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別墅的書房
聶修坐在書房裡,說不清楚這兩天的感覺。但是還是從來沒有刻像這樣感謝過上天。在這個時候賜給了他一個孩子,他來得是多麼的及時呀。本來他幾乎可以說已經完全出局了,那個小女孩是那樣的不喜歡他,如果沒有那個孩子的話,或許就算是用命去賭他都沒有太大的贏面。但是最關鍵的時候,這個孩子出現了,他從來沒有這樣全身充滿的力量,他想要照顧她,看著她,陪她照顧他們的孩子。
想起在英國,她那清透的小臉總是帶著疲倦的樣子,還是會心疼得不行,或許是當年她的身體都還沒有完全恢復好吧?想起自己以前的種種的行為,聶修不知不覺的俊臉緊繃,他欠她的是夠多的了。
那時的他只要有一個不滿意,就會把她的尊嚴當作螞蟻一般的踩在了腳下。甚至他的妻子更是如此。她看著他時,總是只隔著一段距離,卻總是彷彿隔著寬廣的海洋般,總是無法跨越。
書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修,你找我?」聶修看著葉心藍,這一段時間她過得也不好,蒼白得如同白紙般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但是沒有辦法,從她用盡所有的手段去傷害那個小女孩開始,他們便已經沒有明天了。
:「坐。」簡簡單單的話,讓葉心藍覺得心裡一驚,他的語氣平淡得如同在談論今天天氣不錯的樣子,但是葉心藍是瞭解他的,越是這個樣子的時候他就越可怕。
:「我們是時候好好談一談了。」聶修的眼眸裡著冷冽的嗜血:「心藍,好聚好散這是我今天要跟你說的,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悔的話,過了今天你就不要怪我狠。」其實有更多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想再去查證了。那次超市門口的那件事情,說起來裡面是很有疑問的,但是他不願意再查下去,他不想知道那樣的後果。如果他一直覺得溫柔,善良的妻子竟然是那樣的女人,那他自己都會覺得噁心得不行。
葉心藍看著聶修的眼睛,他的眼裡明明白白的寫著厭惡,她臉色蒼白,雙眸瞪大,清楚的感覺著那種羞辱。那樣的眼神是他給她的,這樣的不屑與厭煩,她忍不住的紅了眼眶,宛若看到了魔鬼的眼神般,這個男人是她愛了一輩子的呀。她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想與他好好過日子而子,怎麼會這樣呢?
家裡過本但。聶修走到了她的面前:「心藍,我給你最後的期限便是今天,你沒有時間了,我只問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修,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葉心藍嘶聲痛哭著,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你跟我離婚就是要去娶她是嘛?那個小狐狸精總算是得償所願了,她為什麼要破壞我們的婚姻,為什麼麼要搶走我的愛情,為什麼?」
聶修眸色帶著冷冽的殺氣:「葉心藍,你不要再說她,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勾.引.我,從來沒有,是我自己不受控制的想要佔有她,得到她。其實從見她的每一面起我就已經愛上她了,只是我自己一直在逃避,或者當時我還不懂愛,但是現在我可以確定我愛她,而且深愛。別再搞什麼小動作了,我一直在給你留餘地,你如果還是要一邊做著無法讓人原諒的事,一邊還要裝出這副可憐的嘴臉的話,我可以保證你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葉心藍臉色煞白,氣若絲游的緊緊咬著嘴唇,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她的丈夫嘛?他曾經的溫柔,曾經的寵愛都到哪裡去了?
:「修」她顫抖的叫著他:「這不是我的錯,我只是受不了你那樣總是在夜跑到她的房間,天亮才回來,我只是受不了你身上總是帶著她的氣息,我只是受不了你看她的眼神,我只是用了點小手段要趕走她而已。我想要捍衛自己的婚姻,這樣也有錯嘛?那你來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剛剛新婚的丈夫整夜流連在另一個女人的床上,我惡毒,可是這些都是因為你。所有人都可以說我是惡毒的,但是你沒有資格這麼說,因為這些都是因為你,都是你」歇斯底里的哭喊著,聶修看著這個女人,她已經是瘋了,真是瘋了。
:「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根本沒有辦法承受你那些所謂的小手段,如果不是顧家發現她,或許她最就已經消逝了。」一想到這個聶修還是嚇得會出一身的冷汗,當年如果她在這裡有多呆一些時間會不會被人給折磨到死呢?
