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誰主沉浮
當妃楠回到東街總部的時候,已經是快傍晚了,振生社的那場鬧劇還沒拉開帷幕就落下了,妃楠一直思考著左環最後的那個表情,很奇怪不是嗎?左環這個人,自己十分瞭解,他是個看起來不管什麼事的人,實際上心機很重,如果單純的是有人挑釁,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就此取消宴會的,他不是那麼沒膽量的人。那麼是為什麼呢?那表情很古怪,這中間毫無疑問絕對有什麼事,還是說左環根本就是知道那個扔飛鏢的人是誰呢?
「想也沒用,我看啊,左環這個人絕對有問題。」從窗戶翻進來的謙月皺著眉頭看著妃楠有些心事很重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當初任務,我的目標任務就是左環,說實話,這次我來本來就打算合作的就是振生社,無論振生社奪沒奪過白龍東南亞的生意,我選的都會是振生社,因為左環這個人,上面既然讓我接近,就說明這個人絕對有問題。」謙月皺著眉頭嚴肅的說。
「那你為什麼又把白龍混進來了?」妃楠有點疑惑。
只見謙月挑了下眉頭,「那還不是因為你?」
妃楠撇了撇嘴不起理她的調侃,「對了,我還有事要和你說呢,之前我不是給你講了郊區的那個鬼不哭的的事嗎?既然你來了,我想你和我一起再去一次,說實話,對於冒三胡同裡那天的那幫人,還有鬼不哭裡的那個師兄的警員編號,我總覺得這事不那麼簡單。我之前從鬼不哭出來以後,一直沒有再回去過,一是一直沒有時間,沒抽出空閒,接連發生了太多事,二是,我覺得咱們要去的話,就得準備一下。之前白龍派人去了一次,說根本什麼都沒有,可是我不這麼覺得。」妃楠嚴肅的看著謙月。
「你是說白龍說謊?」謙月挑著眉頭。
「那倒不是,我總覺得白龍身邊恐怕不止阿成一個人有問題,所以,不是咱們親自去,絕不能信以為真。」
謙月聳了聳肩,有點玩味的笑著,「那你為什麼不提醒他一下啊,他也算對你癡心了。」
妃楠沒理她,「我還清醒著呢,咱們可不是來這裡拉幫結伙的弄什麼黑道義氣,咱們是來執行任務的,他們黑道的人越亂,咱們越好下手。」
「好,那什麼時候行動,說實話,我還挺期待的,這種像是盜墓一樣的活動,你知道的,可是我的最愛。」謙月露出那個帶有冒險精神的神色。妃楠翻了個白眼,這傢伙還真有這個愛好,當初在警校得時候,又一次隨著一對考古隊去西北尋找歷史古城遺跡,一共去了二十個人,最後就活了六個回來,這六個人還多虧了謙月,這女人上來蠻勁真不像個女人。「大姐我真是敗給你了。」
謙月撇了下嘴,默契的知道妃楠此時一定在心裡說自己的壞話,「別好像我很厲害似地,也不知道是誰在去完西北之後,又跟著湘南的隊伍出發了,連休息都不休息的鐵人。」
妃楠心裡腹誹,kao,要不是你給老子報的名,我會不要命的跟著去嗎?
