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一切都有些朦朧但是飛兒卻清楚的看到那個人是南宮狂。回憶起這段時間的一切飛兒歎了口氣:「阿狂連你也這般對我。」
飛兒冷冷的看了城門口的人一眼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翻身一躍忽然聽到下面有人對話:
「唉我家那幾個都沒能進來呢這可怎麼辦啊。」
「今日城門要早關他們幾個大概要宿在城外了。」
……
雖然明白南宮狂出現在城門定是為了堵截自己但是又怎麼會提前關城門?莫非是師兄他們趕到這裡了?不會如果師兄也趕來了那藥奴怎麼會孤身一人前來救自己?
飛兒提氣轉身掠向鄰近的房頂。
南宮狂忽的抬頭撇見那一絲身影蹙了蹙眉低垂下眼對侍衛吩咐了番便轉身離去。
行到某處飛兒突覺身後有異樣接著後頸一痛。暈倒之前她艱難地回頭一望看清楚來人她嘴角浮起一絲譏誚的笑容對著身後的那個人低聲說道:「狂你要抓我回去嗎?」
她看著南宮狂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終於閉上眼失去了知覺緩緩向後倒去。
師兄、藥奴、師傅、大哥、香茹、小天祐、還有那個變態王還有南宮和蕭子軒在腦海裡交替出現弄得飛兒疲憊不堪費力地睜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地方。而映入眼簾的是南宮狂那張複雜的臉龐。有擔心有愧疚有不忍……
「你醒了?」南宮狂那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飛兒的思緒。
飛兒側過頭看到南宮狂那深邃的眼睛卻沒有回答只是再度閉上了眼。
南宮狂苦笑著:「你在怪我……飛兒其實子軒他……」
「其實他什麼?剝奪了我的記憶趕走我身邊的親人就只是因為他愛我?他沒有錯因為這是他愛人的方式是不是?」飛兒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飛兒……」南宮狂眼裡閃過一絲哀傷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說。
「現在呢?現在是不是等他來還是你將我送進宮?」飛兒的語氣滿是譏諷。
「都不是。我會派人送你離開北辰國。」南宮狂堅定的說道。
飛兒倏的睜開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狂。
「在你的眼裡我真的如此的不堪麼?」南宮狂的心中一痛飛兒那不信任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自己。
「你要送我走?」飛兒猛的坐起來卻一陣的頭暈。
「是我會想辦法派人送你走。至於藥奴……」南宮狂有些擔心的看著摀住自己頭的飛兒剛才自己下手似乎也重了點。
「藥奴?!」飛兒轉過頭定定的看著南宮狂急切的問道「她怎麼樣了?他有沒有為難她?」
「沒有。」南宮狂搖了搖頭「子軒他知道你很疼藥奴雖然盛怒卻沒有為難她只是將她抓住關了起來。倒是藥奴傷了不少人。」
飛兒放下心來不再說話還好藥奴沒事沒事就好。
「我會想辦法把她救出來與你會合。這兩天你先好生休息著。我會派人將你送出邊境。」南宮狂沉聲道。
良久兩人無語屋中沉靜的可怕。
「這樣好嗎?」飛兒幽幽開口問道「若是他事後現是你所為……」
「沒有什麼好不好的。」南宮狂起身撣了撣衣「你在這休息這是我家的一個別院這裡的下人都是對我們家死忠的。我會盡快安排人送你出去。我現在要回去覆命。藥奴的事你也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救她出來。」
飛兒看著南宮狂往門口走去身影快要消失時飛兒突然輕輕道:「阿狂謝謝你。」
南宮狂頓了頓舉步往外走去飄過來一句話卻是:「對不起。」
飛兒怔住驀然眼角的淚無聲的滑落。
接下來的兩天漫長等待對飛兒而言就像是過了千年一般。第三日南宮狂終於再度出現了。還帶來了一個中年女人帶來的人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只是照吩咐開始對飛兒化裝。
片刻後一個滿臉雀斑的陌生女子便出現在南宮狂的眼前南宮狂滿意的點了點頭。化裝的人拿出套粗步衣服讓飛兒換上。南宮狂轉身出了門。飛兒快的換好衣服也出了屋。
「她會帶你出關。一路小心。」南宮狂將手中的錦囊塞給了飛兒飛兒捏在手裡沉甸甸的都是錢。
「阿狂……」飛兒欲言又止。
「藥奴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她救出來。你的藥箱子我不能給你帶出來子軒會起疑的。我已經吩咐林嫂幫你準備。」南宮狂指了指在旁邊面去表情的中年女人「林嫂一路上好生照顧她。」
「是主子小的明白。」被南宮狂喚作林嫂的人點了點頭鄭重的回答著。
「林嫂是看著我長大的信的過。」南宮狂安慰著飛兒。
飛兒咬了咬嘴唇半晌說不出一句話。自己對阿狂似乎過分了。其實他作為自己的朋友同時也是個臣子。古時忠似乎是很沉重的東西。
「阿狂~我……」飛兒困難的開口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好。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趕快上路吧。一路保重。」南宮狂看著侷促的飛兒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謝謝你阿狂真的謝謝你。」飛兒有些哽咽了。
「飛兒。」南宮狂衝林嫂做了個手勢林嫂便先往大門走去「其實我一直想問你。」
「問我什麼?」飛兒有些不解。
「如果子軒不是皇帝如果他沒有做出這些事你愛他麼?」南宮狂將心裡的困擾問了出來。
飛兒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