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是這麼一個聽上去再普通不過的答案卻讓某位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那緊蹙的劍眉就舒展開來,吐出的聲音也帶著一絲輕鬆。「嗯,沒走好,沒走就好!」只要還在,那什麼學醫的大叔就不會真的下手。
某女的嘴角忍不住就是一抽,這是什麼回答啊?好像自己的親戚還在是多麼令人激動的一件事似得。這位爺是抽的哪門子瘋?「你有正經事嗎?不是真心的想挨揍吧?」想起早上的短信,語氣裡就有些不善了。
那邊就響起一陣低沉而又愉悅的笑聲,「我們家陽陽很可愛。」
某女真是有些無語了,自己的口氣明明就是不耐煩,怎麼他還聽的如此享受啊?可愛?自己怎麼也和可愛沾不上吧?而且還我們家?自己可不是他家的,「你拿著自己從不當外人是吧?」
「嗯!我們都發生那種親密關係了,再見外就矯情了。」江月初又不由的蠢蠢欲動了,一早上自己這顆心就沒想過別的,只顧著回味那美好的同床共枕的滋味了。
發生親密關係?這話說的可嚴重曖昧不明瞭!某女急了,「江月初,我們就只是躺在床上睡了一晚,什麼也沒發生。」
聽著某女氣急敗壞的吼聲,江月初笑的春情蕩漾。「嗯,我們只是睡了一晚,什麼也沒做!我知道,陽陽就不要一直強調了,我會覺得難為情的。或者是陽陽想做些什麼?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壞蛋!色狼!不正經!」某女羞惱的罵道,可怎麼聽都像是在打情罵俏,尤其是某女的小臉上染著淡淡的紅暈,眸子裡盛滿了蕩漾的春情,就是那嘴角也是不知不覺的上揚著。江月初彷彿能看到那張小臉此刻俏中含春的風情,心裡的柔軟像水般流淌。「被色狼壞蛋不正經的調戲了這麼久,陽陽的心情好些了嗎?記住我許給你的那四個字,不管什麼時候,什麼事情,隨心所欲就好!」
聞言,向暖陽心裡一顫,原來他知道自己的心情不好,原來剛剛扯的那些都是在哄自己開心,原來他什麼都明白,自己的心事逃不過他的眼睛。心裡頓時暖暖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溫泉水泡過,透著說不出的熨帖。情之所致,一聲「月初!」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帶著說不出的感激,淡淡的歡喜,還有一絲小女兒的親暱嬌柔。
叫的某位爺那心裡就甜的跟喝了蜜似的,起初喝的那些個乾醋就沖淡了,這個小女人終究對自己也是有情的,儘管這情分暫時不是唯一的。「陽陽,乖,再叫一聲好不好?或者叫月哥哥會更好。」
某女羞紅著臉猝了一口,還再叫一聲,你當時是貓在叫春呢,一聲聲的肉麻死了。「你有正經事嗎?沒有我就掛了!」
江月初故作遺憾的歎了一口氣,「我們家陽陽害羞了,那還是等晚上我們一起睡的時候再叫吧!說不定陽陽叫的會比現在更好聽。」
「江月初,你這不正經的大色狼,我不理你了!」某女的小臉紅的跟熟透的蘋果似的,這混蛋越來越悶騷了,調戲自己沒完沒了,還越來越露骨。
江月初愉悅的笑著,「不要掛,陽陽,我就是在跟你說正經的呢!你搬到世外桃源來住好不好?」
「為什麼?你是不是還想那個、、那個、、、」某女怎麼也沒那厚臉皮,三個人一起睡的話在舌尖糾結半響還是說不出口。
江月初心裡想說我是想和你兩個人睡,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那些人對自己的監控還沒有解除,若是把陽陽帶到自己的別墅,會給她帶來危險。放在玉樹那小子的別墅裡,既可以受到保護,自己也可以就近看到,儘管自己也為此喝了不少的醋。可是放在別處又不放心,那君莫離更危險,想比較而言,玉樹還安全一些。這也是自己和他商量了一早上的結果,那臭小子可是高興的只差沒立刻就跑去接人了。「陽陽,君莫離太危險,昨天的事我擔心還會發生,你搬到玉樹那裡去住,他那套房子的防禦和監控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系統了!你住在那裡我會放心些。」
某女聽著那話裡掩飾不住的關心還有隱隱的醋意,沒好氣的嗤了一句,「你真的放心?」擔心君莫離就不擔心柏玉樹了?那就不是男人了?早上那堅硬的存在至今還讓自己心慌慌的。
放心就有鬼了,自己這不是權衡利弊取其輕嘛!某位爺聲線幽幽,帶著一股子撒嬌賣萌,「不放心,所以陽陽一定要為我守貞,我不喜歡綠顏色的帽子。」
「江月初,你、、、、哼!不跟你鬼扯了,我是不會去的,我已經、、、已經找到住的地方了。」向暖陽一開始說的還很有氣勢,說到最後卻心虛起來。這算不算給他帶綠顏色的帽子了?大叔在臨睡之前說的那些話,希望自己能搬到這套房子裡來住,本來還有些猶豫,不過此刻聽他這麼一說,當機決定還是從宿舍搬出來吧,免得到時候讓她們為自己擔心。
