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昏迷迷中,寧夏難受極了,腦袋似要炸開般的難受,偏偏還處在一處狹隘的地方,連呼吸都困難,她想出聲呼喚瞄瞄,看她有沒有事,但嘴巴卻被貼住膠帶,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她知道,她被人綁架了,可卻不知道這夥人是什麼身份。
車子不斷顛簸,寧夏腦袋時不時撞在車廂內,那種感覺簡直窒息到讓人心死。
她受不住了,嗚嗚叫了起來,她害怕,長這麼大,她從沒遇到過這種事。
「嘿,大哥,後面那小娘們好像醒了。」聽見聲響,那人也不著急,反而笑容滿面朝著旁邊的年輕男人嬉笑:「您製作的藥水果真厲害,這小娘們足足昏睡了五個小時。」
沉沉浮浮中,寧夏聽到了關鍵詞,她竟然昏睡了五個小時,但這期間好像還並沒有被人發現,這群歹徒在北京城居然如此張狂,劫持了人以後就這麼逍遙法外了。
男人微不可見的蹙下劍眉,沉聲冷笑:「莫小姐,您別掙扎了,這個時候,我是不會放了你的,我只求財,僱主讓我活抓你,我完成這個任務,取得佣金之後自然會離開。」
這是一輛改裝過的銀色麵包車,除去司機,裡面坐了四人,而寧夏和瞄瞄則被捆綁的仍在車尾。
男人的聲音十分好聽,雖是在冷笑,可低沉的嗓音就似醇厚紅酒般美妙。
在寧夏的認知裡,劫匪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此刻聽見如此清越的聲響,她更是嗚嗚叫了起來,她不能坐以待斃,這男人不是說他只求財嘛?那就證明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人的耐力永遠都是超乎想像的。
似是看出寧夏想要說話的意思,男人低低一笑,玩味的勾起薄唇,朝一旁手下吩咐:「撕開她嘴上的膠帶。」
他倒想聽聽,葉翌寒看中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會說什麼?
在這群漢子眼中,他們的大哥就是神坻,是帶領他們賺錢發家的神仙,對於他的命令一點疑問都沒。
被撕開嘴巴上的膠帶,寧夏急急喘息著,她想也沒想便急忙道:「你放了我和我朋友,我給你錢,你不是受人之托嘛?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不,三倍,只要你肯放了我們,我就給你一個你滿意的價格。」
在這種時候,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只是憑借心中本能說出這番話來。
她不想死,她還有家人,愛人,明天就是她和翌寒大婚的日子,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話音剛落,車內眾人哄然大笑起來,笑聲刺耳譏諷,似乎在嘲笑她的愚笨。
寧夏瞬間漲紅了臉,她從未遇到這種事,這樣的情況頂多在電視上看過,誰知道,此刻竟然真真實實的發生在她身上了?
男人端坐在車上,微牽著唇角,看也沒看一眼寧夏,而是實事求是的冷聲吐口:「莫小姐錯了,不管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放了你的……」
「為什麼?」寧夏聞言,下意識的蹙眉問道:「你不是只求財嘛?為什麼不肯要我這份錢?」
「莫小姐恐怕不大瞭解做我們這行的規矩。」男人唇角上綻放著璀璨笑意,好心情的為寧夏解釋了起來:「我們雖是求財,可在您之前,已經和僱主說的清清楚楚了,這個時候倒戈相向,是沒信譽的做法。在道上,為了我們的名聲,莫小姐您還是想都不要想了。」
「就是!」有個膽子大的中年漢子狠狠瞪著被捆綁著的寧夏,凶神惡煞道:「你這個小娘們就閉嘴吧!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在這顯擺。()再是再不老實,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給劃破?反正僱主只說要把你給活著帶回去,可沒說,我們不能把你的臉給劃破。」
處在這種地方,寧夏滿臉驚嚇,如今被人這麼一恐嚇,她心臟更是緊張的撲撲跳動,揚聲求饒:「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別劃我的臉。」
女人對於臉蛋永遠都是最為重視的,她現在被人蒙著眼睛,連動都不能動,更別說求救了。
她有預感,如果她這個時候真的大聲呼救,一定會被這些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雖不致死,可至少會脫一層皮。
「嘿,兄弟們,你們瞧,這個女人可真是沒意思,居然被這麼逗逗就害怕了。」有人不屑的嗤笑:「這兒的女人就是嬌氣,恐怕連最基本的槍戰都沒瞧過,還是咱們那的女人玩起來有味道。我估計,這種女人還沒上兩下就不行了。」
隨著這番淫穢的聲音落下,眾人皆是曖昧不明的笑了起來,那些泛著綠光的眼睛紛紛落在寧夏身上打量。
寧夏長相不是絕頂,可甚在肌膚雪白,今天她穿著熱褲,雪白如玉的長腿上裹著黑色打底褲,上身是一件輕薄的點點襯衫,青春靚麗的裝扮,再加上早上來機場接瞄瞄,她精緻白淨面容上化著淡妝,看上去十分嬌媚。
這群男人都是沒有道理禮儀的,不旦肆無忌憚打量著寧夏,還在下流的討論她的三圍,甚至還在說她這個小身板一個晚上能受的了幾次。
寧夏滿臉通紅,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靠在車後,她害怕,從未有過的害怕,如果下一刻這群人突然撲上來怎麼辦?
