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翌寒一噎,低沉關心的嗓音頓了頓,低眸,眸光無奈看著面前滿臉不耐煩的小媳婦:「媳婦……」。
在寧夏眼中,這個男人氣勢強大,是那種強大到可以保護任何人的男人,如今面對他神情中隱隱的委屈,淡涼晶亮清眸中劃過一絲好笑,清冽的聲線軟了下來:「你真的多心了,我又不是小姑娘了,這些事情哪裡能不懂,再說了,新房裡沒有人,我一個人晚上也不敢在那睡,前幾日都是回爸那休息的」。
其實,婚房佈置的很好,很溫馨,只是她晚上一個人睡在那的時候會害怕,所以有好幾天晚上都是下班之後直接回爸那的。
好在爸也瞭解這中間的不方便,並沒有說什麼,不然依著他現在維護葉翌寒的勁,非得把她給趕出去不可。
「回爸那休息也不錯!」葉翌寒聞言,眉梢緊皺,注視著面前笑靨如花的媳婦,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抹愧疚,上前,溫柔執起她細膩白嫩的玉手放在薄唇邊輕輕一吻:「媳婦,跟著我真是苦了你了,才剛結婚一個星期我就回部隊了,連個蜜月都沒準備,等婚禮辦完之後,你想上哪玩,我就帶你上哪玩」。
有時候想想,他還真是挺混蛋的,小媳婦條件這麼好,就被他坑蒙拐騙給騙了回來,他要是再不好好對媳婦,那真是該天打雷劈了。
哪個女人不幻想著能有場盛大豪華的婚禮?蜜月更是不用說了,可因為他工作的性質,別說蜜月了,就連帶媳婦去試婚紗都沒能抽出空來,等忙完這陣子,真是應該帶媳婦去影樓拍婚紗照了,婚房的臥室裡始終掛著結婚證上的證件照也不成事。
寧夏不知道他已經想了這麼多了,面對他清和溫潤的親吻,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嬌嗔等了他一眼,微彎紅唇,笑了起來:「我哪有那麼多講究?你的工作我又不是不清楚,早在決定嫁給你的那一刻,我就能想像到以後的生活,現在又何必來計較那麼多?」
她這麼說一切都是在為他考慮,以前她可能還不怎麼明白,可打從昨個被戴清接過來之後才發覺,這裡一切都是那麼嚴謹苛刻,就她出去都得要出示證件,什麼蜜月婚禮的她真的不在乎,她只想和這個男人好好的生活,組成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讓爸安心。
可誰知,她這話一說出來,葉翌寒的臉色就徹底沉了下來,剛毅冷峻面容上掛著薄霜,想也沒想便深沉怒斥道:「這怎麼能算是講究呢?你是我葉翌寒的妻子,嫁給我是要享福的,哪裡能讓你受了委屈?等國慶回北京把婚禮辦完之後,咱們就去蜜月了」。
前幾個晚上,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想媳婦想的睡不著時,甚至還在想要帶小媳婦上哪去度蜜月。
可他媳婦倒好,之前是皺眉不想辦婚禮,現在連蜜月也不想去了,把他葉翌寒當什麼了?
他又不是沒這個錢給她享受高品質的生活,都說女人熱衷這些事,可她媳婦卻偏偏相反過來了,現在想想,真是讓他頭疼。
寧夏微怔,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她清泉般鳳眸中隱過一絲鬱結,咬著紅唇,清涼如月的嗓音中難掩那一絲怒氣:「我這也是在為你著想,你對我凶什麼凶?你別忘了,陸曼的事情我還沒好好拷問你,你現在倒是得瑟的敢在我面前擺譜了?」
說著,她瞇起冷冽清眸,狠狠瞪了他一眼,眼底威脅意味濃郁。
一向重面子的葉翌寒被小媳婦這麼一番冷眼冷言教訓的臉色有些掛不住,可在她威脅濃郁的臉色下,不禁敗下陣來,嘴上嘟囔道:「好,好,好,都是我不好行了吧?媳婦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別老是提陸曼了,我都已經在你面前保證了以後再也不見她了,你怎麼還咬著這事不放啊?」
小媳婦還真是沒良心,說他擺譜?真是天大的冤枉,這就是他的姑奶奶,別說擺譜了,就連一個冷臉他都捨不得給,恨不得捧在手心上來寵愛才好。
寧夏黛眉微微皺起,冷睥著神情懊惱煩躁的葉翌寒,強忍著心中的笑意,冷著臉,語氣不善道:「誰知道你以後是不是真的就不和陸曼見面了?我又不在這,你就算騙了我,我也不知道!」
葉翌寒聽言,煩躁的在原地走了兩圈,扯了扯衣領,心底壓制著濃濃怒火,可瞧著小媳婦不悅的神情,他又不得不將這股怒氣壓下來,好言解釋:「媳婦你真的想多了,打死我也不敢再和陸曼見面了,我葉翌寒的話你還不相信?好,就算你不相信我,那戴清你總相信了吧?讓他幫你監視我總行了吧?」
「得了,把老拿戴清說事,他還不和你一個鼻子出氣?」寧夏可不會忘記昨個晚上在食堂發生的事,那戴清估計也不怎麼著調,嬉皮笑臉的模樣和這男人同出一轍。
可如今,他在她面前服軟的模樣真的讓她打心眼裡甜蜜,雖然語氣還是冷硬的厲害,可心底卻早就柔軟成一片了。
這就是以後要和她相伴一生的男人,她甚至有這個信心相信她和他真的能攜手一輩子!
