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貪小便宜
玉滿樓完璧歸來,韓露很快召集了蒲少歡等人前來蜀國,初見激動地蒲少歡迎頭將他抱個滿懷,卻不曾料他連點反應都沒有,冷冰冰看著他,問道:「你誰啊?」
「我誰啊?」蒲少歡為了他跑遍大江南北,沒成想到頭來他問了句,你誰啊?「我誰啊?我是你家祖宗。」氣的蒲少歡破口大罵,玉滿樓氣惱鳳目瞇成一條線,皺皺眉頭瞪他,「瘋子,真是個瘋子,小露他誰啊?」
韓露噗嗤一聲笑了,拉過看怪物一般的珍珠,道:「少歡,他失憶了。」手點了點腦袋,「他摔壞了腦子。」
蒲少歡熱情洋溢的容顏,驟然冰冷,久久才歎出一口氣,手拍向他的肩頭,「玉滿樓,我只告訴你一次,必須給我記住了。我叫蒲少歡,是你師弟,除了韓露之外,最不想你早死的人就是我。」
「哦!」玉滿樓拉長了聲音,微微一笑,俊美的容顏更顯清馨歡快,「原來是師弟啊!你早說嗎?還說是我家祖宗,我還想著找個道士降妖除魔呢!」
怎麼感覺他失憶之後,人反倒變得幽默了。蒲少歡瞇瞇著眼睛研究了他一上午,最終斷定,他不僅失憶了,還性情大變,簡直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呀!珍珠姑娘,你手上戴著的是什麼東西啊?」玉滿樓鳳目緊盯著珍珠手腕上的銀貝瓔珞,眼饞的眼看就要流出口水來,縱是相熟的珍珠也被看的尷尬莫名,怯怯道:「這是一年前少歡從東海帶回來的,公子應該是知道的。」
「嘖嘖,真好看。」玉滿樓根本不理會她,依舊自我欣賞。
珍珠皺了皺眉頭看向蒲少歡,蒲少歡自來了之後,身上的東西已經讓他以各種理由扒的七七八八,他還不算完竟然將目標對準珍珠,真是孰可忍熟不可忍。
蒲少歡忽的起身,拉起珍珠就往外走,正堵上安排完午飯回來韓露,見蒲少歡憤憤模樣,她心頭疑惑問道:「少歡,你們這是怎麼啦?」
「沒事,沒事,少歡怕是累了,想回去休息休息。」珍珠急於辯解。
蒲少歡卻是痛心疾首指向玉滿樓,「嫂子你確定他就是玉滿樓?你不會看錯,被人誆了吧?」
其實剛剛接觸的時候,韓露也曾懷疑過,但他身上的諸多特徵都是玉滿樓特有的,特別是屁股上的青色胎記,再說了兩夫妻住了那麼久,怎會認錯。韓露哂笑搖頭:「少歡,你放心,我真的錯不了。」
「屁股你也看了?」蒲少歡小聲提醒,韓露更是紅了臉,羞怯點頭,「他回來的當天,我就偷偷去浴室看過了,真的有。」
蒲少歡這才安心,手捏著下巴,連日奔波沒有時間處理,已經佈滿了稀疏的胡茬子,「只要是真的就好,只是這性格實在是……算了,我先下去收拾收拾。」
「嗯,你們去吧!我早命了下人準備了溫水與你們沐浴。」韓露見他背上汗水浸透衣衫,知道他們必定是累了。珍珠上前一步問道「夫人,可需要我幫忙?」
韓露搖頭,「不必了,都累了,你去陪著少歡就好。」說完嘻嘻壞笑,惹得珍珠又是羞紅了臉頰,韓露忍不住調侃:「我家少歡可是說了,待滿樓回來,他就要忙著說媳婦呢,你們也拖得夠久了,明日我便去找人選個好日子,將你們倆的的事兒給辦了。」
珍珠早羞澀的躲到蒲少歡身後去了,蒲少歡亦是少有的手足無措,「既然嫂子都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一切都由嫂子來辦就好。」
「你叫她嫂子,那你哥是誰啊?」玉滿樓從屋裡走出來,茫然看著大伙,蒲少歡無奈苦笑,剛要說是他,被韓露攔言打住,「他哥啊!出門遠行了,過一陣就回來了。」
玉滿樓瞬時垮了臉,「那等你家男人回來,會不會趕我走啊?」頓時逗得大伙哈哈大笑起來,他雖失憶但可不傻,想了想,撓頭嘿嘿笑著:「小露你又框我,你是他嫂子,我明明就是他師兄嗎?自然就是他哥哥嘍!」
「裝傻充愣!」韓露狠白了他一眼,送了珍珠和蒲少歡去了西廂房休息,扭身一把揪住要逃跑的玉滿樓,拎著耳朵耗到屋裡頭:「說,你是不是又算計人家東西了?」
