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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開始改變 文 / 青木林

    「喂,你想的怎麼樣了?」顏熙貼到我身上,關切的問。肖玫也是疑慮重重的盯著我。

    「我決定了!」我回頭看了一下坐在後面的聞達,發現他也正在看著我,於是就對他笑了笑,「我決定了,我要去試試!」

    「耶--」顏熙猛的抱住我,用力之大,讓我呼吸困難。

    「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肖玫彷彿洩了氣似的,「不過我提醒你,你在學生會裡沒有自己的關係圈,到時候恐怕會非常被動。」

    「我知道,但是我想挑戰一下自己!」我堅定的回答,然後笑笑,讓肖玫放心。

    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每當猶豫不絕,想要放棄的時候聞達的那句「要有進取心」就會突然出現在腦子裡,耳邊也隱隱約約的盤繞著他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念著。雖然被他說沒有上進心的時候很不高興,但,他說的畢竟是事實,怎麼能讓我不在意呢?

    阮亦雯所說的「心」我始終不是太理解,但是,聞達的那一句罵醒了我,讓我對這個「心」有了新的體會--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沒有性別界限的,而我以前卻總是喜歡把事情分類,認為哪些是女生的專利,哪些是男生的專利。我甚至還認為努力拚搏,有責任心,有風度,有正義感等等都應該是屬於男生的。女生是弱小的,只要等著男生來保護就可以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讓我把很多重要的東西都拋棄了。我就跟魔女說的一樣,完全的大男子主義。不知道我該笑還是該哭,雖然這不是什麼積極的觀念,但有著這種想法說明我至少還有那麼一點點男生的思想,我應該高興。問題是,我現在是個女生,有大男子主義思想的女生?這很危險,弄不好,我會成為一個沒有主見,完全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男人身上的女生。

    四年前我答應家裡要以女生身份生活的以後,沒過多久我就沒有了動力,一副什麼事情都與己無關的態度,消極的活著,而最近答應媽媽接受女生身份,不再提做男生以後我就變本加厲,只知道玩,只知道尋開心。我確實非常愚昧,把精力都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了。

    聞達說的對,進取心是不分男女的。不管是什麼人,沒有了進取心,他的生命也就如一潭死水,不會再有新鮮感,更不會再有任何色彩,所以我決定要重新尋找不知道被自己丟棄在什麼地方的「心」。

    「你好像成竹在胸似的,有什麼好的計劃了?」肖玫的表情終於放鬆了下來,但是語氣還是比較嚴肅。

    「算是吧。」

    「算?」她剛剛放鬆的心情立即又緊張了起來,「你到底明不明不白啊,學生會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那裡面那裡面的種種事情你未必處理的了。」

    「沒事啦,我都跟姐姐問清楚了,學生會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我已經非常明白了。校學生會對現在的我來說門檻太高了,所以,我會去申請加入咱們新聞學院的學生會,鍛煉一年,然後再去校學生會。」

    「好,我支持你!」肖玫給了我一個讚許的笑。

    「謝謝,我會努力的!」

    顏熙不幹了,忽然抓著我的雙肩不停的搖晃著。她懷疑我的腦子出現了問題,放著這麼好的平步青雲的機會不要,非得去從最底下做起!我承認她說的是事實,如果校學生會的確是如肖玫和聞達說的那種存在的話,一個大一新生有這樣的機會的確是平步青雲了。但是,顏熙還是不太瞭解我。我沒有能力勝任這項工作。超出能力的範圍的話,就不會起到任何鍛煉的作用,反而會給自己造成挫敗感,打擊到自己的信心,那是得不償失。

    肖玫抄起一本大書砸在顏熙的頭上,怒目圓睜,訓斥著顏熙。顏熙毫不退讓,針鋒相對。

    呼∼,我趴在桌子上讓暈乎乎的腦袋清醒一下。那兩個人愛怎麼吵就怎麼吵吧,反正她們說不到三句話就要吵起來,吵不到三分鐘就會和好如初,

    昨天晚上我把那張申請表給姐姐看了,她極力勸說我去試試,找了一堆理由出來,但是最終促使我下定決心的是她說「你不是說要開始新的生活嗎?這是你最好的新生活的開始!」。如果沒有她的這句話,我肯定還會猶豫不絕,我也許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和自己的生活聯繫起來。

    我想明白了,想要讓阮亦雯見到一個嶄新的我。我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渾渾噩噩的生活。確實,從阮亦雯走了以後,我再也沒去想「男女」不同的問題,以前那個壓在我心裡的大山被移平了。可是,我的生活其實和以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依然是消極的,只不過換了一種消極的方式,本質上都是不思進取。阮亦雯所說的「快樂」不是讓我整天什麼都不想,沒心沒肺的瘋玩。如果我不找點事情做,我的「快樂」就都是空虛的。她說的快樂是充實自己的快樂,是有成就感的快樂。我要找回我的「心」並不難。只要讓自己過的充實,讓自己擁有積極的態度,我就一定會成為新的自己,就一定會擁有發自心底的「快樂」感。

    所以,我不再猶豫了,下定決心,要徹底的改變自己!

