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五官本就生的極好,粉粉糯糯的一團坐在病床上,就似雪人般玲瓏剔透,如今一笑,越發粉雕奪目。
唇角上上揚著明顯笑意,妮妮眼底閃爍著狡詐,偏偏一本正經朝著齊高道:「我就知道齊叔叔喜歡我。齊叔叔,其實我也很喜歡我,不過剛剛我有在你身上聞到一股脂粉味,和我媽咪身上的味道簡直就不是一次檔次,齊叔叔要是愛護我,以後就別去招惹那些女人,我討厭這些味道。」
她說的實在太正式了,一雙顧盼生輝的美眸中滿是正經嚴肅,那模樣讓齊高聯想到了他家老佛爺。
他家老佛爺一向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對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一直就持著厭惡的態度,每每和他見面時,就少不了用這種嚴肅的口氣和他說話。
如果說先前妮妮的觸碰讓眾人驚愕,那些現在這人小鬼大的話就讓人好笑。
尤其是殷傅,他和齊高關係一向不錯,聽妮妮這麼一說,頓時湊到他身上嗅了嗅,之後故意裝作一副嫌惡模樣:「兄弟,聽見了沒?人家小姑娘可說了,你身上胭脂味太濃了,以後就是偷吃也得擦乾淨嘴巴,別帶壞了小孩子。」
他眼底笑意濃郁,那雙邪魅眼眸落在齊高身上久久不曾離開。
只把齊高氣的心肝脾肺直疼,他臉色陰沉瞪了一眼身旁笑容盎然的男人,然後微微轉眸,皮笑肉不笑冷冷掃了一眼寧夏和葉翌寒:「你們可真是養了個好閨女,這姑娘的鼻子簡直堪比狗鼻子,我一個下午都在醫院,上午在市政府辦公,哪有什麼時間去找什麼女人?」
他這話就算是解釋了,殷傅頗為意外看了他一眼,眼底精光閃爍。
真是千古奇聞了,一向我行我素的齊高居然解釋起來了,雖說他態度不好,可這分明就是解釋,解釋自己這一天沒時間找女人。
也對,這又不是晚上,白天他在市政府工作,下午被他拉到了醫院看望小嫂子,哪裡有時間找什麼樂子?
寧夏尷尬的眼角直抽,聽齊高說妮妮的鼻子是狗鼻子,她臉色僵了僵,心中不大好受。
自己的閨女是千好萬好,就算有什麼不對,那也輪不到別人來這麼說。
「齊高,你別太過分了。」葉翌寒冷凝著俊顏,眸光深邃盯著齊高:「妮妮還小,童言無忌,就是說錯什麼話,你也多多包含好了,怎麼還和她一般見識起來?她五歲,難道你也才五歲?」
「噗……。」見葉翌寒毫不留情訓斥起齊高,殷傅忍不住想笑,他拿過一旁雜誌隨便翻看,順便擋住臉,可那雙精光閃閃的雙眸卻時不時朝一旁看去,臉上掛滿了看熱鬧的意思。
齊高懶得理會興趣盎然的殷傅,他慵懶靠在沙發上,抬首,目光冷淡掃了一眼臉色不善的葉翌寒,微啟薄唇,嗤聲而笑:「你閨女是寶貝,咱們都是草是吧?葉翌寒,偏心也不是你這樣偏的,就你閨女那樣,我敢得罪她?」
話落,他幽深鳳眸睥了一眼妮妮,見她滿臉童真趣味,眸光微閃,露出一抹精光。
挑著眉梢,他清冷淡然笑著:「你說我身上有脂粉味?」
媽的,虧這小丫頭片子說的出來,他一上午都在市政府辦公,直到中午,還是殷傅過來找他一起來醫院,他才出了辦公室的門,她居然說他身上一股脂粉味?
好吧!雖說他一向濫情,女人無數,可這不還沒有嘛?就被這丫頭無中生有,心裡還真他媽不是滋味。
「齊高,你別生氣,我們家妮妮不是那個意思。」生怕這人對妮妮不利,寧夏連忙把妮妮抱進自己懷中摟著,微抿的素唇輕啟,淡聲解釋:「她只是有輕微潔癖,受不了別的刺鼻香味。」
在她看來,她家妮妮這完全是實話實說,誰讓這男人**,私生活不檢點了?難道身上有女人香味還不讓人說出來了?
當然,這話她也就只敢在心中暗暗腹誹,真讓她說出來,她還真不敢。
齊高不看寧夏,就像沒瞧見她的慌張,他目光定定盯著妮妮,似笑非笑吐口:「哦?你有潔癖?討厭我身上的脂粉味?」
葉翌寒緊皺劍眉,擔憂的視線在齊高和妮妮身上來回打量,但最終卻還是選擇了沉默。
齊高是他的兄弟,不會為難妮妮,恐怕就是嚥不下這口氣,想要逗逗她呢!
