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學仁膽子不大,絮絮叨叨地講述著海家的可怕,什麼一聲令下能動員上百團伙啊之類的……蕭凌天也沒看他,開始拔手機,很快接通了,對面傳來了宋天雄那激動的聲音:「明省長,您怎麼親自給我來電話啊?」
蕭凌天:「我是蕭凌天!」
宋天雄大吃一驚:「是您!我這的來電顯示,怎麼是明省長啊。」
蕭凌天:「怕你不接電話,搞了點小手段。」
宋天雄一想:也是啊,現在正開會呢,看到一個未知來電,那不得果斷關了再說?但是,省長的電話,敢直接關麼?
蕭凌天:「和你說個事,海小樓知道吧?他得罪了我,我要殺他,易如反掌;不過呢,照顧到你的面子,我不想給你造成什麼治安麻煩。你知道該怎麼做麼?」
「感謝蕭老大這麼給面子!您是想讓海小樓自己死,還是想把他的勢力都拔了?
要是想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自己死了,我自己就能辦到。要想把他的勢力也拔了,您乾脆再弄一份傳真文件過來怎麼樣?海小樓現在還要壓過狄大炮一頭,算得上咱市地下勢力的老大了,沒有上邊的指示,我這幫手下恐怕不敢賣力啊,光我自己哪抓得過來?要是漏了一兩條魚就不好了。」宋天雄心說:這蕭老大還是很給面子的,四階強者一出手,一片地區怕不都得毀了!
「行,我要看到海家勢力被連根拔起,行文措辭什麼的你自己想一下,一會發到我手機上,我來把那份傳真文件弄出來,下達到你們警局。」
這可是大動作啊!安東市的地下勢力要洗盤了!宋天雄一狠心:「交給我了!包您滿意!」
宋天雄心裡有數:要是蕭凌天不滿意,一個基因鎖四階的強者親自動手,那後果很嚴重!一旦有充當保護傘的警察不開眼,得罪了蕭凌天,只怕被毀滅的不僅是海家的勢力,還要再加上安東市的警察局!
關了電話,蕭凌天淡淡地對宋學仁說道:「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國安局的警察,這次下來,就是秘密調查進行掃黑的。
這種檔次的小混混,我一個電話就解決了。跑什麼跑?在這,我還能保護你們」
蕭凌天邊說,邊從超市購物中翻了一袋德州扒雞,一袋醬驢肉,遞了過去:「拿去吃吧。三天之內會給你們看到結果的。」
宋天雄的動作很快,很快把傳真發了過來,蕭凌天照著格式往市公安局轉了過去。
這邊,宋天雄很快召集了幾個相識的哥們開個小會,挑明了要下大力度掃黑,一舉端掉海小樓的事。
宋天雄:「我知道你們現在心裡一定很疑惑,是不是我發了瘋,海家的後台可硬著呢。呵呵,沒有上邊的命令,我敢這麼幹麼?實話實說吧,最近川省發生的那件事,大家也有所耳聞吧?」
立即就有政治敏感度高的人接話:「你是說川省的那件事?」
宋天雄:「咱們的老來省長,調到川省之後,還把咱們的瘟神也一起調了過去,兩人聯手,那真是殺伐果斷,雷厲風行,對黑道分子毫不留情。黑道的人怒了,派人威脅他家人安全。
他老婆就托了自己女婿木子剛,先下手為強,把那傢伙殺了!
這事兒要是摀住了,那也沒什麼。黑道的人殺人不成反被殺,那只能捏捏鼻子自認倒霉!
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兒,來省長沒摀住!
聽說他是想把木子剛交出去,把自己從裡邊摘出去。反正人不是他親手下令殺的,是不是?
可是啊,瘟神是什麼人?那是犧牲自己幫別人捂蓋子的人麼?
木子剛一聽要把自己交出去,直接就奔了美國大使館尋求人身保護,理由是政治避難!據說把所有的事都交待清楚了,還不只他自己和來省長的,很多不公開的貪官負面資料,他都有份,那就是擺明了:誰敢抓他,就等著瞧吧!咱國家非得在國際上出個大醜聞不可!
咱國家去美國大使館要人,剛開始美國使館還承認:沒錯,這人來過我們這裡!你們要?對不起,這人沒了!去哪了?不知道!——這還不能強抓!按著國際法,美國大使館就等同於美國領土的延伸,亂來就等於武力入侵他國領土,意味著宣戰!
