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竣言,我肚子好痛」洛夕霧蒼白著臉蜷在沙發上,痛苦得連聲音都是低低的如同受了傷的小動物般,竣言他剛剛好像有壓到了她的肚子,現在她覺得很不舒服,一陣陣的痛著,人也覺得開始頭昏起來。
聶修看著樓梯上的兩男人,那是越南人越南人,那種人都是特種兵出身後來為了錢便做了這種不要命的事,身手好,這些人為了錢是不要命的。他狠狠的脫下西裝,滿臉的暴戾之氣,眼裡猩紅一片,這個時候只要是誰敢擋他,他絕對不會客氣。那兩個男人看著他脫下西裝,解開扣子,露出了結實精壯的小臂,他的呼吸很重,如同一隻可怕的野獸般,一步步朝他們逼進,一點都沒有退縮。
兩個越南人迅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默契非常好,一上一下的守住了樓梯口。從腰間拔出了鋒利的短刀。銀色的刀發著懾人的銀色的冷光。映照得對個面如修羅般的可怕男人。還沒有開始打鬥,但是濃烈的血腥味卻早已撲面而來,如同最烈最醇的酒般,被打碎了充斥滿了整幢小樓。已經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看著眼前的對手,從他眼裡散發出的可怕的怒火使那股血腥的味道越來越強烈。
其中一個男人已經忍不住提著刀衝了上來,好戰的男人天生喜歡最有實力的對手,他喜歡這樣強健的可怕的對手。在那種可怕的僱傭軍隊裡,他們已經被訓練成了上了發條般好戰的武器。眼前這個強健的男人正在輕狂的看著他,他熱血沸騰著就想把這個男砍得筋骨盡斷才會過癮。
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散發著最冷冽的殺氣,深遂而肅殺的眸子裡帶著最可怕的殺氣,看著那個男人的短刀撲面而來。他側身躲過,雙手緊緊捏住,帶著最狠戾的力道,帶著拳風,招招往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招呼著。尖銳的刀割開了他的皮膚,手臂上被深深的劃出一道口子,鮮紅的血噴了出來,深可見骨。聞到了血猩味的男人更是興奮,兩個人一起逼近那個受了傷的宛如戰神的男人。聶修的眼裡閃過一絲如流光的殺氣,看著那個男人刺過來的刀,冷竣而優雅的笑了一下
顧陽已經跟著衝上上來,躲在開在樓梯上正在打鬥得兇猛的人,往二樓衝去,到了二樓便聽到有盡頭的一個房間的拍門聲特別的大。
門被鎖上了,沒有鎖匙,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可是他確定寶寶一定是在這個房間裡。
痛霧言的昏。從腰間掏出手槍,迅速上膛:「裡面的人退開」他低聲命令著,然後衝著那把鎖頭開了一槍,沉悶的槍聲在這樣寂靜的午後響起,分外的刺激。他撞開門去,只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正半跪在沙發前,血腥味充滿了整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顧陽彷彿又看到了二年他第一次看到妹妹的樣子,蒼白而豪無知覺,整個人如同泡在血泊裡一樣。
來不及多說什麼:「去開車,快。」他命令著保鏢去開車,自己趕緊小心翼翼的抱起已經快要昏迷過去的洛夕霧,他看到她的瞳孔已經快要渙散了,有多痛,有多辛苦?顧陽的眼睛紅著:「寶寶,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到醫院,沒事的,就一下子就好了」他曾經在救回妹妹的那天發誓言,有生之年絕對不會再讓妹妹吃這樣的苦,絕對不會再讓妹妹有這樣鮮血淋漓的時候,可是才過了多久,不過兩年多,這一幕還是重演了。
抱著她衝出房間,往下趕。兩個保鏢在前面開著路,那兩個越南人正在和聶修在大廳裡打得兇猛,他卻完全顧不上只是一味的往外衝。
聶修看到了從樓上衝下來的顧陽,心裡頓時一陣的刺痛,他的小女孩正在他的懷裡,血,還是那刺眼得令人心悸的血,顧陽灰色的西裝已經讓血沾濕了,那個小女孩虛弱的眼睛半睜半閉,任憑他大叫著她的名字也聽不到似的。
她怎麼了?聶修渾身如同墜進了最深的地獄般,一個恍惚嘶的一聲,清晰的皮肉割開的聲音,背上被狠狠的劃過,他猛然轉身,側身扣住了那再次揮過來的拿刀的手腕,借勢往前一帶,整根鋒利的刀子被他拖著刺進了正中迎面撲過來的另一個男人。直接刺入那個強壯的男人的腹部,聶修抬起了猶如魔鬼般的眼睛,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劇烈的痛讓他瞬間嘴唇顫抖。:「你倒更痛的」他低低的嗓音說著越南話,兩個男人一驚,聶修握著那個男人的手腕,手力的一轉,那把曾經傷人無數的短刀在那腹部旋了一下,絆斷了傷口旁邊的肌肉與神經後再被迅速抽出。鮮血噴湧了出來。
