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風問楊如海借了電話給楊希兒打了過去,告知約會取消,並告知楊希兒自己出了點小事故,如今在醫院裡,楊希兒堅持著要來看她。
正好,靖兒這邊也知道林樂風出事,從公司直接開車過來。在醫院門口遇到楊希兒,楊希兒友善地對她笑了笑,「龍律師,之前的事情還沒有機會跟你說謝謝!」
靖兒淡淡地笑道:「你已經說了,用支票,謝謝你的律師費。」
「我之前對你有頗多的誤會,也曾經對你出言不遜,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楊希兒竟然跟靖兒道歉了。
靖兒本就沒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道:「有這樣的事情嗎?我不記得了,我分明記得我們合作愉快的!」
楊希兒見她這樣說,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問道:「你也來看樂風?不知道他什麼事要入醫院呢?」
靖兒笑了笑,楊如海都在電話裡跟她說了,霉神沾身,他每天睡醫院都有可能的,她道:「不知道,大概是割包皮吧?」
楊希兒臉色一下子漲紅了,站立不安地道:「那我還是不去看他了。」
靖兒笑著拉她,「沒事,割包皮也算是動手術了,動手術就是大事,還是得去看看的。」
楊希兒有些怪異地看著靖兒,兩人之前針鋒相對,還不習慣現在這樣熟稔,她囁嚅地道:「這,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靖兒笑笑,「或許,他很希望你去看他呢!」靖兒之前一直認為林樂風喜歡楊希兒,自從他跟她表白過之後,她打消了疑慮,雖然現在還沒正式接受林樂風,但是兩人的關係比之前好多了,所以經常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楊希兒舒了一口氣,笑道:「雖然不適合,但是,既然都來了,那就進去看看吧。」
靖兒拉著她就往裡走,楊希兒一邊走一邊道:「樂風跟我說過你跟他的事情,其實他是個好男人,你為什麼不考慮接受他?」
靖兒略顯詫異,回頭看她,「你不是?」她本想問楊希兒不是也喜歡林樂風,但是這個問題這麼尷尬,問不出口了。
楊希兒知道她要問什麼,遂笑笑,「確實,我之前對樂風有過短暫的迷茫,不過,當他視我為知己跟我說他心底的話時,我發現,其實我並不在意,當然,失落是有的,女人就是這樣,總希望身邊的男人都圍著她轉,即便她不是真心愛這個男人。」
靖兒問道:「你的意思是誰你不是真的喜歡林樂風?」
「喜歡過,但是不至於愛!」楊希兒解釋道,喜歡和愛,雖然都是同一種情感,但是,深淺不一樣。
靖兒釋然,露齒一笑,「你對男朋友的要求是怎麼樣的?」
楊希兒想了一下,笑道:「沒有具體的要求,但是,最起碼人品要好吧,其餘的,真不那麼重要。」
「娛樂圈很多女孩子都喜歡高富帥。」
「總有例外的。」楊希兒感慨道。物質雖然很重要,但是不是生命的全部,她始終認為,選擇男人,人心比外在更重要。
林樂風已經轉到病房裡,包紮著腦袋,喝著「特供」特侖蘇,有一句沒一句地跟陳天雲說話。陳天雲是得知他入院後第一個送來「賀電」的人。
林樂風見靖兒和楊希兒一同進來,有些微愣,「你們怎麼一起了?」
「我們在門口遇到!」靖兒道,看著他慘兮兮的樣子,微笑問道:「還好嗎?」
「見到你就好一大半了。」林樂風笑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
楊希兒有些不解地道:「你割包皮,為什麼要包紮腦袋?」
林樂風一愣,「什麼?」
靖兒笑得十分曖昧,站在陳天雲身後,用促狹的眼光看著林樂風。
林樂風見她這副表情,頓時便明白了幾分,紅著臉怒吼:「龍靖兒,你做的好事!」
陳天雲拿出手機,撥打了胡喜喜的電話,「老婆,不用過來了,也轉告胡老大不必來,順帶轉告媒體不必來採訪,樂風不是遭遇襲擊入院,他是割包皮!」
「陳天雲,你敢通知媒體說我割包皮?」林樂風暴跳如雷,青筋暴現,怒瞪著陳天雲和靖兒。
陳天雲閒閒地道:「有病得治,你包皮是否過長,你老婆最有發表意見的立場,她既然說你割包皮,那你肯定有需要割,兄弟,包皮過長只是小事,我這就去跟小如交代一聲,讓她為你找一個好點的大夫。」
林樂風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她有個鬼發表意見的立場,她連見都沒見過。」話出口,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靖兒拿起手袋,就往他受傷的腦袋打過去,恨恨地道:「讓你胡說。」
陳天雲怪異地看著兩人,「敢情你們都是摸黑進行的啊?」
林樂風哀嚎了兩聲,怒道:「龍靖兒,我出院要你好看的。」
楊希兒這才知道自己被靖兒糊弄了,哭笑不得地看著兩人,道:「你們也老大不小了,開這種玩笑,真丟人。」
林樂風看著楊希兒道:「希兒,你要明白,我本身是一個十分嚴肅嚴謹嚴厲的人,娶妻不賢啊!」
陳天雲第一次見楊希兒,不過,他十分親暱地道:「希兒,你覺不覺得咱們在這個房間是多餘的?」
楊希兒點點頭,深有同感,「確實啊,我們走吧,讓人家小夫妻打情罵俏。」
龍靖兒這才停下手,有些尷尬地道:「你們走什麼啊?這死人一天不打,皮癢得很,我就是教訓他一頓,好叫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那你誣賴我割包皮的話就該說了?傳出去,我還怎麼活?」林樂風吼道。
「你再吼大聲點,整間醫院的人都知道你要割包皮了。」靖兒幸災樂禍地道。
林樂風氣得怔愣,瞪著靖兒,「不賢妻,頂趾鞋,真是至理名言啊!」
「你可以離婚!」陳天雲適時地添加了一句。
「離你個頭!」林樂風瞪了陳天雲一眼,哀歎道:「我這造的什麼孽啊,我還是病人啊!」
靖兒見他說得可憐,便不跟他鬧了,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先喝杯水吧!」
林樂風抬頭看她,嘀咕道:「早該做個這麼溫柔體貼的老婆了!」
靖兒懶得跟他計較,看著他把水杯放到嘴邊。
門外忽然探進來一個腦袋,他黑了一隻眼圈,興奮地喊道:「老文,我又回來了!」
林樂風頓時被一口水嗆得上下不得,咳得驚天動地,病房裡一陣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