年輕男人彷彿看出她的絕望窘迫,心底悄然無聲息的笑了起來,他揚唇淡聲笑道:「溫軍長當年被我劫持的時候可沒莫小姐這麼嬌氣。」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寧夏一愣,隨即心底劃過一絲恐慌。
她還沒見過溫婉,並不知道她的軍銜,可潛意識裡,她感覺這個男人口中的溫軍長說的就是溫婉。
此刻,寧夏腦海中雜亂無章,這個男人話裡有話,好像認識溫婉,可他既然溫婉現在還活著好好的,那麼怎麼沒把這個男人緝拿歸案?
人人不是都誇讚溫婉能力出眾,性子傲嬌嘛?怎麼面對曾經綁架她的男人,還讓他活著?
一直未曾轉身的年輕男人此刻轉身,他長了張極為奪目的連忙,靜靜坐在那,彷彿張著黑色羽翼的殺神,目光高深莫測盯著寧夏,忽而涼薄一笑:「不用猜了,溫婉不是我的對手,那個女人也就在你們面前囂張囂張,到我面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把她扔進太平洋喂鯊魚去。」
說到溫婉時,他臉上掛著淡薄冷笑,絲毫也沒有把這個人人敬仰的溫婉放在眼中。
他越是這般漫不經心,寧夏就越是緊張,她能感受到這男人沒有再開玩笑,他是真的認識溫婉,並且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旁邊幾人見一直冷面冷心的男人今個居然對著這個女人笑了好幾次,紛紛對視一眼,從中看見了趣味。
有個膽肥的男人笑嘻嘻湊到年輕男人面前,畢恭畢敬笑道:「大哥,您是不是瞧上這女人了?您要是看上了,咱們就不把她交給那個男人了,直接帶著她回老巢。」
年輕男人側眸,瞇著銳利黑眸,沉沉盯了一眼出聲的那個手下。
眾人皆驚,再也沒人敢提剛剛那個話題了。
他們的大哥最有主見,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隨便胡說的。
感受到這群人的凶狠,寧夏煞白著臉龐,話都不敢多說,雖說她嘴巴上的膠帶已經被撕開,可她就是不敢多說一句話。
她真的害怕,這些人會把她怎麼樣!
瞧她瑟瑟發抖,男人低聲一笑,笑聲醇厚悅耳:「瞧瞧你們這群大老粗,別人家姑娘嚇成什麼樣了。」
隨著他的聲音,寧夏嬌柔身軀更是一顫,盡量保持著鎮定,眼睛被蒙著,她什麼都看不見,在黑暗中,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一個雙眼明亮的正常人,被蒙住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那種感覺真是讓人難受。
「別怕。」男人的聲音具有安撫力,他伸手撫上寧夏柔順髮絲,感受著那細膩光滑的青絲從指尖劃過的快感。
黑暗中,寧夏彷彿聽見他低低一歎,然後她整個人就被她抱了起來,她正坐在他腿上,空間很大,即便這樣坐著也絲毫不覺得窒息。
可寧夏卻感受到了危險,她臉色慘白,驚呼一聲,皺著眉,冷聲叫喚:「鬆手,你放開我!」
她不清楚這個男人的來歷,實在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舉動。
男人扶著她的纖腰往下壓,寧夏嚇的渾身發抖,驚恐尖聲叫了一聲,眼角上劃出脆弱淚花。
旁邊幾人皆是忍俊不禁,心中暗想,難道他們的大哥開竅了?終於想要玩女人了?
