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你去抓刀疤男!」
從四散的人員中,自然是抓他們的頭,雙方的頭,春惠加小貓正好可以兩個方向。
他們對話中透出來的信息,刀疤該也是知道他們拿武器的用處,既然老貓死都不說,從刀疤這個缺口下手也是可以,至於其他小嘍嘍,春惠想過從他們身上下手,不過蝦米哪有大魚重要,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時,總該有個選擇。
小貓衝向刀疤,就直接將他壓倒在地了,在刀疤掙扎時,小貓向著他的臉噴氣道:「少胳膊少腿該是不影響問話。」
自此刀疤就不敢作亂了。
春惠這邊就需要交手了。
老貓從來不是個吃素的,跟春惠對打還能游刃有餘的邊逃走,老貓原先就打算引得春惠離小貓遠些,再痛下殺手,對春惠的緊追不放倒是正中下懷。
已經離之前的客棧有些距離了,之前已經消失了蹤跡的老貓的人,突然冒了出來,將春惠團團圍住了。
春惠瞳孔跟貓眼似的一收縮,再散開,已經是藍眼,枯木劍的劍香隨之出現。
這招春惠沒讓亢雲知道,她一直都是在私下裡偷偷的練習,劍香的厲害是毋庸置疑的,不過在對戰中突然使用有些難度,控制劍香需要很強的注意力,而且還是邊出招邊使用劍香,對戰中一時的分神都可能是致命,所以分心兼顧兩邊難度可想而知。
以春惠目前的能力,她是只能讓劍香維持一時,要顧及手邊,下一刻劍香就會蕩然無存,這一刻也就夠了,一時失神,對對方可是致命的。
圍著春惠的人一時失神是錯過了對春惠的攻擊。老貓的一時失神是再次被春惠用劍架了脖子。
在眾人回過神來,情況就跟剛剛類似了!
「別管我,帶著東西離開!」雖然不知春惠做了什麼手腳,自己逃不了了,老貓當機立斷道。
老貓一向會給兄弟斷後,少了他,這隊人當然還能按照原先的計劃行動,一切都有規劃。
小貓看到春惠回來,鬆開了對刀疤的壓制,刀疤是乖乖不敢再打小主意了。人怎麼可能快得過猛獸,趁亂還行,一對一是找死。
不過老貓沒有逃脫就令刀疤意外了。老貓的一身本事刀疤就領教過了,他們是不打不相識,對春惠能將老貓抓回來,怎不令他吃驚呢。
前段時間還是膽小的女人,被自己玩弄於手掌心。那時她如果有這本事,就不會被他抓了兩次,這真的是只能用脫胎換骨來形容了,如同另個人,刀疤現在有些懷疑春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妹,眼前的是妹妹或姐姐。
老貓一直在伺機而動。一路來春惠小心翼翼,現在有小貓幫著看著,春惠立即踹了老貓一腳。令其跪在地,割了他的衣服,撕成條將他綁了起來。
獸與人的速度差別,老貓又豈會不知,不想給自己找罪受。老貓乖乖呆著隨春惠處置。
春惠很早就想將老貓的手給綁起來了,想到男女力氣的因素。不給他有機可乘之際,春惠謹慎地等到了小貓在場的現在。
對腳春惠也給他綁了起來,不過是類似於牢房裡的鐵鏈,兩腳留了距離出來,給相對的行走能力,只是限制逃跑速度。
對刀疤的處理同樣,幹完事,春惠拍拍手,望著兩人有些衣裳不整的模樣,一笑。
「小貓幹活。」
「幹什麼活?」小貓不解。
「到角落裡挖個坑去,我們將那些武器給埋了。」
手頭上沒有工具,挖坑完全成了小貓的工作,不過這對它來說並不難,挖坑而已,有爪子在,這鬆軟的泥很輕鬆,只是會弄髒爪子而已。
武器不能留在這裡,春惠又不知該將它們運到哪,運也很麻煩,春惠就想到隨地挖個坑給埋了,在不遠處的角落就有被翻動了的泥土,春惠看到那裡才想到的辦法,現在挖個坑再埋上,大概不會被人懷疑。
至於汁醍草,春惠趕著刀疤和老貓進了室內,讓他們坐在椅子上,又將他們的腳綁牢在了椅子腳上,身體再圍了一圈,綁嚴實了,這次兩人的外套就真的報廢了。
春惠出來對小貓道:「你先看著他們兩個。」
去去而回的春惠,不知從那裡找了個火盆過來,當著老貓的面就將汁醍草提取液塊倒在了火盆裡,不用任何引燃工具,一點火星下去,「轟!」就跟點上汽油般,汁醍草提取液塊燃了起來。
望著燃著藍綠色火光的火盆,春惠撇了撇嘴,她是不能理解,這種跟喝汽油般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吃的,如果不吃就不會上癮,還是說上癮的感覺很好受?還真能飄飄欲仙不成,不過拿健康交換的飄飄欲仙到最後還真是會成「仙」。