說句不中聽的話,美國要是看咱不爽,覺得自己的機密可能會從咱國家的大使館裡洩露出去,五發導彈打過來,事後輕飄飄一句誤炸,不疼不癢道個歉,從咱國家拿走幾千億美元,打個不知何時還的欠條,這些錢裡抽那麼四百五十萬美元出來當賠償……這事就算交待過去了。可咱國家啊……」
當時就有人憤然:「炸了我們大使館。把本來就是我們的錢,抽出不到十萬分之一還我們,咱國家也就忍了;他娘的,咱國家什麼時候也誤炸他們一下,在國際上腰桿可就硬起來了啊!
怎麼,咱國家是準備抽調精英,給美國大使館安排一個意外起火之類的事件麼?」
「美國敢誤炸,咱國家,可沒這份膽子照辦!在那些污點被捅出去之前,咱們自己先得把那些污點都抹了!把負面影響弄到最低!」宋天雄說到這裡,啪地把那早就擬好的命令拍在桌上:「要趕上領導人換屆了,全國都在整頓治安力度,那命令是明的,按慣例,如果光有明的,沒暗的,咱可以把那明的當空話、場面話處理;可這次是明暗齊下!
看這兒!上邊已經明白指示我們,把以前跟木子剛、來省長有密切聯繫的海家黑社會勢力,給清除掉!」
還是有人猶豫:「我們幾個人夠用麼?不用通知孫局長他們一聲?」
宋天雄:「通知他們,他們就給姓海的報信了!上邊早就給孫局長下了暗示,反應怎麼樣?姓海的一家可繼續在那活蹦亂跳呢!他們之間牽扯太深,恐怕也摘不乾淨了!摘不乾淨,只有用力護著啦!
我也不妨把事兒和大家挑明了,現在的明省長,是我二姨夫;市委宋書記,那是我三叔!他們把這命令給我發來,那就是信得過我!
這件事辦好了,以前大家屁股上那點屎,這就算擦乾淨了,上邊也不會和我們計較了,大家位置不但能保住,還能混點資歷,說不定還能往上挪一挪。辦不好,等上邊派人下來辦,大家屁股上那點不乾淨的,可就要噴出來了,輕的罷職,重的按律處理,恐怕就要進牢裡,陪犯人們玩揀肥皂的遊戲了!
現在有人尊稱我一聲宋局長,其實我在咱局的副局長裡,差不多就算位置靠在最後的啦,這事完了之後,希望大家能把我抬上局長的位置;等我坐上局長的位置,大家都是功臣,出這個任務,就有獎金一萬!因公負傷的,醫藥費全包,再給五萬!」
所謂的揀肥皂呢,就是肥皂掉在地上,你把肥皂揀起來,把屁股上的菊花露出來,後邊的好心人就會幫你在菊花上擦點肥皂,然後用自己前邊的排泄器官,幫你疏通一下後邊排泄系統的順暢度……除了極個別的愛好者,正常男人,對這揀肥皂的記憶肯定不會愉快。
警察要是被剝了身上的警服,扔進牢裡,讓人認出來,那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只怕被迫揀肥皂還是好的。
宋天雄的口才不錯,大家也沒多懷疑:木子剛走後,孫局長不下去,大家是沒空間往上挪的。海家這一段時間,實在太過囂張,什麼國法、警察都有點不放在眼裡啦!海小樓的情婦,煙視媚行走在馬路正中間,交警好心勸了一句,差點挨了一腳:「安東市裡,還有敢撞我的司機?」一句話能頂得交警肝兒顫,可是海家勢力大,交警也只能退到一邊匿著。
以前局長是木子剛,海小樓的親戚,而木子剛又是前任來省長的女婿,有名的瘟神,有這麼一層關係,誰也不敢往太歲頭上動土啊!
可現在木子剛已經沒了,聽說上邊已經給他訂了罪名是叛國!來省長已經被撤職雙規了,新來的明省長,可和海家沒親戚關係!
新官上任三把火啊!都已經點名要燒海小樓了,下邊的人怎麼能不賣力呢?何況海小樓和他手下,囂張到對警察都敢罵罵咧咧,當面打臉,警察們早存了一肚子氣啦!
