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還行嘛?」手上拿著大袋小袋,葉翌寒站在門口,深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有些忐忑看了寧夏一眼,緊張問道:「我都這些日子沒回來了,不知道咱爸心裡會不會有意見?」
他打小就和家裡的父親關係不好,甚至到今日都是有矛盾,所以在和莫父相處時,他心裡多少有些緊張,總害怕哪裡做的不好,招人嫌棄。
畢竟這是他岳父,是他媳婦的親爹,他必須得事事都做的到位。
寧夏好笑瞥了他一眼,眼中閃爍著促狹流光,瞥瞥嘴,調皮笑道:「怎麼?見我爸就這麼緊張?你第一次上我家來的時候,不是挺本事的嘛?」
一想到,上次他來她家時那份熟絡勁,她到現在都覺得好笑,這男人可真是臉皮厚,連那樣的話都說的出來。
葉翌寒聞言,剛毅俊顏瞬間板了起來,面對小媳婦的調侃,他說的一本正經:「那是必須的,如果不那樣,我怎麼能討到老婆?」
寧夏嬌俏面頰上泛著兩朵紅雲,嬌嗔瞪了他一眼,眼底儘是嫵媚風情:「你就知道貧嘴,也就我爸腦子不夠用,才聽你這麼三言兩語的就把我賣給了你」。
葉翌寒挑了挑如墨眉梢,眉宇間漾著瀲灩笑意,對此,不置可否,還別說,要不是爸的糊塗,他還真能討到這麼如花似玉的媳婦。
乘著門還沒有開,他輕咳一聲,然後腦袋湊了上去,在媳婦白嫩面頰上親了一口,盎然笑道:「反正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媳婦了,想後悔也沒辦法了」。
他磁性的嗓音很是醇厚,聽在耳中如同曖昧低語,當下,寧夏白皙臉盤上便蹭蹭蹭上浮現出淡淡紅暈,咬著紅唇,惱怒罵道:「討厭,這是在我家門口呢!」要是被家門口的鄰居瞧見了怎麼辦?
他就不能正經點嘛?要是被別人瞧見這一幕,她還有臉回來嘛?
葉翌寒揚著眉梢,滿臉笑意,得意之色任誰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余瞄瞄一開門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女的臉色通紅,男的盎然得意,她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我是不是開門的不是時候,得了得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見」。
她聲線爽朗,清艷面容上掛著曖昧笑意,寧夏本來臉皮就薄,被這麼一鬧,臉上越發嬌羞,見余瞄瞄真的要再次把門關上,她身子連忙壓過去,惱怒呵道:「瞄瞄,你別鬧了,哪像你想的那樣啊!」
話雖是這樣說,可她那雙美妙鳳眸卻悄然瞪了一眼葉翌寒,心中臊的慌,也不知道剛剛瞄瞄看見了什麼。
余瞄瞄本來就是開玩笑,哪裡真能把門給關上?見寧夏要進來,就退到一邊去了,然後雙手抱胸,審視的眸光打量了一眼她身後的葉翌寒,嘖嘖出聲:「寧夏,不是我說你,我知道你們新婚燕爾,肯定膩的慌,可別在家門口就上演這麼甜蜜的一出,讓我這個至今還沒嫁出去的剩女看見了心裡憋屈啊」。
這姑娘一向就這性子,再加上和他家媳婦就打小就認識的,所以說起話來都是親密,葉翌寒在一旁聽的,薄唇微翹,順著問道:「瞄瞄還沒對象?」
「她那是眼光高,阿姨給她介紹了好些靠譜婚介公司,可她就是沒個正行,不好好去相親」。不等瞄瞄回答,寧夏率先揚唇輕笑道:「她媽比我爸還要急,可你瞧,我當時相親的時候態度端正,哪裡像她陽奉陰違的呀!」
此話一出,瞄瞄臉色立馬變了,雙眸噴火瞪著寧夏,惡狠狠道:「你還好意思這樣說我,當初誰被逼著相親的時候滿臉不情願啊?尤其遇見那個極品男人之後,你更是打電話給我訴苦來著啊?」
她絲毫也不加掩飾,葉翌寒深思片刻,立馬想到之前他在星巴克裡遇見小媳婦的場景,那天她打扮的精緻明艷,剛相親完。
雖說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可一向小心眼的葉翌寒心裡還是不舒服,真想抽自己兩巴掌,怎麼就不能早點遇上小媳婦呢?
