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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62章 對王位起了興趣 文 / 雪雀

    睡了一覺,這次又是過去了幾天,靠著金丸,睡上幾天都沒有關係,只是這次睡眠好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春惠醒來頭還是昏昏沉沉的。

    跟其他傷員住同個帳篷的春惠,頭部被裹上了厚厚的紗布,一醒來,入目的就是一臉憔悴的陶香蕾。

    「媽呀,我還以為見鬼了呢,你那臉怎麼了。」春惠誇張的表情惹來旁邊婦人一陣笑,陶香蕾卻是靜靜地什麼都沒說的抱住了春惠。

    當春惠在尋找連俊時,突然就暈倒了,陶香蕾可是被嚇得半死,畢竟是小孩,嘴上可以假裝堅強,內心是恐慌著的,親人死去,留下孤身一人,現在若是連對她好的姐姐都出了事,陶香蕾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幸好,幸好小惠姐姐醒過來了,陶香蕾抱著春惠的手緊了緊,就是沒開口,一副要哭的模樣,卻沒有哭出來。

    春惠現在還頭痛著,不想讓陶香蕾擔心才搞怪了一下,不知道她這次是睡了多久,不出意外的話可能是兩三天,或許是更久。精氣消耗如此多是之前的數倍,之前的幾次都是睡了兩三天,春惠隱隱覺得這次真得是睡了很久,雖然她沒有概念。

    突然暈倒,加上不省人事個幾天,換做誰都會嚇一跳,何況自病好後,一直粘著她的陶香蕾,她應該會害怕她跟她哥哥一樣就此長眠吧。

    「對了連俊呢?他還好嗎?」暈倒前都沒見到連俊,那場混亂,不知道他是否平安。

    陶香蕾放開春惠爬了起來,「連大哥被介紹去幫季太守大人的忙了。」

    「哈?」春惠微微吃驚,又替連俊高興起來。能直接被介紹去幫忙,那這趟忙幫下來,近水樓台先得月,混個一官半職也不奇怪呀。不過話說回來是誰有這個能耐,可以推薦作為平民,而且還是外國人的連俊去官衙裡幫忙的,他們有認識這樣的大人物嗎?

    雖然知道春惠才剛醒,不宜為雜事多煩心,不過這事並不是雜事,陶香蕾遲疑了片刻,對春惠說起這幾日來發生的事。

    春惠昏迷了五天,在五天的時間裡,最先是雨墨將連俊介紹給了季無常。

    然後是雨墨被士兵們指認是殺害李葉林的兇手,雖然經過驗屍,確認了李葉林的死因是因意外,不過雨墨行刺是事實。

    原本雨墨也跟其他人一樣都是蒙著面,不過最先見到封墨,他拉下了面罩,被衝出來的士兵看到了,他很快將面蒙住,殺了這些士兵。路上又被封墨無意間挑掉了面罩,被後來的士兵看到,也是這樣,其他人雖然被指認,但是沒有證據,難民們一致的為老劉他們辯護了,做了不在場證明,最後也只有雨墨被關進了大牢。

    雨墨的事,春惠不關心,跟現在主持大局的太守是好友,怎麼也可以開脫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李葉林草芥那麼多人命都不怕,何況只是刺殺,人最後又不是雨墨親手殺的,現在關入大牢可能只是做做樣子,事後就放出來了。

    「還發生了別的什麼事嗎?」春惠聽完雨墨的事面色不改,這讓陶香蕾心裡犯了嘀咕,這兩人之間不是有些特別嘛。

    當初春惠在車上昏睡的那幾天,雨墨就經常來看望,比對其他人上心了許多,同車的人都懷疑他們之間有曖昧,陶香蕾自然也是這麼覺得,才會在這時著重地將雨墨的現狀告訴她。

    陶香蕾不經想,難道是雨護衛單相思?小惠姐並沒有那個意思?不免可憐起了雨墨。

    陶香蕾搖頭道:「沒了。」

    「那這幾天還算太平了。」

    這時鍾羽掀開帳篷走了進來,「哎呦睡美人終於醒了呀。」

    春惠撇開了頭,當沒看到沒聽見,她可沒忘了這個騙人大夫對她做過的事情。看到鍾羽,春惠的頭更痛了。

    將薄薄的被子折了幾下,蒙住頭,春惠在裡面用碧水珠治療後腦上的傷。

    陶香蕾不明所以,鍾羽能猜到她這是在幹嘛,不想引人側目,又對頭上的傷痛忍無可忍,蒙頭蓋臉不為是好方法。

    對春惠的視而不見不在意的鍾羽,站到了春惠的床鋪邊,彎腰附在她耳邊說道:「我聽到了個不得了的消息,聽說州牧大人在死前稱呼你為春王。」

    春惠猛然爬起,鍾羽險險躲過,差點他的臉就要撞人家後腦勺上去了。

    「你聽誰說的?」春惠碌碌的爬起來就問。

    「和你對打過的將軍。」鍾羽這裡說的將軍是人家的名字,姓將命軍。

    將軍在春惠昏睡的這段時間也來過幾趟,被鍾羽逮住了,他兩原本就是幼時玩伴,經過鍾羽的威逼利誘,將軍也就講了出來。當然將軍也將他的憂慮說了出來,對王刀劍相向,對王有語言上的侮辱,隨便一項都是要殺頭的。

    將軍身後沒有靠山,作為平民,現在他所擁有的都是他一手打拼出來,近段時間才剛升職為將軍,這算是他人生目標正式邁出的第一步,一切都才剛剛開始,因為春惠的出現,讓他開始擔心受怕起來了。