殷傅更是滿臉興致,邪魅俊顏上難掩深沉笑意。
這丫頭居然也有潔癖?還別說,有時候瞧著這丫頭傲嬌的模樣和齊高還真挺像。
要是不說,他會覺得,這丫頭更像是齊高的閨女,倆人的性子,說話的口氣真像!
「是啊!」妮妮十分乖巧的點頭承認,那雙深邃琥珀色眼眸毫不退讓望著齊高,微撇粉唇,老氣橫秋道:「齊叔叔,總是和女人玩曖昧不好,更加不要把手放在女人的屁股上,那樣是耍流氓的行為。」
此話一出,病房內死一般的寂靜,就連撒嬌賣萌的妞妞都停止叫聲,軟綿綿趴在寧夏懷中裝死。
齊高更是漲紅了臉,他猛地起身,不顧旁邊殷傅的勸慰,上前一步步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打量著這個粉嫩的小人兒。
她長的很漂亮,是個混血寶寶,聽翌寒說,她生父是中國人,生母是法國人,難道混血寶寶腦袋都比平常孩子要聰明?
他臉上一會黑一會青,咬牙切齒盯著她,語氣冷沉問道:「你怎麼看見的?」
好,他承認,剛剛來醫院的時候,殷傅先進了病房,他則是去了洗手間,剛出來就看見一個身著護士服的女人匆匆忙忙跑來,一個不小心就崴了腳。
他不過是好心的扶了人家一把,怎麼就成了摸人家屁股的流氓?
妮妮滿臉淡然閒釋的聳聳肩,滿臉恬靜笑意:「是齊叔叔自己沒收斂,不能怪我偷看。」
齊高暗暗咬牙,臉色陰沉望著面前和他咬文嚼字的小丫頭。
葉翌寒那個榆木疙瘩,倒是有個好閨女,瞧瞧這伶牙俐齒的勁真是讓人恨的牙癢癢的。
寧夏緊緊把妮妮摟在懷中,面對齊高身上不斷傳來的低氣壓,她微微白了臉龐,唇角蠕動半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妮妮一向懂事大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怎麼這次這麼不懂事?人家齊高和別的女人怎樣,關她什麼事?她怎麼把這事說出來讓人家下不了台了?
就在殷傅暗叫不好的時候,妮妮笑了,她咧著粉嫩小嘴,朝著齊高明媚一笑:「齊叔叔,我不喜歡你身上沾染別的女人味道,所以以後我不希望再聞到這些味道。」
她滿臉恬淡笑意,說這話的時候絲毫也沒有感到自己是有多不應該。
殷傅捂著肚子笑的都要直不起腰了,見齊高側臉更黑上一分,他捧腹大笑起來:「哎喲喂,齊高,你可真是有福氣了,瞧瞧咱們的妮妮對你多上心,這份殊榮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別人想要還要不到呢!」
他話音剛落,妮妮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她唇角上勾著淺淡笑意:「殷叔叔說的沒錯,齊高叔叔,你要記得潔身自好。」
見妮妮人小鬼大,殷傅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他發現每次瞧見這姑娘總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感覺,能讓一向雷打不動的齊高臉色變成這樣真是奇跡。
葉翌寒眼角直抽,他發現今個的妮妮真是奇怪極了,瞧著齊高越發黑炭的面色,他伸手把妮妮抱進自己懷中,故作凶狠似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調皮,不可以這樣和你齊叔叔說話,沒瞧見人家臉色都變成什麼樣了嘛?」
他敢肯定,要不是看在妮妮是他閨女的份上,齊高肯定早就發火了。
和他當了這麼多年兄弟,他太瞭解這個男人了,別瞧著明面上清潤優雅,實則手段強硬狠戾,妮妮這麼不管不顧的落他的臉,真不是理智的行為。
被葉翌寒打了屁股,妮妮粉唇嘟的老高,滿臉不高興朝葉翌寒嚷嚷:「爸爸就知道打我,對媽咪卻從來都是和顏悅色,不公平,不公平!而且齊叔叔根本就沒生氣,是你太大驚小怪了。」
話落,她微微側眸,委屈望著面色冷峻的齊高,嘟著瀲灩粉唇,小臉上掛滿了柔和笑意:「齊叔叔,我說的沒錯吧?你沒和我生氣吧?」
在她天真希翼的目光下,齊高眼角狠狠抽了一下,他發覺和這個才五歲的奶娃娃較真實在太沒意思了,就像翌寒說的一樣,她五歲,難道他也五歲不成?
