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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美女?魔女? 文 / 青木林

    「嗯,原來如此,這就是中山路了。」我頭向右歪用下巴跟肩膀固定住傘柄,拿出地圖在上面做了最後一個標記。

    在酒店悶了一個星期,真得是要抓狂了,除了吃飯就是睡覺,要麼就陷進自己的性別問題中不能自拔,比起在家裡時想的還要多。為了整理混亂的大腦,也為了讓自己暫時不去想那些煩心事,我決定趁著現在請假的機會熟悉下這座城市--首先是用雙腳實地驗證了地圖的準確性,然後再坐上各路公交車在市中心穿梭,記下每條公交線路沿途停靠的站點,尤其是一些關鍵站點周圍的環境特點。這是一項龐大的工程,需要充足的精力,體力,財力的支持,很是辛苦。不過看著自己對這裡熟悉程度每天都有明顯的改善,看著地圖上做了標記的道路越來越多,心中的成就感也隨著越來越強烈。這對我來說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僅僅是身體沒有垮掉我就足以自豪了,更何況我完全憑藉著自己的力量征服了一座陌生的城市,迷路這種可笑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了。

    這些天在外面跑也使我的心情輕鬆了許多,現在大功告成,找個地方好好的犒勞下自己吧!我的視線在那些高樓大廈間遊走,這裡是最繁華的地段,只有大型商場跟賣場,不適合我。還是去上次那條步行街吧。

    我把傘換到左手,抬頭看了看太陽,「阿嚏,阿嚏,啊~啊~啊嚏!」摀住嘴,一連幾個噴嚏打得我有些暈頭轉向,眼前也是明煌煌一片,眼淚直流,「看來太陽還是很毒啊,反應這麼強烈。」揉搓著還在發癢的鼻子,抹抹眼淚,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懊惱,我幹嗎要去看太陽啊,看看地上煌眼的光亮就知道現在的天氣是什麼狀況了,真是笨到家了。待鼻子不酸了,眼淚不流了,眼睛也能看清東西了,走到出租車停車點準備攔輛車,這些天做公交坐夠了。身體剛剛站定,還沒抬手呢,一輛白色加長型轎車已經停在旁邊了我緊了緊手中的傘,準備逃跑。

    「小姐,您想去哪?」一個乍看還挺帥氣的小伙子麻利的推開副駕車門,從車裡下來,緩緩打開後車門,然後左手拉著把手,右手檔在車門的上面,微微低著頭,恭敬的站著,但臉上卻掛著壞笑。

    看到這張臉我徹底洩了氣--你們,你們,你們能不能不要總是跟著我啊!

    除了這個小伙子,車裡還有一位慈祥的伯伯,一位大方漂亮的姐姐。

    進入九月以後,魔女要去外地進行實地教學,臨走前告訴我會有人來照顧我,結果一下子就來個三個人。那位伯伯我是比較熟悉了,他也姓劉,跟我們家有親戚關係,他比我爸爸大幾歲,在我們家已經20多年了,一直是爺爺身邊的人,魔女肯定是在爺爺面前說了一堆關於我的聳人聽聞的話才嚇的爺爺讓劉伯伯來給我開車。

    爺爺啊,我知道您疼我,可您這麼做我承受不起啊。您把劉伯伯支走了,自己該怎麼辦呢!

    那個有著乍看之下還算帥氣的臉,但是仔細一看,卻有些邪氣的傢伙,是從四年前我的身體發生變故以後爸爸找來替換原來那個看著我的人的。媽媽對我說過,在那件事情發生以後家裡的傭人都換了。現在每每想到因為我害得那麼多人失業,就惶恐不安。聽說他是退役的特種兵,能夠一打十的那種。負責我的安全兼做苦力,他身上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大塊的肌肉,但是他身上的肉很結實。我曾經好奇的摸過他的胳膊,就跟石頭差不多。我甚至想過拿把刀砍砍看,不過,後來還是放棄了,萬一把他的胳膊給砍下來,我就得進少管所了。

    他人挺精神,個子到是不矮。四年來我們也算是形影不離了,我也已經習慣了有他跟著,只是因為這一次我是想自己完成這項工程,所以才會希望他不要跟著,而且,大白天的,我又是在鬧市區活動,沒有哪個笨蛋會在眾目睽睽下綁架人吧?再說,即使在家鄉也幾乎沒有人知道我是誰,在這個城市知道我是誰的恐怕還沒有吧?

