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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85章 秘密 文 / 雪雀

    夜靜悄悄的,不時有蟲鳴風聲,春惠跟小貓躺在床上,春螢不知在哪裡待著,沒在屋中過夜。

    小貓已經睡著,春惠一拍它頭,它就立馬醒了,春惠問:「那天晚上你也在,我看不到,你該是看到了,那個男人是不是房仲朔?」

    沒頭沒腦的一句,小貓靜了幾秒,明白了,「這麼跟你說吧,我雖然是看到了,但就像你們人看猴子那樣,在我眼裡,你們人就跟猴子差不多,臉長啥樣,我看著都一樣。」

    「……那你怎麼分辨人的?」

    「氣味啊,氣味是不一樣的,調戲你的那個男人跟那天晚上的男人氣味有些相似,不過也有不同的,所以我不能肯定他是不是。」

    春惠陷入了沉思,小貓也不打擾,趴著,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從躺下開始,春惠就在回憶今天跟房仲朔的相處,想到小貓見到了房仲朔,所以就問問了。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答案。

    說起人的體型輪廓,這點相似的可能性大些,但說到氣味的話,共同生活,沐浴所用,熏香之類相同,長期生活在一起,氣味才可能有相似的。

    春惠皺著眉頭,對房仲朔的評價姑且是待定了,唯有繼續觀察下去。

    地下室裡,密封的空間,血腥味兒極重,其中還夾雜了古怪的氣味,令人窒息,令人作嘔。四周全是櫃子,有擺滿了陳舊書籍的書架,也有裝著瓶瓶罐罐的櫃子,也有擺放著各類骨頭,標本的架子。

    比較滿的室內,一桶盛著紅色不明液體的浴桶被擺放在了中間,蛇麗剛從外面回來。她的手中提著一條手腕粗的赤紅色的大蛇。

    當她將已經死透了的大蛇丟進浴桶中,濃稠的液體只是蕩了幾圈漣漪又恢復了平靜。然而沒過多久,鮮紅色血般的液體開始冒起了泡,有白煙飄出,就好像被加溫了般。

    蛇麗試了試水溫,喊道:「暗王,已經準備好了。」

    內室之中還有另外一間房,房仲朔只披了件薄衣開了門走了出來,從打開的門縫中,可以依稀看到內室之中紅光一片。濃厚的血腥味隨即飄出。

    砰!門被關上,房仲朔將僅有的一件衣服脫下,隨便一放。步上階梯,面不改色的踏入了令人噁心的濃稠液體中。

    蛇麗將房仲朔的頭發放下,浸濕,拿著勺子舀著液體澆上了他的頭,從頭開始洗。

    幫房仲朔按摩著頭部。房仲朔享受的瞇著眼,蛇麗說道:「暗王,那個叫苗苗的姑娘還在屋外。」

    「由著她去吧,她不會進來的。」

    「是。」蛇麗還想說要不要處理掉她,既然房仲朔這麼說了,蛇麗也就作罷了。雖然她覺得苗苗很礙眼。

    身為以前房仲朔的女人,又是從小開始就被教導著如何伺候人,身體沒有準備好前。有口有手,就已經開始了侍寢,比破鞋還破,他,可沒有飢渴到對這樣的人都下手。一樣的身體。魂不同了,就是別人用過的。他,斷不會要這些不乾不淨的女人。