「你別誣陷我,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你還拿出來說!」注意到身旁男人瞬間陰沉的面色,寧夏心中咯咚一跳,這男人一貫就小心眼,沒度量,指不定現在心裡怎麼想的,她更加惱怒瞪著瞄瞄,扯了扯素唇,氣憤道:「我都結婚了,老公就在旁邊,倒是你,怎麼不去找個靠譜點的男人嫁了?」
要是擱在以前,寧夏是打死也不會說出這種話的,或者,她根本就沒想過,有一天會挽著丈夫和閨蜜玩笑,這種恣意的感覺,是她曾經不敢想像的。
瞄瞄氣的也不清,眼底閃爍著濃濃怒火,惡狠狠瞪著寧夏,絲毫也不退讓:「這才剛結婚呢,就這麼向著你丈夫了?哼,你就等著吧,以後一定會被他吃的死死的」。
結婚這事,她不是沒想過,她媽早幾年就開始催了,尤其在寧夏結婚之後更盛,現在她天天一下班回家,她媽就拿著相親對象的照片給她看。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周圍人總是這樣不斷催她,反而讓她煩躁,這事是要隨緣的,又不是她想,明天就能結成的。
葉翌寒在一旁瞧的有些無奈,這倆個姑娘都像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他又從來沒和女人打過交道,現在瞧著她們吵鬧還真不知道說什麼。
妮妮在一旁眨了眨深邃琥珀色眼眸,然後將目光落在葉翌寒身上,眼中泛著星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莫父端著碟子從廚房中出現瞧見的就是這倆姑娘站在玄關處對峙的場景,頓時嗤笑了起來:「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和個孩子一樣?趕緊洗手去吃飯,寧夏,你就不能讓讓瞄瞄嘛!來者是客,你這麼不懂事,也不怕你閨女在一旁看見了,以後和你學嘛!」
「外公,妮妮不會像媽咪這樣的」。妮妮聽言,粉唇勾了勾,連忙揚聲笑道:「要是有小朋友來我們家做客,妮妮一定會讓著她的!」
她個子不高,模樣稚嫩,穿著寧夏給她買的連衣裙,可一板一眼說起來的時候卻有種老成樣,葉翌寒看在眼中,堅硬的心瞬間軟了下來,把腳上的鞋子換好,他轉身走進客廳,先放下手下拎來的禮物,彎腰抱起妮妮粉嫩香軟的小身子,沉聲感歎道:「有一陣沒見了,我們家妮妮好像又長高不少」。
他是何其有幸,才能娶了個驕艷無雙的媳婦,還多了個如此乖巧的閨女?
對於粉嫩的小孩子,不管是多凶險惡煞的人,心中都會有一絲柔軟,更別說葉翌寒了,曾經在部隊裡睡不著的日子裡,他也曾想過,要是以後能找到知心人結婚的話,他一定要一個女兒,給她世上最好的愛,事事依她,讓她做這世上最美麗的小公主,無憂無慮長大。
對於血緣,他看的沒有老年人那麼重,既然小媳婦把妮妮當做親生閨女養了這麼久,那他一定也是喜歡妮妮的。
打從和小媳婦結婚起,他肩膀上的責任就越發重了,他不但要照顧好媳婦,還要照顧好妮妮,讓她在健康完美的家庭中成長。
「爸爸!」已經五歲的妮妮,吐字清晰,被葉翌寒健壯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她很有安全感,這種感覺是外公和媽咪抱她的時候不曾有過的,媽咪柔軟,在很多事上,甚至沒她頭腦清楚,可爸爸不一樣了。
他有健壯的體魄,強大的氣勢,光是往那邊一站,就已經讓很多人望而生畏,這讓她很喜歡,她喜歡這樣爸爸。
寧夏瞪了一眼氣呼呼的瞄瞄,然後嬌嗔看著莫夫,上前挽著他的胳膊,忍不住撒嬌:「爸,你就知道說我,明明就是瞄瞄先和我鬧的,我就說說讓她趕緊結婚,她就不高興了」。
