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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2章 遲來的救命稻草 文 / 雪雀

    原本春惠那邊認孩子,唯有親子鑒定一條,在這裡,他能做什麼呢,他們應該也不能認定這孩子的血脈,非要來拿回去真說不過去,照昌雄的話,他們昌家應該是兒孫滿堂了,在他們眼裡不過低賤女子所生,這樣的孩子回了他們昌家也不會被善待。

    春惠來這裡後的所見所聞,要的都是門當戶對,在她那邊私生子都是不光彩的詞,在這邊就不是好詞了。

    在昌旭猶豫不定的時候,春惠皺著眉頭也想了很多,想到這孩子以後並不是在爹愛娘疼的環境下生長,還硬是要奪過去,就更堅定了她不能讓小芽委屈的決心。

    這未出世的孩子,有小芽和小丫,哪怕生活會艱辛,但有人疼比得過任何東西。就像她,生活雖然辛苦,有春曉在,有父親在,生活總是快樂的。

    看著昌旭如此,昌雄皺著眉頭搖頭,對他這個兒子他是失望之極了。

    「夫人,夫人你不能進來啊。」

    突然一幫人護著一名貴夫人走了過來,為難著的下人被一推再推,還是爬起追上,拉拉扯扯間,他們這幫人已經進到了房內。

    「原來是昌夫人來了,沒你的事了下去吧阿福。」琴娘站起來迎接。

    阿福如釋負重,他是知道這是誰,為此都沒敢叫人來幫忙,這位夫人他得罪不起,還以為要被琴娘罵了。

    小芽站起來,跟小丫一同退到了一旁,昌夫人瞧了眼春惠,那眼神高傲無比,就著小芽的位置坐下,立馬有人過來奉茶。

    昌夫人望向昌雄,道:「我不是讓你快些回來嘛。怎麼拖這麼久。」

    昌雄見昌夫人,就像狗見了主人,對外人狗是皺鼻露齒,張牙舞爪的凶悍,對主人是吐舌頭只有討好的份。

    顯然昌雄是個怕老婆的。

    昌雄為難地笑著說:「這丫頭讓我拿出證據來證明孩子是我們的才肯放人。說是……」

    「不用說了,是不是我們的又有何妨,只有一絲可能,我們昌家斷不會讓我們的血脈留在外。」昌夫人對隨身丫頭使了個眼色,那丫頭立馬將一個包袱放到了桌子上。

    打開,裡面躺著少說有二三百兩的銀子。「琴娘,別的話我也不多說,這丫頭我買下了。」

    春惠一手按在桌面上。低頭看昌夫人笑道:「不好意思這位夫人,小芽早已贖身,現是幫工的身份在這裡工作。」

    早在春惠幫自己贖了身的那會兒,就勸著小芽小丫如果有經濟能力就把自己贖了,命捏在他人手上總不踏實。這會兒果然是應驗了。

    昌夫人抬眼看春惠。「這是哪裡來的野丫頭,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來人啊。」

    一時三四個人湧上來抓住了春惠。

    「給我丟出去。」

    他們既然動起手來了,春惠當然不會忍,用頭撞了一旁的人,提腳就踹上一人的胯下。春惠一動手,不用言語。月夜就會看準時機來幫忙,瞬間的,四人就趴在地上。其他人還想上前,春惠拔劍以示警告道:「你們就沒有王法嗎?」

    「呵呵,王法?孩子,你太天真了。」昌夫人站起身來,來到小芽身前。在小芽不安地想退時,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昌夫人像是看待貨物般。從頭將小芽給打量了,最後落到了小芽的肚子上,冷冷開口道:「人要有自覺,明知自己下賤就不要妄想得到不符合身份的東西,想通過王法來維護自己的利益?下等人有這項權利嗎?」

    鬆開手,丫頭拿出手帕遞上,昌夫人擦著手轉身望春惠,「看你的打扮也不是什麼上等人,會住在這裡,想必你本身就不是個乾淨的,只要我願意,我立馬也能將你變成奴隸,別說那一紙賣身契了。」

    冷然的神情,高傲的面孔,氣質絕佳,照面便知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可就是這樣的人,比粗獷的昌雄還要不講理,啊,或許正是因為是受過教育,才看的清楚,因為聰明才善用手段,以最簡便的方式來達成目的,簡單來說就是善用權貴的權利。

    對這樣的人,春惠沒辦法對她說廢話,說了也沒用,把目光轉向琴娘,求助的望著她。

    琴娘不著痕跡地撇過頭了。暗自歎了口氣: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們這裡沒人能跟這個昌夫人談條件,哪怕楓大人來了,也得給昌夫人面子呀。所以不用看我了。