    作為好友,鍾羽不能見死不救,三不五時的借大夫之名過來走走,就是想在春惠醒來的第一時間過來探探口風,讓他的好友能盡快安心。

    可憐的將軍最近都瘦巴了,眼下一片黑影,就跟這位小姑娘一樣了。

    鍾羽瞄了眼跪坐在床鋪上的陶香蕾,正要拍她頭,被她躲過了,鍾羽唏噓不已,這孩子前幾天對他都還是客客氣氣的,今天怎麼就對他一臉敵意了呢。

    陶香蕾對鍾羽客客氣氣是以為這位大夫關心春惠,現在春惠明顯表示出不待見他,作為嫁雞隨雞……不,是跟春惠同一陣地的陶香蕾來說,鍾羽也就變成了她的敵人,沒上前去咬上一口算是便宜他了。

    「我可是從秋國來的,州牧大人之前遠在王城,我怎麼可能見過,一定是認錯人了啦,何況當時離的比較遠,州牧大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跪趴下了,根本沒看清楚,絕對是認錯人了!」春惠說的斬釘截鐵,末了補充道:「這事沒傳開吧?要是造成誤會,可是嚴重會影響到我的生活地。」

    「如此大的事,沒經過確認,借十個膽子都沒人亂說,對我,將軍都是猶豫再三,誰會不要命的亂傳呀,放心好了。」鍾羽摸著下巴的鬍渣子,遲疑了下說:「你真的不是?」

    「你看我像嗎?」春惠將問題丟給了他。

    鍾羽再三看著,得出結論:「村姑一個,怎麼看怎麼不像,算了,可能真是某人看走了眼。」

    鍾羽細問過當時的場景,之前就有在懷疑是不是認錯人了,跟春惠相處過一段時間,她身上可沒半點王該有的氣質,連大家閨秀都算不上,有時比鄉村婦人還要粗魯。

    對鍾羽的評價,春惠可高興不起來,「彼此彼此,滿口謊言的江湖騙子,可一點都不像大夫,說是人口販子還能讓人信服些。」

    鍾羽急著去安撫他的好友,跟春惠的口舌之爭沒意義,大方道:「不管你如何講,我是大夫的事實都不會變,就這樣,我先走了。」

    看著鍾羽飄然離去的背影,春惠喃喃道:「這人來這是幹嘛的,莫名其妙。」

    沉默的陶香蕾爬上床來在春惠身邊躺下,輕輕的說道:「如果小惠姐是春王就好了。」

    在剛發病時,陶香蕾隱約聽到妙珠來接春惠的一番話,但她不確定那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因此一直沒說。

    聞言,春惠低頭看去,陶香蕾已經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這孩子照看你寸步不離的,都沒休息好。」婦人輕咳了聲說道。

    一張憔悴的小臉,看著就知道這幾天她有多擔心了,春惠將薄被給她蓋上,自己下了床,走到了外面。

    三天兩頭一次餘震,此時該是在郊外最為安全,但是郊外,不是人類常活動的地方更容易出現妖獸。高高的城牆雖然多數被毀,城內房屋倒塌接近廢墟,但相較遇上張牙利爪的妖獸,餘震的危害相對的對人類就小了,若是在城裡有妖獸來襲,還能躲起來,相較郊外的空曠,城裡是安全很多。

    多數的帳篷搭在街道上,春惠看著被毀的合州城,餘光掃到了毅然聳立的高塔。

    五層的塔,全部是由堅硬的石塊構成,在塔中它不算高,但此時在合州城裡,它是最高的。

    春惠一口氣爬到了塔頂,這裡每層都有一扇緊閉的大門,連頂層也是,在一樓時,春惠就研究了一下,明明門外沒有鎖卻打不開,在頂層春惠也就看了眼那門,轉身望向了遠處。

    一馬平川,被龍捲風肆虐過的土地,一片的平坦,地面上什麼都沒有。

    腳下是破爛不堪的合州城,遠處是一片狼藉的災後現場,這便是天災所帶來的危害。一城封鎖,數萬人生死由天,路上一村人枉死無人問津,任其屍體縱躺於街,這便是**。

    這一切的起因都是這個國家沒了王。

    望著滿目瘡痍的土地,春惠揪心不已。

    月夜不曾在他的國家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他是在上代秋王剛剛因失道過世後,就在民間被找到了。那時,雖然有些地方已經有妖獸出來作怪,也曾發生過幾場地震,也曾爆發過瘟疫,但那些都不是很嚴重,最起碼沒有像這裡的那麼誇張。

    「雖然有些不自量力,但是我想,要不要去王城確認一下春王是不是在春宮之中。」

    春惠知道的,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突然就變成了春王很奇怪。但是重明說爸爸是上代春王,她也是由人接過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又有多人說她是王,連她都開始懷疑起來了。

    「那就去確認唄,當上了王,還能快些找到你弟弟,不是很好嘛。不過呀,像你這種土裡土氣,人又笨的人,很難想像你會是春王呢。」

    「是與不是確認了就知道了,不管你如何貶低我,等到真相出來了,一切都明瞭了。」春惠望著遠方,突然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去確認,一切等真相出來後,就不用那麼糾結了。至於是與不是,到時候再說吧,不是最好,她就能無罪惡感的等找到曉子就回去她的世界。不過如果是春王也不錯,一能盡快找到曉子,二嘛,坐坐王位,享受下萬人之上,受人跪拜的優越感,還能享受錦衣玉食。

    想想春惠就笑了起來,不過前提是她有自主退位的權利才行,高處不勝寒,稍微的涼快一下可以,吹冷風太久就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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