他性感的嘴唇沒有了血色,想起了那個小女孩的經歷,他心如刀剜。
:「趕走她?你有沒有想過她會不會死?在這座別墅裡玩死一個你看不順眼的人你並不覺得有什麼罪惡感不是嘛?那你要不要先玩死我,因為背叛婚姻的首先是我,是我,是我根本變沒有辦法抵抗住她。」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是吐字清晰,一字字都如鋒利的針一般刺到了她的心裡去。:「從她進來這個房子開始,我為了自己心裡對你的虧欠,在每一次你的面前,我都會狠狠的羞辱她,甚至打她,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嘛?還要你動了那樣的殺機?」短短的幾句話,讓葉心藍站也站不穩的扶住了身後的沙發。
眼前的男人眸色腥紅,一字一字的逼問著:「我為你做的還不夠是不是?是不是?」
葉心藍劇烈的搖著頭,所有的她覺得委屈的,難過的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那是她活該,活該被人打,活該被人教訓。你是我的丈夫,你是我的呀,是她該死,是她該死」1avmk。
聶修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慢慢的逼進她,冷冽的眼眸裡迸出一絲劇痛,低啞的說著:「關於我們的婚姻,作為男人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所以在物質上我給了你足夠的補償,但是僅止於此。」葉心藍覺得她那顆本來就跳動得不規律的心臟被一隻他的那句話猶如一雙大掌般,給狠狠秋住了。
她的手顫抖著捉住了他的衣服:「我現在只是保留著這樣的一個名份而已,我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我只想這樣看看你而已,也不行嘛?」她的眼睛裡溢滿了絕望的淚。大聲的嘶喊著,已經失去了理智一般。她緊緊攥著他,彷彿捉緊了救命的稻草般。只要他不離婚,他們還是有機會的,還是有機會的。
:「修,你說這樣好不好,我不管你們怎樣,我通通都不管,我只要你有時間回來看看我好不好」她哭喊著,理智早已潰不成軍。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心藍,很多事情我都不想親自去查證,因為我不想看到那麼多我都不敢去想的結果,我給你的耐心與寬容只到今天為止。」他說完便冷冷的捉著她的手,從他的衣服上扯了下來。轉身走到書桌上拿起文件:「你簽字吧。」聶修的心裡是焦急的。
他的時間不多了,那個小女孩雖然沒有馬上嫁人,但是說不定哪天她就遇上了一個她喜歡的人,再不捉緊就真來不及了。
葉心藍的手掌緊緊的捏著,修剪得形狀完美的堅硬的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了,可是她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痛。因為她已經沒有知覺麻木了。
看著葉心藍崩潰的樣子,聶修修長的手指揉動著眉心,這是他要面對的無法逃避。
葉心藍掃掉那份文件,她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裡,雙臂顫抖的抱著他的腰,把流滿了淚的臉緊緊的埋進了他的胸膛。:「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離婚。」她含著眼淚嘶喊著,在他的懷裡努力的吸著他的味道,那令她癡迷的味道。
聶修的撫上了她的髮絲,:「不要這樣心藍,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葉心藍哭得不成樣子:「不要,修,我不要這樣。」
:「我們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心藍。我還有很多事,如果你堅持今天不簽字的話,我會讓吳天來跟你談的。」他現在的心都飛到了英國去了,他的小女孩正在花園裡,披著厚厚的披風,在花園裡散步。他想去那裡,只是看著她也好。
葉心藍怔怔的停止了哭泣,她的眸中淚光閃爍著,感覺到自己已經跌入到了最深的地獄裡再也上不來了。
:「你和我離婚就是為了要娶她嘛?你會娶她是不是?」她的聲音彷彿被撕裂了一般,她不可以讓任何人代替她做上聶夫人的位置的,她不要。
