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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65章 雙手染血這種事免了 文 / 雪雀

    往後的路程相當的暢通無阻,在驛站換馬,除了夜晚無法趕路,他們基本都在馬上,他們一邊趕路,月夜一邊教春惠正確的騎馬姿勢,馬不停蹄十幾天下來,春惠覺得整個身體都要散架了,好在最後不知是已經習慣還是怎麼地,最後的幾天倒是輕鬆了一些。

    據瑞寧講只要經過今晚,明日裡再趕上一天,接近傍晚時分,他們就能到達王城了。可以說今晚是最關鍵的了,春惠和瑞寧都有些緊張,只為今晚還會有一批人來阻截他們。

    離開合州界內的那晚,是從合州而來的阻撓,而今晚則是得到消息從王城趕來阻截他們,受雇於李家的人馬。李家在王城雖然不是那麼有勢力的家族,但是比在合州的傅管家是要來的有權有勢的多,為此今來殺他們的人只多不會少。

    他們早早就停下,找了片對他們有利的地方,在周圍部署起來。瑞寧作為獵戶的兒子,他抓野獸的手段很有一套,他們的時間緊迫,得趕在入夜前準備好,為此挖洞坑人的那種費體力又費時間的陷阱不能用,春惠在一旁幫襯著,看著他部署起來的一個個巧妙的陷阱,只有吞口水了。

    簡單的工具,比如小鏟子,繩子之類是瑞寧從合州帶來,他早為最後的戰鬥做了準備。

    等一切佈置好,瑞寧升起了火堆,和平常一樣,他們圍著火堆邊吃著乾糧,邊等著那夥人的到來。和往常不同的是,瑞寧不像以往那樣一有空就問春惠一些她無法回答的問題,一直都保持著警惕,氣氛很是緊張。

    春惠不安的原因不是即將到來的危險,是接下來她可能又要殺人了,不,不是可能,而是非殺不可,為了保命,她必須拿起劍。

    說來諷刺,以往在路旁看到死亡的麻雀,她有時都會想,如果這只麻雀是爸爸或是媽媽,不知它是否有自己的巢,巢中是否有一窩等著它餵養的小麻雀,如果它死在這裡,它的伴侶獨自餵養會不會覺得吃力,會不會因為它的死亡,巢中的小麻雀不得不被拋棄一些面對飢餓,面對死亡。

    她知道這是庸人自擾罷了,自然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在自稱平等的人類社會姑且如此,不用說一直遵守著自然規則的這些動物,何況全世界每天都有在發生悲劇,每天交通事故都不知道要發生多少起,像被車碾的小貓小狗這種,自然不會入人的眼。

    她可以冷漠的看著這些悲劇發生,最多是表示哀悼一下,她的生活不會被打擾,一切都是照常。為了吃上好的,她可以親手手刃雞鴨魚,但是為了活命,她真的可以殺人嗎?或許她殺的人裡有家庭,有妻子孩子等著他回家。

    主要的是,殺人對她造成的影響。她也殺過了幾個人,事後她並不害怕,如同殺了雞鴨魚一般,就是因為不害怕,所以她開始害怕起自己了,害怕她是否是正常的。

    數聲慘叫,是有人中了瑞寧的陷阱,也是這些越來越近的慘叫,讓春惠緊張了起來。

    很快從樹叢中奔出了些人出來,春惠不得不拔劍面對。

    不得不說這群人是十幾天前的那批烏合之眾不能比的,這些人一身統一的黑色夜行服,蒙著面,在這蚊子縱橫的森林裡身穿黑衣,他們也不怕被蚊子抬走。

    這些人默不啃聲的上來就向春惠和瑞寧衝去,半點都不耽擱,稍遲些趕來了一些腿腳看似不便的人,那些人就是中了瑞寧的陷阱變成了這樣。

    小小的坑洞,按照一定的規則分佈著,按照瑞寧的解釋,這樣的排列順序更能讓人防不慎防的踩進去。一旦腿腳不方便,他們也就多了些勝算。

    嗖一聲,有人踩中了另一種陷阱,被麻繩套住腳,樹枝一彈而起,人就被掛到了樹上。在樹幹上瑞寧同樣做了手腳,只要人撞擊了樹幹,那麼樹幹上的尖銳樹枝就會戳中人的背後,輕者重傷,重者當場死亡。

    還未正面交鋒,敵方已經多人受傷,指不定已經多人喪命,現在一眼掃來他們也就十幾個人,比上次圍攻他們的還少一些。

    和上次一樣,他們主要的目標還是瑞寧,明知這周圍還可能有陷阱,他們只是耽擱了一下,就全部衝了上來。

    在這周圍,瑞寧沒有多設計陷阱,在打鬥中,就算知道陷阱的方位,也有被逼的沒有落腳點的可能性。為此他們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一開始月夜就接了手,說道:「這次交給我。」

