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你是不是這兩年日子好過了,真是膽子被養肥了,你敢讓她這樣去嫁人?」聶修的心還在劇烈的震盪中,看著顧陽的樣子,咬牙切齒。
:「那是她自己決定的,包括今天也是她自己決定的,我從來不干涉她的任何決定。再說了你就是離了婚她也未必嫁你,我們顧家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還有就是我母親你也看到了,她也不樂見寶寶嫁人的,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自己一屁股爛帳,還敢在這裡吆五喝六。」顧陽極為不爽的看著聶修,這個人太自大了嘛?他以為這今天這樣結不成婚他便穩操勝券了嘛?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也不送你了,介於你前科纍纍,你要過來看寶寶請先打電話通知我。不然我保準你連門都進不來,這次你求誰都沒有用。」顧陽挑著眉看著他,拿起餐巾優雅的擦了一下嘴巴:「你慢慢享用,我就不陪了。」這次還不好好整死他,想要娶寶寶,路還長著呢。
花園裡有點冷,但是空氣很好,吃飽了之後走了幾步覺得很舒服。洛夕霧拉著披風:「媽媽,今年好像天真的是冷得很呢。」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的怕冷,冷得就好是整天包在被子裡不出門是最好的。
:「我去讓她們給你煮點熱的水果茶,你喜歡的那種,我再給你多加兩片檸檬好不好?」喝點這個是最好的,又可以預防感冒,這個時候感冒了可不是開玩笑的。:「好,切一個青檸檬下去吧,那樣比較好喝。」洛夕霧想起那樣酸得舒暢的熱果茶,開始覺得腎上腺活躍著,連口水都快冒了出來。
洛夕霧站在花園裡,想起她第一天被帶回來的時候。媽媽看到了她之後,還沒說什麼便紅了眼,昏了過去,差點沒把她給嚇壞了。一直客戶顧陽說她身體不好,所有好多事都不敢跟她講的。例如這次懷孕和結婚。可是她從來不曾問過自己到底是有什麼事,只是隨她高興,喜歡。要是今天的場面給她看到了,還不知道會怎樣呢。還好她沒有去觀禮。
突然有雙結實而有力的手臂從後面圈住了她。那樣熟悉的味道,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麝香味與他溫熱的氣息慢慢的侵襲入她的四周。她清晰的感覺到後面的那個人強悍而無法抗拒的氣場。
她的臉頰還是那樣的觸感,那麼的柔涼,那麼的滑膩。他貪婪的輕輕吻了一下,薄唇貼上了她耳畔柔軟的髮絲,低啞的聲音壓抑著激動的情緒:「你還好嘛?」他有好事情想要問她,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可是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有這樣的一句話。
黑色的西裝袖口閃爍著金屬的泠光,他手臂的慢慢的收緊:「有了孩子卻不想來找我,躲我躲得遠遠的,不讓我知道,你想瞞我一輩子嘛?」聶修低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慢慢的訴說著,深遂的眼眸裡翻湧著翻天覆地的萬頃波濤。他的手掌穿過了她厚厚的披風,在她的輕輕顫抖中結結實實的摀住了她還平坦著的小腹。
他的手掌透著熾熱的溫度,慢慢的滲透著。洛夕霧不想跟他多說話想要推開他。
可是那個男人的力道卻猛的加大起來,將她緊緊的禁錮在他的懷裡她的纖細的手想要扳開他那健碩的臂膀,可是根本推不開一分一毫。
:「你不要再這樣纏著我,這個孩子跟你也沒有關係。」這算什麼,她真的成了那種女人了嘛?為一個有婦之夫生一個孩子,她從來都不敢去想這些事,因為想起來便會讓她噁心得想吐。
:「不是我的,那是誰的,你真是的恨我恨到連孩子都不願承認是我的是嗎?」腥紅的眼帶著剜如刀割般的痛,他低低的吼著,無法控制著情緒的失控。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她閉起眼眸,眼裡有滾燙的淚:「這個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即使我今天從禮堂逃走也不代表我就能接受你,我只是不想看到那樣血腥的畫面,我只是不想一個最純粹的生命在沒出生前便見到那樣的罪惡。」再度睜開眼,她清澈的眼光裡閃著堅定的光。
:「沒的任何的關係嘛?」聶修這被這樣的話氣得胸口一陣陣的血氣翻湧著,他被她的不屑一顧傷得體無完膚。他清楚知道那天他喝醉了酒,做的事情有多邪惡,有多傷害她,無論是從身體到心靈。可是他那每天都如烈火在焚燒般的愛戀她要如何才能懂?他的嘴唇重重的壓在了她的頸部的皮膚上,看著她眼角那細碎的眼淚,他心底最堅固的堡壘被輕易的擊垮。
:「不要這樣。」聶修蒼白的俊臉帶著噬骨的愛與纏綿,無奈的說著:「那天的事我錯得很離譜,我道歉,我以後都不會再喝酒了。但是是我不許你說這個孩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那樣我會受不了的」
:「說句話你都受不了,你以前做的事哪件是我受得了的,但是我也都受了。」洛夕霧小臉冷清得如同寒夜裡幽冷的光。聶修的眼眸裡席捲過劇烈的痛,他凝視著她,那樣小小的身體受過什麼樣的傷害他最清楚了。
洛夕霧的眼淚慢慢一顆顆的掉了下來,那天的回憶再次的湧了上來,在狹窄密閉的空間裡,四處的碰撞著,被撕裂的衣服。他如同發了狂的野獸般,狠狠的在她的身體上近乎暴虐的衝刺著,他的巨大讓她難以承受的痛得哭喊著的時候,他還是那樣。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她不敢再去回想,一想起來都會讓她覺得那是如墜地獄的惡夢。
:」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是我的不對,不要再想那些事讓自己難過。」他焦灼的眼神透著難掩的痛苦。若不是因為太愛了,他怎麼會那樣的瘋狂呢?
