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要是再敢在外面招花惹草,我就把你掃地出門,你別忘了,你的銀行卡都給我了,就連家裡的房子都是寫的我名字,小心我一不高興,讓你什麼都沒了」。
一聽這話,葉翌寒立馬咧嘴笑了起來,漆黑幽深鷹眸中劃過一絲柔軟笑意,薄唇上揚,勾著燦爛笑容,站在那,任由小媳婦「家暴」。
「別說是家裡房子寫的你名字,就是讓我把所以銀行卡都寫你名字都成」。
小媳婦就是他的命。別說是那一套房子了,就是讓他把所以家產拿出來,他都樂意的很。
寧夏見他露出這樣傻兮兮的笑容,嘴角抽了抽,手上動作也更加用力,一扯朱唇,憤恨吐口:「誰稀罕你的錢了,我要是想要,自己也可以去賺,葉翌寒,你給我記住了,下次要再敢這麼不長記性,我就把你掃地出門」。
其實對於他如此的做法,心中說不感動那真是假的,家裡買的房子是她名字,他的銀行卡也在她這,雖然她沒去查過卡裡有多少錢,也還沒用過,但光衝著他這樣的做法,她心底早就感動的柔軟下來了。
「是,我媳婦那是醫學博士,自己想要錢了,上哪不能賺去,哪裡能稀罕我這幾個錢」。宿舍門關了起來,這兒又沒外人,葉翌寒在自己媳婦面前,早就放下面子裡子了,雖然被打著,可嘴角上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了。
寧夏最後鬱結的放下手中的包,面對這樣嬉皮笑臉,一點正經樣都沒的葉翌寒,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就知道貧嘴,少嘲諷我了,我是醫學博士有什麼用,賺的又沒你多」。
「我在外責賺錢養家,你在家貌美如花」。這是她閒暇時偶然在一檔相親節目中的女嘉賓說出的話,她當時還覺得好笑,可仔細一想,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嘛!
但她不願意這樣的生活,骨子裡她就不是那種花著男人錢,在家裡心安理得享受的女人。
她雖說談不上有多大的理想吧,可正常的生活軌跡還是不想脫離,只是想想她如今實習期那微薄的工資和他的工資一相比,就免不了一陣鬱結。
揉了揉被砸的通紅的額角,葉翌寒將小媳婦眼底閃爍的不甘心看在眼中,連忙輕聲安慰道:「媳婦,這你可誤會我了,你都不知道,能娶了你這樣的媳婦,我這心裡到底有多驕傲,哪裡敢嘲笑你啊,賺錢養家這活本來就是男人的責任」。
他的小媳婦還真是可愛的緊,瞧瞧現在這咬唇煩惱的模樣,真是讓他心疼的恨不得揉進懷中好好疼愛一番,要不是看在媳婦現在心情不好的份上,他肯定免不了一陣親熱。
寧夏順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緊皺黛眉,冷掃了一眼俊顏上理所當然的男人,輕彎朱唇,不贊同道:「誰說男人就必須得賺錢養家了?婚姻中,誰有能力就多付出一些,但不代表另一方就完全沒責任了」。
清冽如水的聲線淡了淡,她抬首,瀲灩明亮清眸中蕩漾深沉流光:「我知道你賺的比我多,也比我有能力多了,可我卻不想完全依靠你,至少家裡有很多事情,都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憑借現在實習的工資,她連吃飯都不夠,其實早在和他回北京領證的那天早上,爸就偷偷塞給她一張卡,再加上他給的卡,不用去查看,她也知道,這肯定是兩筆不小的數目。
對於她這種消費適度的人來說,絕對夠生活了。
可她至今都沒動過裡面一分錢,不是清高的不食人間煙火,而是她目前有這個能力能自給自足,三年前在醫學院裡和導師研究的醫學研究項目成功了,獲得的那五十萬美金至今還有一部分。
這樣的堅持的小媳婦讓葉翌寒微微一怔,他健壯身軀猛地一顫,冷酷鷹眸裡閃過一絲驚愕,薄唇微啟,疑惑問出聲來:「媳婦,你完全不用這樣想,你男人又不是沒用的,我有這個能力,自然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要不是真的打心眼裡喜歡捨不得小媳婦,依他以往的性子,早就讓自己媳婦辭職回家了。
他葉翌寒的妻子,自然是金貴的,家裡又不缺這個錢,根本就沒必要出去工作看人臉色。
可現在娶了寧夏之後,他一直以來的理所當然在一點點融化,雖說性子到現在還有些直,可和之前相比,如今已經好上太多了。
這個男人,她太清楚了,大男子主義的厲害,寧夏心中雖有點不快,可還是耐著性子解釋:「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我不喜歡過那種洗衣做飯,天天坐在家裡等著丈夫下班的生活,如今我的工作雖然沒多大出息,可是我喜歡的專業」。
說到這個,她腦海中驀地想到昨個下午在辦公室和秦素潔之間的矛盾,依她那個傲嬌自大的性子,受了她那麼一巴掌,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她雖說不善長交際,人緣關係不好,可也從來沒故意攪過事,這秦素潔對她的不滿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她畢竟不是人名幣,不能做到人人都喜歡的地步。
可就是苦了張錦那姑娘了,等下回去之後也應該擺脫爸托關係幫她找個工作了……!