    那位姐姐則是魔女新請來的,專門負責照顧我的起居飲食,名字很淑女,叫阮亦雯,雖然她和魔女都屬於漂亮範疇,但她們的差別還是很明顯的。魔女讓我覺得很強勢,而阮亦雯則是比較溫和。她是高級護理專業畢業的專業護理,那些小保姆跟她沒得比的。如果讓我用一個詞來形容她,那就是??嫵媚!而魔女是屬於那種驚艷類型的。

    我原本的計劃被他們的突然闖入攪的一團糟,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追蹤術,每次都能把我找出來,每次都是這樣要我上車。第一天趁他們不注意我拔腿跑了。第二天他們有了防備,正在苦惱該怎麼脫身的時候,也是老天可憐我,恰好一輛檢查道路狀況的交警警車路過,我們家的車停在了出租車站點,當然不行了,於是趁他們跟交警交涉的空隙我再次逃脫。第三天,他們對我的防備更嚴,好心的交警也沒出現,只能跟他們回酒店。第四天,也就是今天,前三天的情節再一次出現了,我很納悶,這麼大的一座城市,他們是怎麼一次次把我找出來的!我身上的gps已經被我藏在房間的衣櫃最底下了。

    我左顧右盼,尋思著逃跑計劃,隨著對城市的熟悉,制定逃跑路線的選擇越來越多了。

    「小姐,快點上來啊。」或許是看我沒有上車的打算,阮亦雯警覺起來,開始催促我。她把頭探出車外,嫵媚的笑著,聲音也是那種很有淑女味道的。

    「呃,我,還是不要了吧,」一時語塞,臉上有些發熱,「我,我自己沒問題的。」慌忙把臉轉向其他方向,聲音小的可憐。

    「臉都紅了,還說沒問題,再等一會你就要中暑了,今天太熱了,不適合戶外活動。」她有些緊張的看了看我,就要下車來拉我。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又要被他們逮回去嗎?視線飛快的移動,想要找出逃跑的機會。可是當她的手碰到我的額頭時,我就徹底的失去了行動跟思考能力,被她連推帶搡的裝進了車裡。

    阮亦雯輕輕關上車門,然後禮貌的讓劉伯伯找個吃飯的地方,理由是我需要休息,補充體力。在我看來,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優雅,如果她是我的姐姐那該有多好啊,為什麼我的姐姐居然是個魔女?

    林輝則是乾淨利落的跳進副駕的位置,身體坐進車裡的同時順手一拉,車門隨之關上,動作流暢瀟灑。雖然他人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其實他是個非常可靠的人,不管我闖了什麼禍,他都能擺平,這也是我有些依賴他的原因吧。

    劉伯伯只是笑著看了看我,沒有說什麼。劉伯伯以前是很疼我的,在爺爺那生活的時候,都是他接送我去學校,可是,自從我的身體發生變故以後劉伯伯對我就不如以前那麼親切了。他是不是看到我會覺得不自在我不敢肯定,但是我能斷定的是他一定對我很失望,因為我現在這種迷糊懦弱的樣子在他看來是在丟劉家的臉。人都說虎父無犬子,而我居然是個「犬子」,實在是丟盡了我們家的臉面。對於他的態度我是理解的,他是在恨鐵不成鋼。對於此我也無可奈何,有些事情總是無法改變的,我的感受又有誰能理解?

    「小姐,天氣這麼熱還在外面很危險的,」車子一動阮亦雯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她擰開隨身帶著的水壺,在壺蓋裡到了些茶遞給我,「綠茶,喝點散散火氣。」

    支吾的接過茶,我對自己的反應很納悶,從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哪裡不太對。那天在學校見到冒牌天使的時候我是妒火中燒,恨不能把她踩在腳下,可是對於阮亦雯我非但沒有不快的感覺--論相貌,她可是跟那個冒牌天使不相上下的。被她盯著看的時候我還會莫名其妙的害羞。幾乎一樣的事情,我的反應卻截然不同,這讓我完全弄不懂自己了,越是弄不懂就越是不敢去看阮亦雯,越是不敢看就越是害羞,就更加不敢正視她,就這樣陷入了惡性循環。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相,我只好雙手抱住杯蓋,把臉埋進去拚命的往嘴裡灌茶。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她遞給我的茶總是溫度適中。這件事情和他們是怎麼找到我的一樣是他們出現以後給我留下的兩個迷。

    「對了,劉伯伯,您把空調溫度調高些吧,小姐剛從外面進來慢點,慢點,在車上這麼喝,萬一剎車急了會嗆到的!」

    阮亦雯在跟劉伯伯說話,可是看到我的舉動後慌忙伸手過來阻止我的這個危險舉動,不過我已經都喝光了。在她眼裡,我的所有行為都是危險的吧。從她來到以後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錯的,比如刷牙時間少於三分鐘、睡覺前喝冰牛奶、起床太晚等等,完全把我當小孩子看待!在家的時候,媽媽雖然也會給我制定許多規矩,但,只要不是原則問題,總會允許我打些折扣的執行,可阮亦雯則是完全不給我任何打折優惠,礙於和她不熟悉,我也不好抵賴。而且,因為我對她的那莫名其妙的感覺,也沒有勇氣跟她對著幹。

    呵∼,我對那些看到漂亮女生就亂了心智的男生從來都是鄙視的,沒想到自己也會這樣。打擊!

