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清醒之後,忍不住輕嚶一聲,微蹙黛眉,腿心酸澀的讓她動一下都吃力。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昨晚激情四射的畫面,頓時讓她紅了臉龐,寧夏微微轉眸,就看見身旁男人那雙漆黑分明的眼眸正一瞬不瞬望著她。
他臉上有著滿足淡笑,上挑的眼角上勾出邪魅笑意,一派春風得意模樣。
「混蛋。」羞紅著面龐,寧夏想也沒想一巴掌就拍到他臉上去了。
這個臭男人昨晚可得瑟了,一點都不顧她的意思,把她強行拉到浴室之後就一陣蹂躪,那份激盪讓她現在心中都惴惴不安。
這一巴掌來的快而準,葉翌寒絲毫準備都沒,等他反映過來的時候,只見一向軟綿綿的小媳婦正憤怒瞪著他,簡直把他當成了滔天仇人。
他臉色瞬間變得黑沉,氣的從床上快速起身,眼含震驚望著寧夏,那份曖昧場景被破壞的乾淨。
本來他還想抱著媳婦,在這陽光明媚的早晨,好好繾倦纏綿一番,但誰想到小媳婦會突然發飆,二話不說就拍了他一巴掌?
他虎著臉的模樣十分可怕,寧夏連忙朝後退去,眼中難掩慌張。
可心底卻恨的牙癢癢,偏偏口中還怯糯道:「你離我遠點,我身上還疼著呢!」
這個男人就是只凶殘的虎豹,一大清早招惹他可不是明智的決定,指不定等下就被他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昨晚的教訓實在太厲害了,讓她現在時時刻刻都對他拉起警備,她真害怕等下他又要興致高昂的拉著她一同「運動」了,現在她都要累趴了,實在沒這個心情招呼他。
葉翌寒臉色變了幾變,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招呼他一巴掌,偏偏這人是他媳婦,他怎麼能捨得和她生氣?
如今瞧著她受驚害怕的小摸樣,他更是滿臉鬱結,心中暗暗想著,難道他天生長了張惡人臉?所以才讓別人害怕?
「好了,別眨眼睛了,我沒有要打你的意思。」最後他無奈望著她,冷銳鷹眸中滿滿都是柔情,上前動作溫柔將她攬入懷中,低沉嗓音中透著無限愛意:「媳婦,下次我輕點,肯定不會讓你再疼了。」
估計是昨晚他太不知節制了,讓小媳婦生氣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女人在那方面喜歡男人溫柔,而不是粗暴。
被他抱在懷中,寧夏艷紅著面頰,聽見他這話,她更是咬唇暗罵:混蛋,可明面上卻不敢表現出分毫。
還有下次呢?這種不要命的運動,她一次都不想再體會了,簡直太瘋狂了。
「媳婦?」見懷中香軟可人的小媳婦咬牙久久不說話,葉翌寒微皺眉,絲毫也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是自己招惹的。
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瞧瞧小媳婦這樣,指不定就是又想到什麼了。
「你先讓開。」被他緊緊抱在懷中,身上有種粘膩感,寧夏十分不舒服,心中暗想著,這個男人昨晚肯定沒抱她去洗澡,身上還殘留著縱慾過後的證據。
這般想著,她微微嘟唇,臉上的不高興任誰都能看見:「我要去洗澡。」
難得見小媳婦沉著張臉不高興,葉翌寒愣了愣,表示很奇怪,怎麼今個媳婦心情這麼不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寧夏就已經裹著被單想要起床,但兩腿間的酸澀卻讓她沒有一絲力氣,不過瞬間就又跌坐到床上。
來不及思考,葉翌寒連忙扶著媳婦,眉宇間漾著心疼,輕聲問道:「媳婦,你沒事吧?是不是身上還疼?我抱你去洗澡吧!」
本來他還在幻想著新婚第一天,小媳婦該是怎樣嬌羞的靠在他懷中訴說柔情,但沒想到卻是這般場景,罷了,罷了,女人心海底針,他現在還沒這個本事能看懂女人。
寧夏心裡還有著小彆扭,見他笑嘻嘻上前攙扶她,她更是怒火中天,有些惱怒將他推開,瞪著烏黑瞳孔,眼底閃爍著惱怒:「還不都是你害的,你這個混蛋,昨晚……昨晚……!」
說到最後,她羞紅著面頰,再也說不下去了,她臉色一向薄,青天白日的,那些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可葉翌寒看在眼中卻覺得心窩子都軟了,他沒有絲毫生氣,仍舊笑意盈盈望著寧夏,眉梢眼角間透著歡喜笑意:「媳婦,昨晚都是我的不對,以後做這種事的時候,我一定顧及你的感受,你說疼我一定不再做了。」
