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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自由是要付出代價的(3) 文 / 九桃

    少覓騰雲飛越東海,悠哉的高坐在雲頭之上俯視著人間的景象。街上車水馬龍,小販沿街叫賣,穿的花花綠綠的姑娘倚著樓蘭巧笑嫣然,這一方紅塵俗世少覓從未見過。心下躍躍欲試,結果一激動,腳下踉蹌,不慎跌下了雲頭,一個猛子便扎進了海裡。

    當少覓被出海捕魚的漁夫連帶著大大小小的海魚給一併捕回來的時候,狠狠咳出了卡在嗓子眼裡的魚鱗,與圍在自己身邊的一群凡人大眼瞪小眼,不禁就有些哭笑不得,倒也難說自己這是倒霉還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船上眾人看著漁網裡的少覓面色各異,有人說這女子怕不是海妖,得趕緊把她扔回海裡免得惹禍上身,也有人說她可能是哪家想不開跳海自盡的姑娘,被海水沖到了這裡,救人一命也算勝造七級浮屠。

    但眾人七嘴八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少覓當時渾身沒勁,怏怏的埋在一堆活蹦亂跳的海魚之中,滿頭滿身的魚鱗,小腿抽搐,翻著白眼一個勁的吐泡泡,自是沒空跟他們眼神交流,更遑論交代清楚自己的來歷了。

    此時,一個帶著幾分方言的清脆女音揚聲道:「你們一群大老爺們瞎說什麼?這姑娘明顯是溺水了,你們見過哪個海妖還會笨到溺水的?」

    十指微微鼓起薄繭的一雙素手撥開人群,頭帶湛藍方巾的年輕漁娘三步並作兩步從魚堆中撈起少覓,回頭看了眼漁船側邊站著的其他幾名漁娘,示意她們過來幫忙。

    「阿魚,這女子來歷不明,尋常女子怎麼可能會被海水沖到這裡還活著的?」

    一名皮膚黝黑的男子站出一步,看了眼躺在阿魚懷裡的少覓,謹慎道。

    幾個本要過來幫忙的漁娘一聽此話覺得有理,又齊刷刷的退了回去。

    少覓一口氣沒順上來,虛弱的哼唧兩聲,表示她雖然還有氣兒,但此時的狀況也委在算不得多好。所以你們大可放心,她絕對不是勞什子海妖,姑奶奶她明明是個女魔頭!如果不是自個倒霉,居然頭朝下嗆了水又抽了筋,以她海中游龍的水性是斷不會這般狼狽的躺在這裡供人免費參觀的。

    阿魚聽得此話,心中難免動搖,低頭狐疑的打量起少覓,可越打量越發覺得,這女子雖然此時狼狽不堪,可她面容和善,清脫俗,試問妖怪又如何能長得這般好看?況且她現在這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若真是妖怪,那這妖怪也忒不濟了。

    阿魚心中一番計較後,堅定的對眾人道,「有啥子好奇怪的?這姑娘命大,既然她有幸遇到我阿魚,那我便救定了。」

    說罷竟一把將少覓甩在身後。背著便往船艙走。眾人見狀雖沒說話卻是自然的讓出了一條道來。

    只有那年輕男子依舊有些不贊同,拉著阿魚的袖子企圖說服她,卻被阿魚甩了甩袖子掙開了。

    「阿魚…」男子在她身後喚她,卻被身側一名漁夫攔下。

    「放心吧阿海,阿魚她性子執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那女子倒也不像妖怪,況且就算她是,我們一船這麼多人還怕打不過她嗎?」

    阿海聽罷放下心來,默默看著阿魚的背影,可眼中依舊有些擔心。

    少覓伏在阿魚背上盡量放鬆身體,讓她不至於背的太過辛苦,可沾滿魚鱗的嘴角卻樂得高高上揚。

    詩詩曾經說過,凡人都愛以貌取人。仙魔大都長得俊美,而妖怪多半長得隨心所欲。

    在他們凡人眼裡是分不清神仙妖魔的,他們能看到的不過是他們皮相的美醜。美的是神仙,醜的是妖怪。像她們這些在仙魔中都頂頂好看的,在凡人眼裡那就是美若天仙。

    少覓以前從未在意過自己的皮相,不過今日看來,這副皮囊倒也很有幾分用處。

    而她身下的阿魚嘴角彎出了同樣的弧度,想的卻是,她救她一命,作為報答讓這女子幫她編網賣魚想來也不算過分,多一份勞動力,阿哥的醫藥費便能更快湊齊。萬一不幸她是只妖的話,那就更好了,人間大夫治不好阿哥的病,妖有妖法,保不齊就能治好阿哥了。

    兩人心中各懷鬼胎,卻是默契的達成了共識。清醒後的少覓隨口編了個甚是淒慘的身世,阿魚配合的抹了兩把同情淚,動情的將她一番安慰後就勢將她帶回了家中。

    給讀者的話:

    快考試了,沒能日更,今天更兩章,第二章晚上送上,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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