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靈萱。」
「誰?誰在叫我?」
「是我。」南宮靈萱出現。
「是你?我們又夢見了對方?」莫靈萱說。
「不是。這次不是做夢。」南宮靈萱說。
「不是做夢是什麼?」莫靈萱問。
「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吧。」南宮靈萱說。
「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意思?」莫靈萱問。
「可能我們很快就要換回來了。」南宮靈萱說。
「換回來?你的意思是說我要回到我的世界了?」莫靈萱問。
「是的。」南宮靈萱說。
「我在這裡都呆了半年了。現在就要回去了?」莫靈萱說。
「怎麼?你不願意換回來嗎?」南宮靈萱問。
「不願意又能怎樣?我畢竟不是屬於這裡的。就像小說裡寫得那樣,穿越過來了,最後還是會回去的。」莫靈萱的心裡很捨不得。
「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我還真的很害怕你不願意換回來呢。」南宮靈萱說。
「你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你才是真正的南宮靈萱,琰兒。」莫靈萱說。
「琰兒?」南宮靈萱問。
「我弄明白了你的身份。你是狐妖左巖和你師父的女兒南宮秋月所生的孩子,你還有個名字叫做琰兒,琰兒之名是取於琰石……」
「你不用說了,這些等我們換回來後你的一切記憶都將變成我的。所以不用說得這麼仔細。」南宮靈萱說。
「那等我們換回去後,我還會有這些記憶嗎?」莫靈萱問。
「你不想忘記嗎?」南宮靈萱問。
「說實話不想。」莫靈萱說。
「為什麼?」南宮靈萱問。
「這裡有我太多喜歡的人了。我不想忘記。」莫靈萱說。
「如果在我們交換時不出錯的話,我們的記憶都會變成對方的,自己在這些時日所擁有的記憶都會抹掉。」南宮靈萱說。
「也是啊,這裡本來就不是我該呆的地方,記著它做什麼呢?」莫靈萱說。
「我謝謝你替我解開了我很多不知道的事。」南宮靈萱說。
「謝什麼,就算不是我,你也會自己經歷這些的。」莫靈萱說。
「我怎麼覺得你一提到要離開這裡好像心裡不高興呢?」南宮靈萱問。
「人總是有感情的嘛,在這裡呆的也算久了吧。一想到快要離開這裡了,心裡難免有些難過,有些捨不得嘛。」莫靈萱說。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去到對方的師姐已經是個奇跡了,既然有機會換回來了,當然要換,畢竟這裡有你的親人。那裡有我的親人和愛的人。」南宮靈萱說。
「是啊,我還有什麼理由說不走呢?」夙風愛的人是南宮靈萱不是我莫靈萱。師父師伯他們疼愛的也不是莫靈萱,師兄師姐他們對我好也只是因為我是南宮靈萱。或許若青和戀霆才沒有在意我是不是真正的南宮靈萱吧。
「總有不捨,但不捨也沒有用啊。」南宮靈萱說。
「我們什麼時候換回來?我想跟他們再呆最後幾天。」莫靈萱說。
「大概還有七天吧。」南宮靈萱說。
「七天?好吧。」莫靈萱說。
……
「琰兒,琰兒,你怎麼了?」夙風見靈萱一直不說話也不動一下。
「夙風!」靈萱叫道。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叫你你也不動。」夙風擔心的問。
「我沒事,我剛才是在想一些事情。」靈萱說。
「以後不可以再這樣嚇我了。」夙風說。
「你擔心我了?」靈萱問。
「能不擔心嗎?」夙風說。
「不會的了。」靈萱緊緊的抱住夙風。
剛才那一下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假的,是真的。我也不明白那是為什麼。可是現在我也感覺自己快要離開這裡了。我只有七天的時間了。真的好捨不得。
「怎麼突然抱我抱得這麼緊?」夙風問。
「我怕你走掉,怕再也見不到你,怕忘記你。」靈萱流出了眼淚。
「傻瓜,我不會離開你的。你要是真的害怕的話那就跟我回冥夙宮。這樣我們就可以隨時在一起了。」夙風說。
「不行,師姐現在的病還沒有好,我還得留下來陪她呢。」靈萱說。
「那你要我怎麼辦?我不想看到你傷心難過。」夙風說。
「只要你做到這連續七天都來找我。」靈萱說。
「為什麼才七天?」夙風問。
「因為我……」
「這七天之後你就不想見到我了?」夙風問。