    中午放學以後我告訴肖玫和顏熙有事情要和聞達說,讓她們先走了。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去找聞達了,如聞達所說,我和她們倆的確是一直都粘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去做其他事情。

    「怎麼樣了?看你一副輕鬆的樣子,應該是有了答案了吧。」我剛跑到聞達的位子,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笑著先說了。

    「呃,那,那個,你,你沒生氣吧?」我本以為他會因為我一直沒有告訴他考慮的結果覺得生氣。但是,看起來他並沒有生氣的跡象,為了徹底安心,我還是問了出來。

    「我為什麼要生氣?你總是擔心別人會生氣嗎?」

    「不,不是,因為我這麼晚才來告訴你,所以我怕你會不高興。」

    「放心好了,我沒那麼小氣。」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走吧,和昨天一樣邊走邊說。」

    「好,好的。」我急走幾步,跟在他旁邊。

    既然走在前面和跟在後面都很辛苦,那並肩走就沒問題了吧。

    「我是不是讓你覺得很不舒服?」

    「哎?」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難道我又做了什麼迷糊事情?

    「好啦,昨天你就是這樣,見到我就小心翼翼的,我記的你沒有口吃的毛病吧,怎麼一跟我說話就結巴了?」

    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不提醒我,我也沒意識到自己在他面前是個什麼表現。我好像不僅口吃,心跳也會莫名其妙的加速跳動,甚至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了。和男生接觸對我來說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你放鬆點好嗎。我們是朋友,你總這麼拘謹的話我也會覺得不自在。」

    「知,知道了。」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拿你沒辦法,我又不會吃人。」

    他不知道,其實我比他還希望自己能夠表現的正常些,只是我一站到他面前就嚴重的不自信,因為我完全無法預判他的心思,我不知道他可能會做什麼,可能會說什麼。這種不確定性讓我不安,我根本不可能有主動權,只能他說什麼,然後我小心的應對。曾經的男生現在卻對男生心存恐懼,甚至不知道怎麼跟他們接觸了,這是諷刺嗎?我也許是該徹底的斷了成為男生的念頭了。

    「那個,我想好了。我拒絕程穎月的邀請!但是,我不是什麼都不做,我想加入咱們學院的學生會,然後一點一點的鍛煉自己,直接去做校學生會的部長,這怎麼說都太難了,以我目前這種什麼都不懂的狀態,根本不可能做好,到時候不但起不到鍛煉自己的目的,還可能會嚴重打擊自己的信心!」我停下來,偷偷瞄著聞達,想看看他有沒有生氣。

    「不錯啊,腳踏實地的慢慢來吧。」他表情自然,並沒有要罵我的跡象。

    太好了,擔心死我了。我撫著胸口,舒了口氣。

    說話間我們已經出了新聞學院的大門,我那顆瘋狂跳動的心臟也要到承受極限了,只好和聞達道別。總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比在健身房鍛煉了一個小時還要累。不過,我還是很希望能和他繼續交往下去的,雖然累,卻也很開心。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對我實現改變自己的計劃會有很大的幫助,說到底如果不是他的那一句罵,我可能還不會意識到自己需要用實際行動來改造自己。

    「我們的小姐這兩天是怎麼了,昨天中午是哭著跑出來的,今天是笑著跑出來的,遇到什麼大悲大喜的事情了?」剛出學校的大門林輝就噁心的笑著。果然,車子剛上路他就開始打趣我。

    「嘿嘿,想知道嗎?我不告訴你。」我得意的笑著,看著車窗外面。今天心情好,他想讓我生氣的陰謀是別想得逞了。

    「小姐,你父母可是讓我留意你的一舉一動的。你突然變的這麼異常我當然得關心一下了,萬一你又想出什麼希奇古怪的想法,做出驚世駭俗的事情來就不好了吧。」

    「少拿爸爸媽媽來壓我,我什麼都沒做,我不怕。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我就是不告訴你。」現在看誰生氣,我就是要氣死你!

