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冷冽無一絲柔軟,目光更是毫不畏懼迎上他幽暗銳利鷹眸,神色中的堅決讓葉翌寒知道,她生氣了。
寧夏確實生氣,甚至惱怒,她不喜歡葉翌寒一開始篤定的語調說著幫他打擊徐巖,哪怕在那場刻意報復的婚禮後,她顏面盡失也從未想過要怎樣對付徐巖,在那件事上,始終都是她的錯。
所以在過去兩個字上,她故意咬重,就是希望他能明白,自己都不願計較他性取向不正常了,他又何必來事實都要明瞭?
「是,我是調查過你,那是因為和我結婚的妻子必須身家清白,我不希望日後什麼不相干的人出來破壞我們關係!」葉翌寒說的很直接,目光如炬,神色陰冷無一絲笑意,含沙射影的射向徐巖,就是不希望這人日後會再出現。
說完之後他便收回冷肅目光,高深莫測的俊顏上儘是沉寂,其實心中的氣怒早就可以殺人,他算是明白了,這小丫頭心底肯定還在意徐巖。
徐巖……每每想起這個名字,他就如鯁在喉,恨不得將他誅之而後快,也許在b城六年前初見她時,她就是為了他而想要自殺的,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她悲慼哀涼的神情,是那般淒楚動人。
也許,只是一個也許就讓他這般恨不得殺人,他確實讓方子幫他調查過,可查的也不過就是她簡單的基本情況,她以前的戀情是絲毫也沒有觸碰,可他不是傻子,不用查,單看她的神情也能知道這倆人之間關係肯定非同一般,甚至更深?
拳頭緊緊握起,葉翌寒沉眉斂目,盡力將腦海中升起的一切幻想摒棄,小丫頭只是年輕不懂事,沒能早早遇上他,等結婚之後自然能明白他的好。
「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我們日後的結婚說白了就是一場交易,我知道你們軍人不能經常回家,這沒關係,我會極力維持做好一個軍嫂,你只需在我家人面前表現好就行了,剩下來你愛怎樣都沒關係,我是不會在意的」。
可寧夏不知,她覺得自己**被這人無恥的窺探了,心中惱火,緊抿唇瓣,唇線繃的直直。
葉翌寒聞言,極力壓抑的怒火不受控制的蹭蹭上升,倏地抬眸,瞇著冷冽鷹眸盯著寧夏,冷笑一聲:「交易?不在意?好,好,好,你倒是能說,你以為我葉翌寒就非你不可了?我告訴你,我要是想要的話,什麼樣的女人娶不了?」
他氣憤的連說三個「好」,真的是被寧夏這番冷漠無情的話氣瘋了,什麼君子風度,溫文爾雅,都他媽是放屁,還沒娶進門,小丫頭就敢這樣揚著脖子,頭頭是道和他疏遠關係,那結婚之後,還不得翻天?他是娶媳婦,可不是娶個菩薩回來供著。
看來他之前真是太過她當回事了,才導致她越發的膽大,小嘴一張,什麼話都敢從口中蹦出,真是一點也不考慮他的想法。
寧夏覺得自己這番話說的甚為體貼,甚至於大方,可不想他卻突然神色變冷,眉宇間漾著霸道囂張之色,她臉色一變,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感受,睜著的清眸有些發澀,可卻強忍著鼻中酸澀,淡淡注視著面前惱羞成怒的葉翌寒。
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性格陰晴不定,脾氣火爆,口氣更是惡略的讓人心驚,就像此時一樣,神色傲然,俊顏鐵青,說非你不可,這話寧夏真是一點也不懷疑,就算他性取向不正常,要娶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也不難。
再想想自己以後要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心中多少有些牴觸,她不求能找個愛她寵她的丈夫,只希望家庭關係溫和,不要經常發生爭鬥,而顯然這個男人並不符合她的要求。
「對,不是非你不可,就算沒了你,我也不是嫁不出!」話落,寧夏就拿著包包站起身來,深深看了暴怒中的某人,學他的口氣冷笑道:「我莫寧夏也不是非你不可」。說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瞧瞧,小丫頭還真是夠硬氣,兩句話說不合就打算走人,葉翌寒以前最看不上這樣矯情的女人,此時瞧著寧夏離開的背影,堵在胸口的鬱結之氣更濃,眼中閃爍著暴怒之氣就差沒將這燒掉,可卻見她腳步不停的走到門口付了錢,一點留戀也沒的走出大門。
他終於按捺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快步朝門外走去,他身材頎長,鼻樑高挺,容顏俊朗,那一身筆挺威武的軍裝穿在他身上更加顯得剛正不阿,悠然時光內多是情侶在幽會,那些女生突然見到這麼位年輕英俊的上校,無不多看兩眼。
可葉翌寒卻沒有心思去回應這些,他快步走到寧夏身邊,拉住她纖細皓腕,低眸,盯著這張在看見他時出現不耐神色的小臉,冷肅幽暗的眸光中隱過一抹受傷,依舊黑沉著俊臉,可聲音卻放柔兩分:「剛剛我失態了,對不起,寧夏,我們出去好好聊了聊」。
「葉隊長,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聊的,還請你鬆手」。手腕再次被他抓在手中,掙脫不了,寧夏無法,只得轉身揚著腦袋,蹙著黛眉,沉聲道。
之前坐著不覺,如今靠的近站在一起,她才真正發覺這人真高,如一座山般巍峨不動的站在他面前,讓人想忽視都難。
這丫頭就是鐵石心腸,絲毫不會為他考慮,葉翌寒沉著臉,見她態度還是堅硬,太陽穴突突的跳動,直接採取強硬手段將站在門口的她,半拖半拉的抱上車。
寧夏一驚,臉色大變,冷聲怒罵道:「啊……葉翌寒,你鬆手,你這個無恥的流氓!」可到底是顧著面子,那聲音並沒有招來保安。
相比較寧夏的矜持,葉翌寒動作就迅速多了,不過才幾秒鐘就將腿腳共同掙扎的寧夏塞進車內,自己也同樣快速上車,打響引擎,軍用悍馬急速奔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