    「放心吧,我的技術可是連老爺子也讚許的。」劉伯伯自豪的宣佈。我們三個孩子他都是直接叫名字的,爺爺說我們是小輩,在長輩面前尊大會損陽壽。會不會損壽我不知道,但劉伯伯這話到不是誇口,他開的車確實很平穩。

    林輝在一旁詭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劉伯伯,我還不放心您的技術嗎?我是擔心現在是上學上班的高峰,防著點總是好的。」可能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冒犯了劉伯伯,阮亦雯顯得有些尷尬。

    「放心,放心,你伯伯我年紀是大了點,可我不糊塗,只要是為佳佳著想的人我都不會怪他的,我還要感謝他!」劉伯伯笑呵呵的說著,視線一刻也沒離開過前方。

    林輝那傢伙則是拿手遮擋著咧著嘴笑,似乎是不敢出聲,所以臉上的肌肉扭曲的非常誇張,原本還算帥氣的臉就這樣被他糟蹋了。這傢伙遇到什麼好事了,從剛剛就一直在笑,莫名其妙!

    「看看,滿頭都是汗,虧了我們來的及時,不然真的要中暑了。」阮亦雯沒有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奪過我手中的空杯蓋又在裡面倒了半蓋的茶,「天這麼熱,不適合出門,真的有什麼急事要做,也應該用車去。」開始在我耳邊碎碎念,「也該提前告訴我,我也好做些防暑的準備。」她把杯蓋遞還給我,又順手掏出一張紙巾小心的幫我擦汗。

    我還是這麼支吾的不敢看她,臉上更熱了。她怎麼可能知道我出這麼多汗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她呢!

    「不是『唔』,是知道了嗎?」阮亦雯似乎是對我這種含糊的態度很不滿,聲音提高了一個音階。

    「知,知道了,下次--不是,以後不會了。」艱難的說出這話,我有些氣喘,臉終於由熱轉為燙了。這種奇怪的反應究竟是怎麼了?除了父母、陳阿姨以外,我還從來沒這麼順從過誰。對阮亦雯的感覺有點像面對爸爸似的,她說什麼我都不敢提出異議,可她是個非常漂亮的女生啊?這是不是一個男生得到這麼漂亮的女生照顧應該有的感覺呢?人家說會有色色的想法,會想要對那女生做奇怪的事情,比如想要抱她,親親她什麼的。跟美女這麼進距離的接觸,得到美女的照顧,意志薄弱的人說不定還會流鼻血。可是我現在這是什麼心態呢,我沒有色色的想法,雖然也想要抱抱,可是又不想去親她,至於流鼻血,我把手放在鼻子下摸了摸,好像也沒有流鼻血。我就是沒來由的害羞,羞到臉發燙,不敢看她。這種反應究竟算是女生的心理還是男生的心理呢?我,我居然,我居然也不知道女生在這種情況下會有什麼心態!我究竟,我究竟是什麼?不男不女?「唔~~!」哀歎一聲,心氣洩的一點不剩,身體直往座位下滑也懶得動一下。

    我需要好好想想,仔細的想想

    「小,小姐!」車裡突然三個人同時發出驚叫聲,我感覺到車子晃動了幾下,然後看到林輝突然在座位上180度的轉身,要過來扶我,可他所處的位置實在彆扭,這車又是那種加長的,所以他根本夠不到我,就在我要從座位上掉下去的剎那,突然兩支白白細細的胳膊分別從我的兩腋下穿過,「別,不要!」我喊著,伸手去擋那兩支胳膊,可已經來不及了,兩隻小手在我的胸前相互握住,然後把我兜了上去。我伸過去想要拉開她的胳膊的手則手不偏不倚,準確命中了我的鼻子。

    「你,你沒事吧!」阮亦雯的臉出現在我的臉上方,臉上還帶著驚慌。

    「沒,沒,沒事!」我躲閃著。我現在是雙腿放在我剛才坐的地方,整個上半身都躺在她的懷裡了。她的軟軟的胸部在我的臉上蹭來蹭去,弄得我心煩意亂。

    我一直都清醒的很,就算她不來拉我,我也不會讓自己從座位上掉下去的。沒想到事情居然成了這樣,我這不是公然佔她便宜嗎?我簡直與流氓無異!不,我比流氓還要可恥,我利用她不知道我的實情來騙她,可恥!