:「以愛之名,一次一次的傷害我。你以為你這樣的愛我敢要嘛?我要得起嘛?」洛夕霧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他。
或許是因不她的話讓他太痛了,痛得好像神經都快要麻痺了一般,額頭在這樣的深秋竟然慢慢的冒著冷汗。
:「別哭」看著她的眼睛,他已經心痛到窒息。
遠遠的便看到柳蝶走了過來,後面跟著個女僕端著個銀質的托盤。
:「小修呀,你還沒回去,要多住兩天嘛?我讓人整理客房去。」柳蝶一邊牽著洛夕霧走到墨綠色大傘下的軟的躺椅上,一邊從女僕手上拿過的大托盤。
精美的杯子裡緩緩的注入了金黃色的液體,頓時果香四溢。
:「妹妹呀,我放了好多檸檬汁,你試試看好不好喝,不夠的話我再多加一點。」柳蝶喜孜孜的看著洛夕霧:「妹妹呀,我想這個小寶貝以後就叫他顧家寶好不好?」洛夕霧看著母親,據說母親是非常有文化的,非常優雅的,非常講究的一個人,但是是名字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
:「或者叫天賜也可以。」柳蝶看著女兒很快的喝完了一杯水果茶,便趕緊的再為她添上一杯。1728176
:「你不喜歡傑夫沒有關係,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媽媽給你帶,你去再找個新的男朋友,結不結婚不無所謂,媽媽可以陪你的。」柳蝶滿眼放著光,她在想著六個多月後的美好生活。
聶修突然覺得冷汗一陣陣的冒著,他驚悚的看著那位當年名動一時的顧夫人,她在教育她的女兒撇下孩子的爸爸去找男人。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顧陽還不是最大的阻止,難道看起來完全無害的柳夫人才是最可怕的擋路虎?他幾乎衝動的想跳出來說:「那個孩子姓聶,是我的種,是我的孩子。」陽好劇括了。
:「小修,你也來喝一杯?」柳蝶笑米米的回過頭看了一眼聶修,:「你的臉色也不太好,來喝點這個不錯的。」1avmc。
當然不好,本來已經是困難重重了,再加上一個想盡辦法不讓女兒嫁人的母親,他的臉色能好得起來嘛?還想讓他的孩子姓聶?這樣他的臉色怎麼能好得起來?
聶修看著洛夕霧,她吃著盤子裡的各種各樣的小餅乾,一臉滿足的樣子。先把她放在這裡也好,如果回去了她反而心情不好。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自己的麻煩。到時候,這個小姑娘她是娶定了,嫁也不得,不嫁用搶的也得把她搶過來。
:「不用了,我今天就回去了。」聶修優雅有禮的回答著。
:「妹妹呀,我再去給你倒一點,你好好坐著。」柳蝶拉了拉她厚厚的披風,她恨不得女兒能多吃一些,怎麼看臉還是小小的一團,也沒見長了幾兩肉呀。
:「我今天就回去,你等著我,下次再來,我一定會以足夠匹配你的身份站在這裡,請求你的母親把你嫁給我。」他蹲在了她的椅子前,輕輕拉著她的手:「給我一次機會,也給這個孩子一次機會,你從小便受過那樣的苦,你怎麼忍心讓你的孩子再跟你有一樣的經歷呢?」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不可抗拒的張力傳過她的耳膜,穿進了她的心裡。眼前的男人堅定而霸道的與她對視著,捕捉著她眼裡的所傳遞的訊息,一絲一毫都不想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