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為把新寶來慢慢的停在了民主路一個偏僻的路邊。一排茂密的楓樹遮住了高高的路燈發黃的光線,一座長長的、破爛的花壇上的灌木叢很久沒有修剪了,亂七八糟的任意生長著,也擋住了路人的視線,沒什麼行人,也沒有商店,朦朦朧朧的光線下周圍有些靜悄悄的。
「大為。」孫曉倩有些不解:「把車停在這裡幹什麼?」
「現在請兩位都把頭轉到後面去。」王大為打開了車門:「忙了一晚上,緊張了一晚上,現在才想起我要小便。」
兩個女子全都羞得臉紅,誰也沒想到這個高大威猛、威風八面,對待女性彬彬有禮的大男人會出這樣的話,會當街做出這樣的事。韓巧巧飛快地扭過發燙的臉蛋,眼神慌張的呆呆的望著車後空無一人的空曠街道,孫曉倩卻固執的望著王大為,雖這個男人的確是有些突發奇想,也有些我行我素,做出一些叫人想不到的事來,但她完全不相信他的話,也不相信他會那樣做。
「惡婆娘。」王大為走下車,伸了一個懶腰,飛快的彎下腰無聲無息的打開了路邊的一個圓形的排水井蓋,前後打量著街面上的動靜,卻與孫曉倩探索的眼光相遇了。他皺了皺眉:「望著我幹什麼?」
「先生。」她的聲音也很低:「我憑直覺就敢肯定,你就是在騙人,你根本不是想那個……」
「我算服了你,這也值得較勁嗎?」他有些被這個固執而又聰明的女子所折服,歎了一口氣:「就算我請你們幫我看看後面的動靜總可以嗎?」
她回頭望了望車後,透過新寶來寬大的後窗可以看見林蔭道上依然空蕩蕩的不見人影,路燈有些稀疏,樹葉有些稠密,路上車來車往,沒有人注意到這輛新寶來停在這裡幹什麼。
王大為用那件剛才被撕破給包紮傷口剩下的背心利落的把那把雷明頓獵槍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藉著打開的車門的掩飾,將槍扔進了深深的排水井裡。幾乎沒聽見任何聲響,他就將那個井蓋重新蓋上了。
「你瘋了!」目瞪口呆的孫曉倩直到王大為把車開出很遠以後,才敢結結巴巴的叫了起來:「壞蛋,你居然把那麼重要的一件物證給扔了?」
「這就叫頭髮長見識短,這就叫婦人之見呢。」他頭也不回的在:「那把槍上可留有我的指紋,你們都知道,我可是在博大藝苑開過槍的。是不是把槍交上去,讓有些人在法庭上指控我持械威脅人?或者讓警察順籐摸瓜,把我給找出來呢?這個見義勇為的稱號我可不想要,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當我的工人吧。」
「反正你有理,反正你計劃周全,反正我不過你。」她緊張得舔舔嘴唇:「你真是個作案高手。」
「這個稱呼可不太好,因為我從來就是壞事做得不多,只是知道如何保護自己。」他在嘲笑孫曉倩:「我可不會像某些人那樣,只顧得玩的開心、心裡高興,如果不是我這個壞蛋發現了人家的企圖,讓你糊里糊塗的喝下那杯加了東西的飲料,粉色佳人現在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
「那是不可能的。」孫曉倩笑臉盈盈的在:「跟著你這個人高馬大、又凶又狠、大腦發達的壞蛋出門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那些傢伙的伎倆在你的面前,還不是小巫見大巫,還不是彫蟲小技,還不是小菜一碟!」
「可不是的,我是惡婆娘的保鏢嘛。你可別忘了,我可當過兵,最好少碰到這種事,出殺殺總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途徑。」他叼起一支煙,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還是想起來了:「巧巧妹,我的打火機?」
韓巧巧從後排伸過小手,果然拿著那個zi火機。輕輕一按,火舌騰起,小小的一團火焰照亮了她那洋娃娃般的美麗臉蛋和關切的目光。
「謝謝。」王大為就勢點燃了煙,有些被點點火光照亮的小女生那亮晶晶、水汪汪的清澈目光所迷惑,有些想要陷下去的那種感覺:「曉倩,你發現了沒有?巧巧妹的眼睛很好看。」
「那就多看看,像這樣的美的驚人的小美女可不是隨便可以看得到的。」孫曉倩注意到其中所有的細節,她的富有磁性的笑聲在車裡響起:「你可真夠得意的,居然找了個小美人給你點煙。」
「這就叫好心有好報。」他舒服的噴著濃濃的煙霧:「這就叫做了好事好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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