那個小狐狸精,從一出生的時候便會勾.引人。明明是她先認識修的,憑什麼要她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給她。
:「會,我會娶她。」聶修的嘴角說到娶她時,浮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幾乎是不可察覺的。可是葉心藍還是那樣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說到她時的心動,眼睛裡溫柔得彷彿會滴出水似的。
聶修在想,我當然會娶她,不管她答不答應。他發誓這是他這一輩子強迫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門被打開,他高大健碩的身姿走了出去。整個房間便安靜了下來,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似的。
葉心藍久久的站在原地,她以為他會心軟的,以前她一掉眼淚的時候他便會心軟,可是不一樣了。現在她的眼淚都流成了河了,也不見他有一點點軟化妥協的樣子。原來愛與不愛便是這樣的,他現在只是不愛她了而已。葉心藍的臉猙獰的笑著,既然是這樣,那這一次就讓我親自送你下地獄吧。
拔通一個號碼,她蒼白而扭曲臉印在窗子上,如同最可怕的幽靈般:「找個可靠的路徑讓她知道,她的姐姐找到了。」躲到英國去享福,讓自己的丈夫跟失了魂似的一遍遍的往英國跑,這一次我要你自己送上門來。
這時的葉心藍猶如最毒的蜘蛛黑寡婦,吐著絲,結著網,坐等著獵物上門來。然後粘住她,讓她無法動彈,不能掙扎,只能等她慢慢的靠近,用最痛苦的方式一口一口的咬著她,吞食她,讓她血肉模糊,痛苦不堪的死去。
英國莊園
洛夕霧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她覺得她是不是應該回去公司上班呀,這樣子好無聊的。再下去準得成為一隻豬。17281776
:「小霧,小霧你姐姐找到了呢。」她接到蘇圓的電話時吃驚得不得了,她當時是有托過蘇圓讓她通過閻驍幫她找找姐姐的消息。雖然姐姐對她一直不好,但是她還是希望知道她現在怎樣了,過得好不好呢。
:「蘇圓,你怎麼找到的,她現在好嘛?」洛夕霧高興極了,這種無聊的日子總算是有了一點點快樂的感覺了。
:「那個小霧,我跟你說喲,她現在反正是很奇怪啦。你如果有時間就回看看,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啦。:」蘇圓有點吞吞吐吐的說著,她遠遠的看過那個女人一下,閻驍底下的一個人找在城裡最下等的花街柳巷裡發現了她的行蹤。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洛夕雲了,所以她不知道怎麼跟洛夕霧說這件事情。
:「她怎麼了,她過得不好嘛?」洛夕霧大致也知道姐姐不會過得很好的,她那大手大腳的性子,總是會讓她囊中羞澀。不會是又欠了好多錢了吧。
:「她不是不好,她是很不好。」蘇圓想起醫生的話,覺得她簡直可以上教案了,各種怕的噁心的病毒,怎麼還會有男人去光顧她呢?
:「她到底怎麼了?」洛夕霧心裡沉了一下,冷汗都慢慢的冒了出來。蘇圓那樣的脾氣說很不好便肯定不是很樂觀的事情了。
:「我說不來,再說說多了她的事情,我都會噁心得想吐的。現在她很可怕,小霧,大概她是遭了報應了吧。」現在醫生雖然說是用了最好的藥,但是有的東西還是很可怕的不能根治。
:「你等我,蘇圓,我馬上飛回去。」洛夕霧翻身下了床,便打了電話給顧陽:「哥,我找到我姐姐了,我現在要回去一趟。」
:「胡鬧,你現在這樣的身體怎麼可以坐那麼長的飛機,吃不消的。」顧陽想都不想一口回絕了她。
:「她的情況好像很不好,哥我一定要回去的。不然我答應你讓保鏢跟著我,我保證不出事好不好。」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顧陽總是派著保鏢跟著她,可是現在情況特殊也只好先答應了:「哥,求你了,再說了到了那裡有蘇圓和閻驍呢,他們總不會讓我出什麼狀況的,再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得了,好不好嘛?」洛夕霧對著電話撒著嬌,顧陽對這一點最沒抵抗力了。
