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實的胸肌,排列整齊的腹肌,強健而充滿力量的手臂,性感的深麥色的肌膚。好看得令人想要發狂尖叫,即使身上淌滿血也讓人覺得心跳加速快不行。
:「不要用麻醉。」看著小推車裡的兩針麻醉劑,聶修冷冷的說著。他心裡的痛遠遠要比這傷口要痛得多,他的小女孩還在裡面受著苦,我陪你一起痛好不好?洛夕霧,我陪你一起痛
:「那會很痛的議長,你的傷口這麼深,不用麻醉真的會受不了的。」這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要進行這麼深的傷口縫合,竟然不打麻醉的。醫生吃驚的覺得這是不是在開玩笑呀。
聶修如墨般深暗的眼睛看了醫生一眼便不再說話。銀色的縫合傷口的針如同一隻小小的精密的魚鉤般,上面帶著根細細的線,護士已經做好的消毒,藥水塗上傷口時,他竟然連眉都沒有皺一下,護士頓時覺得他真是男人,這個藥水消毒很痛的。19so3。
醫生用鑷子子夾起了小小的縫合針,在那深深的傷口裡進行著縫合。帶著彎度的針刺破了傷口兩旁的皮膚,一針一針的勾起的線很快被染成了暗紅色,聶修俊臉蒼白的看著手術室的門,他真想衝進去,看看裡面到底是怎樣,只覺得度日如年似的。
手臂上的傷口和背上的傷口都進行了縫合,醫生細細的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看了一眼那面無表情的男人,他真的在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疼痛的感覺?或者是痛覺神經很遲鈍?不然怎麼連吭都不吭一聲呢?冷凌的眉眼裡的焦灼肯定不是因為自己和傷口。
他毫不在意的拿起那件帶著血的被劃破了的襯衫,穿了上去。護士留戀的看了一眼,這樣的超級棒的身材真是沒見過呀。她依依不捨的跟著醫生下了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七樓沉默壓抑得快要讓人窒息了。讓人焦慮的緊張的又不能發洩的情緒猶如大大的汽泡充滿著整個空間,一個個膠著著,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手術中的燈突然暗了起來,門被推開了,兩個一樣高大的男人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快速衝向手術室門口,簡如宛從裡面走了出來。
:「宛姨,怎麼樣了?」顧陽的聲音有點顫抖,他的手發抖著拉著簡如宛剛剛摘下手套的手。
聶修俊臉蒼白,緊張的看著門裡面,怎麼還沒有推出來,怎麼沒有聽到小孩子的哭聲?他的心慢慢的開始往下沉,好像快要沉到見不到底的黑洞去了。
:「手術算是順利,但小霧的情況不是很好。」簡如宛摘下一邊的口罩,一邊看著兩個焦急的男人,真是糾纏不清的緣份呀。
:「她怎麼了?」聶修顫抖著失去了血色的嘴唇,聲音裡帶著無盡的慌亂。
:「小霧現在還昏迷,她原本身子基礎就不是很好,這次的大出血雖然是止住了,但是這次的事故對她造成的身體傷害是永久的,她以後可能永遠都不能再生孩子了。如果她再懷孕生孩子的話,就不是大出血那麼簡單了。」簡如宛想著剛剛那手術,還是心驚肉跳的,這畢竟是她親手接生的孩子,而現在她接生過的孩子的孩子又再一次的讓她從她母親的肚子裡抱出來,生命的延續就是這麼的神奇。
:「那孩子怎麼樣了?」顧陽蒼白的臉上帶著憂傷,他知道寶寶是有多愛這個孩子,孩子肯定不能有事,不然的話她醒了如何跟她交代。她怎麼能受得了。
:「是男孩,很健康,雖然提早一些日子,但是還是不錯,有八磅。」簡如宛輕輕的笑了一下:「是個奇怪的孩子呢,我拍了兩下他的屁股,就是不哭,但是一切都很健康,也很漂亮。」
聽著她說完的話,顧陽總算鬆了一口氣,門被完全的推開,護士推著擔架床就走了出來。
聶修幾乎是撲上去的,他看著床上的小女孩,戴著藍色的手術帽,只留下了那張跟床單一樣慘白的臉。如同最脆弱的花瓣般,只要輕輕一碰觸便會消失在空氣中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來。
:「家屬讓開一點。」護士看著那兩個男人擋著她幾乎快要走不動路了。
:「她至少得到明天才能醒來,你們留一個下來陪她就行了。」簡如宛看著兩個男人眼中流露的焦慮與關心,這兩隻老虎如果都在一起的話,指不定晚上就得打起來。她得先弄走一隻去。
:「你回去,你總該給我妹妹一個交代,也給顧家一個交代。」顧陽連看都不看聶修一眼,跟著護士的車子就往病房裡走。
