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陽被那言語間的霸道強勢給震的驚呆了三秒,從來不曾見過這般鄭重嚴厲的君莫離,褪去了玩世不恭,妖孽邪魅,正經的讓人覺得陌生。緩過神來,雖然心裡仍悸動難平,嘴上卻倔強的輕哼了一聲,表示抗議和不屑。
那小女兒般的嬌態和賭氣似的神情大大的取悅了某人,那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就勾出奪魂攝魄的弧度,人來人往的路上凡是被電到的無論男女老少皆發出驚艷的抽氣聲。嚴重失神的後果就是三秒後響起一連串嘈雜的聲音,相撞聲,倒地聲,尖叫聲,於是某交通狀況一向良好的某路段亂成一團,引起遠處不明就裡的人群圍觀。聞訊趕來的交警百思不得其解,這連環相撞的事故是怎麼發生滴?
而引發交通混亂的某只妖孽早已拉著某女的手,走街串巷,飛奔出去了好遠。被動的一直拽著狂跑的向暖陽累的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告停,「等、、等、、等一下,我、、我跑不動了。」心裡則懊惱的哀嚎,又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幹嘛這麼沒命的跑啊?這一跑倒是顯得做賊心虛了。
君莫離配合的停下步子,呼吸略急促,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暢快。一張顛倒眾人的臉明亮的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暖兒,好玩嗎?」
還好玩?感情這妖孽只是把這個當成遊戲?自己差點被跑的斷腿哎!瞪著那興奮得意的像是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幼稚!」但凡成熟一點的都幹不出這事來。
被鄙視斥責的某妖孽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吃吃的笑起來,低沉感性,在這寂靜的拐角處,灑下盅惑般的味道。「幼稚的不可愛嗎?」
某女的心裡就是莫名的一顫,暗自咕噥了一句「妖孽」,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被抓著沒有鬆開,小臉一紅,下意識開始掙脫。可誰知那修長的手指就像是有韌性的籐蔓,一旦被纏上,不割斷不分散!
「君莫離,還不放手?」兩人手牽手的走在路上,指不定別人會怎麼以為呢?而且某人那就是一帶電的發光體,太招人了!
「不放,暖而兒好狠的心,這麼久不見了,也不肯讓我多親近一下。暖兒就一點都不想我?我可是日思夜想,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君莫離說的半真半假,邪魅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隱著絕世無雙的風情,只是聲音卻幽怨的像是被拋棄的怨婦一樣。
向暖陽受不了的哆嗦了一下,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全體出動了。這妖孽剛剛還正常的讓人誤以為進化成人了呢!誰知尾巴藏了一會兒就又露出來了!「君莫離,拜託你不要這麼肉麻好不好?我們還不熟,你睡不著證明你是失眠了,是你的神經系統病變或者是心理出現異常,與我無關。請自覺的鬆開手,然後我們愉快的分道揚鑣,不用說再見!」
君莫離看著某女那無力又無奈的小模樣,心裡柔柔的恨不得想把她捧在手心上。可臉上的表情卻是更加的哀戚,那雙桃花眼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長長的睫毛一眨巴,一副隨時都會下雨的樣子。「暖兒,還在生我的氣?這麼多天不見對我的懲罰還不夠?那只玩具狗不夠可愛?不能哄暖兒開嗎?」一邊幽幽的訴說著,身子不著痕跡的上前一步,那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魅惑的香水氣息曖昧的噴灑在某女敏感的耳窩裡,引得身子猛顫了一下。
向暖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避開那撲面而來的獨屬於某人的味道,想起那只唱著精靈古怪的玩具狗,心裡劃過一絲歡喜,嘴上卻倔強的不屑道:「一點都不可愛,早就扔了!」