某位爺是什麼心思啊,那是七竅玲瓏心啊!某女這話一說,就立刻明白了七八分。「嗯?陽陽確定是自己找的?不是你那個什麼大叔別有用心的安排?」
那話那個酸啊!儘管告訴自己要大度!大度!裝也得裝的像一點,可是自己的女人要和別人的男人住一塊了,再大度就不是男人了!更何況自己這麼說也是有證可依的,這小女人打工的暖益,自己後來一查才知道原來是納蘭逸名下的產業,暖益,暖益,哼,難怪起那麼古怪的名字。
某女可不知道這位爺心裡的彎彎繞繞,聽著那酸的倒牙的話,撇撇嘴,「什麼別有用心啊?說的真難聽,大叔是正好有一套房子在醫院附近,才讓我搬過來住的,我想著以後比賽到了後期,住在學校宿舍不方便才答應下來的,你別想的太多了。」
「是嗎?這麼說我們家陽陽是想和別的男人同居了嗎?還真是好大的一頂帽子,綠顏色的。」某位爺在辦公室裡輕敲著桌面,劍眉緊蹙,這納蘭逸下手越來越快了。玉樹去對付君莫離了,自己是不是也該去醫院轉轉,給他找點事幹,省的總是打自己女人的注意。
「不是同居啦,」某女情急的吼道,「大叔不住在這裡,就我一個人。」大叔說最近要回大宅去處理些事情,不然自己也不敢過來,同居?想到那一地的衛生紙,再看了眼那只萬能的右手,猛的甩甩頭,再來一次,自己的心臟還不得衰竭了。
「真的?好吧!既然陽陽已經做出了決定,我答應。不過我會經常去查崗的。陽陽要言行一致喔。」某位爺一番話說的那叫意味深長啊!
查崗?某女的眼睛就不由掃了眼緊閉的臥室門,如果那位爺看到這些,不知道會怎麼樣?心裡就是一抖,快速的說道:「隨你啦!,我還有事先掛啦!」
「等等,還有一件事。陽陽以後不要去打工了,齊風那天去找你說的事是真的。我已經幫你辦好了手續,這一年你只需要專心實習就好!」江月初想來想去想出這麼一個不傷害某女自尊的辦法,又可以不用再心疼她打工受累。
向暖陽又如何不明白他的一番心思,無聲的歎息,還是柔聲道:「嗯!那你把錢打到我的賬戶裡,不許貪污,少了我要不夠用就去吃你的。」
「好,我正巴不得能養著我們家陽陽呢!只要你給我機會。」某人說的更加柔情似水,情意綿綿。
電話粥煲了一個多小時,電話都發燙了,某位爺還是捨不得放下,後來還是某女搬出肚子餓了,才勉強的掛掉,最後還又難捨難分的提出一個要求,每天都必須打一個小時的電話才可以。某女那個無語啊!一個小時?自己手都麻了,而且哪有那麼話可說的?這是那個淡漠疏離的江月初?像月亮一般清冷華貴的太子爺?怎麼熱情洋溢的跟太陽似的,纏纏黏黏的更像是蜜糖。
悄悄的又回了趟臥室,看到床上依然睡得滿足而恬然的大叔,那白色浴袍下修長的身子,那敞開的如玉的肌膚,不由的又想起那句縈繞在耳邊觸動心弦的話,「向日葵,我是你的,這具身子你喜或不喜歡它都只屬於你一個人!你要,它便歡喜的等著你拿去,你不要,它便如休眠的火山,一直等,一直等,等你讓它爆發的那一天。」
你是我的,我呢?又是誰的?
還有那一聲來自靈魂深處的誓言,「我愛你」叫自己如何承受的起?大叔,我若負你,你當如何?會不會又像早上看到那樣生無可戀?可是自己若負了那兩個人,依著他們的脾氣,那又該是怎樣的驚天動地?
隨心所欲,真的只要隨心所欲就好了!不會像現在誰也捨不得傷害,可是卻又都傷害著,啊啊啊啊啊,如果自己有分身術該有多好,一人一個,誰也不用搶了。
離開時還是寫了一張便條放在一睜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大叔,我晚上搬行李,你不要留下來歡迎喔。睡飽了就去努力工作吧,納蘭醫院需要你,我們也需要你!」
第一場比賽結束後,選出來的十強這幾天都集中在學校的禮堂集訓,摩拳擦掌的期待著下一場奪得滿堂彩,而最引人注目的,呼聲最高的三人卻都沒有出現,楚楚,納蘭雨,她們都有強硬的後台,有專門的排練室不屑來這種小地方,那個向暖陽呢,可是聽說只是一個孤女,沒有任何的背景,怎麼也不來,真是太狂傲了吧!
向暖陽下午來的時候感受到四周投過來的就是這種充滿敵意嫉妒的目光,心裡不解,自己這剛來怎麼就先得罪這麼多人了?不過面上清淡飄遠,對這一切都不以為意。競爭的對手不是敵人就不錯了,還能妄圖從裡面找到朋友?女人啊,那可怕的嫉妒心可是最難以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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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更得有些少,親們請體諒,或是先養養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