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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九章 陰謀 文 / 冥路無回

    他先將法力灌入丹田之內的玄冥幽焰上,這玄冥幽焰被法力一激,立刻在他丹田內熊熊燃燒起來。

    韓天操縱著旺盛的火焰,朝著丹田之外游去。起先這玄冥幽焰剛剛由丹田進入經脈之中,這封印便立刻緊縮起來。韓天腹中一痛,不得已將玄冥幽焰收回。

    但是在那封印收縮之時,已經有玄冥幽焰,沾染到封印之上,藉著封印之上的靈力,緩緩地燃燒起來。

    起先這沾染在封印之上的火焰只是一丁點而已,但不過多久,便如星火燎原一般,附著在封印之上開始燃燒起來。

    韓天感受著這封印之上的力道慢慢地弱下來,心中頓時鬆了口氣。此時他雖然也是在破解封印。但因為不是以法力強衝,所以這封印雖然在被蠶食著,卻也沒有再收縮。畢竟這封印不是法寶,沒有隨機應變的智能。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那封印之上的靈力,終於被玄冥幽焰燃燒殆盡。這封印像是一條被燒斷的繩子一樣崩開,然後韓天便感覺身上一輕。他立刻催動法力,將那殘餘的封印朝外一推,那原本沒入自己體內的繩子,便立刻被他逼了出來。只是這一次,這條繩子已經斷成了兩截。而且上面還燃燒著正要緩緩熄滅的玄冥幽焰。

    韓天見了狠狠地將這繩子踢了出去,然後送了口氣,抬頭朝那洞口看著。此時正是下午,日頭已經偏西,從洞口照下來的昏暗的光芒斜向東邊。

    藉著這昏暗的光芒,韓天看到了地牢的另一邊,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這老者正看著他,韓天繞過滿地屍首來到他身邊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老者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打量著韓天說:「你竟然能憑一己之力,將這種封印解開,還真是奇特。」

    韓天見他又將話題移開了,頓時心中有氣,他已經厭煩了這種有問不答的人。於是他不耐煩地說:「你管我怎麼解開的封印。」說完他轉身來到一處沒有屍骨的地方,坐在地上打坐調養身體。他體內的傷可還沒有好呢,他打算再調息一會兒,等天黑以後,趁著夜色逃出這個地方。

    那老者卻彷彿有了談興一般,笑著說:「哈哈,大概有一百年沒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了吧,你還真是有趣。」

    韓天說:「別人敢不敢這樣跟你說話,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老者說:「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韓天閉著雙眼沒有說話。

    可那老者此時卻好像覺得無聊一樣,向韓天說:「那好吧,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換。我先告訴你我的名字,然後你再告訴我你的名字,你覺得怎麼樣?」

    韓天靜靜坐著,彷彿入定了一般,似乎沒有聽見那老者的話。

    那老者說:「你現在雖然不說話,但是我敢肯定,只要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就一定會忍不住來跟我說話,問我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不過我可得告訴你,你現在若不跟我說話,等到時候,我也會像你一樣,一句話也不說的。」

    他說完又停了下來,似乎在等著韓天跟自己說話。可韓天依然一動不動,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於是這老者清了清嗓子說道:「老夫乃是魔道五大魔宮之一,天魔宮宮主,祖千寒。」

    韓天聞言心中一驚,這老者的話對他無異於晴天霹靂,他一下子睜開眼睛說道:「你……」可是話到嘴邊,又被他嚥了回去。因為他覺得,魔道五大魔宮之一的宮主,乃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人中的一個,這樣的人,怎麼會像是個囚犯一樣,被人困在這裡。他立刻想到這老者是在騙自己,於是他冷笑了一聲說:「哼,差點被你騙了。」說完仍閉目調息起來。

    可是這自稱祖千寒的老者說:「你我同是淪落之人,我為什麼要騙你呢?」

    韓天說:「那你又憑什麼要告訴我實話呢?」

    那老者說:「我既然沒必要騙你,自然說的都是真話。」

    韓天說:「好,既然你說你是祖千寒,那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又為什麼不向人求救?這裡有這麼多你們天魔宮的弟子,你若真是祖千寒,早就會被人救了。」