:「孩子呢?」聶修看著那漸漸推遠的車子,整顆心臟被那比無形的手狠狠的秋著,彷彿就要連著所有的神經與血管就這樣的血淋淋的被秋出來似的。顧陽說得對,他是一定要給顧家的人一個交代的,也給自己一個交代。
:」抱去洗澡了,然後會做一下詳細的身體檢查,以我的經驗,他很健康,但是還是得例行檢查一下的。」簡如宛輕輕的拍了一下聶修的肩膀:「小修,恭喜你,你當爸爸了,孩子很像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聽到孩子的啼哭,知道是不是剛剛經過了那麼危險的一場打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已經痛得麻木了。可是當聽到這聲恭喜時,他的鼻子竟然有點酸酸的,眼眶紅了起來。那是他和他最愛的女人這輩子唯一的聯繫了。幸好他是安全的,幸好
他用了最大的自制力制止住自己想要衝上去的衝動,他是一定要把這些事情弄清楚的,否則他怎麼有臉去向顧家要求,請他們把他們猶如掌上明珠般的女人嫁人給他暱,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傷害她,他保證過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可是他的保證現在聽起跟一張薄薄的白紙般,風一吹就會跑掉,找不見蹤影。現在在顧家人的眼裡,他就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信用為零的男人。特別這次事情又是因聶影而起,雖然他事先不知道,但是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聶家別墅
又回到了這裡,葉心藍看著冬天依然花木扶蘇的花園,以前她是這裡的女主要,現在呢?17130355
陰森而沒有表情的臉看著這一切,只是差一點點就差一點,可是那個小踐人真的流了好多血,好像全身的血都快要流乾了似的,她會不會就死了,一定是這樣的,唐允風看著對面的那個枯瘦的女人,那可怕的笑容讓人覺得好像是站著不動時,一隻碩大的蜈蚣冷冷的正沿著他的脊背慢慢的往上爬的感覺。
聶修一路開著車回到了聶家,他想好好的把所有事情解決一下,然後換個乾淨的衣服,他不希望她明天醒來看到的是這樣一個骯髒的充滿血腥味的自己。那些公道,他應該還給她的。
他走進了客廳,唐允風已經讓所有的傭人都迴避了,偌大的客廳,只剩下唐允風和葉心藍坐在那裡。
:「那些人已經都處理得乾乾淨淨了,只是葉家的那個司機並不在這裡面。」唐允風的眉輕輕的蹙了一下。
實腹醉膚胸。聶修冷冽如冰的眼神看著葉心藍,她已經瘦得彷彿如一把枯骨般,看著令人反胃。緩步走到她的面前,幽冷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心藍,好久不見。」那種帶著一絲絲血腥味道的冷漠嗓音,在整個空曠的房間裡低空盤旋著,唐允風渾身都打了一個冷戰。這個男人他跟隨了很多,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血腥的事情,但是這樣可怕的聲音,還是第一次從聶修的嘴裡吐出來。
聶修就坐在她的對面,英俊挺拔跟昔日一般,神情淡漠的低垂著眼眸,宛若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一般。
葉心藍癡癡的看著他,她以為自己會恨他,他那樣的殘忍的逼著她離婚,那樣的把她像清除不要的垃圾般狠狠的丟了出來,她在這幾個月裡腦子裡一直想的便是那段讓她恨不得去死的羞辱的記憶,可是再次這樣近近的看到他的時候,她才發現,她還是那樣的迷乎迷戀似的愛著他。
:「你很聰明,心藍。」他的噪音依舊磁性低沉,但是卻是飄忽的,聽起來的點不真切,彷彿是從遙遠的極寒之地傳來的一般。陌生而冰冷徹骨。
一絲寒意侵襲著她的身體,慢慢的遍佈全身,連一個細微不可見的毛孔都不放過。
他的臉慢慢的抬了起來,濃墨般的瞳孔散發著冷冽嗜血的光芒。他修長的手指緩緩的低著下額,看著葉心藍的表情,在慢慢的變化著,每一秒都在慢慢的變化著,這些變化都一絲不漏的納入了他的眼中,他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直到整雙如同黑鑽般的眼睛開始騰起了一絲絲腥紅的血絲。
:「心藍,我們從頭說起好不好?」冷清的眸子裡閃過的猩紅的光,嗓音低沉好聽。:「不用著急,慢慢的說,畢竟我們都認識那麼長的時間了,你跟我我那麼久,我該好好聽你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