「不是的!我當然希望每天都見到你了!」可是我只有這七天的時間了。七天後你見到的人不是我了。是真正的南宮靈萱。
「那我就每天都來!」夙風說。
「嗯。」好想留住這裡的記憶。
……
靈萱睜開眼睛,又閉上眼睛。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醒了。」夙風說。
「嗯。你一整晚都是這樣看著我睡覺的?」靈萱問。
「當然了。我說過,要讓你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夙風溫柔的說。
「夙風。」靈萱叫道。
「怎麼了?」夙風問。
「……」靈萱的眼眶紅潤起來。
「怎麼還想哭了?你就這麼愛哭啊。」夙風將靈萱抱入懷中。
「夙風。」靈萱看著夙風的眼睛。
「想說什麼就說吧。」夙風說。
靈萱輕輕的將嘴唇放在夙風的嘴唇上。然後放下。
「我愛你。」說出這三個字,靈萱的眼淚就湧了出來。
夙風愣住了。臉有些微紅,不知道要怎麼做,像極了害羞的小姑娘。
夙風將靈萱緊緊的抱住。
「我也愛你。」低沉的聲音在靈萱的耳邊響起。
「夙風。」靈萱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怎麼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夙風說。
「我不想離開你。真的。」靈萱說。
「傻瓜,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夙風說。
「嗯,我不想失去你。」靈萱說。
「說什麼傻話啊?你怎麼可能會失去我呢?你要是害怕那就跟我會冥夙宮。這樣我們天天在一起就不會分開了。」夙風說。
「我還是想留在這裡。」靈萱說。
「尊重你的選擇,我會每天都來看你的。」夙風說。
「就算你不來,我也會等到你來為止。」靈萱說。
「以後不許再說不想離開我怕失去我的話了。你這樣說我會覺得你真的會離開我。」夙風說。
「我怎麼可能離開你呢?我真想跟你粘在一起呢。」靈萱說。
「琰兒,對不起。」夙風說。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靈萱問。
「沒什麼,就感覺是我讓你擔心了。」夙風說。
「天都亮成這樣了,你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師姐一來就會撞見你了。」靈萱說。
「這麼快就要攆我走了?」夙風問。
「快走吧。」靈萱說。
「我走了,你一定要想我。」夙風說。
「會的。」靈萱微笑著說。
七天後你就會跟真正的琰兒在一起了。我這個冒牌貨就該離開了。或許不記得這裡的一切也挺好的。起碼回去後不會再想起他。
……
「映兒,夙風一定會去林府找萱兒的。所以你要想辦法跟蹤他。」瀝青說。
「弟子明白。」南宮映說。
「師弟,讓映兒跟蹤夙風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夙風一定會察覺的。」歷覺說。
「那師兄可有什麼辦法?」瀝青問。
「萱兒信任夙風,我們也該相信他。」歷覺說。
「可是我還是覺得夙風可能還是會繼續報仇的。」瀝青說。
「你說的沒錯。但是我們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在懷疑他。必須裝作對他十分的信任。」歷覺說。
「那要怎麼做?」南宮映問。
「我們雖然表面上相信他。但是為了避免他會真的來報仇,所以我們一定要做好防備。」歷覺說。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既讓萱兒放心我們也相信夙風。還可以做好防備,這樣一來等到夙風來對付我們的時候也有了準備。」瀝青說。
「可要是讓小師妹知道我們並沒有真正的相信夙風,或是讓她知道夙風是在騙她,她知道了這些的話,一定會難過傷心的吧。」南宮映說。
「萱兒是個善良的孩子。她要是真知道了,當然會傷心難過。但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歷覺說。
「現在最好的一點就是火狐內丹不在夙風手裡。」瀝青說。
「但夙風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顧洛確然後奪回火狐內丹的。所以我們必須在他之前拿到火狐內丹。」歷覺說。