想到這,他皮笑肉不笑的隱晦一笑,微勾薄唇,冷淡道:「我是不是潔身自好,這個和你沒關係,明白著告訴你吧!我就是喜歡女人,最喜歡身材嬌好的漂亮女人,別把我當成你爸是個為了老婆就放棄一片森林的男人。」
他說的極為認真,目光直直注視著妮妮,不願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神色。
但很快他就挫敗的發現,這個死丫頭隱藏的真深,一直都是笑臉相迎,讓他想找一絲錯誤都不行。
意識到這,他忽然有些心煩意亂,猛地轉身,不願再看身後妮妮的神色,冷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看著笑話的殷傅:「既然寧夏姑娘已經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殷傅,你要想留在這,就繼續呆著,我回市政府了。」
懶得忙裡偷閒和殷傅出來溜躂溜躂,沒想到遇到這種破事。
他下午剛一進來,是這個丫頭自己撲上來要他抱抱的,為了表現好叔叔的形象,他可是賠笑了一個下午。
可這個丫頭倒好,最後居然還嫌棄起他了?
「喂,齊高,你真這麼走了啊?」見齊高臭著臉轉身就走,殷傅急了,他扯著嗓音叫喚:「你別太小氣了,妮妮不過才是個五歲大的奶娃娃,你和她生什麼氣?」
齊高心底不屑冷笑,和這個臭丫頭生氣?
不,他才犯不著呢!
他是因為不喜歡有人拿這樣的強調和他說話,他家老佛爺都管不了他,憑什麼這個小丫頭片子敢這樣說?
當真以為自己是葉翌寒閨女,他就不敢拿她怎麼樣了?
笑話,惹急了他,他照樣翻臉不認!
冷冷瞪了一眼囉哩囉唆的殷傅,他微扯薄唇,寒聲吐口:「你他媽給我廢話,你愛走不走,反正我是有事要回去了。」
見齊高快走出去了,妮妮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她哭的極為傷心,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劃。
葉翌寒很少抱孩子,本來抱著妮妮就膽戰心驚,現在見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他心肝脾肺都在疼。
朝著齊高沉聲喚道:「齊高,你等等再走。」
說著,他手足無措望著懷中哭成淚人的妮妮,微皺眉梢,滿臉無奈:「怎麼還哭上了?不哭,不哭,有什麼委屈爸爸給你做主。」
聽著身後撕心裂肺的哭聲,齊高腳步一頓,頓時停了下來,他面無表情轉身,眸光冷淡望著哭成淚水的妮妮。
寧夏也急了,顧不上還犯暈的腦袋,她連忙從病床上起來,從葉翌寒懷中抱過妮妮,替她擦拭著眼簾上淚水,輕聲安慰:「妮妮不哭,有什麼不高興的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裡一個人委屈。」
這個孩子是她親手養大的,除了沒生她之外,她自認為對於這個孩子是情感充沛。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幾年,她其實很少見她哭的。
小孩子對於打針掛水這些事情會很害怕,可妮妮卻不會,剛和她在一起生活的頭一年,她身體不好,基本上每個月都要進醫院。
她又要忙著上課,又要忙著照顧她,送她去醫院,可讓她欣慰的是,這個孩子真是乖巧極了,每次打針掛水的時候從不讓她操心,乖乖的伸出手來。
那個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孩子是與眾不同的,是真正入了她心讓她心疼的。
「齊叔叔,你別走。」在寧夏的柔聲安慰下,妮妮撇著粉唇,淚眼汪汪注視著齊高,眼底染上一層氤氳霧靄:「抱抱!」
她張開雙臂,一如初見般朝他要抱抱。
齊高一愣,腦袋瞬間短路,有些反應不過來。
葉翌寒三人也是一怔,殷傅看不下去了,他冷瞪著齊高,滿臉不耐煩道:「齊高,你就先別走了,既然妮妮要走,你就先留下來哄哄她。」
他最受不了孩子的哭聲,瞧著妮妮張嘴大哭,他真是耳朵都在疼。
見齊高站在那半天沒個動靜,妮妮吸了吸鼻子,眼角上晶瑩淚水不受控制又流了出來,她可憐兮兮瞅著齊高,哽咽道:「齊叔叔,抱抱。」
她聲音軟糯,稚嫩的聲線中透著一絲委屈,不同於他以往所認識的那些女人嬌聲嬌氣。
同樣都是哭,齊高覺得,面前這個奶娃娃哭的真傷心,也更加絢麗奪目。
他想要離開的腳步怎麼都挪不動了,心中暗歎一聲,上前兩步,伸手把這個哭成淚人的奶娃娃抱進懷中,忍不住伸手捏著她的瓊鼻,故意冷著臉道:「哭什麼哭?我欺負你了?」