    又氣又惱又羞,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是突然覺得鼻腔內有股熱流,趕緊抬手去捂鼻子,「呵呵!」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自己打的,我總算是流鼻血了,總算是流出來了,「我總算是」鼻子又疼又酸,眼淚也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我還是個男人」安慰著自己,可是眼淚卻流的更凶了。

    「很疼嗎?別哭,別哭,馬上就好!」阮亦雯左手攬著我,右手把一個小急救箱扔給林輝,「把消毒棉球和紗布拿出來,要快!」乾淨利落的指揮林輝。

    「好!」林輝應了一聲,然後就傳來了淅瀝嘩啦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可他完全不在乎,把棉球和紗布按進了阮亦雯的右手裡。

    「沒事了,馬上就好。」她在我耳邊嚶嚀著,「放心,一點也不疼。」用棉球在我的臉頰上輕輕的擦拭著,棉球移動到鼻子周圍時,力道更加輕了,「怎麼樣,我說過不疼的吧。」她柔聲說,對我俏皮的皺了皺鼻頭。

    「可,可是會把你的衣服弄髒的。」我臉上又是一陣熱,心潮澎湃,血氣上湧,鼻血兇猛的湧了出來。

    阮亦雯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我把視線偏到了一邊,害怕她感覺到了什麼?

    「別緊張,我保證很快就能幫你把血止住。」阮亦雯楞了一會,慌忙把棉球堵在我的鼻孔外面,雖然她的手在緊張的工作著,可她的聲音卻依然那麼平靜溫柔,「至於我的衣服嘛,你不介意再幫我買一套吧?」說到這句話時,她的神情有些嚴肅。

    「我,我。」我哪來的錢陪她衣服啊,魔女只給了我那點可憐的零用。我的信用卡最後還是被她強行徵收了,爸爸每個月給我的錢都在她那,要是真的要我陪,那就給她打電話說我被綁架了,拿衣服來贖!

    「呵呵,騙你的啦,看你緊張成這樣。還是個千金小姐呢,原來是個吝嗇鬼。」她眨了眨眼,「不過,你這一緊張,到是對止血有些幫助。」她說著輕輕的把紗布塞進我的鼻子。

    「我是,我不是吝嗇鬼,是怕我陪不起。」

    我趕緊解釋,心裡卻更沒底了,她說緊張有利於止血,可是我剛才鼻血湧出來的時候她說的也是「別緊張」,也就說她剛才的確是感覺到了什麼。我作為女生生活已經四年了,還從沒有人對我起過疑心,這次不會因為流鼻血把自己出賣了吧!

    「您是在諷刺我還是在奉承我啊,我可不能和您比,您身上的衣服隨便一件的錢我買一身衣服還有剩餘。」

    阮亦雯臉上有些慍色。魔女生氣的恐怖樣子在我的心裡留下了陰影,讓我認定了千萬不能惹女生生氣,尤其是漂亮的女生,看到她面帶不悅,於是趕緊補救。

    「我,我陪,我陪,等我姐姐回來我馬上就讓她給你買!」

    阮亦雯突然笑了起來,「呵,呵呵。你好可愛啊!」然後用力的點點頭,「嗯!決定了,我一定要把你照顧的健健康康的,我要是有一個你這樣的妹妹該多好啊!」她把我摟得緊緊的,臉不停的在我臉上磨蹭。

    我目瞪口呆,心驚肉跳,有幾秒中腦袋裡完全是空白沒想到她跟魔女是同類,為什麼每個人都來欺負我,難道我的長相讓人看了覺得不欺負下就心裡不爽嗎?

    「唉~~,終於出手了啊。女人啊,可怕的生物!」我還沒從打擊中恢復,就聽到了林輝在一邊感歎。

    我一陣憋悶,進而有些生氣。原來他那莫名其妙的笑是因為他早就知道,他一直在等著看戲!我居然大意到這種程度,居然忘了他是什麼樣的傢伙。他就是以看我出醜為樂的混蛋!

    可是,他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就是女生,我死也不做女生!我所見過的女生都是這麼欺負我,男人中是有很多不爭氣的傢伙,就像這個林輝,但也有好男人啊,那個聞達不就挺不錯的嗎?

    「太可愛,太可愛了,好有彈性的臉啊。你以後就做我的娃娃吧,摟著你一定能睡個好覺!」

    我拚命掙扎著,但這更加刺激了阮亦雯的神經。她開始變本加厲,看來,她跟魔女還是有些區別的,魔女喜歡捏的是我的胸部,她喜歡的是臉,千萬別把我的臉捏變形了啊!

    「噗,噗哧!哈哈!」林輝那傢伙終於如願以償了。

    「笑夠了的話,就快點過來幫我!」我掙扎著,但根本無濟於事。

    不知道劉伯伯是因為聽不下去了,還是故意助長阮亦雯的興致,他居然打開了音響,歡快的曲子噴薄而出,每一個音符都在蹂躪著我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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