事兒就這麼定了!
宋天雄一揮手,市公安局裡的警車、摩托,基本全部出動,一時間滿城都是警笛的嗚嗷聲!
宋天雄的車一馬當先開在最前邊,他的副手忽地道:「隊長,後邊有幾輛車拐彎了!他們別是怕了吧?」
宋天雄打了幾個電話,這幫警察,有突然頭疼的,有犯絞腸痧的,還有說要分頭行動好把海家勢力一網打盡的,也有說是有哥們忽叫支援不得不去的。
直接跟在後邊的都這樣,那些真分配任務單獨行動的,說不定早就把消息傳到了海家那邊,然後跑到酒吧聽曲兒去了!
宋天雄陰著臉掛了電話,去拔另一個號碼:「都給我打電話叫人!能叫的都給我叫回來,實在沒人,就剩下咱們,也得上!這個態表不正,以後就沒得混了!」
宋天雄很擔心:不給蕭凌天一個滿意交待,蕭凌天就敢讓整個安東市交待在這裡!
此時的蕭凌天,陪桃二狗回到了屋裡,桃二狗還挺興奮:「哥,現在比以前好了不少啦,我都能佔一個單間啦!雖然還是三合板隔著的,不過總算不用和爸媽擠一個屋啦!我現在有電腦用了!」
蕭凌天看了看,屋裡陳設非常簡單,一個衣櫃,一個老電腦桌,上邊的是顯示屏呈立方體、非常笨重的老式電腦,他拍了拍桃二狗的肩膀:「現在哥發財了,明兒就找新房子去,以後咱們永遠都不用再住三合板隔著的房間啦。嗯,電腦也可以更新換代了。」
桃二狗:「主要附近的租戶基本都讓催拆的嚇跑了,要不是別的地方房租太貴,我們也早搬了。」
蕭凌天:「咱爸媽呢?」
桃二狗:「唉,躲出去了!沒辦法,這海老三一夥是變著膽子下絆子催拆,爸媽心臟受不了那刺激,我年輕扛得住,就在這看家,別讓那些流氓順走點啥。」
蕭凌天接了個電話,宋天雄的:「嗯?這樣啊?那當然……
這筆帳,我本來也是想親自和他們算的……
天雄這你就客氣了,好,就這樣。」
桃二狗掏出手機:「我給爸媽打電話,他們老想你了!」
蕭凌天制止了桃二狗:「先不用讓他們回來,免得他們擔心。我聽宋天雄說,他能拉動的警察不夠多,需要我去幫把手。那海家還指使了其它派別的警察,想給我們點顏色看看!哼哼!到時候我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差不多!
二狗,你想不想變強?」
桃二狗興奮了:「誰不想啊?我做夢都想一個打十個!」
蕭凌天立碼就掏出了一個儀器:「這是一種用電腦刺激肌肉運動的儀器,李小龍曾經用過。
它可以強制肌肉做出超越極限的運動強度!據說用幾分鐘,就頂別人鍛煉十小時甚至幾天!
所謂的鍛煉,就是令肌肉不斷運動,增強肌肉的品質;就是而我的電磁感應配合這儀器,更可以將這儀器的作用推到極限!直接把肌肉形狀改變,達到凡人所能觸摸到的最強,而且沒有任何負作用。」
桃二狗:「來吧!」
蕭凌天,將電探放到了桃二狗身上,摧動力量:「我不可能總守護在你們身邊。到時候,就指望你保護爸媽了!二狗,加油!」
「好!」桃二狗咬緊牙關,電流從他身上經過,力量有如海潮般在肌肉中洶湧,帶動肌肉劇烈震動。
強大的爽快感令桃二狗縱聲大叫:「啊!」
蕭凌天勁道稍緩:「疼麼?」
「不!我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哥!繼續啊!」桃二狗極為興奮!
幾分鐘後,蕭凌天終止了儀器:「改造完成了,要再進一步,那就得你自己開啟基因鎖的力量,這我可幫不了你。」
桃二狗出了一身大汗,海鮮氣,腥中帶著點香味。然後就深感渾身輕鬆,輕輕一跳,腦袋差點頂到了天花板,隨手一拳,竟然在空氣中打出了爆響!
