在又出現了這樣惡劣的人命事故,如果他能力有限,可以隨時派人替代他職位。

    許柄權為此事遷怒於張德林,徹底將他踢出了合作的範圍。

    張頤雲死了,沈雪兒走了,曾經與安驀然作對的人就剩下許娜和於菁菁,於菁菁為人沒有主見,不成氣候,許娜就不一樣了,自從兄長許黔死後,她便是許家唯一的挑梁大柱。所以她從小被許柄權灌注了不少男人的血性思維。

    許娜推開書房的門,看到父親許柄權正坐在書桌前,拿著一個相框一臉傷心,看到相框上的照片,許娜也是一陣難過,輕輕敲了敲門,低聲喚到:「爸!」

    許柄權眼裡有絲水氣,抬頭看去,見是許娜,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屬於父親的笑來,對門口的許娜招手:「娜娜,進來吧!」

    許娜也是輕輕一笑,走了進來,走到許柄權背後,雙手搭在他肩上,為他捏著肩!「爸,又想哥了吧?」

    許柄權點點頭,滿身威嚴全淹沒在了悲痛中:「你哥哥活著的時候,雖然成不了什麼氣侯,但終究是許家唯一的男丁,他也孝順,聰明,只是不肯上進,否則,許家的大權早就交到他手中了,怎麼會讓我五十多歲還要費盡心機去爭這漠河最高權位?」

    他老淚縱橫,抹著眼淚,一點也不像那個對人狠絕,咄咄逼人的市委書記,此時的他,只是個想念過世兒子的年老父親。

    「爸……」許娜也險些掉下淚來,但這些年來,她身為許家獨女,她告訴自己,無論人前人後,都不能再讓人看到她的眼淚。

    「爸現在只有你了,娜娜,你一定要為爸爸爭氣,爸不圖你能比過畢傾城,但至少你要強過你哥,許家的重擔都放在你一個人肩上了!」許柄權拉住許娜的手,悲痛萬分。

    許娜狠狠咬牙說:「爸,你放心,女兒不但要比哥強,還要比過畢傾城,漠河是許畢不共戴天,當年哥要不是因為華雄的女人,也不會死在龍豹手裡,這個仇,我一定為哥報!」

    「娜娜,別急,龍豹現在還有用,我們失去了張德林這顆棋子,必須依賴龍豹的黑道勢力來抗衡畢傾城,如果龍豹這個時候死了,這漠河的黑道不也就落入畢傾城手裡了嗎?以爸這麼多年與畢傾城打交道的經驗來看,畢傾城這個人不容小覷,你一定不能掉以輕心,這張家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想到這些年從沒在畢傾城身上佔到便宜,許柄權對於許娜的自信還是滿懷擔擾。

    許娜心裡不服氣,面上還是答得乖巧:「爸,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眸中不經意地溢出狠毒來,畢傾城安驀然,許娜有生之年,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張家倒台了,在官場上,許家與畢家就成了力量均衡的對恃局面。

    此次竟選失敗,畢志虎還是有些埋怨畢傾城的,因為要是他稍微一鼓動委員們,他也不至於會輸給張德林,因為畢傾城和委員們的關係都不錯,只要是有生意的,在漠河市都會賣畢傾城這個人情。

    畢志虎看著牆壁上故人的照片歎了口氣,這個結是時候該解了吧!