    「真是,典型的小孩子脾氣嘛,看來是永遠長不大了。」他雖然做出自言自語的樣子,但我敢肯定他那話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拿起座位上的玩偶砸了過去,「開車的時候不要說話!」

    卑鄙的傢伙,就知道戳我的軟肋!難得的好心情都被他給破壞了,他就不能偶爾也讓我開心一次嗎,不把我惹生氣他是不是就不舒服?同樣是男人,他跟聞達簡直沒的比,沒風度,沒氣度,油嘴滑舌,還是聞達好啊。這麼好的人居然會和我做朋友,到現在我還有做夢的感覺。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學,三兩下收拾好東西就要去找程穎月,但是還沒從以椅子上起來,肩膀就被顏熙按住了。

    「你這麼著急要去哪?」

    「我得去給程穎月答覆,快點放開我。」我把她的手撥掉開,起身要走。

    「我們和你一起去!」還沒邁開腳,顏熙又抓住了我的胳膊。

    「不用了,我不過是去給她一個答覆。」

    「你有把握找到學生會的辦公室嗎?」顏熙挑釁的看著我。

    「你也太小看人了,不就是在行政樓的三樓嗎?」當我是白癡嗎?程穎月昨天就告訴我了,有什麼不知道的。

    「這位同學,請問行政樓在哪?」她立即貼過來。

    哼,她也太小看我了!我眉毛一揚,不屑的回答道,「就在哎?在,在哪來著?」我臉一熱,垂頭喪氣,「我知道錯了,拜託你們了。」失敗啊,我對自己的學校一點也不熟悉。

    「呵呵,你就別再鬧了,快點走吧。」肖玫及時制止了顏熙進一步捉弄我的計劃,先走了出去。

    我掙脫顏熙,立即追了上去。顏熙也跟了上來,嘴裡嚶嚶嗡嗡地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我們的學校確實很大,從我們新聞學院走了十分鐘的路才到行政樓,那是一棟六層高的樓,外觀給我的感覺還不錯,有穩重嚴肅的韻味也不失現代氣息。

    我們三個目的明確,直奔三樓,在樓梯右手邊發現了三個門牌和學生會有關係的房間,一間比教室還大一些,裡面人頭攢動,很是熱鬧。

    「這裡應該是招新面試的地方。」肖玫在我耳邊小聲的說。

    我們又來到那間掛著學生會秘書處牌子的房間外面,這房間要小的多,裡面佈置和辦公室一樣,人也少的可憐,有一個老師模樣的三十左右的男人坐在最裡面的辦公桌前,剩下的三、四個人都是學生樣。但我沒看到程穎月。

    只剩下掛著學生會會長辦公室的房間了。我透過門上的玻璃發現程穎月就坐在裡面的一張桌子前面,手裡拿著一大疊a4紙大小的紙張不停的翻看著。除了她,房間裡還有兩個男生也正埋頭翻看著那些紙。

    我還沒抬手顏熙就已經把門敲響了。弄得我措手不及,她是不是想要報復我啊?

    房間裡的三個人聽到敲門聲,六隻眼睛齊刷刷看了過來,兩個男生沒有什麼特別反應,程穎月則是馬上放下手裡的東西,笑著示意我進去。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輕輕推開門進去。雖然來之前一切都想好了,可是見到了程穎月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她昨天滿懷期待的說等著我的好消息,可我卻是來告訴她壞消息的。

    我站在門邊等著肖玫和顏熙進來。她們卻踱到走廊外側,趴在圍欄上看風景。頓時心裡更慌了。

    「佳佳,我一直在等你呢。」程穎月笑著走了過來。

    「程,程穎月姐姐。」本來是想叫師姐的,話到嘴邊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姐姐」了。唉,我是不是天生就是做妹妹的?

    「過來吧,我給你介紹。」程穎月攬住我的肩膀,把我帶到那兩個男生面前,「兩位豎起耳朵聽,扶穩桌子聽仔細。這位可愛的小妹妹就是得票率超過60%的超人氣大一新人劉佳佳!」

    「原來如此,幸會幸會!」一個身材相對較瘦的男生微笑著站起來伸出了右手。

    「你,你好。」我慌忙伸手握住。

    「我就說看著眼熟呢,歡迎!」一個身材魁梧的和熊差不多的男生也微笑著伸過了手。

    「你,你好。」

    這叫什麼介紹,只知道握手,卻不告訴我名字,不會是討厭我吧?難道真的像肖玫說的,我這個突然闖入者在學生會內部不會得到認可?

