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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5 美的驚人,熾熱的吻 文 / 寒引素

    徐巖一個不妨,被她撲了個正著,尤其當她纖細的指尖劃破他側臉的時候,他眉間更是染過一絲戾氣,動作粗魯的將她推開,摸著破皮的臉頰,皺眉冷喝:「肖雪,你又發什麼瘋?你應該慶幸我沒記仇,不然就以你給我戴的綠帽子的這種行為,我足以讓你身敗名裂,不能在北京城立足了。」

    他這話不是威脅,而是一種淡淡的陳訴,他有這個能力讓她一敗塗地,可他並沒有那麼做,不是心軟同情,而是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做這些。

    可要是她再繼續這般發瘋下去,他並不介意花點心神來對付他。

    在他冷銳低沉的嗓音中,她瘋狂的面容陡然一僵,然後整個人不受控制倒在桌子上,纖細腰身撞在尖銳的桌角上,那刺骨的疼痛瞬間傳來,疼的她臉色雪白,咬著紅唇,眼底難掩驚慌。

    這個男人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會對她憐香惜玉,如果她真的做了什麼,他肯定會說到做到,一點情面都不留的。

    一想到這些年來他為官雷厲風行的手段,她心中沒由得的一顫,咬著紅唇,瑟瑟發抖。

    似是看出她的驚慌失措,徐巖薄唇彎了彎,好心情的笑了起來:「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以後別來打擾我,那些證據我是不會讓他公佈於眾的。」

    在他似嘲似諷的神色下,肖雪心中如怒火中燒般的難受,恨不得撲上去撕破他臉上那絲假笑,可偏偏她現在都不能做,她不旦不能和他撕破臉,還必須事事都聽的,不然下場可想而知。

    思及此,她心中陡然一寒,殘酷的事實讓她無力面對,可又不得不打氣精神來面對。

    微咬紅唇,她忍下腰上的疼痛,站直了身子,慘白的面色,輕聲道:「好,我都聽你的,絕對不在背後弄什麼小動作,只要你把那些東西藏好了,別讓別人知道。」

    在他面前,她一向就是矜貴優雅的,可現如今卻鬧成了現在這般,當真是可笑至極,彷彿才一眨眼的功夫,她的愛情,工作和未來都變得一塌糊塗。

    直到現在她才體會到那句「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如果這世上有後悔藥賣,她怕是再也不會選擇和齊高攪合在一起。

    這樣的態度徐巖很滿意,他漫不經心掃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肖雪,薄唇微翹,歡愉吐口:「這個我知道,沒事你就可以走了。」

    如果可以,在接下來的日子中,他並不想再看見她了,每每看見這女人,都讓他感受到深深的羞恥。

    他徐巖聰明了一輩子,可卻在這個女人身上跌了個跟頭,真是讓人可笑。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在他冷霜的眸光下,肖雪不禁揚唇反問,她蒼白的面色,眼中劃過一冷笑:「還是說我從來就沒入過你的眼?」

    這個男人打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陷入一種死胡同中,他是不會知道,和她睡在一起的時候,他午夜夢迴喚的是誰的名字。

    徐巖俊顏上那一絲笑意因為她的自嘲笑意而徹底收斂起來,沉著臉,如山雨欲來的暴風雨。

    而肖雪則是伸手在身邊一擋,苦笑著到他說:「你先別著急上火,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徐巖緊緊皺起眉梢,陰沉的目光打量著她,眸光微閃,心中一時間摸不準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剛剛她向她獅子大開口,要不是他手中握有對她父親不利的證據,怕是她到現在到會沒完沒了。

    有時候他就在想,自己當初怎麼就看上她了?是因為她那張精緻無暇的臉蛋,還是那一聲純淨溫和的氣質?