她說這番話時,目光晶亮,一雙清澈如水的鳳眸中流露出濃濃光芒,眼底閃爍的忐忑葉翌寒不是沒有看見。
他輕歎一口氣,有些無奈上前,輕捏了一把她白嫩面頰,薄唇微揚,低沉的嗓音徐徐問道:「在你心裡我就這麼蠻不講理?你工作你的,我並沒有反對,我這經常不在家的,你有份工作也確實不錯」。
在這種時候,他根本不能逆了小媳婦的心思。
其實對於工作,他是打心眼裡就不待見,他葉翌寒的媳婦,最好是放在家裡當菩薩一樣供著才好。
可沒辦法,他媳婦說了,就喜歡這個專業,他能怎麼辦?
總不能真因為這點事就又和媳婦鬧的臉紅脖子粗吧?
寧夏稍一愣,隨即一陣失笑,她笑起來很清美璀璨,氤氳朦膿間透著絲絲瀲灩嬌嬈:「我怎麼覺得你現在草木皆兵了?翌寒……」。
英挺劍眉微微挑起,葉翌寒揚唇清潤笑道:「嗯?」
她嗓音軟糯,每每喚他翌寒的時候,他總覺得盛過世上任何的天籟之音。
這樣明艷動人的媳婦怎麼能讓他不動心?怕是沒有哪個男人能逃的過溫柔鄉。
「我總覺得你如今把我當成了階級敵人,你清楚的,我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她揚著精緻絕色的面龐,眉眼微彎,清涼的語氣中難掩那一絲好笑:「對於陸曼,我生氣是必然的,就像你曾經說過的,遇上這種事,我要是在不變臉,你就該去哭了」。
話落,她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微瞇的冷淡清眸中閃爍著清幽流光,然後淡淡搖頭,打趣的眸光落在站在她面前擋住陽光的葉翌寒身上:「說到底還是你醋性比我大,你瞧,我頂多在言語上和你鬧了幾句,你倒好,因為子謙學長和左智的事鬧成了那樣」。
從白韻口中得知,左智被打的事,她很震驚,可震驚過後,卻又覺得那是正常的。
這種事,他葉翌寒絕對做的出來。
「我就是討厭那些男人惦記著我媳婦」。媳婦忽然間揚唇輕笑的模樣,深深印刻在葉翌寒眼中,他如墨瞳孔中隱過一絲驚艷,隨即板起臉來,義正言辭道:「你說我小心眼也好,沒風度也罷,我媳婦只能是我一個人的,那些男人連肖想的權利都沒」。
這就是他的霸道和自私,也更是一種對寧夏的在乎。
寧夏聽言,依然還在笑,朱唇上揚著燦爛弧度,光芒四溢的鳳眸中劃過一抹柔軟笑意,輕啟唇瓣,溫和笑道:「你說的倒是好聽,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防止的住,你這幾個月不回家的,要是外面有男人追求我,你能知道?」
「他敢」。明知道這是小媳婦故意的玩笑話,可葉翌寒深刻的俊顏還是一黑,冷哼一聲,涼薄冷銳道:「我看誰敢,要是被我知道了,我就廢了他」。
說著,他又將銳利寒霜的目光落在媳婦身上,不放心補充道:「你也給我長個心眼,給什麼人都相信了,這社會上人渣多的是,別和陌生人說話,晚上一個人睡在家裡的時候記得要把門窗關好,小區門口的保安我都已經打過招呼了,以後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去找他們幫忙……」。
葉翌寒眉梢緊鎖,說起這個來,就絮絮叨叨的說不完,可說了這麼多注意事項,他這心中還是擔心的,眼中升騰的關心緊張光芒是騙不了人的。
剛買的新房是脫朋友一手辦好的,其中的安全自然是沒的說,可他就是不安心,來部隊之後,他還特意和門口保安打過招呼,就怕家裡偶然遇見停水停電的時候小媳婦會應付不來。
「葉翌寒,你太囉嗦了」。寧夏嘴角猛抽,白淨面容上掛著黑沉站了起來。每次他說起這個事來,都能條條框框的說個不停,真把她當成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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