    如果不是春惠不確定她的身體狀況是不是好轉了,她是到目前為止還無法看到精氣顆粒,連帶的都不敢釋放出枯木劍的劍香,就怕枯木劍會像那次一樣失控。月夜是沒辦法使用劍香的,集中注意力只能由春惠來控制。

    以前完全交給月夜動手時,春惠沒注意過劍刺入**的觸感,現在一旦開始注意,而且還很在意後,劍與劍的接觸,對方劍的細微顫抖春惠都能感覺到,為此就算是月夜動手,春惠依然沒有鬆口氣。

    「嗯!」一聲悶哼一人倒下,月夜是用劍柄敲暈的人。

    月夜轉手就對上了其他人,放著那人就不管了,春惠急問:「不殺了他嗎?要是醒來怎麼辦?」

    「醒來再做打算,你閉上嘴,細細看著就行了。」

    數人圍攻還能游刃有餘的閃躲,動作敏捷的閃身到敵人身後就是一擊,或用劍柄,或用劍身,或用劍鞘,沒讓敵人流一滴血的情況下,就幹掉了圍繞在身側的敵人,改去救險象環生的瑞寧。

    就好像知道她所害怕的,月夜今天的招式不帶一點殺氣,很快,由月夜全權掌控的結果是敵人在十幾分鐘內就被解決掉了,雖然春惠有受些傷,對方卻是全部以暈倒收場,這矯捷程度可見一斑了。

    「讓那小子將這裡收拾乾淨,你到別處去。」月夜給地上一個快醒的人一擊後說道。

    從來不知道月夜還有如此體貼的一面,春惠掃了一眼地上,對瑞寧說:「這裡交給你處理,是生是死也交給你定奪了。」

    不等瑞寧開口,春惠就跑開了。所有的繩子都用來做陷阱了,沒有能綁人的東西,不可能放著他們不管,他們唯有一死,在不省人事的情況下每人來一劍也是最方便的處理,春惠非常清楚待會兒血腥的一幕。

    想自己雙手不染一絲血,卻要讓別人代替自己雙手沾滿血,很是狡猾的想法。

    在春惠唾棄自己的時候,月夜突然很嚴肅的說:「以後我會教你如何留下活口,雖然麻煩了些,難了些,我很懷疑你能不能學會,不過,你不想受自己良知的譴責的話,最好是認真的學。」

    春惠有些熱淚盈眶了,「月夜,從不知道你那麼為我著想。」

    本來不想被他說成就那點覺悟,不想再被他嘲笑,她都沒表現出她的不安,哪裡知道他全看在眼裡了,雖然說的話還是很難聽,不過這也是另種關心她的方式啊。

    「別高興的太早,別忘了之前說過的,到了王城後,你要買甜棗給我吃,現在則是要雙份。你也知道教你這種笨蛋會很吃力,我可是不嫌麻煩的幫你了,你怎麼也得表示一下不是。」

    月夜是鬼他是吃不到的,最後還是落入春惠的肚子裡,他是順道嘗嘗味道而已,所以當月夜提出這個要求,春惠是很爽快的答應下了。

    現在一份和兩份也沒差,雖然她聽說甜棗很貴。

    想到以後可以不用殺人就能自保,春惠安心下來,隨便找了個地方等待瑞寧完事過來。這次是最後一次讓人替她善後,以後如果是再遇到這種情況,她就多帶些繩子好了,要麼打完直接閃人,放其自生自滅,這是她最後的仁慈了,不,該說沒要他們的命,他們該感謝她的不殺之恩。

    月夜看著單純的春惠因這點小事就心情好起來,殺人對他這個戰神來說如切豆腐,他是無法理解她的心情的。

    春惠就像一張白紙,目前還是一塵不染的,該說她的父親將她保護的好,還是他們那邊的世界就如此幸福?沒有殺戮,沒有紛爭,才會培育出如此天真的她?

    如此的天真真的不適合當王,他原本是想讓她磨練一番,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還是得保持這份天真,唯有這份天真才能隔絕了她體內的怪物吸收外界的邪氣。

    那種不祥,在經過剛剛,月夜已經掌握了一些情況,雖然還不知道那怪物究竟是什麼,不過絕對不能讓春惠雙手沾滿鮮血,尤其是人的血,不然那怪物可是會蠢蠢欲動起來。

    從未有過女性的王,絕無僅有的第一個女王的出現,是不是就預示了即將有事發生?月夜不確定,或許他該去一趟仙島,問問天姬。

    月夜獨自思考,春惠則是拿出藏著的乾糧啃起來。

    沒過多久,一身乾淨的瑞寧來了,春惠什麼都沒問,瑞寧也什麼都沒說,靜靜的再次推起了火堆,他們今晚是在這裡露宿了。

    等到春惠睡下,瑞寧還坐在火堆旁,隨意的丟著樹枝到火堆裡,一個側頭,看著縮成一團睡著的春惠,他一臉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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