    有些女人天生就是做戲的高手,她們憑藉著優越的身段和完美的臉蛋,就能把男人勾引的三魂少了六魄。

    而肖雪無異於就是箇中高手,又能軟又能硬,這手段可真是高明的很。

    不過瞬間的功夫,她就恢復了一貫的矜持含笑,微抿著紅唇,高貴的神色中透著一絲嬌笑。

    徐巖的沉默就是最大的應答,她佛了佛額前碎發,然後漫不經心笑了起來:「和我這麼迫不及待的分手,想來你是下定決心要去追求莫寧夏了?」

    幾乎在她剛落,徐巖就冷笑著急於反駁:「肖雪,你開什麼玩笑呢?少在我面前弄這套,要是沒事,你就趕緊滾吧!我還要休息!」

    在他毫不留情的話語中,肖雪微微咬唇,明亮鳳眸中劃過一絲難堪,垂在兩側的拳頭緊握,但她還是極力掩飾了下來,拿起包包剛打算離開,可走了兩步,她又停了下來,欲言又止的目光回望著徐巖,眼中似有千言萬語。

    徐巖下意識的厭惡她這種嬌嬌媚媚的表情,皺著眉梢,眉宇間漾著一絲冷淡。

    而肖雪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她勾著淺笑唇角,輕聲笑了起來:「不管怎麼樣,我們也好了這麼多年,你的心思我再清楚不過,不要急於否決,莫寧夏在你心中的確是特別的,如果你真的要追回她,不妨從溫婉身上下手,她和葉翌寒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有她在,恐怕葉翌寒始終都是記怪著她的。」

    說著,也不等他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轉身離開,踩著高跟鞋,她背影清華光亮,瀲灩的讓人不敢直視。

    這才肖雪,哪怕在落魄的時候,她也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地方表現的不完美。

    他徐巖不是一直都視那莫寧夏為仇敵嘛?好啊,那她就幫助他看清自己的心,讓他好好去面對自己的殺父仇人。

    走出別墅的肖雪腳步微緩,不禁轉身望了一眼客廳內光影斑斕的那道清雋身影,抿著紅唇,無聲無息笑了起來。

    既然他不讓她好過,那她也不能讓突然快活,憑什麼她混到今日的落魄潦倒,而他卻手握重拳,身居高位?

    這不公平,不公平。

    ……

    肖雪已經走了許久了,可客廳內的徐巖卻像是沒有反應一樣,他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原地,半響都沒動一下,又過了良久,他這才輕輕牽了下唇角,唇際邊揚起一抹不知是笑意而是苦澀的弧度。

    地上散落著撕破的照片碎片,他情不自禁彎下腰將那些碎片一一拾了起來。

    照片是他和她上大學的時候拍的,其實他不是個愛拍照的人,她們兩個在一起兩年,拍過的照片屈指可數,到了最後,在他耳邊就只剩下這張了,可現在卻被他撕的不成樣子了。

    腳上突然一軟,徐巖就無力的坐在地板上,他搖頭苦笑兩聲,望著手中這些碎片,心中就像被活生生絞成了兩半。

    肖雪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太清楚不過,她就是想要看著他難受痛苦,她才高興。

    可偏偏他就是個沒出息的,不管在人前怎麼假裝,現在沒人了,他獨自面對這張被撕碎的照片,心中疼的難以呼吸。

    這些日子來,他一直用工作來麻痺自己,讓自己暫時忘記心中最深處的聲音,可現在被肖雪正大光明的挑開,他才發現,他不是不痛,而是已經痛的麻木了!

    這個答案何其可笑,他愛上了自己的殺父仇人,而且那個女人還是他親手推開的。

    其實打從他將這張照片藏在枕頭下開始,他就已經知道自己中毒了,可他沒辦法,他控制不住自己這麼做。

    有些事情如果可以克制,那人就沒有煩惱了!

    徐巖一個人獨自坐在地上許久,望著那些碎片,他心臟疼的厲害,最後,他顧不得休息,從家裡找出膠水,就這麼坐在地上,將那些碎片一點點粘起來。

    剛剛當著肖雪的面,他必須要這麼做,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破綻,不能讓自己的秘密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下。

    可粘連到最後,他才發現,不管他怎麼修補,照片始終都恢復不到原來的樣子,那一條條裂痕就像他四分五裂的心臟一般。

    頭頂上照耀著璀璨的燈光,徐巖卻覺得刺眼極了,他垂著眼眸,在無人的時候,才敢放縱自己的情感。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好像很久,又好像是剛剛開始,這種思念的滋味真不好受,他有好幾個晚上是從睡夢中驚醒,而夢到的場景都是她舉著匕首插在自己心窩子上,決絕的望著他對他說狠他。

