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興趣大變
韓露掙扎著往前,想要掰開他的手臂,玉滿樓卻說什麼都不肯放,腳上失力兩人一起摔在地上,韓露猛地轉身,就見他欣喜若狂看著自己,不加猶豫低頭狠狠吻上她的唇。()
柔軟相接,韓露的腦袋一下就炸開了,雙手用力錘他打他,掐他,他卻是無關痛癢,雙臂緊緊攔緊她的腰身,一味尋找著他渴求許久的芳香入口。
「放……放開,流…氓,啊!」趁著她罵人的空檔,玉滿樓成功入駐,舌頭攪動她口中汁液,尋找著她四處竄逃的丁香小舌,最後夾持,糾纏拉回自己口中,軟軟舔舐纏綿不放。
吻得她身子都酥了,根本沒有力氣將他推開,雖然心裡好氣好怒但潛意識卻絲毫恨不起來,她抑制不住的想他,好想好想他,就算是他此時縱情吻著她,她還是想著他,似乎面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很快車伕扶著瞿螢過來,蘇小小也從河裡爬了出來,二人站在門前入目三分,均是憤恨,「你們……你們……」瞿螢偷雞不成蝕把米,其中滋味,怕是只有自己知曉。
蘇小小則是冷眼旁觀,她本就覺得這件事情不靠譜,亦想不合作,但瞿螢逼得太急,她索性搏上一搏,卻不曾料,竟是輸得一敗塗地,不過邊上這位仁兄,比她也好不了多少。
故而挑眉看瞿螢憤憤模樣,瀟灑轉身,眼淚帶著身體內的溫度緩緩流下,她不想哭,可還是哭了,用力擦去,心痛欲裂。
韓露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身上跟貼樹皮一樣的玉滿樓推開,再看門前瞿螢,氣的面色慘白,唇角顫抖,週身都在哆嗦,她要起身過去看看,可玉滿樓說什麼都不肯放手。
可憐兮兮抱著她的腰肢不放手,苦苦哀求,「別走,別走。」怎麼感覺他都有些怪異呢?韓露怪異看著他,「玉滿樓你怎麼啦?」
「我!我好難受。」玉滿樓一手抱住她,一手用力揉著胸口,看得出他是真的難受。韓露伸手摸向他的頭竟燙的要命。驚呼:「你發燒啦?」
玉滿樓鳳目含春色無邊,嘿嘿笑著,頭擠到她懷裡,雙臂緊收將她抱個滿懷,韓露掙脫不及,只得就範。
瞿螢再也看不下去,失落,默然,悲慼,挫敗感突如其來,他心裡的構架轟然倒地,「精心算計不過是與人做嫁衣……呵呵……」他冷笑轉身,頹然往前走,車伕想去攙扶,卻被他一把推開,踉蹌前行,他摔倒幾次又倔強起身。
疼痛的額上冷汗直流,瞿螢依舊堅強挺身,支撐著往前走。韓露知道他傷沒好,可怎麼推都推不開玉滿樓,無奈只得一口吻住他,玉滿樓見她迎合,更似出匣猛虎逞兇不止,卻被韓露趁機一把推開,飛竄了起來。
「給我把他綁了。」韓露冷聲出口,車伕二話不說衝上來將他綁了。
玉滿樓一動沒動,只是疑惑看著她,前一秒她還主動親吻自己呢!怎麼轉眼就要綁了自己,不過心裡想想,貌似是該綁了自己的,畢竟也不是很熟悉吧?為啥見到她就好想好想親她呢?
