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應素哀叫，眉心都皺在了一起，額際冒出豆大的汗珠，沿著因疼痛而扭曲的曲線緩緩滑下。
古浩東的心被驀然揪起，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手勁，指關節處泛白，但內斂和極強的自制力，令他還是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心痛還不至於，開出你的價碼。」
「很簡單，我要十億，我想這批小數目，對古大老闆應該是九牛一毛吧？」青蛇乾脆地報出價碼。
「浩東，不要管我，就算你給了他錢，他也不會放了我的！他說過要你錢財兩空！」應素湊近話筒大喊。
「臭娘們！給我閉嘴！」
青蛇抬腿一腳踢中應素後背，她整個人向前撲倒在地上。
「素——」他斷住，電話那頭是不出聲的糾結和冷凝。
「古浩東，你還在不在聽？你女人和孩子現在都由我掌控，我讓他們生他們就生，我讓他們死，他們就沒活命的機會！」
古浩東的俊顏如寒冰般冷肅，他皺緊眉頭，突然發出冷漠的蔑笑。
「這就是你威脅我要十億的籌碼？呵！」
「古浩東，你這是什麼意思？！」青蛇肆意的笑容僵住，這下改換他緊張了。
「要把她怎樣都請便。」
倏然，古浩東那邊掛掉了電話。
「喂！喂！他媽的！」
青蛇對著手機狂吼，但電話線那段只留下嘟嘟的忙音，他氣得跳腳，猛力把電話機砸向牆，可憐的手機四分五裂。
應素下意識地蜷縮身子，躲在角落，大眼閃爍著驚駭的眸光，小臉的髒污因為淚水而化開。
他瞪大如焰般的怒目，盯住跌坐在地上又驚又懼的應素，劈頭蓋臉地罵道：
「都是你這個死婊子害的！你敢瞎嚷，你信不信我馬上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應素抿緊唇，明知已是退無可退，仍然本能地往後挪動身子。
「他娘的，我竟然綁架了個沒用的東西！姓古的根本對你可有可無！」
青蛇大罵，應素怔忡的大眼裡滾動淚花——
雖然是自己讓他不要管她，可當她親耳聽到他說「隨便」時，她的心仍然感覺疼痛並帶著一絲酸澀。
但她不後悔，他的安全遠比自己的生命重要，所以，她不會允許他犯險的。
「不行，我得去把事情再弄弄清楚，省得再被姓古的騙了！」
青蛇瞇起鷹眼，一個人一遍自言自語道，一遍走向工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