也許她沒意識到自己現在這般有多美艷,但他卻都看在眼中,這樣粉頰含香的小媳婦真真是讓他愛極了,那日在方老二的會所裡,他們第一次之後,她醒來之後也是這般可愛招人疼的模樣。
瞪著琉璃般剔透雙眸,寧夏真心覺得和這個男人沒有共同語言,她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可最後到他口中卻成了這樣。
但很快,她就生不起來氣,因為她發現,身旁男人目光漸漸變得幽深隱晦起來,眼底深處更是冒著綠光,喉間發緊,那模樣她太熟悉了。
驚呼一聲,她連忙拉過被單裹著嬌柔身軀,白淨面容上漂染兩朵紅雲,瀲灩清眸中難掩驚慌失措。
「老公,真的,你別來了,我身上還疼著。」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在他面前服軟,眨巴著水靈靈大眼睛,一副讓人憐惜的嬌柔模樣。
葉翌寒一愣過後不由想笑,壓下晨起時的蓬勃,他笑容璀璨望著撒嬌求饒的小女人,低沉嗓音中透著歡愉:「媳婦,是你一大清早就誘惑我,你難道不知道男人早上最是容易血脈噴張的嘛?」
他深刻俊顏上掛著邪魅笑意,一副得意做派。
寧夏看在眼中,氣的嘔血,但也主動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和他做對,不然結局自然是又被他撲倒吃干抹盡。
……
新婚第一天,葉翌寒心情十分的好,抱著能啃不能吃的小媳婦,他自然不願虧待自己,除了沒進去,該做的一樣都沒少。
最後的最後,自然就是某男興奮得瑟的起床出去做早餐,而寧夏則是倒在床上累的連指尖都動不了了。
睜著烏黑瞳孔,寧夏揉著酸軟腰肢,有些愣愣望著屋頂上方的水晶吊燈。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個男人無恥中透著野性的畫面,其實他看上去真的不像是個三十四的男人,在她面前,他總是那麼孩子氣,讓人容易忽略他的年紀。
想到昨天的盛大婚禮,寧夏忍不住捂臉癡癡一笑,如果說六年前和徐巖的訂婚宴是她的噩夢,那昨天奢侈祝福的婚禮的,無疑是一種幸福。
現在大家都知道她是葉家長媳,是他葉翌寒名門正娶的媳婦,這樣的承認,讓她更加有安全感。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葉翌寒清潤含笑的嗓音:「媳婦,出來吃飯了,我用豆漿機做了豆漿,你出來嘗嘗。」
他永遠都是這般,將她的話記的這麼清楚,她不過是說了一句,懷念以前爸爸做的豆漿,沒想到今早他真的做了。
從床上起身的寧夏素雅小臉上浮現出淡淡欣慰笑意,她抿著紅唇,有些迫不及待的從房間裡出來。
此刻的葉翌寒身上繫著田園風格的圍裙,和平日裡剛毅黑沉的性子大不相同。
這已經不是寧夏第一次見他居家休閒的進廚房做飯了,但每次見都有不同的感受。
比如現在,他正彎腰將新鮮豆漿倒進玻璃杯中,秋日陽光透過窗戶打進來,照在他完美側臉上,說不出的俊顏瀟灑。
一個人男人能把一個最簡單的事情做到這般絕艷迷人,不可不說是氣質使然。
寧夏不知道,此刻她眼中笑意有多濃,她抿著紅唇走了上前去,清淡鳳眸中閃爍著瀲灩光輝,看著慢桌吃食,由衷感謝:「老公,你真的好厲害啊。這麼短的時間,就做了這麼多好吃的出來!」
她嫁的這個男人,在我是人人敬佩的葉隊長,在家中卻只是她一個人敬仰的丈夫。
在她面前,他不再是黑面閻王,而是簡簡單單她的老公,和這個世上所有男人一樣普通。
葉翌寒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眼露星光的小媳婦,唇畔邊不由浮現出一縷笑意。
他說的那般輕鬆簡單:「為我媳婦做早餐,我感到很幸福。」
聞言,寧夏心中陡然一窒,她快速抬眸看了葉翌寒一眼,眼中閃過深思,片刻之後,她才揚唇絕色一笑:「老公,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其實認真做飯的男人最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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