「喔!扔了啊!」某妖孽誇張的拉長了音,拖著那讓人哆嗦的聲調,說的意味莫名。然後突然妖嬈的一笑,頓時桃花盛開。某女的心裡卻緊了一下,劃過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既然暖兒覺得那個不可愛,那我以身相抵給暖兒好不好?我最大的優點就是可愛了!暖兒領教過了不是嗎?以後有我時刻陪在暖兒的身邊,一定可以哄的暖兒開開心心的。」
某妖孽為自己找到這個好辦法沾沾自喜,某女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以身相抵?最近自己的桃花開的旺盛過度了是吧?怎麼動不動就有人主動獻身啊!一個兩個的還不夠自己折騰的嗎?腦子裡浮現出那兩位爺黑沉的俊顏,清晨三人在床上火熱的糾纏。心裡猛顫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吧!再招惹一個,指不定等著自己的又是什麼激烈的強行逼供呢?「你不用以身相抵,我不需要,真的,謝謝合作。我還有事,好走不送。」快速又情急的說完,更加努力的掙脫,可某妖孽豈是那麼好打發的,那就是一甜膩的牛皮糖啊!粘上就撕不下來。
「暖兒,有什麼事?我今天正好沒事,陪你好不好?」某妖孽笑的和藹可親,言語慇勤動人。
「不需要!」某女言辭拒絕,沒有一絲一毫商量的餘地。
「怎麼不需要?鮮花也需要綠葉襯嘛!暖兒要去哪裡?我們現在就走吧。」某只妖孽絲毫不把人家的拒絕當回事,更加慇勤的拉著手自動自發的往前走。
「我要去跳舞。你跟著去幹什麼?」某女緊皺著秀眉,情急之下,說了一個自認為某人不會跟去的理由。
誰知某妖孽興奮的跟中了大獎似的,「真的啊?我最喜歡看跳舞了,尤其是暖兒跳的我更愛看。」
某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個大男人會喜歡看這個?騙小孩都不信啊!「可我現在要去吃飯了。」
「好啊!我正好肚子餓了,暖兒想吃什麼?我們快點去吧!」某妖孽言語間似乎比某女還要著急,腳步快了起來。
某女有些無語抓狂了!努力深呼吸,咬牙道:「我想去公共廁所。」自己都說到這份上了了,他該走了吧?
可某女低估了某妖孽的臉皮厚度啊!聞言,笑的更加歡實,言語更加慇勤,「那暖兒就更需要我了,我給你看門,現在偷窺的變態實在是太多了!」
某女被刺激的無力反抗了!還偷窺的變態?乃粘人的功力也貌似達到變態的級別了!從來沒聽說上個公廁還需要看門的?也就這妖孽想的出這麼強大的借口。話說怎麼出門遇上這禍害呢?早知如此還不如在家面對那兩位蠢蠢欲動的大少爺呢。
於是一個美好的早上被某只粘人的妖孽給破壞的不堪回首啊!上個公廁,真的說到做到,盡職盡責的扮演了一回守門神。導致出入的女性心跳加速,面色發紅,秋波橫飛,守在公廁門口戀戀不捨,某女嘴角抽搐無語望天,廁所的味道很好聞嗎?都聚在一起不走了?這妖孽就是一禍害女人的主啊!
吃飯的時候更加誇張,那面色緋紅的女服務生來來回回的問了好幾遍。就為了多看某人一眼。那服務態度真是熱情洋溢啊!只是一個店裡就有天壤之別了,這邊恨不得站在邊上貼身服務,那邊卻怎麼叫都叫不去。可某只妖孽對這樣的盛況視若無睹,溫柔款款的充當著護花使者的身份。每體貼一分,投注在某女身上的羨慕嫉妒恨就增加十分,到最後,某女都不記得自己吃了什麼,只覺得被那強烈的眼波輻射到失去知覺了!
直到坐上公交車,一直保持沉默是金的某女終於忍不住了。
向暖陽其實看到車上這麼多人不想上的,可是以為這是擺脫某人最好的機會,所以,皺著眉硬是擠了上來,誰知某女再一次失策了!
君莫離根本就不以為意,穿著世界級品牌的服裝,頂著一張邪魅妖嬈的俊顏,很自然而然的也擠了上來。還體貼入微的把某女的身子緊緊的護在懷裡,不讓別人碰到。
擁擠的公交車裡,擠得心煩意亂的人們沸騰了,上來這是兩個什麼極品的男女啊!所有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朝著這邊發射過來,就連司機也忍不住頻頻從後視鏡裡張望。開了這麼多年的車,第一次碰上這麼俊的人。
成為焦點的某女心裡那個悔啊!這混蛋怎麼一點都不介意自己的身份啊,竟然真的來擠公交車。兩人的身子緊緊相貼,那魅惑的屬於妖孽的氣息再也避無可避,稍稍一動,似乎都能摩擦出火花來,因為頭頂上總是傳來細弱隱忍的抽氣聲。
小臉盡量離的某人的胸膛遠一點,可再遠,那吐出的氣息依然撩撥的某人的胸口處發癢。「君莫離,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某女是真的不解,為什麼要來受這份罪,就為了陪自己?還是當成好玩的遊戲?亦或是自己最不願想到的是別有目的?