    夜正深,葉翌寒和寧夏相擁而眠已經早早入睡,而遠在北京的徐巖卻滿臉寂寞坐在家中地板上,手中捏著那張破破舊舊的照片,懷念著那不屬於他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葉翌寒就帶著寧夏出門去拍婚紗照了,寧夏之前上網也找了幾家,可誰知道這男人早就準備好了,開著車直接到了影樓。

    寧夏早上有很大的起床氣,昨晚上被他裡裡外外都折騰的骨頭都要斷了,現在又這麼早的就起床了,臉色自然不好看,見他停好了車,她透過車窗掃了一眼這家位於市中心的影樓。

    不過說真的,的確挺漂亮的,五層高的小洋樓,在周圍都是高樓林立的大廈,他顯得格外特別,英式風格的建造讓她還沒進去,就對這已經充滿了興趣。

    不過說來也真是奇怪,這兒竟然連一塊招牌都沒,人家攝影樓的名字不是寓意好,就是十分好聽,可這倒是奇怪,竟然在外面什麼都沒有。

    打量到這,寧夏心中起了興趣,她微微轉身,笑著朝葉翌寒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的?如果不是你說這是影樓,我都不知道在市區竟然還有這麼獨特的一個地方。」

    望著小媳婦喜笑開顏的模樣,葉翌寒薄唇微勾,笑著幫她解下安全帶,然後清潤笑了起來:「這是戴清介紹我來的,聽說,這的主人是個英國貴族,很注重時尚,但又不想和別人都一樣,所以才弄了這麼個新意的點子。()」

    寧夏下車之後,站在五層樓高的小洋樓下,有種回到了民國的感覺。還別說,在這座繁華的大都市裡,有這麼一座賞心悅目的小洋樓,讓人看了的確是舒服。

    葉翌寒緊接著跟了過來,他唇角含笑將寧夏攬進自己懷中:「我剛剛已經打電話給咱爸了,他等會就把妮妮送過來。」

    別人拍婚紗照的時候都是要結婚的夫妻倆個,而她們家情況特殊,還有個妮妮,所以寧夏才想著要讓妮妮也過來,三個人一起拍。

    ……

    倆人剛就來,就有一紅衣女子迎了上來,她眉目精緻美艷,身上紅火的裙子像是一團燃燒的紅,熱情中透著撫媚風情。

    「兩位就是葉先生和莫小姐吧?我們老闆事先已經吩咐好了,禮服已經在裡面幫您們準備好了。」

    美人兒就連說起話來都十分動聽,寧夏不禁多看她兩眼,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職位,但見她容貌決定,一言一行中都透著一股獨特的味道,不得不感歎,這兒可真是夠獨特的。

    「戴清介紹我來的。」葉翌寒臉上笑意不變,面對如此嬌美的美人兒,他眸光中無一絲雜質,仍舊沉聲嗓音:「他應該把我的要求說的很清楚了吧?」

    「只是自然的!」美人兒輕彎紅唇,眉眼彎彎,深邃鳳眸中蘊含著一彎碧泉,淺聲笑道:「戴清先生和我們老闆是多年的好友,您既然是戴清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我們的貴客,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準備了適合的禮服和拍攝細節,等下我們可以細細討論下,如果您有什麼不滿意,我們可以隨便修改!」

    即便面對氣宇軒昂的葉翌寒,這名紅衣女子也沒有露出任何欣賞打量的目光,她仍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只是冷淡中透著盈盈笑意,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在她身上很好的體現了。

    寧夏自打進來之後就一直打量著屋內的裝飾,古典的擺設,一樓的大廳看不出來有任何出眾的地方,平凡的就像是自己家似的,可她並沒有一絲看輕。

    光是一個手下就如此讓人刮目相看,她相信,戴清這個朋友肯定是與眾不同的。

    相到這,她突然來了興趣,微抿著紅唇朝著面前的美人兒溫聲笑道:「我姓莫,姑娘叫我寧夏就好了,等會我女兒也會來,你們能不能也給她準備幾套禮服?我們是今早才決定的。」

    見寧夏笑容親和,沒有一絲拿喬的意思,那紅衣美人兒微微一笑,說不出的光彩照人:「寧夏小姐叫我連翹就好了,你們是老班特意吩咐的,這點小小的要求我們自然會滿足,先請你們裡面請。」