桃二狗大喜:「哥,我現在感覺好強啊!最好有什麼人陪我打一架。」
蕭凌天示意門外:「我的電磁感應告訴我,打架的機會來了!」
突然門外一陣轟鳴聲,那是扇子倒塌的聲音,強拆開始了!
蕭凌天走出門外,正看到鄰居一對老夫妻只穿著背心褲衩,被強拉出了門外,然後他們的家就被推土機推平了!
老夫妻在地上慘嚎:「我的家!我的家啊!家裡的東西啊!這還是共·產·黨的天下麼!你們這些強拆的不得好死啊!」
「就是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別讓他跑了!」
然後蕭凌天發現自己被十幾個人圍上了,其中有四個是警察,其他的在外圍維持秩序,當先一個胖警察,粗脖子大肚皮,像尊佛爺似地把蕭凌天堵個正著。
孟天德被抬在擔架上,聲淚俱下,進行血淚控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受了多大委屈:「警察同志!就是這個人!我和和氣氣地來勸他們搬遷,他們不但不肯,還把我打成這樣!為了公務,我都沒還手!警察同志,你可要為我作主啊!」
胖警察挺著他那**的肚子,把手銬亮了出來:「行了,小孟,人認出來了,你去醫院療養吧,再晚,傷就不好治啦!蕭凌天,跟我們走一趟吧!」
蕭凌天抄著雙手:「那我要是不走呢?」
胖警察凌厲地喝道:「把手伸出來!你想拒捕麼?」
蕭凌天:「要逮捕我?有逮捕證麼?」
胖警察怒了:「你看書看傻了?逮捕你還要逮捕證?你當你是什麼大人物?趕緊的吧你!」
胖警察邊上的一個偏胖的警察也伸出手來,去按蕭凌天的胳膊,喝道:「拷起來!帶走!把這房子推平了!」
蕭凌兩個巴掌過去,兩個胖警察滿臉是血,撞到了牆上!
「你敢襲警!」另兩個警察驚叫,開始掏槍!
蕭凌天再出兩掌,這兩個警察也一邊趴著了:「襲個鳥警,怎麼,批了件警服,就可以不守法律了麼?沒逮捕住,就是非法入侵民宅!還敢亮槍行兇?誰給你們的權利?批上警服,是讓你們執法的!不是讓你們無法無天褻瀆法律的!我打死你們,也是正當防衛信麼?」
孟天德嚇壞了,這人警察也敢打,他趕緊給抬擔架的人打手勢:「快!快帶我去醫院!」
蕭凌天握緊了拳頭:「還想走?」
蕭凌天一腳踢翻了擔架!然後把孟天德拎了起來:「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你自己不珍惜,那可怪不得我了!」
蕭凌天帶著孟天行,衝向推土機。
那推土機轟鳴著前進,正要把蕭凌天一家租住的房子也推倒呢,蕭凌天擋在推土機前一伸手,我靠!推土機就沒辦法向前走啦!
跟著蕭凌天手一抬,十多噸重的推土機,竟然被他單手抬了起來!蕭凌天輕鬆得就像在抬一根稻草,根本就沒費勁兒!
駕駛員剛想罵,把話又嚥了回去,魂兒都嚇沒了,直接尿了!
這人是妖怪吧!我這是做夢吧?
蕭凌天把孟天行扔到了推土機的下邊。
孟天德看著黑壓壓的機體,立即領悟到會發生什麼,他慘叫:「大俠饒命!我已經良心發現了!我錯了!我們都錯了!」
「晚了!」蕭凌天一鬆手,孟天德的慘叫聲嘎然而止。
然後蕭凌天還給這件事下了論調:「大家都看到了,強拆成員孟天德,看到這對老夫妻近乎**地被趕上街頭,良心發現,想來阻止強拆,卻不料推土機剎車不及……
於是,孟天德同志,不幸因公殉職!」
遠處一個警察叫道:「明明是你把推土機抬起來,把他扔到車下的!」
蕭凌天微微一笑:「呵呵,你的覺悟倒是很高啊。不過,我把推土機抬起來的?誰信?」
另一個警察閃電般堵住了出聲警察的嘴,聲明:「我們都看到了,那孟天德是因公殉職!」跟著低聲喝斥那出聲警察:「你想讓大家都陪你因公殉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