:「再過兩分鐘你身上的血就會流得乾乾淨淨」兩個男人驚恐的看著眼前那個渾身殺氣四溢的男人,猶如修羅般的狠戾志嗜血。聶修冷冷的看了一眼,唐允風已經帶著人過來了。16934551
:「把所有的人給我關起來。」他冷冷的交代了一聲,便瘋狂的衝了出去。193rv。
一路上,他如同開著飛車般,狂按喇叭,闖過了所有的紅燈沒有停過。
醫院裡,簡如宛接到電話後早就準備好了在手術室等著,當人被送上來的時候,她還是倒吸了口氣。
:「宛姨,你一定要救救寶寶。」顧陽的眼眶早已是紅了一片,簡如宛已經顧不得多說了,揮著手讓他安靜的等著,進了手術室。
聶修瘋了似的衝到了醫院,手上和背上的傷口沒有縫合,正在敞著血。可是他一點也不想管這點傷口,他的小女孩流了那麼多血,不知道怎麼樣了。他的心被千千萬萬隻螞蟻啃食著,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剛剛送進來的那個產婦在幾樓?」聶修發了瘋似的衝進大廳,捉住前台的一個接待的護士問著。
:「我們院長親自上去了,在七樓產科,但是今天七樓不讓上去的。」護士看了一眼眼前那個男人,如同浴血的戰神般英俊迷人。
:「你受傷了,我帶你去處理一下傷口。你這樣會感染的。」刀口不是很大但是很深,不去縫一下不行的。
聶修根本就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衝到電梯裡,按了七。電梯門關了起來。
看著電梯上顯示的數字,二,三,四,五,六,七,他的心跳得快要跑出來了。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的打開,還沒走出電梯,便看見兩個保鏢守在電梯口。看見他迅速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沒有一絲猶豫。
:「請聶議長回去,顧先生說了,他不想再看到聶議長的。」保鏢如同機器人似的,現無表情的說著。
聶修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走了出來:「有本事就開槍。」他看著不遠處的手術室,門緊緊關著,顧陽正坐在門口的長椅上,低著頭。
顧陽看著他一步一步的頂著槍口逼退著保鏢,他們當然不能在這裡開槍,這裡是醫院。現在他妹妹還在裡面搶救,他不想手上多沾血腥,畢竟這個男人是孩子的爸爸,但是他永遠也不想再讓他與妹妹有什麼聯繫了。這個男人帶給寶寶的永遠只是傷害。
:「你回去吧,寶寶還在裡面,我不想今天手上沾了血腥。就算是為寶寶和她的孩子積福。」顧陽連頭都不想抬起來,他滿眼都是他衝進房間裡看到的血,滿滿的血。剛剛護士拿著一袋袋的血進去,不知道裡面到底怎麼了?剛剛簡如宛看了一眼寶寶臉色沉重得連話都不想多講。明眼人也知道這時有多危險。
當初的那一次已經讓她的身體元氣大傷,這兩年都是母親每天不厭其煩的為寶寶弄著各種滋補的湯湯水水,那麼小心的調養著。好不容易恢復得差不多了,怎麼又會發生這種事,他要怎麼跟母親交代?
:「那是我女人,我的孩子,我一定要在這裡等著。」聶修口氣強硬到不容拒絕。顧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說什麼,他有的是辦法讓寶寶遠遠離開他,離開這種傷害,現在無謂去爭這一時半會的。
醫院的外傷科主任收到消息,已經跑了上來:「聶議長,你的身上的刀口太深了,要馬上縫一下,不然的話會感染發燒的。這樣更是不能見產婦和嬰兒。」
:「在這裡縫吧。」聶修的眼光焦灼的看著那亮著的手術中的燈,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修長的手指緩緩的解下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
:「去,去把我的東西拿來。」主任看著那快要流口水的護士,瞪了一眼,這是沒見過男人嘛?
在這醫院裡,男人天天見,這不是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嘛?就算流著血,也如浴血的戰神般讓女人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