「閒話少說,別忘了你和我現在可不是什麼特警隊員,也別在這互相炫耀事跡了,咱們是臥底,期待早點完成任務回歸溫暖社會吧,不然咱倆老死在黑道都洗白不了。」說著妃楠挑著眉看著謙月。
「好好好,祖宗,什麼時候出發啊!」
「今晚就出發,東西早準備好了,就等你出現了。我可是能你一起行動等了兩個多禮拜了。」
「老大在裡面嗎?」泛天對著左環門口的小弟詢問著。
那小弟點著頭,「老大從下午進去之後就一直沒出來,直說別叫人打擾他。」
泛天皺了下眉頭,似乎有些懷疑的站在門口沒動。後面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的玉簫一臉的溫和笑容,帶著眼鏡像個大學教授一樣晴朗明快,「二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泛天收好自己的表情,轉身,「今天的事查不清楚,根本不知道那子彈和飛鏢是誰發的。我想和老大匯報情況,只是現在似乎不是時候。」
玉簫嘴角一個邪笑,白質的臉上有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二哥,看今天情勢,恕我直言,老大看到飛鏢時候的情形,你我離的近都看到了,以你我對大哥的瞭解,咱們還查什麼查啊,大哥恐怕早就知道是誰了,咱們又何必浪費時間呢?」
泛天皺了下眉頭,眼鏡瞇成一條縫,「老三,你這話我聽著不明白。」
玉簫嘴角斜拉,笑了出來,「二哥真是說笑,大家都是明眼人。」說著眼神掃過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的小弟,眼神又回到泛天身上,「二哥,聽說你那裡藏了很多上好的紅酒,不如讓我去陪你喝一杯如何呢?」
泛天眉頭微皺,沒有說話,轉身離開,玉簫在後面冷笑了一下,跟了上去。
「有話就直說。」泛天進了辦公室甩上門,也沒什麼耐性了,對於玉簫這個人,說不瞭解是不可能的,畢竟一起在振生社有些年頭了,平時稱兄道弟,倒是沒什麼過節,這麼多年過去倒是算的上是兄弟,可是說瞭解又不能完全瞭解。怎麼說呢,玉簫這個人太過謹慎,他好像只是左環的一個兄弟,平時為人夠狠,但對名利沒什麼追求,但是泛天卻一直對這個人有所保留,只因為,自己查不到他。說實話自己沒有玉簫認識左環的時間長,可是當初他卻甘願做老三。所以這麼多年兄弟關係不錯,只是,這人卻神秘的很,泛天也曾旁敲側擊過幾次左環,想想打探關於玉簫的來歷,可是左環竟然也說不知道,只說是當時救過自己的小弟。不過泛天覺得這是托詞,因為以左環的脾氣,是不會允許來歷不明的人在身邊的。包括泛天自己。
玉簫笑了一下,也不在意,兀自拿出泛天酒櫃裡的酒,「二哥,你最近可是變了好多呢,沒耐心了哦?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泛天。」
玉簫這句話像是漫不經心,泛天心裡卻是一沉,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自己的確是心急了,整理了一下,馬上換上邪笑,搶過他手上的紅酒,開蓋,到在杯子裡遞過去,「老三,你也知道,最近接連發生的事太多了,現實白龍莫名其妙的分當了合作商,今天又出現這樣的事,我擔心幫會裡也是難免的,你就快說吧,我耐心可是早就用光了。」語氣冷而緩慢,卻透著不可坑舉得嚴肅。
玉簫笑了一下,看著紅酒杯,沒有回答泛天的話,反而是反問他,「二哥,咱們都跟了老大這麼多年了,為振生社出生入死的,別的不說,就說今天這事,縱使平時事務都是咱們掌權,但最後不也是大哥的風光嗎?這做老二老三的就只能屈居二線,二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泛天眼中閃過一絲探究的神色,看著玉簫有些玩味的神色,拿不準玉簫突然說這麼件事,是出於什麼目的,尤其是在這個當口,不過這話能從一直對左環忠心耿耿的玉簫嘴裡說出來,倒是有些意外。
馬上泛天歲有點領悟到了其中意味,將頭放鬆的靠在後面的沙發上,喝著紅酒,狀似漫不經心,「老三,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用不著來試我,我可以發誓,今天的子彈和飛鏢都不是我弄的。」
玉簫似乎早就料到泛天這麼說一般,將酒一飲而盡,「真是好酒啊,二哥真是對酒情有獨鍾啊。」說著眼神一轉,「你以為我只是在懷疑你嗎?」說著,玉簫突然站起來靠近泛天,嘴角一個冷笑,「二哥,別裝了,你背後搞得那些軍火和小動作我一直都知道,你想當老大,不是嗎?」說完玉簫哈哈大笑坐回沙發上,看著泛天神色中閃過的一絲震驚,和慢慢瞇起的眼睛,等待著他的下文。
泛天瞇起了眼睛,聲音也冷了下去,「你調查我?玉簫,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玩火**。」說著泛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一把手槍,直指著玉簫的額頭。
可是玉簫卻好像早就料到了,毫不畏懼的將眼前的槍擋到一邊,嘴角邪笑,「二哥,你先別急啊,我還沒有說完,實話也和你說吧,那顆子彈我不清楚,不過那把飛鏢是我叫人扔的。」看著泛天驚訝的神色,玉簫笑的更歡了,「看到大哥的神色,你明白了吧,我知道,你卻不知道,那飛鏢,是大哥的死穴!」
「什麼意思?」
「二哥,你我都是有野心的人,在黑道,只有電影裡才有什麼情義,出來混不過一個權字,一個利字,所有人都想當老大,可是老大只有一個。二哥,這可是好機會,搬倒大哥,你我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