剛剛蘇小小可是連衣服都脫了,自己被下了藥更是欲罷不能之時,也沒想過親蘇小小的,為何初次見面,就好想好想親她,而且似乎以前就做慣了一般,如此駕輕就熟。
迷茫中的玉滿樓被車伕推搡著出了竹樓,呆呆看著面前攙扶著那個病怏怏男人的女子,她好美好熟悉,看見她真開心。
「喂!在如此看我家掌櫃的,我就扣掉你的眼珠子。」車伕想起來就氣的要命,但不知他跟大掌櫃的是何關係,暫且秋後算賬。
玉滿樓無辜,道:「我其實就是看看。」
「媽的,你這也叫做看看,看你人模狗樣的,還他媽的色膽包天啊你!」氣的車伕狠狠指著他的腦袋,伸手要打。玉滿樓蹙眉往後躲避,韓露倒是想讓車伕教訓教訓他,給自己解氣,但聽在心裡怎麼就是說不出的心疼呢!
韓露無奈只得出口阻止,「別對他無理。」
車伕悻悻收手,「是。」拉緊綁著他的繩子,繼續往前走。
瞿螢默默走著,失魂落魄,那模樣實在讓韓露揪心,手臂自然而然抱住他的腰,盡可能讓他往自己這頭靠靠,走的不至於太累,瞿螢卻不領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開她。
實在沒招,韓露只好在後面默默跟著,終於走到馬車邊上,瞿螢硬挺著爬上了馬車,卻累得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氣的他用力捶腿,韓露忙撲過去護住他的腿。
「瞿螢,別這樣。」
瞿螢苦笑,「我這樣,又礙著誰的事。」側目看向外面的玉滿樓,「不過是長得三分像,姐姐的魂就都丟了吧?我可覺得他就是個登徒子,可沒有玉滿樓半點尊貴,保不齊就是那貪財好色的蘇小小,給你下的套兒。」
韓露蹙眉,知道他是氣急,只得好聲相勸,「瞿螢,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他確實是玉滿樓。」
「你是瘋了,還是傻了,他若是玉滿樓為何要躲著你,為何要不見你,為何要跟別個女子在郊外廝混?」瞿螢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蹦,韓露無言以對,轉身看向車門口站著的玉滿樓。
冷聲道:「慢慢我就會知道答案的。」隨即關上車門,命車伕道:「讓他跟你坐在外面,就別進來了。」
瞿螢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些,見她額頭上撞出一個大青包,心疼的用手過去摸摸,見韓露滿眼關切望著自己,還是彆扭的轉身不再理會,半響送來濕帕子,「自己敷著點,不然等會額頭都腫了。」
「沒事。」韓露推了一把,他執意要給,無奈只得敷在頭上,看他傷腿時不時哆嗦,該是剛剛走的扯動了傷口所致,心疼的將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將褲腳高高挽起,去了板子的患處依舊青紫充血,她輕輕按摩著。
冰涼的手帶著似有若無的溫暖氣息,說不出的舒服,瞿螢將手掌敷在她的手掌之上,用力握緊,韓露抬眼迎上他一雙激動到血紅的眸子,「瞿螢,我……」
他低頭輕輕一吻掠過,快的韓露不易察覺,他卻是如此做了,竊笑望著她,「他剛剛吻你了?我也要討回來點。」聽他語氣似個不懂事的孩子。
韓露苦笑,手掌浮上他稍有緩和的面頰,「瞿螢,我的好弟弟,姐姐今生終歸是要虧欠你的。」
終歸是要虧欠的,瞿螢仰頭望天,兩行清淚悄然下落,她果真選擇了虧欠於他,義無反顧的跟玉滿樓走了,雖然在瞿螢的執意要求下,並沒有回去京都,但也搬出了城外。
韓露無言辯白,只得說哪裡適合冷湘寧制香,但日日還會回來鋪上的,也會時常去家中照顧瞿螢,只不過留下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因為家中還有個她最在乎的人,而他只不過是偶然相遇的產物。
「呵呵……」他冷笑出聲,鬆開手中早已揉爛的花瓣,「你說過,你會陪我看花開花落,可你食言了。」花瓣散落獨橋下粉紅點點,惹得魚兒爭相雀躍,「我只不過是一次美妙的邂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