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大人是流氓,037問這個有意思嘛?
葉翌寒目光微轉,落在那個子最矮的男孩身上,他正直青少年時,卻生的面黃肌瘦,頭髮發黃,一看就知道營養不良,身上穿著黑色衣服,披麻戴孝。愛夾答列
心底發酸,他鄭重啟口:「我以前經常聽虎子說起他那個聰明的弟弟,好好學習,不要辜負你哥哥的一片期望!」
在虎子心中,恐怕最是放不下這群兄弟姐妹……
「小早是我們全家人的希望。」出聲的女子是曹家老三,曹琴,曹虎的親妹子,她生的極為貌美,膚白臉嫩,一點兒也沒有鄉下女孩的俗氣,這樣的長相,這樣的氣質就是放在大城市也是極為搶眼的。
「小早,以後你要好好和這幾位優秀的哥哥學習,這樣才不辜負大哥的一番苦心。」她梨花帶雨的絕色面龐上掛著淡淡哀愁,但卻強顏歡笑安慰起眾人:「我哥哥走的太突然了,我們全家都沒個準備,二哥在外地打工,家裡就只有小早一個男孩子了,好在他是個善良懂事的,每天下學回來,要為家裡做不少事。」
這樣的話聽在村裡人耳中並沒有覺得什麼,可在葉翌寒,寧夏,還有少數幾個特意從城裡趕來為虎子送行的人耳中就覺得曹家當真是一貧如洗,怪不得這孩子都上初三了,還長的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在這種時候,寧夏自然不會瞎想什麼,見那叫曹早的孩子臉上泛著不好意思,她心中微一歎,上前好脾性的握著他的小手,輕聲道:「虎子能有你這麼一個好弟弟,他心裡也是欣慰的。」
在偏遠山區,不少家庭恐怕都是重男輕女的,虎子無疑是家中的頂樑柱,但現在他卻突發事故走了,這個家裡,現在就只有這個孩子是大家的希望。
他能懂事自然是好的,好好學習,以後考個好大學,出來之後賺錢養家。
曹早是個剛剛十五歲的少年,即便這裡思想落後,可他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在寧夏靠近的時候,他就已經羞紅了面頰,小聲怯弱道:「神仙姐姐,我是不會辜負我大哥的一番苦心的。」
大哥從小就愛在他面前說自己沒文化,教育他們這幾個姐妹一定要好好學習,大哥在部隊裡拚死拚活的工作,他要是連最簡單的學習都做不好,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哥哥?
這樣的稱呼讓寧夏面色微紅,她嬌嗔瞪了一眼眸光純真的孩童,抿唇輕聲道:「傻孩子,這樣叫我,你哥哥叫我嫂子,你就跟你哥哥一樣稱呼我就行了。愛夾答列」
在滿目蒼白肅靜的靈堂上,她表現的大方得體,讓旁人刮目相看。
葉翌寒看在眼中,心底微微有些動容,這是愛他的小媳婦啊,為他竟然能包容至此。
其實他知道,這姑娘並不懂得人情世故,剛認識她那會,她是個孤僻且傲嬌的人,面對看不順眼的人她不會說出來,但指不定心裡怎麼吐槽,可現在她卻能為了他來到這樣偏僻山區,安慰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外人,不得不說,這樣的寧夏,讓他感動極了。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曹琴眸光微閃,她抿了抿唇,悄然遞了一個眼神給曹晨,但那丫頭卻是個傻心眼的,正在揉著眼睛哭泣,壓根就沒看到她的目光。
「四哥,以後大哥都不再了嘛?」這次出聲的是曹家小妹,她年紀和曹早相仿,但卻比他還要瘦弱,蒼白的面頰上掛著兩行清淚,哭了一個上午,她雙眼紅腫一片,更顯得讓人心疼。
這孩子是曹家最重的負擔,她和曹早是雙胞胎,但剛一出生就有心臟病,身體從小就不好,沒有哥哥的好體力,她自然不能像他一樣爬山涉水一般去上學,所以她小學畢業之後就已經休學一直未曾去上初中。
曹秦這時候輕輕一歎,她面色為難,但很快這絲難處就被她收斂起來,她哀痛似的握著妹妹小手,嗓音哽咽道:「小晨,不要亂說話,這兒這麼多客人呢!」
這是個性子如水的女子,她一言一行都不像曹虎一樣給人一種豪爽感覺,而是處處透著嬌俏美麗。
這樣的女子不說話,光是站在那邊就讓人賞心悅目。
寧夏這才仔細打量起這姑娘,她身上穿著最樸素的衣服,但卻掩蓋不了那如玉氣質。
同樣身為女子,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姑娘真的很吸引人目光。
「三姐,我好害怕啊!」十五歲的少女已經開始漸漸懂事,她看著放在大堂內的棺材,微微咬唇,臉色越發蒼白:「我好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大哥了,媽媽說大哥的遺體要在家裡擺放三天,然後就要送上山埋葬,我不想哥哥以後永遠都見不到哥哥了。」