    望著連翹笑容中的禮貌,寧夏也不強求了,心中暗想,這果真是個英國貴族開的,先不說這古典大氣的裝飾,就連一個工作人員都如此的禮貌,英國貴族最是注重禮貌了,想來這兒的服務態度不會差的。

    連翹在前面領路,寧夏和葉翌寒很快上了二樓,相比較一樓的安靜古樸,二樓完全是個女人的天堂,光彩明亮的水晶吊燈照射著那些完美精緻的禮物,真是讓人眼花繚亂。

    女人對於婚紗天生就有一種異樣情懷,幾乎是在看見衣櫥裡那一件件款式新穎的婚紗時,寧夏整個雙眼都亮了起來,鬆開挽在葉翌寒手臂上的玉手,情不自禁上前一件件欣賞了。

    葉翌寒就站在原地不動,笑容深沉看著小媳婦的動作,看著她挑著婚紗,他心中沒由很幸福。

    她六年前有過一段不愉快的訂婚過程,可現在她卻只是他葉翌寒一個人的小媳婦,精美的婚紗他會為她再次穿上,而這次只是他葉翌寒和她的婚禮!

    二樓有身著旗袍的服務小姐,連翹站在一旁注視著寧夏的動作,不禁揚唇笑了起來:「寧夏小姐,我們已經為您準備了幾件婚紗禮服,就是不知道您滿不滿意。」

    她話音剛落,從另一扇門內,走出幾個身著統一旗袍的妙齡女子,她們手上各拿了一件款式優美的婚紗和敬酒時穿的禮服。

    正在「汪洋大海」中欣賞的寧夏抬首看去,幾乎在瞬間,她的目光就被那件純白的婚紗所吸引,眼底閃爍著癡迷,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的關係,這兒這麼多婚紗,但她卻一眼看中了這款。

    注意到小媳婦眼中的歡喜,葉翌寒不動神色走上前去,微微低首,在她耳邊輕聲笑道:「要是喜歡就去試試。」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他的小媳婦身著婚紗的樣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亮的原因,寧夏小臉微紅,咬著紅唇,眼底閃爍著羞澀。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來影樓試婚紗了,早在六年前,她就有來過,只是那次身邊並沒有愛人陪伴,那個時候,徐巖天天都以工作忙來應付她,就連來試婚紗這種大事最後還是蔣怡來陪她的。

    她一向不喜歡蔣怡,可在人前她卻不得不裝個樣子,她誰知道,最後不管她怎麼做,結局就像是注定的一般。

    想到曾經那些過眼雲煙,寧夏眼底亮光淡了淡,抿了抿紅唇,朝著葉翌寒淡淡應了一聲,這才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進了裡面的試衣間。

    葉翌寒愣了愣,剛剛臨走前小媳婦那一眼,霧靄朦膿,彷彿透著無盡幽深,飄渺的讓人看不透。

    不知為何,他心中陡然一悶,有種難言的情緒憋在胸口處。

    連翹彷彿看出了他的鬱結心情,笑意不變上前笑道:「葉先生,您的西服已經準備好了,您要不要試試?」

    老闆身在英國,昨天特意打電話過來吩咐她一定好好伺候這對貴客,婚紗和西服都是店裡的鎮店之寶,平常老班自己都寶貝不行,但現在卻輕易的拿出來,如果不是他現在人不在國內,今日這個接待的活還輪不到她。

    想到這,連翹對葉翌寒和寧夏越發恭敬,能讓老闆如此緊張的客人,那自然是尊貴的。

    葉翌寒壓下心底那絲異樣,清朗面容上盡量浮現出一絲笑意:「好,那就有勞了。」

    「這邊請。」見他應了下來,連翹緊張的心情瞬間撫平,微微躬身,笑著引導。

    和這個男人站在一起,她有一種莫名的壓力,雖然他什麼都沒做,可她還是緊張,生怕哪裡沒做好招惹了他。

    有些人天生注定了氣勢強大,一言一行中都讓人倍感壓力,他們是天生的王者,讓人不敢小視。

    ……

    寧夏在試婚紗的時候覺得自己胖了,尤其當身後工作人員幫她繫帶子的時候,她更是俏臉微紅,咬著紅唇,眼中蕩漾著尷尬。

    撐著婚禮還沒到,她必須要減肥了,不然到時候怎麼在婚禮上見人?

