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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0章 深夜來索命 文 / 雪雀

    春惠提步走了進來,沒有關門,來到碧夫人床前,俯身陰森森地笑道:「你問你是做了什麼孽,這個你該最清楚不過才對。」

    隨著春惠的靠近碧夫人突然覺得身上一陣無力,連手都抬不起來,別說想打散春惠這一張臉了。

    春惠一手捏上碧夫人的下巴,將她的頭給抬了起來。

    冰冷刺骨,如此真實的冰冷,可一點不像是夢啊!突然下巴一疼,如此清晰的痛處,夢中也不可能有。

    對上春惠冷若冰霜的一雙藍眼,碧夫人冷靜下來的心臟又砰砰地猛烈跳動起來,吞了吞口水,碧夫人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視線不敢再跟春惠接觸,瞥到一旁,春惠手上一用力,迫使她對上她的雙眼。

    「不知道嗎?你可知我死的有多慘?被一群男人糟蹋,想咬舌自盡都不讓,被玩夠了,被當垃圾丟到一旁,最後他們終於給了我痛快,刀子冰冷地劃過肌膚的感覺,我至今都能感覺到。」

    說著春惠用她另一隻冰冷的手,用指尖劃過碧夫人的脖子,因為指甲太久沒有修剪,指甲已經有了長度,現在不過輕輕劃過,碧夫人就覺得脖子絲絲痛了起來。

    血液凝結,心跳如鼓,碧夫人呼吸凌亂,眼神閃爍不定,她現在不會認為這是夢了,夢不會如此真實。

    而眼前這人,她也不會是人假扮的,如此近的距離,這縈繞在旁的鬼光,這眼睛,如有什麼機關早就被拆穿了。

    之前冷靜分析情況後,得出的結論讓碧夫人徹底凌亂了。

    春惠放開了手。直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碧夫人,「這還不是全部,我以為我的命結束,我的苦難就結束了。但是當我醒來,我發現我在水裡,周圍好冷,冰冷刺骨,脖子好疼。」

    春惠打了個哆嗦,面容放鬆了下來又道:「幸好死前像是被撕裂的下半身不再痛了。不過我很快意識到情況並不是這樣的。」春惠又突然靠近碧夫人,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其實不是我下半身不痛。而是我的身體沒了,我只有一顆頭。」

    「你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才來找你嗎?啊?」春惠要碧夫人的回答。

    碧夫人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此時她已經害怕地連話都說不出了,冷汗直流,她覺得呼吸困難。

    春惠慘白一笑:「我漂洋過海。隨著洋流,我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夜裡的海有多冷,還有那些小魚扯著我的皮肉真的好痛,就像這樣。」

    春惠用兩指甲扣著碧夫人的脖子肉,拉扯著。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的印子,碧夫人覺得很疼,皺著眉頭一副快哭的模樣。春惠天真地問:「痛嗎?」

    碧夫人噙淚猛點頭。

    「這還不算最糟糕的,那些魚還來吃我的眼睛,那可是我的眼睛呀,就在我的眼前。」

    說著伸手到了碧夫人眼前,「你想知道眼睛活生生被吃掉的感覺嗎?」

    碧夫人猛搖頭。這下她真的哭出來了,「小惠姑娘。我知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會給你燒紙錢,很多很多的錢,我會將你厚葬,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想逃,她想跑,她想抱著頭躲起來,面對這個精神不正常的鬼,她怕,但她手腳像不是自己的,想喊救命都覺得氣短叫不出來!

    沒理會碧夫人的求饒,春惠說:「但我想讓你感受我所感受的一切,那樣你就會知道你做的是什麼孽了,你不是問你做了什麼孽,老天要這麼對你嗎?」

    春惠看看自己的指甲,吹了口氣,移到了碧夫人眼前。

    近在咫尺的銳利指甲,白淒淒無血色的手指,救命啊,救命,誰來救救我!碧兒,碧兒,相公,救救我!

    「救救我!」碧夫人一聲慘叫,白眼一翻,終於受不了刺激軟倒在了床上。

    春惠沒敢多停留,碧夫人這聲叫可是中氣十足,怕是已驚動了下人。

    春惠前腳剛邁出,提著燈籠的下人就趕到了,家丁看到倒在門口的嫣兒,望進大開的房門,驚道:「來人啊!快來人!」

    對外喊了幾聲,奔入房內:「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夫人,快來人!快請大夫!」

    春惠一手按著亂飛的頭髮,腳步如飛,想到碧夫人剛剛那模樣噗笑出聲:「這樣仇就算報了,只是嚇嚇她還算是便宜她了。」

    碧夫人害她後腦被打破,在船上吃了那麼多的苦,還差點就命送大海了,嚇她一次總覺得不划算,「月夜你說,我們明天再來怎麼樣?」

    月夜也是笑得不行:「你嚇起人來還真有一套,能用的東西都給用上了。」想到妙手回春被用到這種地方,月夜就覺得春惠實在太有才了。

    「不過你還是別嚇她了,再嚇一嚇估計她要被你嚇死了。」這世界的鬼沒幾個人見過,道聽途說,靠著想像,哪裡有真實地看到來的嚇人啊,就那綠光在夜裡就夠驚悚了好不,還繪聲繪色說些如此恐怖的話,對碧夫人能堅持到最後,月夜還是蠻佩服她的。

