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進來了,是那個笑臉盈盈的孫曉倩,她已經換下了那身標誌性的粉色衣裳,一襲白色綢裙,有些飄飄然的輕盈感。()〔〕端了一盤水果,還有一杯龍井綠茶,胸部高聳,腰肢苗條,兩臂雪白,臀部挺翹,還有那對會放電的眼睛。
「壞蛋。」她在他的面前永遠是橫不講理的,任性的嬌嗔:「幹嘛這樣望著人家?好像不認識似的。」
頭頂有一盞燈很亮,那是一個三葉的水晶吊燈,晶瑩剔透,有些耀眼奪目,他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原來是在峽州的康康柳丁ktv見過。他有些憤怒了,臉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消失了,他跳起來不由分說地拉起粉色佳人就走,她在他手中掙扎著,王大為毫不猶豫地給了她臀部一巴掌。
「流氓!」她尖聲尖氣的叫了起來,聲音冷冰冰的:「你狗膽包天,竟然連警察也敢打!」
他這才現原來根本不是在峽州環城東路的那個很不錯的娛樂城,而是在錢鳳柔那間小小的、簡單的閨房裡。不知為什麼,喝了一些酒,他居然有些晃晃悠悠的,再說也沒現有什麼情況,冰美人的奶奶也不在家裡,一輕鬆,一鬆勁,就順勢坐在她的床上了。冰美人更生氣了,噘著嘴在說:「流氓,你越來越膽大了,沒有經過允許,就敢坐在人家女孩子的床上。」
「這樣挺舒服的,到底是香閨,到底是軟床。」他索性仰面躺倒在她的那張床上:「有本事把我拉起來趕出去嘛。」
冰美人沒有再指責他的無理,肯定就容忍了他的這一行動。她只是低著頭站在床邊給他剝著紅紅的蜜橘,那雙小手柔嫩極了,手指又細又長,就像剛出土的春筍,小指頭俏皮的翹著,那是他最動心,最喜歡看見的樣子。
「看著一個大男人在你的床上攤十字,心裡是不是有些聯想?」他要求道:「能不能念詞給我聽聽。」
「細草愁煙,幽花怯露,憑欄總是**處。日高深院靜無人,時時海燕雙飛去。」錢鳳柔念的是晏殊的《踏莎行》:「帶緩羅衣,香殘蕙炷,天長不盡昭昭路。垂柳只解惹春風,何曾系得行人住?」
「念的好!」王大為給她喝彩,還有些自己的解釋「這麼說來,我常常成為你夢中的行人了?」
「大為哥哥,張開嘴。」她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給他嘴裡塞了一片桔瓣:「慢慢吃,甜嗎?」
一股甘甜沁人肺腑,他連連在滿意的點頭。
「菩薩面前說不得假話。你知道嗎?」她的手指羞怯怯的滑過他的臉頰:「你是在我床上躺過的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