「對,火狐內丹現在在顧洛確的體內,想要拿到不容易。如果要是讓火狐內丹跟顧洛確融合在了一起,那麼是人就要遭殃了。」瀝青說。
「顧洛確究竟是要做什麼?」南宮映問。
「他一心想要得到火狐內丹,為的就是借助火狐內丹的力量來幫助他研製出毒藥。」瀝青說。
「研製毒藥?他研製的啞毒不是已經很毒了嗎?而且只有他一人能解,他還想要研製什麼毒?」南宮映問。
「只能說沒有最毒,只有更毒。」歷覺說。
「他想研製的毒藥要比啞毒厲害很多倍。」瀝青說。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南宮映問。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所有人都中了他的毒。這些毒他是不會研製出解藥來的。就像啞毒,它也是沒有解藥的,但只有顧洛確能解,或許顧洛確這次研製的毒藥同樣也不會研製解藥的。他就是想讓所有人都誠服在他之下,這樣或許他一高興就會給你什麼可以減輕毒藥的藥物。他就是想要稱霸武林。」歷覺說。
「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無恥之徒。」南宮映說。
「這些事情只有我們三人知道,不可以再有第四個。無論是誰。」歷覺說。
「是啊,上次計劃要在夙風用火狐內丹讓顧洛確救萱兒的時候趁機把火狐內丹奪回來,可顧洛確偏偏知道我們的計劃,所以就提早了時間。這才讓我們失去了那樣一次機會。」瀝青說。
「師父,那這樣的話,弟子覺得還是去林府,一來可以保護兩位師妹,也可以看看夙風有沒有什麼行動。」南宮映說。
「嗯,去吧。」瀝青說。
「等等。」歷覺叫住南宮映。
「師伯,您還有什麼事?」南宮映問。
「這次你去林府,一定要查出上次是誰給萱兒下的毒。」歷覺說。
「弟子明白。」南宮映說。
……
林府
「小師妹。我現在都希望天天跟你在一起了。」瑾嫣嚥下一口水。
「呵呵,師姐,你以前也是經常讓我跟著你啊,但你總是說我會闖禍,所以才不讓我離開你半步的,可不像現在你一沒事就跑過來找我了。」靈萱笑著說。
「那你怪我嗎?」瑾嫣問。
「怪你什麼?」靈萱問。
「我那個時候肯定對你不是很好。我看若青有時候跟我說話就不像跟你說話那樣。跟你說話的時候她總是笑著,但是跟我說話的時候她就經常皺著眉了。很不高興的樣子。」瑾嫣說。
「師姐,你不要想那些了,若青不是這樣的。或許她正好那個時候心情不好呢?」靈萱說。
「我知道我以前肯定做過讓她討厭的事或說過讓她討厭的話,她才會這樣對我的。不過沒關係,我都不記得了。小師妹,你也別再跟我提以前的事了,我不想記起來。」瑾嫣說。
「為什麼?」靈萱問。
「你不是要重新填補我空白的記憶的嗎?以前的那些記憶不一定好,所以我希望讓我重新有一個新的記憶,直到生命的盡頭。」瑾嫣說。
「師姐,你離生命的盡頭可遠著呢!」靈萱說。
「從我有記憶開始,是在我醒來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的頭很痛,旁邊坐著一個人,他說你醒了?我當時看到他就覺得剛才的那些疼痛都沒了。」瑾嫣一臉美好的樣子。
「師姐,那個人是誰啊?是大師兄還是瑾風師兄啊?」靈萱調皮的問。
「是映師兄。」瑾嫣笑著說。
「果然還是大師兄!」靈萱笑著說。
「什麼叫還是啊?」瑾嫣問。
「你以前就很喜歡大師兄啊。」靈萱說。
「雖然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但是我現在知道了。他是一個可以讓我忘記疼痛的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會很安心。見不到他的時候就會很想他。」瑾嫣害羞的說。
「師姐,你跟師兄說了嗎?」靈萱問。
「沒有。我跟他單獨在一起還沒多久就來這兒了。」瑾嫣嘟著嘴說。
「沒關係的,以後有的是時間。」靈萱說。
「只要我可以在某個地方默默的看著他就可以,也不需要讓他知道,很不需要他也喜歡我。」瑾嫣說。
「你為什麼會這樣想?」靈萱問。
「因為我覺得喜歡不一定要得到,看著他才是最重要的。他要是不喜歡我我強求又有什麼用呢?」瑾嫣說。
「師姐!你,你真的這麼認為嗎?」靈萱問。
「當然了。」瑾嫣說。
真的不敢相信這是南宮瑾嫣親口說的話。
「瑾嫣,你真的變了,變了很多。」如果我對夙風也是這樣一個想法,我也就不會太留念這裡吧。可我做不到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