曹虎在世時極為愛護這個ど妹,不僅是因為她身子不好,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孩子性情單純善良,一句話就能溫暖人心。
ど妹的質問讓曹琴無力面對,她咬著紅唇,回頭看了一眼母親,見她面容哀戚,她心裡也不好受,垂眸似是安慰妹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哥哥雖然不再了,但他是不希望你為他哭壞身子,小晨,你要堅強,沒了大哥,我們一要能生活的很好,不能讓大哥就是升天了也不能安寧,以後你要想大哥了,我們就去山上看他。」
那是她的親大哥,是她未來的依仗,但現在卻為了救一個毫不相干的孩子而命喪荒唐,每每想到這事,她就恨的牙癢癢。
想她曹琴聰明了一世,可到頭來卻這毀在了這個親大哥身上,但凡他能出息點,爭取點,他們家現在就不會還在鄉下,早就去大城市買房買車了。
曹晨緊緊抿著唇瓣,欲語淚先流,她雖然沒上初中,但好歹也上了六年小學,自然知道人死不能復生這個道理,在大哥屍體被打撈上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總喜歡摸著她腦袋,笑嘻嘻叫著她小晨的大哥不在了。
……
這個葬禮辦的很是風光,來了當地的居民,還有不少自發而來的網友,戴清和沈言第二天就回南京了,而葉翌寒則是足足呆了三天,想要送虎子上山。
遺體在大堂裡擺放了三天,每到天色暗淡時,總是有種幽深感。
寧夏和葉翌寒這幾天就住在曹家,房間很簡陋,自然沒辦法和自家房子比,但勝在收拾的乾淨,後來寧夏才知道,原來這間房是曹琴的。
她今年不過二十二的花樣年華,平常女孩子還在享受大學生活,但她卻已經早已步入社會,在外面摸爬打滾許多年了,相比較厚實淳樸的曹虎,她精明多了。
……
夜深人靜之時,寧夏和葉翌寒睡在木板床上,房間內是最簡單的石灰牆,沒有絲毫裝飾,簡單普通到不起眼。
一番**纏綿之後,葉翌寒眼底流露出淡淡愛憐,撫摸著她的柔軟青絲,唇角上難道浮現出一絲笑意:「媳婦,這兩天讓你受委屈了,明天中午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這兩天,寧夏沒少和曹家父母打好關係,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對老夫妻每每見到她時都笑容敷衍,甚至還有些尷尬,唯獨再面對他的時候笑意盈盈,歸根結底,她在想,是不是她就真的這麼不討喜?不然怎麼和才剛剛認識的人都處不好關係?
曹虎走了,本來當家主事的應該是曹家老二,但他在外地工作忙,根本就請不了假,所以就沒回來,在很多時候,曹家都是由曹琴負責的,她口齒伶俐,模樣俊俏,不過二十二的年歲,就能很好的協調起家裡的一切事物,幫助曹母負責每天的三餐,更是讓每個上門的親朋好友都對她稱讚一番。
眸光微閃,意識漸漸回籠,寧夏不動神色望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整天雖是愛冷著張臉,可這臉實在太招人了,這幾天在這邊,不少小姑娘都含羞帶怯朝他看來,恐怕要不是見他已經結婚有家世了,早就撲上來圍觀了。
「看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被小媳婦專心致志打量著,葉翌寒微怔,隨即蹙眉反問。
披著外套從床上坐起身來,寧夏微微一笑,精緻面龐上浮現出一絲幽深笑意:「你說是我漂亮,還是那個曹琴妹妹漂亮?」
在這種時候,她根本就不應該置氣的問這種話,但有的時候女人真是一種很小心眼的生物,得不到答案,她就寢食難安的難受。
葉翌寒一噎,他緊緊皺著眉梢,眸光冷厲掃了寧夏一眼,不悅冷聲道:「沒個正行,問這個有意思嘛?」
曹琴是曹虎的妹妹,在他看來,那個女孩不管如何,首先他都會記得她是虎子的嫡親妹妹。
寧夏抿了抿紅唇,良久都沒有說話,就在葉翌寒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的時候,她忽然有了動靜,卻是趴在他肩頭,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小臉上透著冷絕氣息:「你這個混蛋,以後別對人家姑娘傻笑了,指不定人家春心蕩漾以為你對她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