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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86章 挑刺就給刺 文 / 雪雀

    飯菜端上桌,春惠站在一旁偷偷打量房仲朔的頭髮,奶娘說房仲朔的頭髮有一半的白頭髮,這是被房家視為妖孽的原因。

    然而上次洗澡,兩人全部打濕,春惠也幫他洗了頭,這世界所謂的染髮劑,過水就掉,再好的也是如此,好的只是不傷頭皮,不是著色度。但房仲朔頭上的白頭髮,春惠可是一根都沒有看到。

    「在找白頭髮?」房仲朔放下碗筷,像是知道春惠所想般抬起了頭問道。

    「沒有,只是覺得少爺的頭髮長而烏黑,比女人的還要柔順。」

    房仲朔瞭然的笑著,站了起來。

    經過春惠身邊,抬手就拔掉了春惠用來固定頭髮的髮簪,不過春惠對髮簪固定頭髮可不這麼信任,中間是綁了頭繩的,房仲朔用另只手將發繩也給解開了,在春惠來不及干涉之際,瞬間的春惠頭髮散開,長髮披了肩。

    房仲朔一手蓋在春惠的頭上,五指插入發間,玩著她的頭髮道:「想說羨慕我的頭髮?你這頭髮可比我的還好呢,這話可不怎麼讓人信服啊。」

    春惠站著沒有阻止,按照以往經驗,躲著只會讓他玩心大起。

    還以為房仲朔會再玩一會兒,他一個轉身,來到梳妝台前將頭髮給放了下來,從抽屜裡拿出一瓶用透明琉璃裝著的水,倒了點在手帕上,拿過一縷發,輕輕一擦拭,白色的手帕上一片黑,相對的,那簇發成了白色。

    他拿過了墨黑色的梳子,梳了那段白髮,白髮染黑,不過眨眼之間。

    「現在知道了吧?」房仲朔重新回到桌前坐下。拿起了碗,繼續吃飯。

    好半響,他沒有說話,春惠也是在將頭髮簡單束起來後就靜靜站著。

    按照所聽到的有關房家的信息,白髮是房家宗長候選人的標記,房家的異能不是什麼特殊的能力。簡單來說,只是能跟重明鳥相處,聽懂重明鳥的語言,能跟重明鳥交談。

    白髮能直觀的認出是持有了能力的後人,而房仲朔這樣的半白半黑。被視為是不祥,未能繼承全部的能力,不知發生了怎樣的異變。重明鳥沒來由的不喜房仲朔,哪怕他聽得懂重明鳥的語言,被重明鳥所厭惡,在房家,自然是被排擠的。

    其他房家人雖然不能跟重明鳥交談。但他們還是被重明鳥守護著,房仲朔卻是被厭惡,自然就成了異類。

    氣氛有些壓抑,春惠瞭解,她是戳到了房仲朔的傷處,也就沉默著。

    房仲朔將全部的飯菜一掃而空。春惠過來收拾,他卻按住了春惠的手,說:「你說我們兩生的孩子。頭髮是像你還是像我呢,我覺得吧,像你的好些,雖然我對白髮不反感,憑你我。也不會讓咋們的孩子受委屈,不過。還是又黑又柔順好看點啊。」

    這口吻,這溫柔的表情,就好像他們是夫妻,妻子肚中已經有了孩子,現在是在討論即將出生的孩子,該叫什麼名字之類的話題。

    春惠掙扎開,微微一笑:「別扯上奴婢。」

    「少了你怎麼能成呢,自然是要扯上你的。」房仲朔拍上春惠的臀部,拍了一拍,道:「結實,圓潤,該是好生養的,或許我們能生個七八個。」

    口頭上的騷擾也就罷了,現在還動起手來了,據上次屋頂坍塌,他嘴角的傷還在,手上的傷也還包著,春惠以為他是放老實了,最多是出言不遜,現在……春惠咬著牙快速收拾了碗筷,碰!手肘撞在了房仲朔的頭上。

    「哎呀,少爺真不好意思,失手,你沒事吧?」

    房仲朔被這一撞差點連人帶凳子摔下地去,按著桌子得以穩住。

    「沒事,下次小心點啊,毛手毛腳的可不適合當孕婦。」

    春惠微笑以對,轉身之際腳踹了凳腳,這次房仲朔可沒那麼好運了,直接摔在了地上,後腦磕在了地上,能清楚聽到撞擊的聲音,凳子桌子全倒,幸好桌子沒砸身上,倒在了一邊。

    房仲朔久久沒動,睜著眼躺著好一會兒沒晃過神,春惠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上擔憂,心裡暗爽,自然沒有伸手扶他,室內安靜了會兒。

    「少爺,房家人來訪。」大錘在門外喊著,人沒有進來。

    房仲朔好不容易晃過神,眨了眨眼,嗔怪的瞥向了春惠,伸出手:「還不扶少爺我起來?」

    春惠撇撇嘴,空出手來,伸到他面前,房仲朔抓著春惠的手一使力,將春惠拉向了他。

    上次就著了他的道,春惠這次手上還有碗筷呢,誰會想到他會不顧及這些,剎那間,春惠趴在了他的身上,而碗筷掉到地上碎的碎,打圈的打圈,發出好大的聲響,剩下的湯菜撒了一地,也撒了房仲朔一身,春惠身上自然不能倖免,多少沾上了點湯汁。