    當換好婚紗,站在試衣間中的鏡子中,寧夏不禁有些恍惚,這人還是她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不同的衣服,寧夏總覺得現在身著婚紗的美人兒不是她。

    旁邊幫她試婚紗的工作人員見她怔愣著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抿唇矜持一笑,然後由衷讚歎道:「莫小姐真美。」

    寧夏也不知道這人說的話是不是真心的,但她還是朝著她客氣道:「謝謝。」

    穿著隆重的婚紗,她都不好意思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想到這,她突然呼吸緊張起來,心臟更是砰砰砰直跳,一張白嫩的小臉紅暈似能滴出血來。

    旁邊的工作人員也不過是個才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見寧夏緊張的都紅了臉,心中好笑,溫聲勸慰道:「莫小姐別緊張,您現在很漂亮,這款婚紗也很適合你,您可以穿出來給葉先生看看。」

    外面葉翌寒早就換好了西服,男人衣服本來就好換,他換好之後就出來了,不經常穿正經西服,他現在渾身都不舒服,見試衣間裡的小媳婦遲遲都沒出現,不禁在心中暗暗一笑,女人試起衣服來最是沒完沒了了,指不定她在裡面要怎麼磨蹭呢!

    最後他索性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隨手翻了翻放在那的雜誌,其實雜誌上是什麼內容,他壓根就沒有看進去,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他媳婦,哪裡還管的了別的?

    寧夏在裡面又挽了個頭髮,化了淡妝,這才手提裙擺,紅著臉走了出來。

    當黑色絲絨簾子打開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葉翌寒目光陡然一亮,健碩身軀不受控制站了起來,手腳顫抖的朝他走去。

    面前的女子實在美的讓人驚艷,他一直都自己的小媳婦十分美艷,可當她穿著雪白婚紗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發現他竟然找不到一個準確的詞語來形容了。

    寧夏一隻手捂在胸前,望著面前驚艷癡迷的男人,紅著臉小聲道:「前面會不會太露了?」

    她話音剛落,守在旁邊的連翹就連忙解釋道:「莫小姐,這款婚紗是我們老班親手設計製作的,採用了最流行的元素,公主袖的設計會顯得您更親和端莊。」

    聽著連翹的解釋,葉翌寒這才注意到小媳婦一直捂著胸口,那白嫩的面頰此刻染上一層紅暈,看上去像一隻誘人的蘋果,讓人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葉翌寒緊繃著虎軀,眸光幽深如墨,沉聲道:「把手放下來給我看下。」

    寧夏先前在試衣間裡就已經糾結了許久,現在聽連翹這麼一解釋,心中更是尷尬,不禁懊惱的覺得自己真是太老土了,現在都是什麼社會了,有誰還擔心露胸?那些走紅毯的女星哪個不是袒胸露乳的想要爭個鏡頭,不說那些明星,就是夏天到了,普通的女人也是怎麼涼快怎麼穿。

    想到這,她微微鬆了一口氣,可在他炙熱的打量目光下,寧夏面容微紅,咬著紅唇,這才將玉手放下,眨了眨濃密睫毛,軟聲向他問道:「好看嘛?」

    她不知道此刻的她到底有多美,前面是弧形的抹胸,她身材十分有料,36b的胸型裹在抹胸下,既性感又豐盈。

    葉翌寒看的眼睛都直了,不受控制的吞了吞口手,然後才啞聲道:「美,美,真美。」

    他一臉說個三個美,足見他現在的歡喜情緒。

    他的目光實在太露骨了,尤其那雙銳利的鷹眸更是直直落在她胸前打量著,寧夏臉皮薄,眼中閃爍著不好意思光芒。

    踮起腳尖,微微上前在他耳邊壓低聲線道:「別看了,注意點,這還是在外面呢!」

    旁邊店員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了,每個來這試婚紗的男女其實都是差不多的。

    在現在這個感情廉價的時代,一對男女真的打算結婚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先不論以後,就是現在,男人和女人肯定是極愛的。