    張家的事情平息後,華雄帶著路雲回來了。他們出去將近有一個月,曬得有些黑了,華雄最為明顯,整個人看上去很憔悴,安驀然打趣說:「華雄你們是去旅遊呢還是打戰了?」

    華雄臉一下黑了,眼神還有些驚恐地望著安驀然,對上安驀然的視線後,立即又移開了。

    路雲輕輕拉住華雄的手,笑著對安驀然說:「安小姐說笑了,這次出去,華雄感冒了,所以有些累!」

    畢傾城坐在沙發上說:「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來找我!」

    「是,畢先生!」華雄恭敬低頭,然後帶著路雲走了。

    「華雄瘦了,怎麼路雲反倒胖了?」安驀然走到畢傾城身邊坐下說。

    畢傾城眸中光線一頓,有片刻的吃驚,卻是隱下,壞笑到:「你想胖嗎?」

    安驀然聽得莫名其妙,小嘴一嘟:「我才不想呢,胖了不好買衣服!」提到衣服,安驀然想起個人來:「那個叫周英才的委員投的誰的票?」

    「畢志虎!」畢傾城面無表情地抓起桌上的雜誌翻了翻。

    「那張頤雲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安驀然徒然為張頤雲難過起來。

    說來,張頤雲的身世也挺可憐的,出生在那個家庭也不是她能選的,以前在學校惹事,也是為了引得父親的注意,出賣自己的身體也是情非得已,怪只怪她有一個那樣不是人的父親!

    畢傾城的車子被毀了,畢傾城帶安驀然去買車,本來想給她買一輛的,卻因張頤雲的事,他有些後怕,所以沒有給她買,安驀然也是三分鐘熱度,並不想自己開車,所以畢無傾城只給自己買了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看到畢傾城唰卡的樣子,安驀然真覺得畢傾城是天底下最帥的男人!

    接到畢志虎的電話時,康所為正陪安驀然在髮廊修頭髮,安驀然早上起來,看到發尾有些發黃了,所以讓康所為陪她來了。畢傾城和華雄辦事去了,因為華雄回來了,康所為手頭上的很多事就交回給了華雄,所以清閒了許多。

    安驀然帶著康所為和兩個保鏢去了一間西餐廳,因為快到午飯其間,畢志虎在餐廳點好了菜等她。

    安驀然被服務員帶到包間,安驀然只帶了康所為一人進去,另外兩人在門口等,畢志虎正站在窗子前看窗外的風景,聽到開門聲,回過頭看去,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揚手說了聲:「請坐。」

    安驀然依言坐下,開門見山地問:「畢市長貴人事多,今天怎麼會想到我這個小人物?你不怕我這種出生的人降底了你的身份?」

    「安小姐,既然你是個明白人,今天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你開個價吧!」畢志虎臉上勉強擠出來的那絲笑容也隱下了,市長的譜一擺,挑明了說。

    安驀然臉上一沉,問:「畢市長什麼意思?」

    安驀然自然知道畢志虎的意思,他是想給自己錢,讓她離開畢傾城,她在電視上看得多了這樣的戲碼,但是畢志虎這樣的身份,對她說這樣的話,她實在有些不敢相信。

    「我知道你是為了錢才和傾城在一起的!你開個價,無論多少錢,我都給,只要你離開傾城!」

    「畢市長好個財大氣粗!」安驀然咬牙切齒說,眸中是熊熊怒火。「好,給我十億,我離開他!」

    「你……」畢志虎氣得眉頭一挑,指向安驀然:「就你也值十億?」

    「拿開你的手,別指著安小姐,否則我不會管你是市長還是省長!」康所為向前一步,瞪著畢志虎說。

    畢志虎看向康所為,見這個高大黝黑的男人眼中儘是攝人的冰寒,讓他背脊一冷,不由得收回手去!

    「我值不值十億我並不知道,也沒有人能給我定價,我說的十億是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十億還少了,難道市長大人沒聽過嗎?真愛無價這句話嗎?」安驀然揚起下巴說得振振有詞。

    畢志虎看著她沒有答話。

    安驀然接著說:「市長大人,我想你是不太瞭解你的兒子,我想以他的精明,若我是為了他的錢才和他在一起,他會不知道嗎?如果是找我來吃飯,這頓我請,你是長輩嘛,但是如果是給錢讓我離開傾城,我想你的算盤打錯了。如果在兩年前,你來找我,我可能還會考慮!現在,安驀然並不缺錢!」

    ------題外話------

    母親節快樂,祝天下的母親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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