    「你們兩個人是怎麼了,看到這麼可愛的小妹妹,智力衰退了?」不知道程穎月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尷尬,又主動給我介紹了這兩個男生,「這位是副會長王強,大三,因為和王嬙名字同音,人長的也挺秀氣,所以我們平時開玩笑的時候會叫他王美人。」程穎月掩住嘴,極力忍住笑,「這位體形明顯超標,卻總指責標準體重缺乏科學依據的人叫江齊峰,有時候大家會叫他峰哥。」程穎月的語氣應該是想要活躍氣氛,可是那兩個男生卻沒有要打破尷尬的表現。

    我沒有一一重複他們的名字,只是籠統的回應了一句。從他們兩個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們對我的到來並不是很歡迎。既然人家不歡迎我,我也沒有必要表現的很熱情了,弄不好還會讓他們覺得我是在阿諛奉承他們。這個什麼部長,我不稀罕!我的決定太對了,要是真的來了這裡,不知道等著我的是多少冷眼呢!

    「那個,程穎月姐姐,我們能不能到外面去說?」我在這個房間裡很不自在,也不等程穎月再說話,我就直接把話題切入了正題。對不起了,看來我只能拒絕你的邀請了。

    程穎月愣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身在學生會高層的她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學生會內部對我的態度吧。

    我們兩個人出了辦公室,肖玫和顏熙微笑著點頭和程穎月打了招呼,然後都疑惑的看著我。

    「再等一會,馬上就好了。」我要她們放心。

    「你不打算答應我是嗎?」我和程穎月來到距離辦公室比較遠的地方。剛剛站定,她就先開了口,而且一語中的。

    「嗯。」

    我簡單的肯定了她的猜測。我對程穎月的做法有些生氣。她既然知道沒有人會歡迎我,在我昨天表示拒絕以後她就不應該再勸我。我曾經把她錯認成阮亦雯她跟阮亦雯不一樣。阮亦雯是絕對不會讓我受到別人的傷害的!像她那樣純粹的關心我的「外人」,恐怕以後再也遇不到了,如果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我會一生遺憾的。

    「為什麼,還是因為那三個理由?」

    「不是。我仔細的想過了,也和我的家人和朋友商量過了。我覺得我並不適合來這裡。我的能力和我要做的事情差了一大截,這對我來說太勉強了,與其到時候被人罵無能,不如有自知之明的不要去做,所以」程穎月的反應和昨天大相逕庭,或許她是真心希望我能加入的,只是,她一個人的意見無法服眾。一個新生去做部長,也的確不可能讓人信服。

    程穎月做了個壓手的動作,示意我不要再說了,「你對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意別人對你的看法,是不是害怕被排擠?」程穎月也認真了起來。

    「這個我並沒有想太多,實際上,關於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很僵,畢竟我跟她沒有仇。

    「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了?」她有些激動了,「我承認學生會裡有一些貓膩。我不敢說這裡沒有拿著『條子』進來的無能之輩,但是,那只是個別人,這裡的人並不是什麼陰暗的傢伙,這裡都是很有能力的人,無能的人在這裡呆不下去!不管他是怎麼進來的,如果他無能,普通的學生和學生會裡的人也不會買他的帳,他的工作根本就沒有辦法展開,到時候秘書處的人就會免了他的職務!」

    「你不用和我解釋的。我對這些不關心,而且這和我的情況也不一樣。我不是拿著誰的條子來加入的,而是被人選出來的,我比那些人坦蕩的多。我不答應你的主要原因就是我覺得我的能力不夠。你也說了,沒有能力遲早要遭免職,我可不想成為別人嘲笑的對象。」

    「看來你是決心已定了?」

    「嗯!」我堅定的點點頭。

    「既然這樣,我也不強人所難。」她重重的歎了口氣,神色黯然,「你這一拒絕,60%的學生要失望了。得了60%的票還要拒絕,說不定他們會認為你傲慢!」

    我語塞,沒有回答。

    我確實沒想過那60%的人。她這一提醒,還真的有些擔心。本來我就擔心因為上次高調出現在校園內會有人看我不舒服了,如果因為我的決定又招惹這麼多人的話,那我以後在這個學校還能不能平靜的生活下去?難道又要重蹈覆轍嗎?

    「他們也會責怪學生會辦事不利!」

    「即使你這麼說,我也還是」

    「能力是鍛煉出來的,沒有人生下來就什麼都會,你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鍛煉的機會?」

    「我,我打算加入我們院的學生會。我想在我們自己的院裡,大家會好相處一點。」程穎月並沒有放棄,無奈,我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在那裡完全可以起到鍛煉的作用,而且,我想把票投給我的人中我們院裡應該最多,我這麼做也算是對大家有個交代。」

    程穎月沒再留我,而是提議一年以後我主動申請來她這裡,即使是我們學院留我,我也得來。我稍微想了一會答應下來。原本就是這麼打算,她不邀請,我也會來競選的。我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這麼肯定到時候我們院裡會留我,我沒有她想的那麼優秀。

    從現在開始就得為加入院裡的學生會做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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