    苗苗跟大錘一對眼,闖了進來。

    「少爺,發生了什麼事?」苗苗問著,撇頭,在倒了的桌子旁見到了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房仲朔臉上有處被碗盤碎裂蹦出的碎片割破了個小口子,血流下了白皙的臉頰。

    苗苗趕忙過來拉春惠。

    房仲朔道:「小心些,地上有碎片!」

    「啪!」兩人都站起後,苗苗轉手就給了春惠一巴掌,「告訴過你,要小心的伺候少爺,你又讓少爺受傷了怎麼說?」

    房仲朔蹙著眉,滿臉不悅:「我還沒說話呢,輪得到你當家作主?」

    苗苗一臉受傷:「奴婢也是一時情急,少爺你……」

    「大錘,房家何人來找?」不顧苗苗的狡辯,房仲朔側身問大錘。

    「大少爺跟二爺。」

    「知道了,照以往方式。」

    「是。」

    房仲朔一個眼神瞟來,大錘會過意,忙是拉了苗苗就走,房仲朔冷若冰霜,苗苗不敢吵,被拉扯了出去。

    房仲朔抬起了春惠的下巴,心疼道:「這死丫頭下手還真狠,別糟心,我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拍掉他的手,春惠對他怒目而視,「少爺高抬貴手,我就什麼事都沒了!」

    春惠蹲下身來去收拾滿地的狼藉,被房仲朔拉住了手:「讓別人去收拾,先伺候少爺我沐浴更衣。」

    「免了,奴婢我還想活的長久點。」

    越過房仲朔,正要離開,春惠又轉身說道:「怠慢大少爺不禮貌就不禮貌了,二爺畢竟是上輩,又是你的父親,別讓人家等太久了。」

    「待會兒你不跟著一起?」聽春惠口氣是這麼打算。

    房仲朔抓著一簇發搔著臉,不等春惠再說什麼,自經向內室走去,「好吧,那我也不見了,一個人面對他們,真是沒意思。」

    春惠抓了抓頭,搞不懂房仲朔是如何想的,自家人說話,她個外人去攪和幹啥。

    臉上火辣辣的,但她知道光痛,面上一定沒什麼,房仲朔看她臉絕對看不出什麼,他那句「夠狠」也是隨口說說。

    出門回房,等在門外的是苗苗。

    這次春惠是不想忍讓她了,房仲朔的女人不少,春惠可不認為之前苗苗會對那些人說什麼,一來就是被當做房仲朔的女人送進來,那些女人都是大戶調教出來伺候人的,哪個不是有把刷子的,以苗苗下人的身份,可沒資格說話。

    苗苗會怎麼對待自己,無非就是看她不過也是伺候人的下人。

    當然,這都是春惠的猜測,實際如何她也不想管了,但人處處針對她,泥人都有三分烈性,何況是她這個大活人,不想給人挑刺,她就只好武裝起自己刺刺那人。

    春惠在苗苗面前停下,正面對著苗苗。

    苗苗沒有發現她的異常,開口就是數落,「小惠姑娘,別以為仗著少爺的寵愛就胡亂搞,你該記住自己的身份,何況這還是大白天,別不知羞恥的就搞上了,少爺愛玩,但我們作為下人,怎麼也得顧及到他的身體。」

    春惠呆了呆,明白了,苗苗這是以為她跟房仲朔在房裡曖昧呢,也是,頭髮散亂,還搞到了地上,打破了碗盤,嗯,確實是有幾分曖昧,所以口中的醋味才會如此的重啊。

    被房仲朔氣多了,春惠學著春螢到怒時,面上的微笑就越發的和善,「苗苗姑娘,你也知道少爺寵愛我啊,那你覺得你一個下人對我如此合適嗎?今天少爺還跟我討論將來孩子出生會像誰呢,指不定不久我就成為這裡的女主人了哦,你現在這般合適?」

    苗苗氣息一滯,她服侍少爺那麼久,從來都是一碗藥……

    苗苗眼睛微微睜大了些看著春惠,是啊,沒聽娘說起過最近有煎藥的,少爺他真的……

    春惠越過苗苗,推門入內,在關門之際,望了眼站著沒動,傻愣愣的苗苗,搖頭暗歎:通房丫頭的命運啊。

    門外有客人,還能慢悠悠的沐浴更衣,沒個一兩時辰,房仲朔不會讓人進來,房仲葵幾次來,春惠算是見識過了,這所謂的「以往方式」。

    春惠慢吞吞的換了身衣服,再來到房仲朔房裡,以為還得等,誰想他已經整理好。

    見到春惠,房仲朔跟著站起:「我們換地方。」

    讓人在院子裡溜躂,就像不讓人見識下「迷宮」就不舒服一樣,就算知道這「迷宮」已經對他人無效,讓人累著走上幾步路,房仲朔心裡面也舒服些。

    這次自然是不知要移到哪裡去讓人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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