「媳婦,你怎麼變得比我還要疑心?」葉翌寒深吸一口氣,滿臉無奈盯著媳婦,眼中劃過深深後悔光芒,薄唇微啟,冷寒吐口:「真的,媳婦,你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天,你說什麼我肯定照做,你不待見陸曼,那我肯定比你還要不待見陸曼」。
對於小媳婦擰巴的矯情,他都恨不得把自己心掏出來放在媳婦面前讓她看了。
陸曼算個什麼東西?他之前是瞎了雙眼,才因為這個和媳婦鬧,瞧瞧現在,媳婦老是拿這個和他計較,真是讓他頭疼。
「是嘛?」寧夏心中像抹了蜜糖般的甜蜜,瀲灩鳳眸中蕩漾著嬌媚光芒,微抿的嬌艷紅唇微扯,柔軟笑出聲來:「好了,不和你玩了,你也別放在心上,我剛剛就是開玩笑的,你都說以後不理陸曼了,我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對於他說的每句話,她還是很相信的,她明白,他對她的重視和喜愛,只要她一天不待見陸曼,他就絕對不會給陸曼好臉色看。
這點,她堅信!
陸曼那姑娘,打從第一眼瞧見時,就讓她如鯁在喉的難受,既然她敢在她面前這麼囂張的親密,那她正大光明的利用葉翌寒對她的寵愛,矯情下又怎麼了?
反正這是她的丈夫,她倆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她陸曼是哪根蔥?
葉翌寒忐忑煩躁的心情瞬間安定下來,憤恨瞪著笑容狡詐明媚的小媳婦,薄唇微揚,咬牙切齒低吼:「你就作吧,幸好我性子好,不然哪個能受得了你這樣鬧?」
瞧瞧媳婦這樣,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居然敢拿這事來尋開心,要怪只能怪他,都是被他寵出來的,想想第一次見她時,在車上幫他包紮的那副怯柔模樣真是讓他現在想來都心癢癢的。
可現在的媳婦呢?別說怯喏了,根本就一點也不怕他,至於面前方面,根本從來就不給他,在家裡沒人的時候,他洗衣做飯全包了,做法的時候還得想想媳婦喜歡吃這菜嘛?
他葉翌寒現在算是被她吃的死死了,一點都不敢有二話,做這些的事情,偏偏還犯賤的覺得幸福的不得了。
寧夏撲哧一聲笑噴了,歡喜的將白玉皓腕掛在他頸脖上,妖嬈嬌柔身軀貼在他堅硬如鐵胸膛上,瞇著明媚鳳眸,笑靨如花道:「你怎麼一點也不害臊的?你還性子好?該表揚的應該是我,瞧瞧我多大方,遇上那種噁心的事最後還被你三言兩語好聽的給打動了」。
懷中溫軟香娶讓葉翌寒心神一蕩,長臂一伸,拖住媳婦的香臀,冷酷漆黑鷹眸軟了下來,深刻璀璨俊顏上掛著淡淡笑意,寵溺捏了捏她粉嫩的瓊鼻,揚聲溫和笑道:「誰不知道我媳婦心底最好了,我葉翌寒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所以這輩子才能娶到你」。
寧夏靠在他懷中,揚著精緻面容,咯咯笑了起來,笑聲清越明亮,清冽如水的聲線越發嬌軟:「我怎麼覺得咱倆這樣好丟啊,嘖,尤其是你,這甜言蜜語是越來越會說了」。
她歡愉欣喜的笑意感染的葉翌寒也輕勾薄唇,唇際邊勾著淺淡清潤弧度,冷酷鷹眸中閃爍著濃濃疼愛光芒,低眸,在媳婦白淨光滑的面頰上親了親,含糊不清笑道:「丟人就丟人,反正在這又沒有外人,就算被別人知道,也只會覺得這是咱倆恩愛的表現」。
夫妻之間的情趣又豈是外人能明白的?
寧夏明顯感受到他健碩身軀上漸漸滾燙起來,她清明燦爛鳳眸中劃過一絲驚慌,面對他細密的親吻,驚慌失措的連忙推開,慌張吐口:「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都鬧了一個上午了,我也該回去軍總了,你總窩在宿舍裡也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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