:「我也想陪你回去,可是明天會有一個很重要的客人要來,你再等我兩天好不好寶寶?」顧陽看了一下行程,這個時候還真是抽不出時間來陪她回去。
:「不要,我要現在就去。哥不然我先走,過兩天人忙完了你再過來接我。」洛夕霧覺得蘇圓的話裡說的是很嚴重的事情,她不想再耽誤下去了。
:「那你一定要小心,二十四小時要讓保鏢跟著,你睡覺的時候門口也不能缺人知道嘛?「顧陽想了想,多派幾個人比較安全。他手下的人還是試練有素的,保護她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閻驍看著蘇圓打完電話:」怎麼,你的小姐妹要回來嘛?」如果要回來的話,那他要先通知一下修,修也是夠慘的,到現在也沒能上手。估計那個小妮子不可能會告訴聶修她回來的事情。
:「當然了,小霧是很重感情的,不像某人。」蘇圓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腹黑得要死,每一次都被他佔盡便宜。
:「這是在抱怨嘛?」閻驍靠近了她,看著她圓溜溜的眼睛飛快的轉著。這小丫頭一肚子的奇怪想法,有時也讓他哭笑不得。
:「我可不敢。」話裡的語氣帶著諷刺,明明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閻驍苦笑了一下,他又是哪裡惹到這個小姑奶奶了。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賤。「話裡帶著極度不爽的語氣,她一想起洛夕雲的樣子就害怕。
那條破舊的小路裡都是最便宜的妓.女,洛夕雲在那裡算是最年輕的,身材也是最好的,當然也是最多客人光顧的了。聽說一天會有二三十個人去光顧她。那些老的,委瑣的,還有一些在城市裡找工的壓力大的收入卻是低得可憐的人都會到那裡去。因為她很便宜,也算是漂亮,當然僅止於那條街上,她和當年的那個洛夕雲早已是天差地別了。強行送她去醫院做檢查時,脫下褲子,護士看了了忍不住的想要吐出來,已經開始發臭,潰爛起來了。打了那麼多的針,才勉強的制住。但是已經好不了。如果沒有那些男人的話,怎麼會讓女人有如此的下場。、
:「你想把別人的賬也算到我的頭上嘛?」閻驍的手撫著下巴,玩味的看著她那憤憤不平的樣子,當真是有趣極了。
:「多噁心呀,你們男人還敢去那種地方。」想起這事就覺得心裡一陣陣的不舒服,那些又老又窮的都這樣了,更何況身邊的這個男人,這裡的女人每一個都是經過訓練的,都能讓男人欲仙欲死的爽到極點。她不在的時候難保這個色狼不會去偷吃。
:「收起你腦子裡的想法,你以為我是鐵打的。每天晚上被你搾乾了之後,第二天還能再找女人嘛?」閻驍不用問,甚至不用費腦子猜就能知道這小妮子在想什麼。
:「我搾乾你?」蘇圓簡直不能相信這世界上還有人能黑白顛倒的亂說,明明是她被搾乾的好不好。
:「那這樣吧,一三五,你搾乾我,二四六我搾乾你,星期天我們互相搾乾。」閻驍的嘴角歪歪的掛著邪邪的笑容,看了一下日曆:「今天是星期天,是你先來搾乾我呢?還是我先上,搾乾你?」這小妮子呆萌吃驚的樣子讓他開始有點心不在焉,蠢蠢欲動起來。
這個男人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這是精蟲沖腦嘛?算是,今天她要好好教訓一下他:「老闆,你覺得被我搾乾了之後,你還有力氣搾乾我嘛?」她靈巧的一翻身,坐在了他大腿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柔軟而豐滿的身子輕輕的蹭著他。
:「今天如果你被我先搾乾了,搾不動我了,那麼我這幾天要天天和小霧玩在一起,你不能管我,晚上也在一起的那種。」蘇圓的眼睛裡閃著光,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的說著。
閻驍笑著看了看她,被她這一個小丫頭片子搾乾,就算是為了修他也得拼了。為朋友兩肋插刀也應該的。他的瞳孔閃著興奮的光,看著小妮子如蛇般的慢慢的往下滑,修今天我算是為了你壯烈牲犧了,今年的分紅你可得多給點。
:「修,明天一早洛夕霧會到。」深夜,閻驍拿起電話,沙啞的聲音還透著未消的晴欲。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這個小丫頭竟然學了那麼多的花樣,當真是搾乾他了。不過那小丫頭自己也不行了,蒙頭睡得跟著小豬似的。
:「怎麼不早點說。」電話那頭的聲音還帶著慍怒,這都幾點了,他什麼準備都沒做呢。