妮妮能和翌寒親近,這點,她很歡喜,妮妮一向為人冷淡,對不認識的人更是連點面子都不給,能和翌寒相處的這麼好,實屬緣分。
莫父狠狠瞪著寧夏,把菜放在桌子上之後,他沒好氣道:「人家瞄瞄可比你好多了,你都是當媽的人了,還和個孩子一樣,都沒妮妮懂事,瞄瞄結婚是遲早的事」。
嗓音頓了頓,莫父緊接著抬眸,笑容滿面看向瞄瞄:「瞄瞄,昨個,你媽打電話過來了,讓我有空也幫你找走對象,我就尋思的,我這個糟老頭,又不認識什麼青年才俊,怎麼能給你找到好對象呢!現在好了,翌寒回來了,你喜歡什麼樣的和他說,他們部隊裡男人多,肯定能給你找到個滿意的」。
寧夏聽言,頓時笑了起來,她捂著肚子,笑容明媚,瞇著清涼鳳眸戲謔看向臉色瞬間變得了的瞄瞄,愉快吐口:「瞄瞄,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咱們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就和我們老實說,我一定讓翌寒在他們部隊給你找個好男人」。
話落,她笑意盈盈看向葉翌寒,挑了挑精緻眉梢,甜甜笑道:「翌寒,嗎瞄瞄可是我最後的閨蜜了,這個忙,你肯定會幫吧?」
聽著寧夏的落井下石,莫父斜睥了她一眼,眼中滿是無奈光芒。
也不知道這倆個姑娘是怎麼回事,都老大不小的年紀了,可偏偏在一起時還像個小孩,尤其在婚姻大事上,更是沒個計劃。
閨女能結婚,他都不知道在心裡阿彌陀佛多少次了,現在最難為的就是瞄瞄了,是他看著長大的姑娘,他自然希望她也能有個好歸宿了。
小媳婦能這麼高興,葉翌寒豈能不順著她的意思?
面對她的好心情,他也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這是自然的,我們部隊好男人確實有很多,都是沒結婚的,像瞄瞄這麼漂亮能幹的姑娘一定有很多人追求」。
他說的是客套話,可聽在寧夏耳中卻不是那回事了,總覺得心裡怪怪的,笑容得體走到他旁邊,明面上是和你妮妮親近,實際上悄然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臭男人,居然敢誇別的女人漂亮,當她是死的不成?
今個一連兩次被小媳婦這麼掐,葉翌寒鬱結的緊皺眉梢,滿臉疑惑掃向小媳婦,可見她正勾唇明媚笑著,他心中更加鬱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這女人的心思果然深奧,雖說他總是無條件寵著她讓著她,可這動不動就掐他的毛病可真不好,現在在岳父家裡面,他不好怎樣,等晚上回家了,他一定得好好教訓教訓小媳婦,讓她知道,什麼叫老公的威嚴。
「叔,你就別跟著我媽後頭瞎攪合了」。瞄瞄此刻其實全無,揉了揉不斷跳躍的眉心,只覺得今個真不是好日子,在家裡被她媽催著結婚,來了這還要爸叔和寧夏調侃,她這日子都快過不去了。
「寧夏,你也別鬧了,結婚這不是小事,我哪有你這麼好命,這麼快就找到了稱心如意的男人?」
哀怨的眸光落在寧夏身上打量一圈,瞄瞄心中越發氣悶,這有男人果然是好,瞧瞧寧夏那臉,比敷任何面膜都要好。
可這事真急不得,她從不得因為讓她媽安心,就像寧夏似的,隨便上大街上拉個人就往家裡帶吧?
也就這丫的好命,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都能讓她遇上。
葉翌寒抱著妮妮,濃黑劍眉微微皺起,真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這女人一輩子始終都要嫁入的,她現在這樣,難道還真打算一直單身下去?