    送走是一定的,至於苗苗,一家子在這,也就暫時留下了。

    「房仲朔,呵,還真是變態啊。」望著紅艷艷的水面所投影的面容,房仲朔勾起了諷刺的笑。

    天微微亮的時候,春惠被春螢叫醒。

    「什麼事?」春惠睡眼朦朧的問道。

    「替你解決了個麻煩,帶上劍,去房二公子那裡。」

    晨霧很重,前面根本看不到路,在這布下了五行八卦的地方,更是難走了,好在房仲朔已經告訴了春惠怎麼走,春惠靠路邊的一種特定植物辨別著方向,不至於迷了路。

    據春螢所說,他在高處,這片院子中的機關不成問題,所以同樣在高處的刺客能暢通無阻的來到房仲朔住的地方。

    門前一具穿著夜行衣的屍體靜靜的躺著,剛剛斷氣,身體還是溫的,不用拉下面罩,拉下了,春惠也不認識,正要動手搜身,身後匡噹一聲,木盆掉在了地上。

    「殺……殺人了!」苗苗顫著聲小聲的說著,身體都哆嗦了,正想呼叫,春惠側過頭來,「少爺還沒醒,安靜。」

    伺候過別人,被人伺候過,做為奴婢,春惠可是很有心得。

    「人是……你殺的?」見春惠不慌不躁的在屍體上摸索著,苗苗瞧著春惠手上握著的劍,壯著膽子靠近了問。

    「你以為呢?」

    人是被乾脆的從背後一刀抹了脖子,地上流了一灘的血,就沒其他打鬥的痕跡了,悄無聲息,估計連裡面的人都沒察覺到。

    「我去叫我哥,你別叫醒少爺了,少爺昨夜睡的晚。」為了挽回顏面,苗苗清了嗓子道。

    春惠沒理她,這時春螢閃身出來了,蹲在屍體旁道:「不用找了,沒東西。還有,房二公子沒有在房裡。」

    「沒在房裡能去哪?難道……被擄走了?」

    「不用緊張,我盯梢了一晚,沒人進屋,也沒人出來,我想,可能房裡另有密室。」春螢說著話,聽到了細微的聲響,立馬走了人。

    門吱呀一聲打開,房仲朔站在了門口。

    房仲朔一直在密室之中泡著澡,之前屋外所發生的事,包括刺客被殺,都入了在外放風的蛇麗的眼,回稟了房仲朔,房仲朔整理儀容花了些時間,現在才出來。

    問:「我剛剛聽到聲響……」目光落到了地上,很快露出了笑:「不錯啊,這麼快就起了作用了。」

    「少爺是知道有人加害於你,所以留下了小惠?」春惠問。

    「嗯,不然,你以為我留下你幹嘛?洗鴛鴦浴嗎?」

    春惠面色不改,又問:「知道誰想加害於你嗎?或是懷疑的對象。」

    房仲朔做思考狀,「那多了去了,就這幾年,求助不得。被我冷落的人,沒有二十,也有十幾人了。怎麼,想調查出主謀,一勞永逸?」

    春惠站了起來,「這不是最簡單的嗎?」

    「或許。」房仲朔笑得模稜兩可,春惠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大錘和苗苗已經來了,見到房仲朔,苗苗瞪了春惠一眼,那意思就是說:不是讓你別打擾少爺的嗎?你怎麼就不聽話!

    春惠面色淡淡的移開了目光。對於這種沒事找事,專挑刺的人,春惠也懶得跟她計較。

    「大錘。處理了吧。」

    「是。」

    面對死人,大錘不像普通人那樣驚慌失措,就好像已經處理慣了,不報官,也不多嚼舌。只是處理了屍體。

    苗苗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話想說,但在場人都是氣定神閒,她瞄著其他人,把話嚥了下去。

    走上前來,道:「少爺。我伺候你更衣。」

    像平常一樣,苗苗想伺候,從更衣。吃飯到洗澡,她都想替他準備,但房仲朔都是冷冷冰冰道:「不用了。」

    而今天跟往常有不同了,他將目光移到了春惠身上,「你來伺候。」

    「是。」有太多的事。需要近身接觸,交談了才能知道。包括他們好像已經習慣了處理屍體,還有個,房中隱藏了密室,那裡會不會就藏了春曉呢?

    不管苗苗投來的毒辣目光,春惠跟著進了房間。

    大錘在苗苗身邊低聲道:「苗子,哥奉勸你一句,既然少爺不讓你近身了,你最好是離他遠點。」

    「什麼意思?哥,從很早前,你就怎麼對我說過了。」

    大錘面帶心事,不過這個秘密他是要帶到棺材裡的,所以不能對任何人說起,包括他的親人,他都要守口如瓶。

    「我去幹活了。」

    「哥……」苗苗追了上去,她一直感覺她這位沉默寡言的哥哥,隱瞞了大家什麼事,今天她一定要問出來!

    幾天後,屍體的事就淡化了,連苗苗都已經忘記,宅子恢復了安靜。

    廚房院子裡,奶娘在水井旁洗著菜,春惠則是摘著菜葉子,將黃的菜葉子給摘下來,扔到一旁。

    春惠隨意地問道:「奶娘,這裡有小孩子嗎?大概十歲左右的。」

    「家裡就我們幾個人啊,為何這麼問?」奶娘頭都不抬的說。

    「前幾天好像看到了有個坐輪椅的孩子一晃而過,可能是我眼花了吧。」春惠笑笑道。她早就想問了,不過一來就亂打聽事,難免令人起疑,她只好耐著性子等到了今天。

    奶娘想到了什麼,停下手說:「前段時間確實有這樣一個孩子,不過他們很快就走了,你可能真是眼花了。」

    「他們?」

    「嗯,那孩子叫星君,是他母親帶過來,來找少爺的,住了幾天就走了。」

    春惠差點被口水嗆到,忙問:「難道是少爺的孩子?」

    奶娘也笑了,「當初我也這麼想,不過那婦人我沒見過,少爺也不可能到外面,不可能是少爺的孩子,至於他們為什麼來找少爺,我就不清楚了。」

    春惠點點頭,「知不知道那婦人叫什麼?」

    「好像叫蛇麗?記不清了,我是聽少爺這麼叫過一次。」

    春惠瞭然,又是笑道:「換做平常人,到少爺這個歲數早該有幾個孩子了。」

    奶娘傷感道:「是啊,不過老夫人不讓少爺有孩子,唉。」

    不過是想移開話題,隨口的一說,竟是又挖出了內幕,春惠瞭解的,只要問得方式對,奶娘基本是有問必答,常年在家裡,說話的人沒幾個,跟她聊天,奶娘基本都會說。

    奶娘也說過,跟她聊天很愉快,為了更好的照顧少爺,有些事她也要明白,平常小心點,不要戳到了少爺的傷處。

    這不,春惠又開始旁擊側敲,打探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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