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為還是很謹慎的,把孫曉倩的那輛新寶來停在電力賓館的停車場後,依然堅持讓粉色佳人戴上那副寬框的平光眼鏡,披上他的那件柒牌夾克衫,還給韓巧巧也找了一頂耐克長舌帽,才領著兩個女子下車。
「壞蛋,看來你還是很注意自己形象的。」粉色佳人在電梯裡挽著韓巧巧和他逗笑:「要是知道你這麼害怕,我就想法和巧巧妹女扮男裝了,至少也可以和阿拉伯女人一樣披一件長袍的。」
「你以為我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嗎?我是沒有辦法。」他在苦笑著:「如果開會的同事知道我帶了兩個女孩子回來,還有一個就是粉色佳人,明天會不會把我給吃了還得打個大問號。」
兩個女孩子抿著嘴笑了起來。他們乘著電梯上樓來到了王大為的房間。那是一個在所有的三星賓館司空見慣、挺簡單的一個標準間,有個小衛生間,雙人床、衣櫃、沙發,電視,今天的《楚天金報》,桌上放著王大為的那台惠普筆記,牆角放著他還沒有打開的旅行箱。
「壞蛋,視察完畢,很滿意,原來沒有金屋藏嬌啊,那我們就放心了。」孫曉倩拉著韓巧巧在沙發上舒服的坐下,很有些女主人的派頭在繼續支派他:「現在放下窗簾,把旅行箱打開。」
「倩女,這樣做未免太跋扈了吧?」他有些好笑:「這可是我的房間,不是你的家。你想幹嘛?還要檢查行李?」
「看來婷妹把你這個乾哥哥經常罵成笨蛋的確是名副其實的。」她搖著頭道:「沒看見嗎?我們剛才在博大藝苑嚇得渾身冒汗,緊張死了,衣服都汗透了,我們當然得洗個澡,換套衣服。可我們兩個人又是兩手空空,洗完澡如果不將就穿你的臭衣服,難道要我們赤身不成?我倒無所謂,巧巧妹就不會幹了。」
「惡婆娘,我的衣服你們也穿得?不僅不合身而且也不習慣,不是男女有別嗎?」他有些感到尷尬,靈機一動,依然在建議:「我看還是到你家去方便一些,寬敞一些,又都是女孩子。」
「對不起,我們今晚哪兒也不去,就呆在這間房裡、就睡在這張床上、就要穿你的衣服。」她又開始蠻不講理了:「你怕我不知道你心裡的鬼主意嗎?到了我家,你就趁我們不經意的時候溜之大吉,或者心血來潮、見色起意,我們兩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哪是你的對手?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只有乖乖的任你這個壞蛋擺佈,不過我是自願的。」
「曉倩姐。」見到王大為一臉的不好意思,有些手足無措的,韓巧巧小心翼翼的在問:「你平時就是這樣和……大叔話嗎?」
「那哪敢呢!那還不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打過來了?剛才在路上你不就看見了,打人家的**就是家常便飯。我早就過,這是托你的福,有巧巧妹在我的身邊,他這個壞蛋在裝正人君子呢。」孫曉倩又在訴苦:「實話,別看我在人前人後燦爛輝煌、台上台下好評如潮,平時背地裡,我就得哄著他、依著他、伺候他、守著他,否則,這個壞蛋就會翻臉不認人,一走了之,叫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曉倩,你完了沒有?你什麼時候哄著我、依著我了嗎?」他在據理力爭:「不和我耍小性子、蠻橫無禮、又狠又霸道就阿彌陀佛了。」
「在中南路口是誰拔腿就跑?」她的根據很多:「在電力大樓是誰金蟬脫殼?在付家坡車站是誰跳上大巴就逃?不會是我吧?」
「用我們峽州話,就是服了周,用江城話就是得法。」王大為有些尷尬:「你們女孩子洗澡,我一個大男人在這裡不太方便,還是退避三舍吧。」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孫曉倩滿不在乎的回答:「反正我是你的人,都看過不知多少次了,都有些熟視無睹了,你就坐在一邊儘管欣賞就是了。至於巧妹,你願意怎樣都行。」
王大為一抬頭就看見韓巧巧那張如同洋娃娃般漂亮的臉蛋也泛起了一層害羞的紅暈,羞答答的低垂著長長的眼簾,就感到有種如坐針氈的滋味了,他提起外衣,咕嚕了幾句,慌慌張張打開門,狼狽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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