「你媽那麼全心全意對你,怎麼能是瞎攪合呢?」莫父最不聽這種話了,不管子女多大了,在父母眼中都還是孩子,他滿臉不贊同看著瞄瞄,忍不住出言呵斥:「瞄瞄,你和我們家寧夏一般年紀,她現在結婚了,家庭穩定,我自然高興,可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晚輩,我很關心你的婚姻大事,你媽為了你的婚事,不知道找過多少家婚姻介紹所」。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兒女家庭要是不能安定,這當爸媽就是死了都不能安心。
本是溫馨玩鬧的情景因為談起這事就變得僵硬,寧夏看在眼中,心中急的團團轉,扶著莫父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來,輕聲安慰:「爸,你就少說兩句吧,今個是我生日,不是批鬥大會,而且剛剛你不還教訓我不知道來者是客嘛!既然瞄瞄今天是客人,那你就不要提這些不高興的事了,瞄瞄又不是小孩,婚姻大事還能不知道輕重?」
她剛剛就不應該調侃瞄瞄的,現在被爸聽在耳中,就拿出來做文章了,其實瞄瞄現在的心思和她當初是一樣的。
那個時候,她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所以在面對翌寒的誘惑時,她才會那麼糊塗。
就像瞄瞄說的一般,這是她命好,翌寒是個好男人,他愛護尊重她,可瞄瞄呢?她總不能也像她這般吧?
瞄瞄站在原地,微微咬唇,面對莫父的冷肅,她心中七上八下,緊鎖眉梢,可心底卻是煩躁居多。
上了二十五歲的女人沒個對象不結婚就是死罪嘛?
她現在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工作上班,一天到晚聽的最多的就是結婚生孩子。
這種事能急的來?
她也不是沒有找,至少每次相親時遇見靠譜的男人,她也會笑臉相迎,可不知道是不是緣分還沒到,最好的結果都i不盡人意。
為這事,她媽沒少和她鬧過,甚至連她走在小區了,都能感受身旁那些鄰居的指指點點,尤其是那些退休的老大媽沒事做,最喜歡就是上她家給她介紹對象。
妮妮從葉翌寒掙扎了兩下便下來了,一落地,她就向著莫父跑去,精緻絕美小臉上掛著柔軟笑意:「外公,外公,你不能凶瞄瞄阿姨,她和媽咪一樣大了,都是大人了,你這樣凶她,她面子上會過不去的」。
都說童言無忌,恐怕也只有妮妮才能說出這般老成的話了。
莫父本是冷沉的面容因為在他懷中撒嬌的妮妮而變得晴朗起來,輕歎一口氣,他無奈搖搖頭:「我們家妮妮說的沒錯,瞄瞄也是大人,叔這樣說你,你不要放在心裡才好,你媽這些年一個人帶著你也不容易!」
都是苦命的孩子,寧夏打小就沒媽媽,而瞄瞄是打小沒了爸。
自己家閨女,他肯定是要是陶掏心掏肺的為她好,而瞄瞄,他也從未虧待過她,只要她家有什麼困難,她肯定一早就出面,只是到底不自家孩子,他說的太多反而不好。
葉翌寒走上前去,攬著小媳婦,輕瞥一眼瞄瞄,揚唇沉聲笑了起來:「爸,你不用擔心,你這是為瞄瞄好,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結婚這事真不是急出來的,您瞧,我不是三十四才結婚嘛!在那之前,我爺爺奶奶可比您急多了,可沒辦法,這緣分不到,我就是想結,也找不到如意的姑娘」。
他這話的潛在意思就是說,現在緣分到了,所以才能娶到寧夏這般如意的姑娘,這麼一舉兩得的好話,聽在莫父耳中,臉上瞬間笑開了花。
自己的閨女,他雖然嘴上訓斥,可心中卻是驕傲的,現在聽他這麼一說,他更加開懷,一掃之間的操心:「還是翌寒和妮妮懂我的心意,你們這倆個姑娘都白長這麼大了」。
寧夏和瞄瞄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移開目光,心中暗暗想道,這男人果真是狐狸投胎,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有時候寧夏就在想,她鬥不過葉翌寒是有原因的,他能厚臉皮說這種話出來討她爸開心,她能嘛?
見著莫父開心,葉翌寒也勾了勾薄唇,朝著小媳婦得意一笑,眼中分明寫著:怎樣,還是我行吧!
