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到了快要下午的時候,洛夕霧昏昏沉沉的醒來,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似的,身上的各種酸軟痛楚的感覺都在提醒著她昨天與他的狂放的縱慾,下回不能再這麼瘋了。下回?她已經想到跟他有了下回了嘛?她低低的笑了,搖了搖頭,書上說了,女人天生對第一個佔有她的男人有著莫名的情感,她也是這樣的?
他的身息還在她的身邊圍繞著,濃郁的,充滿特別的男人味。強悍霸道,而又魅惑人心。她咬著唇,忍著腰腿酸軟到了極點的感覺,坐了起來,只覺得隨著她的輕輕坐起,下身有著一股暖流慢慢的流了出來,很快的浸濕了床單。就算是這個房間裡沒有人,她相信她的臉已經紅到了極點,快要發燒起來了。
強撐著酸軟的身體,慢慢的移動著,她的衣服?沒有在房間裡,她記得昨天剛開了門,就被他壓在了門後,狠狠的做著,衣服也被脫在了外面,她是什麼時候到了臥房裡的她都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她崩潰的求饒只能換來他更深更猛的佔有。她拿起了床單裹在了身上,就算是這裡沒有人她也不習慣自己一個人光溜溜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只是那個跟她一夜纏綿的男人去了哪裡?是不是他也如同多數男人一樣,吃完了就跑了?
她還在歪著小臉納悶著的時候,雙腿站了起來,沒想到整個人一軟便跌倒在了地毯上。
兩條腿竟然酸軟得連站起來都是吃力的,門被推開,她看到那個男人快速的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杯牛奶。
他著急的把牛奶放到了床頭的小櫃子上,扶起了她:「怎麼了?」她抬起清麗的小臉,如水般嬌媚的眼波流轉著:「沒什麼,只是有點沒力氣」洛夕霧看闐這個男人,迷人的輪廓在這拉上了窗簾的朦朧的室內的光線時更顯得英挺迷人。有多少女人會為他這樣的外表所迷惑呢?又有多少女人會沉倫在他給的那可怕的快.感裡再也不想離開呢?她或許就是其中一個吧。沒有什麼理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會這樣的跟他發生了關係,而且這一次並不是他強迫的,自己也陶醉在其中無法自拔。是不是真的就這樣在一起,寶寶也很需要一個爸爸呢。
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聶修已經攔腰從地上將她抱起,放到了床上。聶修摸了摸他西裝褲口袋裡的藥瓶子,這是一定要讓她吃下的,可是怎麼才能讓她吃下呢?剛剛他就在她的身邊,躺在她的身旁看著她一個早上,手指隔著空氣輕輕的勾勒著她的輪廓,美麗小巧而迷人的輪廓的著最精緻的弧度。令他癡迷,長長的睫毛投下了嫵媚的陰影,小嘴紅潤而甜美,小小的鼻子形狀優美得如同最完美的骨瓷捏制遭遇成。他就地那樣癡癡的看了她一早上,在想著要如何讓她吃下那片藥,顧陽說不可能讓她知道自己真實的身體情況,那她一定是受不了的,他也知道,所以這一回他只能再狠下心來讓她吃下藥了。
聶修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個小藥瓶,倒出了那一顆,放在了手掌心裡:「把這個吃了。」他的話說出來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可恥的,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嘛?況且他面對的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可是不這麼做不行呀,他的心痛如刀割,眼底閃過迅速一絲心痛與悲哀,只是很快,快到還來不及讓她捕捉到。
:「這是什麼?」她歪著頭望著他,如刀劈斧刻的五官裡看不出什麼表情,有一點點冷淡。洛夕霧心裡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難道這是
:「事後藥,洛夕霧我不想再有一個孩子,你把藥吃了」他狠著心冷冷的說著,他並不見得有多愛孩子,可是是要是她生的他都要,他都愛,可是再要一個孩子會要了她的命,就算是流產都會給她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所以只能這樣的。
:「你不要孩子?那你怎麼不做措施?你知不知道吃這種藥對女人的身體是最大的,我不吃。」洛夕霧的小臉瞬時蒼白,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前一夜他們還那樣的水汝膠融,耳鬢廝磨著,做著男女之間最原始最誘人的事情,可是下一刻他卻提起褲子給她甩了藥片,這算什麼男人,她是瞎了眼還想跟他重新開始。
:「戴著套沒快.感你不知道嘛?你乖乖把藥吃了,下回我會注意點的,不會出意外的。」聶修忍著強烈的心痛,輕描淡寫的說著,可是看著她那眼神,她那蒼白的小臉和失去了血色的嘴唇,他簡直想把自己給殺了,自己真是禽獸不如。
:「你這是什麼意思?前一晚還那樣,可是今天提起褲子卻是翻臉就給個藥片,下一次,你以為我們還會有下一次?你以為我就非你不可?我沒那麼賤。」洛夕霧盯著他如濃霧籠罩了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然後一把捉起他手心裡的藥片,和著口水嚼著,苦澀的藥片從舌尖融化開來,慢慢滲進了她的心裡,她還說蘇圓是個傻姑娘,自己何嘗不是呢?不然怎麼會為了這個男人的舉動感到憤怒和心痛。
:「吃完了,夠不夠,還要不要再來一片?」她的眼光如同用冰雕而成的箭,冷冷的射向他的心,讓他痛不可抑,連鼻子都酸了起來,心裡彷彿開始淌著血,以前的傷害還沒有彌補,現在又來傷害了她一次,該怎麼辦?他該怎麼辦呢?