「其實剛剛的條件,咱們可以好好談談。」見寧夏軟弱的哭了起來,男人眼底劃過一絲暗芒,不緊不慢的繼續道:「要不想你朋友下一刻就身首異處,就別哭了,我討厭唧唧歪歪的女人。」
寧夏毫不懷疑他話語中的真假性,如果她要再繼續哭下來,這個男人真的有可能對瞄瞄不利。
想到這,她渾身一顫,再也不敢哭了,死死咬著紅唇,不敢發出聲音,生怕又哪裡招惹了他不高興。
見她這般溫順,男人好心情的笑了起來,他扶著寧夏坐到他旁邊,沒有再出格的舉動了。
寧夏心中惴惴不安,被蒙著眼睛,她沒有方向感,心中慌亂極了。
可想到剛剛他的話,她心底浮現出一絲希望,壓低聲線,小聲道:「喂,你剛剛說的到底算不算數?你要什麼才肯放了我們?」
剛剛靠在後面車廂內,她感受到了瞄瞄的呼吸,恐怕她還沒清醒。
男人冷睥了她一眼,剩餘的那只明亮黑眸閃爍著灼灼光芒,靜靜靠在椅背上,好心情應道:「放了你不是不可能的,不過倒是能放了你的朋友。」
寧夏聽言,心中微沉,思量片刻之後,她點頭應道:「好,只要你能放了她,就出個價吧。」
她有一種預感,這個男人並不會傷害她,也許是因為他口中僱主的原因,也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但她並不想去深究,現在能出去一個人就是一個人,瞄瞄安全了,她心裡也能安心。
這些人本來是要綁架她的,瞄瞄不過是受她連累,而且她有感覺,這個時候,葉翌寒肯定正往這邊趕。
「一千萬!」男人頭也不抬的,冷聲出價:「一千萬,我就放了你朋友。」
寧夏暗暗咬牙,壓下心中震驚,沉靜吐口:「好,只要你放了她,我就給你一千萬!」
這個男人果然是獅子大開口,可偏偏她現在有求於他,小命還捏在他手上,不然早就翻臉了。
「需要我現在打電話?」想了想,她又忙不迭補充:「你讓我打個電話回家,我家裡人聽見我聲音,自然會給你打錢的。」
只要能讓瞄瞄安全,這一千萬她出了。
男人聞言,挑了挑如墨眉梢,沉聲一笑:「不用這麼麻煩了。」
寧夏眼皮重重一跳,下意識問道:「你什麼意思?改變主意了?」
她聲音中透著濃濃驚慌,心底慌亂極了,這個時候,就算他真的改變主意了,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媽的,你這個小娘們怎麼和大哥說話呢?」車上幾人雖然不解男人的做法,但對於寧夏這般的態度卻是憤怒的,瞪著銅鈴般大眼惡狠狠瞪著寧夏,恨不得把她撕了:「我們大哥一向一言九鼎,怎麼可能說話不算數?你最好給我閉嘴,不然小心老子把你給奸了。」
他粗言粗語,因為生氣,鼻翼間呼吸加重,看不見,可寧夏卻能感受到那份煞氣,她嚇的白了臉龐,死死咬著紅唇,對於這群凶神惡煞的男人,簡直是害怕極了。
那個男人並沒有阻止手下對寧夏的侮辱,反而抱著手臂,饒有興趣盯著她的臉蛋,欣賞著她臉上的驚慌失措。
良久之後,就在寧夏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終於出聲了,嗓音冷靜執著:「拿筆和紙來。」
寧夏心中一直不安的跳動,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男人拿著筆飛快的在紙上寫了一行字,然後吩咐手下塞進瞄瞄衣服中。
「你不是想讓我放了她嘛?」男人側眸,一手捏住寧夏精緻下顎,微微垂首,細細打量著這張完美無暇的面頰:「好,如你所願。」
他的指尖粗礪有力,捏著她的下顎,讓她掙扎不了,她雙手又被綁了,就如待宰的羔羊。
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寧夏死死咬著唇瓣,唇瓣鮮紅似血,強壓下心中那份憤怒,她翁聲翁氣道:「你放了她,我會給你一千萬的。」
男人眼底閃爍著殘忍光芒,一揮手,冷酷吐口:「把那個女人扔下去。」
聽見他的命令,他的手下一怔,但很快就點頭應道,打開車門,一陣尖銳的風呼嘯的湧了進來,在寧夏還來不及驚呼下,瞄瞄已經被人推了下來。
卡的一聲,車門又被拉了起來,車內又恢復一貫的沉靜,可寧夏臉色慘白無一絲血色,過了好半響她才反應過來,潔白淚水劃了下來,驚慌尖銳問道。
「你不是說要放了她?為什麼要把她推下去?你這個殺人犯,你還有沒有良心?你要抓的只是我,為什麼要傷害瞄瞄?我都已經答應給你錢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她哭的上下不接下氣,臉上掛滿了淚水,心中疼的難以呼吸。
瞄瞄肯定和她一樣被綁的動彈不得,而且她還沒清醒,就這樣被人推下了車還能活嘛?