寧夏氣的把腦袋一轉,根本就不想裡擦他。
瞄瞄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不得不感歎,寧夏這丫頭真的變了不少,自打她去了美國留學,她何時在過她這般輕鬆玩笑?
以往,她哪次飛紐約去看她的時候,她都是一副秋霜落葉的模樣,明明和她一般大,正直盛年,可總讓人覺得她已經經歷過生老病死,彷彿沒有可冀盼了。
稍稍一抬眸,見大家都還站著,莫父連忙皺眉笑道:「怎麼都還站著啊,趕緊都坐下來」。
含笑欣賞的目光落在葉翌寒身上,尤其在看見他腳下那堆東西時,他出口的嗓音越發和藹:「瞧瞧翌寒真客氣,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你來還帶什麼東西?這多見外啊!」
話雖是這般說的,可他深邃老眼中卻分明閃過一絲盎然得意。
這都是他女婿送來的東西,雖說他不缺,大可以自己花錢去買,可這是女婿的一片孝心,等以後那些老頭子來他家玩的時候,他也可以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好好炫耀。
看著莫父眼角上怎麼也掩飾不了得意,寧夏嘴角抽了抽,垂著清眸,很想不認識這群人,他爸就不能有點出息嘛?葉翌寒不就拎了點東西來嘛?他至少高興成這樣?
被小媳婦悄然瞪了好幾天,葉翌寒摸了摸鼻子,幸好今個上門帶了不少東西,把爸給哄開心了,不然在這個家裡,他就越發沒地位了。
瞄瞄坐在椅子上,已經迫不及待拿著筷子吃起桌上美味佳餚,好像將剛剛不可信的話題給忘的一乾二淨了:「叔,你手藝又長進不少了,這個香菇做的好好吃」。
在家裡,和這些最親最親的親人在一起,寧夏褪去了平日的清冷如月,站在瞄瞄身旁,直接用手撿了個肉絲往嘴裡放,然後含糊不清道:「好吃,我中午在食堂裡吃的菜都沒什麼油水,和爸做的菜一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以前在家裡吃爸做的飯膩了,總是想到外面換換口味,可現在工作了,吃軍總的食堂,那才感覺到,以前的日子過的是有多好。
「手都沒洗,就在這吃了,真沒個樣,你們倆個趕緊去洗手去」。看著倆個姑娘站在一塊偷吃的模樣,莫父只覺得臉上臊的厲害,板著臉,任誰都能看到面容上那一絲尷尬。
他剛剛還想在那群棋友面前炫耀炫耀,可現在瞧著自家閨女這樣,他還真是不好意思,幸好現在家裡都沒外人,不然閨女這樣被人看見了,還真是夠丟人的。
瞧著小媳婦那副貪吃樣,葉翌寒拳頭抵在拳邊輕咳一聲,銳利鷹眸中劃過絲絲柔軟笑意。
他喜歡這樣的小媳婦,真實而不做作,比現在社會上有些女人實在好太多了。
而且,這是在家裡,隨便一點沒關係。
望著那倆姑娘帶著妮妮去洗手間洗手了,莫父臉上尷尬才淡了淡,可一轉眸,才想到葉翌寒還在,他立馬尷尬笑了起來:「翌寒,你也看見了,寧夏就這樣,你可得多擔待擔待,也都怪我,打小就寵她,把她寵的越來越不上路子了」。
說這話時,他目光緊鎖著葉翌寒,眸光一瞬不瞬,就是想看看,他對這樣的寧夏是怎樣的看法。
葉翌寒薄唇微翹,唇際邊勾著歡愉笑容,面對莫父的試探,他笑容依舊:「爸,你擔心多了,寧夏是我媳婦,不管她怎樣,我都愛她,而且這是在家裡,要是在家裡都還擺著態度,那多不舒服啊!」
在岳父面前,他多少有些收斂,要是在婚房裡,他和小媳婦鬧的更加厲害。
聽他這麼一說,莫父忐忑的心瞬間落地,臉上綻放出大大花朵:「還是翌寒懂事,我們家寧夏真是好福氣,找了你這麼個好丈夫」。