:「今天為了你我犧牲了我的柔體了,你也不可憐可憐我。」閻驍看著自己身上那牙印,想起她那口小白牙時輕時重的咬著的時候,真是舒服得不行。特別是輕輕含住咬著那裡時,竟然不到兩分鐘便交代了。這種丟臉的事他自己自然不敢說。
:「沒用的男人。」聶修冷冷的諷刺了一下,便迅速的掛斷電話。電話那頭的閻驍狠狠的罵著,這個傢伙真是有異性沒人性,連句話不跟他多說了,就這樣就掛了。
他衝進了浴室,離天亮還有一點時間,洗個澡,收拾一下自己。對了,訂花,他拍了一下腦袋:「允風,馬上去給我訂一束花,要紅玫瑰品種最好的那種。」唐允風睡得正香,一看到號碼便神經緊張,這大半夜的該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吧。可是接完電話他便有種想要殺人的感覺。
操,我是助理,不是丫環,現在是深夜四點。他要去哪去給他訂一束品種最好的紅玫瑰,一邊恨得直想殺人,但還是一邊戀戀不捨的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起來,狠狠的罵著,無奈的換著衣服。
飛機已經降落了,洛夕霧攏了攏身上的白色的羽絨衣,清晨的時候是會有一點冷。看著身後的四個保鏢,洛夕霧輕輕的皺著眉,戴上了帽子,她這樣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沒辦法口罩,大墨鏡弄不清楚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呢。
聶修看著自己的衣服,今天他沒有再黑色的西裝,穿得很休閒。希望樣看起來能夠年輕一點,畢竟他大了她整整十歲,這個是他一直很介意的。他緊緊的盯著特別通道那邊,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會從那裡出來。心裡急得跟著了火似的,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肯定是累得不行,先帶她去吃點東西,然後再送她回去休息。他一邊想著,一邊看著手錶。不過是等了一會兒,便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了。
望眼欲穿的看著出口,終於有一個小小人兒從裡面慢慢的走了出來。他的腦子轟的一下跟炸開了花似的,是她,真的是她。
嬌小的身影,小小的臉上被那副大大的墨鏡遮掉了一大半去了,只看到了那張柔軟嫣紅的小嘴。
他抑制不住激動的衝了上去:「洛夕霧,洛夕霧你回來了?」
洛夕霧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她並沒有告訴他自己回來的事情呀。可是這個男人便如同平地變了出來般,手捧著那樣大束的花,那花粉甜膩的味道有點讓她吃不消。她皺了皺鼻子,指了指那束嬌艷欲滴的花束。聶修尷尬的笑了一下,把那束花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如果唐允風看見的話一定會吐血的,那是他在半夜敲開了花店的門,苦苦求著人家,付了幾倍的價錢辛辛苦苦搞來的。人家只是皺了個鼻子便直接進了垃圾桶了。
:「回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下。」聶修小心冀冀的走在她旁邊,兩個黑衣保鏢上前去,想要拉開他。
該死,因為顧陽是她哥哥,所以有時候不得已也就忍了,可是這些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攔著他。
眼神裡凝起了嗜血的狠戾,大掌扣住了伸過來的手,狠狠的地折,那個保鏢的手掌幾乎被折成鈍角,骨頭發出了可怕的咯咯的聲音。
洛夕霧趕緊對著保鏢說著:「他我認識的。」然後瞪了那個滿臉慍怒的男人:「你還不趕快放開。」
:「你既然回來了,那麼你的安全當然是由我來保護了。」聶修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幾個高大的黑衣人,顧陽是怎麼想的,這樣的人也派得出來。真是丟份了。
:「我再說一次,我跟你沒有關係。」洛夕霧裡理會他的話,自己慢慢的往外面走。
:「怎麼沒關係,你有孩子了,我是孩子的父親,我們怎麼沒關係。」聶修聽到她的話,心又開始一陣陣的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