    總覺得不划算啊,再次回想碧夫人那差點尿失禁的模樣,春惠又是一笑,不枉費她吹了一夜的夜風,又去泡了半時辰的井水,以雙手凍僵為代價換來的成效,沒有去確認碧夫人有沒有尿褲子,還真是一項損失啊。

    春惠跑出碧夫人的院子,正要向後門移動,夜不成寐的碧姚在院裡看月亮,聽到腳步聲,說:「誰?」

    春惠腳下一停,正打算改變方向,碧姚已經站起來,向她這邊跑來。

    在如此深夜奔跑的人本來就很怪異,還沒跑近,就聽到遠處的動靜,依稀能聽出是夫人院子出事了。更堅定了碧姚追人的打算。

    後院明明就是這個方向,對碧宅的路春惠又不認識,從別的路走,迷路的幾率大大提升。到時就成甕中捉鱉了。

    如此一想,春惠掏出手帕將臉蒙住,轉身迎上了碧姚。

    春惠對自己身上的香味不自知,一接近,碧姚就聞到了那似曾相識的桃花香。

    「月夜!幫忙!」

    哪怕春惠特意壓低聲音,一身香就已經出賣了她。在月夜的幫助下,春惠是漂亮地繞過了碧姚,直奔後門方向。

    「小惠!」碧姚叫著追了上去。

    到了後院最後一道圍牆,春惠無視已經回來的後門守門人,踩上牆面。人就飛了上去。

    守門人嚇呆了,如此深夜,長髮披肩。一襲白衣的女子,蒙著面的手帕此時鬆開掉落,守門人見到了春惠的面容,這更是被嚇到了。春惠來碧家的那次,這下人曾見過春惠一眼。就這一眼他就記住了她。

    不是說這位少爺喜歡的姑娘死了嗎,屍體也已經撈上來了……鬼……「鬼啊!」

    守門人叫著連滾帶爬地向內宅跑去,趕來的碧姚只在地上撿到了帶著桃香的白色手帕,這裡已經沒了春惠的影子。

    第二天,碧家鬧鬼的事就傳出了出去,碧家夫人被嚇暈過去。到現在都是神志不清,脖子上一道道如魚鱗的印記,那就是鬼來過的證據。有下人也看到了。可以肯定那是一個月前被確定死亡的小惠姑娘的鬼魂。

    深夜來索命的鬼,一時成了大家飯後的話題,話題的重點之重當然是,這鬼她不找別人,偏偏來找碧夫人是何意?

    那天中午就有官衙的人到了碧家。要求帶碧夫人到府衙審問。

    聽到這些消息時,小丫和春惠還在睡覺。小芽從外面回來,哭笑不得的叫醒了春惠。

    將她剛剛聽到的事對一臉迷糊的小丫一說,小丫拍著春惠的背說:「幹得好!好樣的!不嚇死那碧夫人。」

    小芽搖頭不贊同地說:「你一個姑娘家夜裡出去就不安全了,還私闖民宅,若是被抓住就要見官了。」

    「我的身手,你還能不放心嘛。」

    「對呀,你剛剛也說了,有人看到小惠是飛出去的,飛呢,小惠都能飛簷走壁了,還怕被人抓嘛。」

    又是一團笑後,小芽道:「你讓我打聽的事,我打聽過了,明天一早就有去冬國的船,這艘船錯過了,就得等十天。」

    春惠咬著指甲,一時為錢的事犯了難。

    「就真的這麼急嗎?」才剛見面又要走,小丫有些捨不得。

    不急是不可能的,不知道春曉是不是已經到了冬國的春惠,生怕錯過了,她雖然是受心宣安排去的冬國,但她的主要目的可不是學習為帝之道,她只是想去守株待兔,逮住春曉這隻兔子罷了。

    「我先去趟琴姐那裡。」春惠爬下床。

    知道春惠是要去找琴娘提借錢的事,小丫道:「我和小芽有些積蓄,如果你真著急,我們可以先借給你。」

    春惠立馬就搖頭了,小芽現在肚子裡有孩子,沒有服侍琴娘,就沒有工錢拿,吃穿都需要用到錢,生孩子也還是一大筆,春惠怎能拿她們的錢,哪怕是應急,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上這錢。

    「不用替我擔心,琴姐不是要抵押嘛,值錢的東西我還是有那麼一兩件。」那支在夏國得到的玉簪子應該能值幾個錢,不行的話還有碧水珠呢。

    「不好了,小芽姐,外頭有人來找你,是昌家的人。」丫頭拍著門急道。

    小丫將目光移到小芽的肚子上,「這孩子的爹,不就是姓昌嘛,小芽。」

    「我知道了,我馬上出去。」小芽對外喊道,小芽面色沉靜,像是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似的。

    「小芽你早就知道他們會找過來?」

    小芽點頭,「這事待會兒再說,我先出去,小惠你不是要去找琴姐嘛,趕快去吧。」

    「發生了什麼事,說了我再走。」春惠拉住了欲離開的小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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