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知道的,我說過只要你和我走,他就不會有事。」蒼瞳墨蹲下來揩去姬傲兒不知不覺留下來的淚。
「小木哥哥,只要你救他我什麼都願意,就算是死。」蒼瞳墨看著她一臉的堅決,心裡會很疼,可是他答應過萱兒,讓她離開的。
「月兒,對不起,我要你發誓再也不會回來見玄瑾夜,以你愛的人發誓。」蒼瞳墨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長髮,月兒,我發誓從此之後我會好好對你。
「我姬傲兒發誓,永遠不再見玄瑾夜,若違此言我愛的人永世不得超生。」對不起,母后,師傅,我不能拿玄瑾夜發誓,對不起。
她親吻了安睡著的他,玄瑾夜,你要好好活著,替我照顧好自己,我要履行自己的諾言,我不會讓你出事。
玄瑾夜痛苦的無法聽到周圍聲音,只知道自己像是身在地獄,被一片的黑暗和疼痛包圍,他的身體像是被碾碎了一樣,連呼吸都痛,他感覺到有一股液體流入了自己的喉嚨,很快自己就失去知覺,可是當他要閉上眼的時候看到了姬傲兒流著淚站在他眼前,他想追上去,可是她卻消失不見了。
「傲兒,別離開我。」姬傲兒正欲隨著蒼瞳墨離開,聽到了躺在床上的玄瑾夜痛苦的呢喃,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回眸深深望了他一眼,把他的樣子永遠記在心裡,又別開眼狠下心跟著蒼瞳墨走了。
夜,很對不起,我不能在你身邊了,可是我的心依然和你在一起,我愛你。
第二天,玄瑾夜醒來的時候,發現姬傲兒沒有在自己身邊,就像瘋了一樣奔向昭華宮。
他推開門,竟然抬不起腳步,定定的站在那裡,那害怕自己心裡的那個答案。
「傲兒?」他試探性的叫了叫,沒有人回應,心裡急了,衝進她的寢房。
那床被子整整齊齊的疊在那裡,似乎宣示著主人昨晚根本沒有睡過它,又去蓮兒的臥室,也沒人。
「傲兒」,昭華宮響徹著玄瑾夜撕心裂肺的聲音。
在另一端,姬傲兒似乎被驚醒,立馬從馬車裡直起身來,她聽到了玄瑾夜在喊她的名字。
「公主,你醒了?」蓮兒看她一臉的冷汗,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公主昨天夜晚就和馬車上的男子一起來告訴自己離開皇宮,皇上怎麼辦?
「蓮兒,小木哥哥呢?」姬傲兒知道蒼瞳墨帶走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不忍心怪他。
「月兒,我現在是你的馬伕。」蒼瞳墨撩起馬車的簾子,把頭探了進來。
「小木哥哥,我們現在是去哪裡?」
姬傲兒知道那個地方一定是遠離西羽皇宮的。夜,這次我真的要離開你了。
「我們去別人再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蒼瞳墨看得見她眼裡的失落,目光飄向遠處,萱兒,希望你可以幸福,我已經不能在留在你身邊了,謝謝你,現在我很幸福,希望你也可以。
玄瑾夜一臉頹敗的坐在寢宮,順子很擔心啊,好不容易冷虐的皇上終於恢復正常,難道現在又要變回去嗎?公主啊,你在哪裡啊?
「皇上,臣妾給你準備蓮花糕,來吃點吧。」萱妃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玄瑾夜,心裡有說不出的恐懼,可是不趁這個機會討好他,就沒機會了。
她還敢來?玄瑾夜慢慢抬起頭,看著那張自己覺得有幾分相似的臉,突然湊近她狠狠捏起她的下顎,「賤人,我不該把你帶進皇宮,你那種虛偽的人,怎麼會和汐兒像呢?我真是瞎了眼。」
捏的越來越緊,萱妃吃痛,但是不甘心就這樣,「皇上,您在說什麼啊?臣妾什麼都不知道。」死不承認就好了。
「你不知道?為什麼傲兒會離開我?不是你搞的鬼嗎?我不該心軟,當初就該拆穿你,讓你和你的姦夫五馬分屍,你的姦夫厲害怎麼了?無常啊!呵呵。」聽著玄瑾夜的笑聲,萱妃突然覺得他是從地獄出來的修羅爺,讓人毛骨悚然的害怕。
玄瑾夜一把推開萱妃,冷冷的看著她,毫無感情,「來人把這賤人拖下去斬首示眾。」。
玄瑾夜面無表情的坐著,看著那盤蓮花糕,傲兒,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耳邊是萱妃苦苦的哀求,「皇上,臣妾錯了,原諒我。」,而玄瑾夜沒有絲毫的動搖,當他祈求不要讓傲兒離開自己,有誰來憐憫自己。
接下來的幾天,玄瑾夜又恢復了他那張永世沒有第二個表情的冰山臉,沒日沒夜的喝酒,也不早朝,這可急壞了順子。
聽到這樣的消息,劉星宇攜著玄瑾辰快馬加鞭的從碧雲山莊趕了過來。
劉星宇可以明顯感覺到這次玄瑾夜比美嬌娘離開顯得更加痛苦,至少美嬌娘離開他至少還不用借酒消愁,看來美人公主的影響力不小。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星宇瞇著眼睛打量這個喝的爛醉的玄瑾夜,鬍子拉碴,衣服也像好幾天沒換,往日的英俊瀟灑完全找不回來了。
「你們都給朕滾開。」玄瑾夜將手中的酒瓶往門邊一扔,酒瓶摔在門上粉碎,一片殘渣反彈過來狠狠的嵌入玄瑾夜右邊的側臉,「傲兒。」。
血從他的右臉汩汩流下,驚嚇住了順子,「皇上」,腳軟了一下子跪倒在地。
當事人渾然不覺,由著血從他臉上流下來。
劉星宇大步走去點了玄瑾夜的睡穴,玄瑾夜立馬軟癱在他懷裡。
「順子,叫太醫。告訴辰王爺,來我寢宮。」劉星宇鎮定的吩咐,將玄瑾夜扶到床上。
「辰兒,我覺得如今的夜哥哥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哥哥了。」劉星宇很擔心冰凌國知道消息會有所行動。
「星宇哥,別擔心,哥哥他還有我們呢,我們會保護他的,不是嗎?」玄瑾辰攬上他的肩安慰道。
確實三年可以改變一個人,當年靠在劉星宇肩頭哭鼻子的玄瑾辰也變得從容淡定了,更加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