    那老者忽然笑了起來說:「哈哈,不錯,我的確不是祖千寒。你還不算太笨,竟然沒有被我騙到。」

    韓天氣道:「你……」可他剛說了一個字,就懶得再罵了。因為他覺得眼前這老頭實在是有些為老不尊,分明是在拿自己逗樂。

    可這老者依然不放過韓天,他對韓天說:「好了,我也不騙你了,我其實是正道中人。」

    韓天說:「你若是正道中人,那你是哪門哪派的?」

    這老者說:「我不屬於任何一個門派,我只是一個散修而已。」

    韓天說:「哦,怪不得呢,你若是正道的那些大門派中的人,也不會被關在這裡了。畢竟在正道門派之中,到了你這個年紀的人,都已經成了高手,怎麼可能還會被關在這裡。」

    這老者說:「這你就猜錯了,我千松道人,雖然不是那些正道大派的人,但我的修為,可不比任何一個大派的掌門差。就算是炎黃天朝的聖皇見了我,也要禮讓三分。」

    韓天冷笑了一聲說:「你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千松道人說:「難道被關在這裡的人就都是沒用的廢人嗎?你也被關在了這裡,難道你就很弱嗎?」

    韓天說:「我只是遇到了比我更厲害的人而已。」

    千松道人說:「我也只是遇到了比我更厲害的人而已。」

    韓天說:「那你為什麼不逃出去,畢竟這種地方,怎麼可能關得住你。」

    千松道人說:「我不出去,自然是因為我不能出去,畢竟誰會願意在這樣的地窖裡面呆著。」

    韓天說:「為什麼?」

    千松道人說:「不能說。因為我若是說了,你就必須得永遠留在這裡。所以你不要問我,我也不告訴你,這樣你自然可以逃你的命,而我則可以在這裡繼續呆著。」

    他的話裡已經隱隱含著威脅,韓天背後一涼,向他問道:「那你又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千松道人笑著說:「當然是因為無聊了,哈哈……咳咳……」他邊笑著邊咳嗽了起來,像一個疾病纏身的老人似的。

    韓天看著眼前的千松道人,忽然覺得他十分的恐怖。他體內明明蘊含著叫整個天下都驚懼的力量,但他卻故意要裝出一副蒼老衰頹的模樣。

    他隱隱覺得,千松道人,似乎在策劃一場巨大的陰謀。

    於是他不敢再和這樣的人說話,靜靜地呆了起來。而千松道人,似乎也已經解悶了,不再和韓天說話。

    就這樣一直等到了深夜,韓天來到洞口之下朝上望去,只見明月當空,正漂浮在洞口之上。只可惜漫天風塵,為她籠上了一層黑色的淒涼面紗。

    韓天最後再看了一眼千松道人,像是告別一樣。而千松道人則朝著他笑了笑,揮手跟他再見。只是他這一笑,卻叫韓天感覺到不寒而慄。

    他沒敢再多做停留,飛身而起,朝著洞口飛去。

    飛臨洞口之時,他先是停在半空,聽著洞口上方的聲音。見沒人說話之後,他便又悄悄地往上飛了一截,來到洞口處,探出半個腦袋觀看。只見白天看守地牢的那兩個人還在,只不過正背對著洞口坐在地上打盹。

    韓天輕輕地飛出地牢。他先來到白天曾踢他一腳的那個小眼睛的人身邊,輕輕地將左手按在他的心口之上。

    然後韓天伸手撥了撥他的腦袋,那人便睡眼朦朧地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韓天問道:「誰?干……什麼事。」

    韓天說:「殺你。」然後話音剛落,左手用力朝下一按。頓時便有一股劍氣自他掌心射出,剎那間將這人透心而過,一招斃於掌下。

    可憐這人連韓天是誰都沒有認出,就已經永遠的沉入了死亡的夢魘。

    韓天殺人之時無聲無息,旁邊那個睡覺的人,根本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仍然在睡夢之中。韓天將這人的眼睛合上之後,轉身便悄悄地走了。

    他在黑暗的夜色裡跑得很快,彷彿一個游躥的影子,穿梭在一個個帳篷之間。

    現在雖然已是深夜,但還有好多人沒有睡去,時常有人在帳篷之間來回走動。空曠的營地之中,也時常能聽到有人喝酒時大聲喧嘩的聲音。

    韓天在路過一個帳篷之時,忽然見到有六七個人迎面走來,正不知該如何躲避,情急之下,趕忙一閃身,躲入了身旁的一個帳篷裡面。

    這帳篷裡點著蠟燭,有一個人正躺在一塊熊皮上睡覺。聽到韓天進來的動靜,他一下子抬起頭來,迷迷糊糊地看著韓天說:「你……你找誰?」

    韓天正不知該說什麼,但看見他兩腮酡紅,醉眼迷離,說話之時,飄著一股酒氣,立刻明白他喝多了。

    那人見韓天不答話,又大聲問道:「你是誰?快說,為什麼闖入我的帳篷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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