玉滿樓滿眼無辜,但耐不住韓露火眼晶晶,無奈只得從桌子下掏出幾樣蒲少歡的東西,喃喃道:「我想你會喜歡的。」
韓露垂頭喪氣,看來這段日子的特訓還是失敗了,叫了丫頭過來,將這些東西統統給蒲少歡送回去,拉著他坐在對面,老生常談:「玉滿樓,你讓我跟你說多少次,你腰纏萬貫,你富可敵國,你優雅若仙蒂,你文采風流今尚存,你武藝高強,你可是當世首屈一指的商業奇葩,你……」
她口中說的是自己嗎?怎麼感覺都是神,雖然聽著舒服,但聽久了,感覺就怪異了,忍不住出言阻止:「小露,我知道了,我如此優秀,在不貪圖別人的小便宜了。」
韓露幽歎一聲,「唉!我只是擔心若是那日有人出高價,你是不是連我都要賣了去?」
玉滿樓忙搖頭,一臉肯定:「怎麼會?你可是我老婆呢!」
「誰說的?我可不是你老婆。」韓露羞紅了面頰,扭身不理他。玉滿樓自己回味,喃喃低語:「對哦!誰說的你是我老婆啊?老婆是老婆婆吧?」越想回憶,頭就越疼,不消片刻玉滿樓就臉色慘白,雙手摀住頭,疼得在地上直畫圈。
他的記憶總會零星出現,但急不得,要不然就會頭疼欲裂,韓露見他如此,更是心疼,忙取了濕手巾與他敷在頭上,硬按到床上讓他休息。
「滿樓,我們不想了,這樣挺好的,真的,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就好,你若是喜歡別人的東西,就跟我說,我都給你買,行不行?」韓露滿眼關切,溢於言表。
玉滿樓怔怔望著她,雙手無意識撫上她的面頰,慢慢的捧到掌心中,拖到近前輕輕印上一吻,韓露不敢躲避,任由他胡來,雙手卻在輕輕給他按摩著滾燙的太陽穴,半響見他面色恢復,這才問道:「舒服些了麼?」
玉滿樓搖頭:「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韓露心裡害怕,更是緊張。
玉滿樓低聲重複,疑惑問道:「哪裡不舒服?我若是說了,你能讓我舒服嗎?」
韓露很爽快的點頭,「當然,你說吧?我盡量。」
「呵呵……」玉滿樓傻笑,面色更紅,手指點了點身下濛濛復甦之物:「我一看見你,這裡就不舒服。」
韓露訝然冷笑,一巴掌拍過去,正中他腦門:「不舒服就死去。」猛地起身往外走,嚇得玉滿樓連滾帶爬起來,一把抱住她的腰,哀怨:「小露,我就是說說嗎?又不做的真,再說了,上次我都被蘇小小下藥了,還不是挺過來,沒有始亂終棄嗎!」
他自信滿滿說著自己曾經的遭遇,韓露卻由剛開始的氣憤,到現在有幾分同情蘇小小了,一個女子該有多大的勇氣,能對個男子下藥,然後定了自己的終身。
她是愛他的吧?可他對她卻絲毫無愛意,該是多可悲的事情。
這幾日只要韓露問起,玉滿樓就會將病重這段時候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她說,可見蘇小小果真對他是極好的,若不是她們父女,怕是玉滿樓就真的要離他而去了。
所以韓露越發的感激她們,想了想提議道:「滿樓,我們明日去四方山走一趟好不好?」
嚇得玉滿樓騰地蹦的床裡,雙手緊緊拉著床柱子,說啥也不肯下來,「你要幹嘛?你是不是嫌我煩了,不要我了,我說了,我會好好的學習經商之道,我不在要人東西,你怎麼還要跟那個壞男人學習,將我送回去?」
玉滿樓口中的壞男人,正是瞿螢,自帶了他回來,玉滿樓就跟著韓露寸步不離,見了瞿螢更是膽戰心驚的,韓露不知為何原因,偷偷問了之後才知道,竟然瞿螢一早就看見了他,不僅沒有將他送還,反而推回蘇小小哪裡。
說實話韓露很氣,氣的差點發瘋,要去當面指責瞿螢。但再三猶豫,她還是忍住了。此處是瞿螢的地盤,有了劉鄴的經驗,她反而學會了隱忍,只要在不撕破臉皮的情況下,瞿螢萬不會動她。
已經有了這柄保護傘,她何不好好利用,再說玉滿樓現在需要很大的財力支持,才能治好病,所以韓露輕易動不得瞿螢,與玉滿樓也是如此交代,以後這個事情不要提,縱是瞿螢問起來,也說是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