:「不要這樣,我只是不想再要一個孩子,就我們兩個人好好過,我沒有別的意思」他語無倫次,心痛如麻,他不知道要跟她怎麼解釋才能不讓好傷心,可是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如果告訴她實情才是對她最大的傷害。
:「你想不想再要孩子都跟我沒有關係」洛夕霧冷冷的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上外面,找著自己的衣服。
:「洛夕霧,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昨晚你也很有感覺的不是嘛?明明你也動了情的」聶修焦急的跟了出來,她現在很生氣,她一定只是在說氣話,昨天,在昨天他以為一切都開始慢慢的變好了,他以為他們已經重新開始了,他以為的這一切都只是如鏡同花水中月般的,才不過一晚便消失在了她悲切的眼底
:「這只能說明你在那件事上技術不錯,昨天就當是一也情吧,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還有房錢要我付一半嘛?」洛夕霧冷笑的看著他,這個男人她果真是錯看了,她以為至少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至少他現在是愛她的,是對她好的,可是今天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他的,身體上的傷害可以癒合,可是她的心很脆弱,不可以再被一次一次的傷害的,她再也不讓這個男人有機會來傷害自己了
:「不是這樣的,洛夕霧你聽我說,我不是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聶修的眼底染上了焦急的神色,他急著想向她表明他的心跡,他是愛她的,他瘋狂而可法自拔的愛著她,從天真無邪的嬰兒起,到她是那個十九歲的青澀絕美的少女,到了現在她變成了一個獨立成熟而風情萬種的女人他都愛著她,從來沒有一刻停止過。一候到午候。
:「你只是貪婪我的身體,或許還有別的,但是我一點也不想再聽到你說什麼了,再見。」洛夕霧背著手顫抖著拉上拉連身裙的拉鏈,拿著電話:「嚴紹,我在半島,你過來接我,十分鐘ok?好的,我馬上下去」洛夕霧給嚴紹打著電話,邊眼睛都不再看他一眼,這個男人連看他一眼都是多餘的,只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可是卻是這麼的噁心。
:「不,洛夕霧,我不要讓你走」聶修急急的摟住她,把她困在懷裡,他的聲音聽起來焦灼而心疼。1765221
:「別傻了,這個時代,就算是男女約.炮都是很正常的,昨天誰也不欠誰的,以後我們也互不相欠,其實你還不錯,至少比我隨便去找個炮.友強吧。」洛夕霧的嘴裡吐出的話如同一把把小刀子般,毫不留情的插進了他的心裡,他知道她這是氣話,可是就算只是氣話他都覺得無法忍受。
洛夕霧用力推開他:「我下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要主持的,你不要再纏著我了。」她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厭惡,彷彿他是一隻令人討厭的老鼠般,巴不得馬上離開他。她一推開他竟感覺到有點頭暈,空著肚子吃下的那顆藥好像開始有點反應,她噁心得想吐的樣子,小臉更如同缺了水的花朵般。1c49c。
:「你不要急,我不逼你,我不逼你」沒有一點辦法,聶修攤開雙手,看著她慘白著臉,搖搖晃晃的穿上鞋子走了出去。門一關,他的世界彷彿便陷入了黑暗裡,再也看不到一絲的光亮。
洛夕霧進了電梯,幾乎快要站不穩了,眼淚如同水晶珠子般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