    小芽一陣絕望,小丫忙扶住她,她才不至於摔倒。

    天知道小芽這一去還能不能出來,母以子貴那是妄想,就怕在昌家她會受到虐待,說得好聽是不想血脈流落在外,想保證血脈的純正,在外不方便動手,等到接到家裡,庭院深深,死個人,還是個危險的孕婦,死了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是謀殺,官府的人也沒辦法。

    春惠突然看清了現狀,有些無力起來,別說官府,到時候怕是官府的人都是維護他們昌家呢,這便是有雲泥之別的有權利的人跟下等人啊。

    阿福又匆匆跑過來,在門口嚷道:「琴姐,四季盟的三當家,還有王城的參大人來了,說是來找小惠姑娘。」

    「參大人?哪個參大人?」問話的是昌夫人。

    「小的不知。」

    「有請。」琴娘奇怪地瞄了眼春惠,猜不透這兩人來找春惠是何事,又對春惠道:「將劍收起來。」

    參沈語進來就見到了房裡的這架勢,笑著問:「妹妹,妹夫也在這裡啊。」

    「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昌夫人起身道。

    「公務在身。」掃視過房內,問道:「不知哪位是小惠姑娘?」

    「我就是,不知大人找民女有何事?」才見過昌夫人這種權貴,這一來又是兩個大人物,春惠心裡有些忐忑,她才剛來秋國應該沒有犯什麼罪。

    等等,還是說她昨夜嚇碧夫人的事暴露了?一旦做了虧心事,有什麼事發生心裡就沒了底。春惠不禁有些後悔了。

    參沈語眼神詢問同來的四季盟三當家曹雪悟,曹雪悟拿出畫像,一再比對過後點了點頭。

    不知道他們這是玩的哪出,春惠心裡更沒底了。這才剛剛替別人操心,馬上就輪到自己了,今天還真是個多事之秋。

    「別緊張。」參沈語笑著走近春惠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她,「這是你弄丟的吧?」

    實木白色狐紋,不是心宣給她的令牌是什麼,「我是在夏國弄丟的,怎麼出現你手上了?」

    春惠一把撈了過來,現在四季盟的當家都在這裡了,她的一切要求豈不是都可以要求了嘛?春惠此時真的是喜悅之情不言於表了,那臉笑得都能開出朵花來了。

    各國七大家家徽的份量,春惠這個外來者自然不懂,而她手上的這塊,看似簡單的紋路,所代表的意義更是非凡。

    昌夫人看到了,面上一沉,她出生在秋國七大家參家,雖是偏房,她的手上沒有這些代表高貴身份的令牌,但她也是知道這些令牌,不同的木質,所代表的不同含義。

    黑木,只比宗主手上的令牌低一檔,是下任准宗主的持有物。為何這個丫頭會有?

    也正是因為令牌的特殊,在小偷被抓,發現這個令牌時,當地震驚了。為表兩國友好,也一定要將這令牌送到它的主人手上。

    當天就調查出了春惠,然後心宣發現春惠坐錯了船,就寫信給了負責夏國的四季盟二當家,要求找人。他們的辦事效率算快了,還是沒能趕上春惠的腳步,春惠到了秋國,不在管轄區內,在他國又不熟悉,就轉交了任務。

    這又一轉,就轉到了三當家和秋國官員的身上。

    「你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你的未婚夫有多擔心你。」參沈語笑著說出了讓春惠不解的話。

    參沈語曾到過冬國見過心宣幾次,曹雪悟也是見過他幾次,在他們的印象裡淡泊如心宣,真很難想像那樣的男人會寫下如此的書信,務必盡快找到吾妻,務必保證吾妻安全,務必將她安全送達,不難看出他對他這位未婚妻的重視。

    當然如果不重視又豈會在未成親之前,就將如此貴重的令牌都交出去了呢。

    「我會負責把你安全送到目的地,跟我走吧。」曹雪悟說道。

    這麼快就能出發春惠當然是高興,但現在的事……

    「我會讓昌旭娶她過門。」昌夫人態度改變之快令人大跌人眼鏡。她才剛剛說過人要有自知之明,按照小芽的身份,別說娶過門,直接當填房都是抬舉。

    春惠當然瞭解昌夫人態度改變的理由,她現在身份的改變,足令這位昌夫人想要拉攏她,迎娶她重視的小芽,這便是拉攏的手段,但春惠還是覺得不妥。

    小芽身份擺在這裡,哪怕是被娶過門,沒有近在眼前的依靠,在那大宅子難保不會被欺負了去。而且現在小芽肚子裡的孩子父親不明朗,這又是落了人口實,還有就是小芽她的意思。

    「給我點時間。」春惠對曹雪悟說道。

    春惠拉著小芽到遠處,琴娘對著客人們一笑,「失陪一會兒。」趕上了春惠她們,琴娘是擔心這些個異想天開的丫頭們做出什麼愚蠢的決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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