    而眼前這對更是郎才女貌的讓人賞心悅目,女子嬌俏絕艷,男子剛毅挺拔,一剛一柔很好的搭配在一起,光是站在那邊就是一副精美的畫卷。

    葉翌寒非但沒收斂,反而伸手將寧夏往自己懷中一抱,他低首,氣息強烈吻上她嬌艷紅唇。

    他的吻很重,緊繃著身軀,胸膛中正燃燒著一股熾烈火焰,霸道龍舌伸進她的蜜谷中,掠奪著她口中的芳香。

    寧夏先是一驚,嚇的魂飛魄散,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不分場合的發情。

    周圍氣氛陡然曖昧熾熱起來,守候在一旁的服務員更是十分懂事的垂下眼簾不敢亂看。

    她們看過各種前來試婚紗的男女,無異這對的反應最大了,竟然能這般投入的舌吻,真是太淡定了。

    寧夏雙眸微微瞪大,剛要在擰他腰上的肌肉,他就已經停下濕吻,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愛憐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由衷歎息道:「寧夏,你很美,我從沒見過哪個新娘子有你這麼美。」

    其實他也沒參加過幾場婚禮,以前周圍的戰友結婚了,他頂多是包一個紅包去,實在沒時間去參加婚禮,而他的那群發小更是一個比一個的不靠譜,說來他還是他們當中第一個要結婚的。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覺得她媳婦美的驚人,粉嫩的小臉上化著薄薄淡妝,一襲層層疊疊雪色婚紗將她包裹在其中,露出的胸脯和藕臂更是白嫩似豆腐,彷彿一掐都能掐出水來。

    這般的可人兒,怎麼能不讓他放在心上?

    寧夏微微喘息著,在他那個濕吻下,她到現在還有些氣息不穩,可剛一抬首,對上他含笑的鷹眸,不知怎麼,她心跳露了半拍,指責的話在舌尖上流轉片刻,最終還是嚥了下去。

    她能怎麼說?這個男人是真心歡喜,是真心覺得她漂亮。

    哪個女人不虛榮?尤其是此刻,當她身穿婚紗,自己心愛的男人就在面前細細打量著她,眼中難掩驚艷欣喜。

    這種感覺是她曾經一直不曾體會的,六年前那場婚紗上的刺骨嘲諷還歷歷在目,可她卻不怕了。

    心中劃過暖流,她眸光微閃,咬唇嬌羞的應了下來:「嗯!」

    望著她嬌媚柔軟的面色,葉翌寒不由吞了吞口水,這才壓下血液裡的那份躁動,他的媳婦實在太美好了,明艷到讓他只想拿塊步把她蒙起來,不讓別人看見。

    「卡嚓」一聲,閃光燈瞬間一亮,按快門的聲音驚醒了沉靜在彼此氛圍中的男女。

    寧夏快速抬首看去,只見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手拿相機,朝著這邊拍照。

    葉翌寒微微一怔,有些皺眉,那閃光燈的亮度讓他眼睛有些刺痛。

    見倆人疑惑,連翹上前恭敬笑道:「葉先生,寧夏小姐,你們別慌,這是我們這最出色的攝影師,接下來就由他幫你們拍婚紗照,剛剛保爾也是見倆人相擁而站的場景太過驚艷,這才忍不住將它拍下來的。」

    名叫保爾的攝影師拿著相機走到連翹旁邊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薄唇落在她耳邊,盎然笑道:「我親愛的連翹,還是你最瞭解我。沒了你,我怕是和這個世界都無法溝通了!」

    依寧夏的判斷,這保爾應該是個法國人,可中文說的實在不錯,看上去應該是已經在中國呆了多年了,不然也不會這麼適應中文。

    他實在太熱情了,連翹有些招架不住,眼角抽了抽,神色僵硬的將他推開,先前含笑的嗓音不禁有些冷淡:「還有客人在這,你注意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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