老貓一直靜靜地看著春惠,沒錯過她滿臉的不屑。
像是要賭一把般,老貓道:「想讓這種東西徹底消失嗎?」
還以為撬不開老貓的嘴了呢,現在她都沒動作就開腔了,春惠也沒放過這次機會,反問道:「這些東西不就是你們生產的嗎?」
「是,這些東西是我們生產的,不過我們是有不得已為之的理由。」
沒想到老貓會承認的如此乾脆,春惠又道:「棠州的人?你們的幕後老大是誰?誰在維護你們種植汁醍草?」
三個連續問題,儼然是官家公事公辦的嚴肅問話。
老貓倒是不急著回答,「你是誰?為何要調查汁醍草的事?」
老貓起初以為春惠是衝著他們收集兵器的事情來,他以為他們這邊走漏了風聲,引來了麻煩,不過,現在看來她對汁醍草的興趣比兵器還濃,如此的話,那她就不會是那邊的人。
為了放鬆春惠的警惕。老貓也稍微鬆了口道:「我們也想讓汁醍草消失,跟你的想法一樣。」
春惠的大腦也高速運轉起來了,想讓汁醍草消失的人,收集兵器,果然是想造反嘛,反了當地官宦,因為當地也深受汁醍草所害,百姓苦不堪言?別的不問春惠就問:「你們是棠州那邊的人?」
「是的。」
春惠盯著老貓的雙眼,想讀出他話裡的真假,老貓同樣直視春惠。
片刻後。春惠站起來走到窗口,打開窗戶道:「小貓可以了,你不用挖了。」
春惠關窗。這邊小貓已經走進房間裡來了:「為什麼不用了?我就快挖好了。」
滿身髒兮兮的小貓抖著身體,落了一地的泥土。
春惠並沒有立即解開老貓他們身上的布條,說道:「我的家因汁醍草而毀,我想找出汁醍草的源頭,將老巢給毀了。這是我對汁醍草的報復。」
她難道忘了他的存在了嗎?刀疤輕咳了聲,表情有些怪異。
這下,老貓自然不會信了。
春惠不急不躁道:「我雖然是艷花院裡的丫頭,但在此之前,我的家是在春國,我好不容易回到家。看到的卻是家破人亡,一切的源頭就是汁醍草。」
聽到艷花院,老貓的表情有些鬆動。「你是琴娘的人?」
「你認識琴娘?」遠在秋國的琴娘,這裡卻有人認識,春惠有些意外。
「好了,鬆綁吧,我們並不是敵人。」
「憑什麼這麼說?」
「我是琴娘的哥哥。」老貓面無表情地丟下這話。
老貓綜合現在已知的信息。得出的結論是暫時相信春惠並不是他所忌憚的那夥人,而且憑著她不能將武器移走。就表示她沒有合夥人,將貨物留在原地,雖然符合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不過,怎麼看她這都是沒辦法的辦法。
還有哪怕春惠是對老貓有害,沒有幫手,注意她有沒有將信息傳遞出去也是種繼續觀察的辦法,而且如果春惠真對老貓有害,老貓也可以捉住這條線,給對方傳送錯誤的信息。
春惠這邊同樣沒有完全相信老貓的話,之前就被他逃過一次,春惠這次可不會輕易給他們鬆綁,又問:「現在棠州怎麼樣?」
對春惠的謹慎,老貓也沒辦法,為了雙方好,老貓說起了棠州的情況,這些情況到了當地就能瞭解到,現在說出來也沒什麼。
而春惠卻是從這些方面來驗證老貓話裡的真假,是不是真的是老百姓們忍無可忍,想要反了。
至於他所說的情況的真假,春惠會跟著他們到達棠州,她會親自驗證。
被木隅的一刺激,春惠也學得不太相信人了,說得好聽是謹慎,說得難聽就是疑心病重了。
不過在這些事上多留點心沒有壞處,孤身出門在外,春惠要學會怎麼才能保全自己。
等到春惠暫時是信了他們的話,天都要亮了,汁醍草塊融化燃燒殆盡,留下了一室的松香味兒,還有黑漆漆的火盆。至於已經離開的兄弟,不到他們出城,老貓還是能跟他們匯合。
匯合後,見到春惠,他們這些人自然是一陣緊張,不過一聽春惠加入了他們,他們各個高興地不得了,帶著魔獸的姑娘,姑娘本身身手就是不凡,這是一大助力啊,他們現在缺得就是人手。
在大家在忙著準備出城,春惠在一旁裝酷,其實是困得不行靠著柱子神遊太虛時,已經變小的小貓走到老貓身邊,撇著頭冷冷道:「老貓是外號吧?改了。」
小貓叫小貓,人家卻叫老貓,一老一小,明顯是被佔了便宜,小貓自然不爽。
魔獸又如何,現在還不是別人的走狗,現在它的主人是他這邊的人,為此老貓對小貓還真沒半點懼意,沒搭理無聊的小貓,老貓忙他的事。
小貓還想要煩,老貓叫道:「小惠姑娘,麻煩你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