葉翌寒斂著英挺劍眉,唇角上笑意不變,可卻不忘恭維莫父:「其實還是要謝謝爸,要不是爸生了寧夏這麼好的姑娘,我現在怎麼能這麼幸福?」
莫父聞言,一拍膝蓋,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清越,任誰都能看出那份高興,注視著葉翌寒的目光中滿滿都是滿意。
……
洗手間裡,瞄瞄抹了洗手液在洗手,將客廳中葉翌寒和莫父的話聽在耳中,她微微挑眉,看向一旁眼角猛抽的寧夏,不得不感歎:「寧夏,你真是好福氣,上哪找到的這麼寶貝老公?瞧瞧他把叔給哄的多好」。
剛剛叔因為她結婚的事,沒少生氣,可人葉翌寒有本事,三兩句話的就把叔給哄的服服帖帖,高高興興。
寧夏黑著張臉,擦了擦潮濕的素手,面對瞄瞄的問話,她沒好氣道:「在淘寶上淘回來的,你要是也想要,就自己淘去,還包郵呢,親」。
瞄瞄聽言,頓時撲哧一笑,朝著寧夏豎起大拇指來:「嘖嘖,你還真能說,不過,我好奇呢!你們倆個在家,到底誰當家作主啊?還有他的錢呢?有沒有都上交?」
她滿臉好奇,注視著寧夏的目光中充滿了戲謔笑意:「等等,你別說,先讓我來猜猜,我猜啊,他肯定有把銀行卡給你,但家裡的大事都是他決定的吧?」
別瞧著那男人一本正經的老實樣,肯定是個狠角色,第一次見他時,她就知道這點,所以當初很擔心寧夏和他的婚姻,可就現在看來,倆人相處的還不錯,只是不知道,背地裡,那男人怎樣?
對著鏡子,寧夏拿梳子把齊腰長髮給盤在腦後,冷睥了一眼瞄瞄的興奮好奇,她直接選擇沉默。
不過,她猜的的確沒錯,葉翌寒是把銀行卡交給她了,還把家裡房子寫的她名字,可誰知道他還有沒有私房錢?
那男人一向高深莫測,她哪裡能摸清楚她的底。
「說話呀!」在洗手間裡,就三個自己人,瞄瞄絲毫也沒有掩飾,見寧夏不說話,她揚著眉梢,推了推她,笑容越發八卦:「怎麼樣?我沒猜錯吧?」
寧夏正在幫妮妮擦手,抬眸,惡狠狠瞪了一眼瞄瞄,眼中隱過一抹幽深,冷哼道:「我說余瞄瞄,你怎麼現在和樓下那些七大姨八大媽一樣這麼多廢話了?要想知道別人結婚之後的事,你倒不如自己找個人嫁了,這樣你就能知道了」。
瞄瞄不依,冷皺著眉梢,面對寧夏的不高興,她倒是笑開了花,故意捂著紅唇,驚訝笑道:「不會是我猜錯了吧?你家男人連銀行卡都沒給你吧?」
這丫的,一點都沒女人的出息,一結婚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連女人的傲氣都沒了。
「你還真成那些八卦的人了?」寧夏挺直了脊樑,沒好氣瞪了瞄瞄一眼,一扯素唇,惱怒哼道:「其實也沒什麼,他經常不在家,我又不是天天回新房那住,這才剛結婚,家裡頭又沒什麼大事,就算我想做主,也沒個事讓我做主,不過,他的銀行卡倒是給了我,連家裡的新房都是寫的我名字」。
瞄瞄這是在關心她的婚後生活,她怎麼能不知道?
只是現在說起這些,她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瞄瞄眼中冒著粉嫩桃花,很是驚愕吐口:「他把新買的房子寫了你名字?」
她不知道葉翌寒傲人的家世,現在多少人買不起房,那處新房的地址她也知道,現在轉手一賣都要三百萬。
寧夏斜瞪著她:「你聲音就不能小點?房子寫我的名字不是很正常嘛?有讓你這麼驚訝?」
瞄瞄是知道她底細的,怎麼?難道她還以為她買不起一套房?
而且她整個人都嫁給他葉翌了,是他賺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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