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身吻住水琉璃清亮粉嫩的唇瓣,輾轉纏綿,身子輕顫,水琉璃迷濛的眸子漸漸恢復清明,雙手環住夜傾絕的脖頸,顯然是已經習慣夜傾絕這樣的親近,因為幾乎每天早晨都會上演的。
推開夜傾絕胸膛,輕喘,「傾城他們還沒有到嗎?」微微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髮髻,水琉璃抬眸看向沒有得到滿足的夜傾絕,只見夜傾絕一直都盯著她的一個方向看,一猜就知道這個色狼在想什麼。
摀住他的眼睛,「不許看!」剛剛醒來的軟軟糯糯的聲音令夜傾絕的小心臟不由得一顫,若不是知道自家娘子的脾性,還以為她是故意gou引呢。
相擁著等著歸來的夜傾城,也就是現在這個日子,夜傾城才有這種待遇,不然,嗯哼,怎麼可能早早的等著他了。
話雖如此,夜傾絕其實也很想念夜傾城了,而且雖然邊疆之事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戰場上,什麼意外都會發生。尤其是邊疆又發生了那種事情,雖危險解決,還是讓那人逃脫了,這並不算是勝利了吧。
所以說,夜傾絕是帶著想要教訓夜傾城的心思等在這裡的,還有自家娘子非要早早的想要見見那個邊疆公主,令他無奈的扶額。
水琉璃到不是真的對那什麼邊疆公主感興趣,而是這幾天為了武林大會之事頭昏腦漲,藉著迎接夜傾城和邊疆公主出來玩玩罷了,而且皇上率領百官在皇城口迎接,他們來到了這裡,也算是奉皇命,雖然軒轅景並沒有強迫,但是他知道夜傾絕一定會過來的。
將近黃昏,落日餘暉,金色的陽光鋪滿大地,就連暗沉的深紫色的檀木馬車也變得柔和久的珍瓏棋局,水琉璃纖細的手指撐著白嫩的臉頰,眸光清淡,沒有看黑白暖玉製成的精緻的棋子。而是看著夜傾絕絕美的臉,現在的他,終於可以以真面目示人了,這令人一眼便嚮往的容顏,那個邊疆公主是不是更是無法放棄他了呢。
夜傾絕像是沒有感覺帶水琉璃灼/熱的眸光一樣,深不見底的像是蒙上濃重的霧氣一般的眼神,看著那看起來凌亂的棋局,沒想到自家娘子的棋藝也這麼好,自己是不是撿到寶了。
唇邊泛起清清淡淡的笑,手指摸摸下巴,「為夫認輸了。」說著,站了起來,拉著水琉璃的小手,就要起來,若是他沒有聽錯的話,他已經聽到馬蹄聲了。當然他是不可能聽錯的。
水琉璃站起來的時候沒有忘記打亂棋局,當然不能讓世人看到這局棋是他們下的,「青霧,收起來。」
身後的青霧連忙將棋局收起,沒有絲毫的遲疑。他早就懂了,聽王妃的準沒錯,王爺已經說過,王妃的命令就等同於他的命令。
兩人並肩遠遠的望去,看著小小的影子逐漸變近,隱約看到火紅的身影,寬大的衣袍隨風飄揚,像是要振翅欲飛,坐下的一匹全身漆黑的寶馬,帶著隱約的暗紅,是世間少有的汗血寶馬。
據說汗血寶馬只有邊疆才有,每年邊疆的進貢都少不了幾匹,只不過在天雲國境內很少能很好的活下去,所以就算是朝廷權貴,也極少擁有,只有皇宮中精細的圈養著兩三匹。
夜傾城身邊的亮金色的身影亦是令人忍不住驚歎上天的偏心,不看容顏,僅僅是那曼妙的身影,就足以捲起人內心的谷欠望,薄紗遮面,露出攝魂的眸子,水琉璃就算不用看都知道,那美麗的眼睛一直都在夜傾絕身上。
「傾絕,那女人是不是見過你的真顏?」水琉璃像是想起什麼,偏頭看向夜傾絕,在他耳邊低語,帶著不易察覺的威脅,不過在別人眼裡卻是恩愛異常。尤其是那個邊疆公主看到了,更是狠狠的一抽馬鞭,快速向他們飛馳而來。
夜傾絕苦笑,娘子居然猜到了,本來她沒有問過,夜傾絕還有些慶幸的,現在被娘子知道了,不會晚上不讓自己回房間睡吧。
眸光閃爍,似艷光劃過,水琉璃纖細的手指蓋住夜傾絕的眼睛,「別想gou引我,老實交代。」夜傾絕才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拿下水琉璃白嫩的小手,薄唇輕啄,「娘子,你要相信我。」
沒有正面回答,但是卻是水琉璃最想要的答案。
「這次先放過你,等回去了再找你算賬。」水琉璃沒有打開夜傾絕作亂的手,靜靜地等著那炫目的兩人。
玄歌和玄天並沒有隨著他們一起,而是去了天錦樓打通的通向郊外的的隧道,只有錦雲山莊的人知道,他們可沒有忘記夜傾城是什麼人,若是他們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跟著他去了,那就給莊主惹麻煩了。
幸而水琉璃建錦雲山莊與天錦樓之初,將所有的後路都備好了,穿越城門,遠在雲霧山的旁邊,任誰都是料想不到的。
一紅一金,兩道身影,很快便停在了迎君亭的台階之下,為首的夜傾城一勒韁繩,原本疾馳的寶馬一下子便停了下來,沒有絲毫的緩衝,而在後面的邊疆公主秦卿兒也隨之停下,與夜傾城不同的是,她身輕如燕,一下子落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含情默默的的看著夜傾城,那偉岸的身姿,傾世的容顏,一如初見,沒有絲毫的變化,那深不見底的眸子依舊凌厲如初,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跳動了,小鹿亂撞,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
也只有這種男人配得上自己,秦卿兒心底不由自主的念叨。
像是沒有看到秦卿兒一樣,夜傾絕的眼神一直都落在了依舊在馬背上的夜傾城,夜傾城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邪肆的笑,薄唇微揚,雖然眉宇間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確實沒有掩蓋住本身的風華。
不是容盡歡的那種嗜血陰沉的邪魅,而是真心溫潤的邪肆,若說容盡歡是月光下的撒旦,那麼夜傾城便是陽光下的阿波羅。
截然不同的性格,卻有意外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