趴在齊高肩頭,妮妮揉著眼睛,打了個哭嗝,也不哭了,而是嘟著唇瓣,滿臉不高興:「你上次說要帶我去你家玩的,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
她人小,可這膽子真不小,在齊高懷中絲毫也沒有怕生,反而小嘴巴一張就開始抱怨。
寧夏看的目瞪口呆,她終於發現今個哪裡不正常了。
打從剛剛醒來,就見妮妮坐在親高腿上,這樣也算了,最重要的是這丫頭好像越來越粘齊高了。
剛剛不過是見他要走,就動真格的哭了,這是在之前的兩年裡從未發生過的事。
齊高嘴角抽了抽,和旁邊的葉翌寒對視一眼,表達自己的無奈。
可口中還是溫聲應道:「好,好,好,不就是去我家玩嘛!今晚我就帶你去。」
也不知道今晚他家老佛爺在不在老宅,要是瞧他帶著個奶娃娃回老宅,肯定又少不了一頓教育。
想到這個,他就開始頭疼,不就是結婚生子嘛!等他哪天想不開了,乾脆也找個湊合著過算了。
「真的?」妮妮眨動著璀璨明眸,眸光一瞬不瞬注視著齊高,濕潤眼底光芒濃郁:「那我要和齊叔叔你一起睡可不可以?」
說話間,她十分熱情摟住齊高,白淨小臉湊到他完美面頰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整個臉埋進他頸脖間,似是害羞的不好意思見人了。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尤其是寧夏,她嚇的眼皮猛烈跳動了兩下,心底惴惴不安的直跳。
這丫頭怎麼弄什麼?不但要去齊高家,現在還這麼沒防備的偷親人家,本來這樣子的親熱不過是孩子的玩鬧。
可偏偏這份玩鬧和妮妮和齊高,她怎麼看都覺得怎麼彆扭。
殷傅更是大歎不公,控訴的目光落在齊高身上,語氣中透著一絲酸溜溜的味道:「我還從來不知道我們的齊副市長這麼受奶娃娃歡迎!我看你下次也別去當什麼副市長了,還不如讓幼兒園當老師來的招人喜歡。」
他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酸,想那天在機場,他陪著笑逗了這姑娘好久,可她硬是一個微笑都不給他。
難道他殷傅沒有齊高的魅力大?不招女孩子喜歡?
葉翌寒氣的俊顏一黑,剛要上前奪回妮妮,卻被寧夏眼疾手快攔了下來。
她朝他微微搖頭,微抿著素唇。
其實她很想看看,妮妮到底為什麼要和齊高親近?難道真的只是對他家好奇?
不止眾人驚了,就連齊高也是嚇的心臟撲撲直跳,只覺得懷中的奶娃娃瞬間變得火熱起來,彷彿他抱在懷中的不是個孩子,而是燙手山芋。
剛剛那一吻很淡很輕,也很普通,可他卻覺得臉頰上的觸感柔軟極了,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
這樣的念頭剛一出來,就被他狠狠壓了下來,他在心中暗罵自己神經病。
然後輕咳兩聲,掩下那份不正常,向寧夏道:「小嫂子,既然妮妮我答應妮妮要帶他上我家玩,不就今晚去吧!你看行嘛?」
這才是人家的親爸親媽,就算真的要帶妮妮回家,也得整的他們的同意。
殷傅挑著如墨眉梢,暗暗撇嘴,只覺得此刻抱著孩子的齊高真他媽跌份。
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見齊高這麼正兒八經的抱著個奶娃娃在懷裡,他沒有兄弟姐妹,身邊更是沒個小孩子,就連是有,照他的潔癖和怪性子,肯定也看不上眼。
可如今偏偏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不錯,還真是奇了怪了。
不等寧夏應答,旁邊的葉翌寒就板著臉,沉聲反駁:「我不同意!齊高,你少打我家妮妮的主意,我和寧夏就這麼一個閨女,你別把她帶壞了,誰知道你家乾不乾淨,要是讓我閨女瞧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怎麼辦?」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妮妮只對親人們親近,也只吻過莫父和他倆個男人,現在見她這般大大咧咧窩在別人懷中吻別人,他這心裡真不是滋味。
聽見這話,將臉埋在齊高頸脖間的妮妮突然抬首,她眨動著亮晶晶雙眸看著齊高,稚嫩眉宇間儘是天真好奇:「齊叔叔,你家有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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