此刻,她真是恨透了自己,為什麼要和魔鬼做交易?
望著她失聲痛哭,男人眼中有著殘暴,淡淡勾唇而笑:「對,我就是殺人犯,在我手頭上的人命,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所以別試圖挑戰我的忍耐力,我討厭好哭的女人。」
他是獨眼,另外一眼破損的眼睛本來就很嚇人,現在隨著他臉上浮現出的冷酷肅殺之氣,越發顯得他殘暴不仁。
寧夏現在理智全無,她滿心滿眼都是瞄瞄,車子開的這麼快,瞄瞄又動彈不得,被人這麼活生生推下來,不死即殘。
如果瞄瞄真的因為她而死了,那她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想到這,她心中的恐慌少了不少,揚著頭,冷笑朝著他說道:「你最好也殺了我好了。」
難道見到有人在他面前這種態度說話,男人摸著下巴,粗暴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不旦沒有發火,反而好脾性的笑了起來:「放心好了,你,我是不會殺的。畢竟僱主可是花了大價錢要我把你帶回去。不過你要是再敢試圖挑戰我的權威,我不介意,在這邊就把你給辦了,反正上個女人,僱主想來也是不會說什麼的。」
他說的鹹淡無所謂,可聽在寧夏耳中卻是侮辱,她氣的渾身顫抖,臉色煞白煞白的,咬著唇瓣,低聲罵道:「下流無恥!」
她說的極小,聲音似乎是從牙縫間擠出來一般,可男人還是聽的清楚,他低低一笑,笑聲磁性,忽的笑聲一停,他伸手牽制住寧夏的下巴,殘暴火辣的吻落在她唇上……
旁邊那幾個手下見他竟然主動親近一個,皆是瞪大雙眸,眼底流光閃爍。
心中暗想,一定他們看錯了,不然怎麼會瞧見一向禁慾的大哥親吻一個女人?
這是自葉翌寒之後,第二個男人親吻她,讓寧夏打從心眼裡犯噁心,她死死咬著牙抗拒……
最後寧夏慌了,感受到他滾燙的身軀,她眼角含淚,哭著求饒:「不……不要……求你放了我……」
女人和男人天生就有著力量上的區別,她雙手被綁,如同待宰的羔羊般被他強吻侵略。
這樣噁心的吻讓她想吐,可偏偏這男人力道大的出奇,她乘機死死咬了他一口。
男人低吼一聲,猛地推開寧夏,一抹唇角,發現竟然破了,口腔內充斥著淡淡血腥味,讓他殘酷涼薄笑了起來:「夠味,他葉翌寒的女人果然夠味。」
他嗓音中透著殘暴的快樂,眼底光芒濃郁,笑意盎然深沉。
而被他推開的寧夏卻像是被失了靈魂一般,她瑟瑟發抖蜷縮在那,死死咬著唇瓣,眼中黯然無光,心中無聲哭泣。
翌寒,你怎麼還沒來救我?
剛剛被侵略時,她腦海中浮現出無數想法,如果真的被這個男人侮辱了,那她寧願一死,也不願再去面對心愛的男人。
「大哥!你沒事吧?」見男人唇角破了,旁邊幾個手下急了,有個性急的更是動手扇了寧夏一巴掌,嗓音尖銳粗暴:「媽的,我們大哥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竟然還敢給大哥使臉色,我看你丫的就是欠收拾,等被男人上了之後,我看你還清不清高。」
車內幾人皆是凶神惡煞瞪著寧夏,在他們看來,他們的大哥雖然是獨眼,可卻是他們那邊最帥最有味道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倒貼來伺候大哥,可大哥卻是一個都沒看上,現在能吻她,那也是對她有一絲興趣。
可這個女人卻不識好歹,這樣的女人,他們見多了,只要讓幾個男人一上,她這傲氣就沒了,以後不還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那人力道很大,寧夏臉頰瞬間被打的通紅,嘴角上劃出鮮血,蒼白的面容配上唇角上那一絲鮮紅,形成了最刺激的對比。
男人眼底浮現出淡淡不悅光芒,轉眸瞪了一眼動手打人的手下,然後撫上寧夏的唇角,但卻被她猛地偏過頭去。
注意到她臉上的抗拒厭惡,男人涼薄一笑,他伸手拉下寧夏雙目上的眼罩,也不顧忌將長相暴露出來,而是揚唇盎然一笑:「記住,我叫飛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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