君莫離聽著那無奈又無力的聲音,微微怔了一下,其實自己也想不明白,可以有說不清的方法或是劫或是騙,都可以把這個小女人綁在自己的身邊,哪兒也去不了。可是卻不願那麼做,就想依著她,死纏著她,甚至無賴的跟著她,享受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就算此刻擠在車上汗流浹背,可是依然甘之如飴。有她的地方就是天堂,若她不在,一切便如地獄。「暖兒,你在,便有意思。」
頭昏腦漲的某女此刻可聽不出那話裡的柔情蜜意,低垂著小腦袋也錯過了那雙桃花眼裡的含情脈脈,只覺得被某人的執著和固執給打敗了。「君莫離,你真的要跟著我去跳舞?那裡可是柏氏大廈哎。」兩個人打仗的畫面自己可是沒有忘記。
某只妖孽狹長的桃花眼裡閃過一抹幽光,卻依然肯定的回道:「去啊,柏氏大廈是嗎?我也正好參觀一下號稱華國科技含量最高,最壯觀時尚的京城第一建築是什麼模樣。」
聽著那不以為然又意味深長的話,某女豁然抬起頭來,盯著那副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表情,小臉垮了下來,你想去,我還不敢呢?那脾氣暴躁的少爺要是看到會不會又是一場戰爭啊?
車到站開始報站名,某女一語不發就朝外擠。
「暖兒,你幹什麼?」某只妖孽不解的緊隨其後,不讓某女有一絲一毫的碰撞。
某女不領情的惡狠狠的說了兩個字,「下車!」
車上一眾的人難掩臉上的失落和不捨,為什麼不做到終點站啊!
站在站牌下,望著那承載著碎了一地芳心的公交車緩緩離去,向暖陽瞪了眼毫無所覺的某妖孽,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一身的爛桃花。
這會兒終於離開那鯊丁魚罐頭似的車箱,嘈雜的世界安靜下來,只是那粘在一起的手依然還粘在一起。某女正想再找借口甩開,包包裡響起短信的提示音。
單手拿出一看,是二十分鐘之前就發出的,自己剛好在車上沒有聽見。一共是三條。只看了一條,那皺巴巴的小臉頓時紅艷艷的,像是突然盛開的海棠嬌媚奪目。
「早上沒吃到陽陽親手做的早餐,是不是手累著了?晚上早點回來,我親手做給陽陽吃。」
啊啊啊啊啊,這悶騷的大爺一定要翻來覆去的強調親手兩個字嗎?會讓自己浮想聯翩的好不好?還累著了?心裡哆嗦了一下,又不由想起那手心裡火熱的觸感。如果說累,以後可以終止這**的折磨嗎?
努力深呼吸一口氣,才平復下湧上來的燥熱,有勇氣繼續看下一條。「陽陽,我好快樂,你親手給的快樂。以後他就是你的了!至此一生,他只屬於你一個人。」
某女那心就哆嗦的更加劇烈,這色狼,自己要是不要,難道他還能一輩子忍住當和尚了?
以為這兩條就已經露骨的到了極限了,誰知最後一條才是重中之重啊!「我也想親手給陽陽帶去快樂,什麼時候陽陽才想體驗那種極致的快樂呢?」
啊啊啊,某女覺得心臟縮的都要停擺了,連身子都要顫起來!終於羞惱的忍不住低罵出聲,「流氓!」自己才不要體驗呢?以為離開了就不用面對尷尬,誰知還發短信再調戲自己一番。
這會兒全身心看短信的向向暖陽把身邊的某人都給忘了,可被忽略的某只妖孽一顆心都撲在那面紅耳赤的某女身上,那張小臉羞中含怒,那雙眸子亦嗔亦喜,花瓣似的小嘴微微的嘟起,那小女人的風情迷亂了一雙桃花眼,卻刺激的酸澀的心醋意大發。
不用看也能猜的出是誰,不是那位清冷高貴的,就是那位桀驁不馴的。不管是誰,都是在調戲自己喜歡的女人,還當著自己的面。真以為自己沒有辦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