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又快又準韓小寒不得不承認自己也達不到這種水平。
他搖搖頭心悅誠服的讚歎道:「段爺爺的當真是天下少有。」
「什麼天下有少?!」段七咧著大嘴正色道:「小寒你知道天下有多大嗎?真正的高手又是什麼樣的嗎?若我這水平拿出去只能算是三流高手比我厲害的人還大有人在啊!」
韓小寒接觸的人確實不多而且大多是普通老百姓費飛拿打架當家常便飯但充其量也只算個淘氣的小伙子在他所認識人裡只有兩個爺爺讓他覺得深不可測。他疑惑道:「三流高手?那一流高手又是什麼樣子的?」
「哈哈!」韓長春大笑接道:「一流高手與他們對決出手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招不能將其斃命那躺下的就是死。」
韓小寒頭腦一熱眉毛挑起朗聲道:「那倒真想見識見識。」
段七見他不服的樣子告戒道:「憑你現在的身手連我們這兩個三流高手的老傢伙都未必打得過如何能挑戰人家。記住無論何時無論你達到什麼樣的成就都要把自己的位置放低一些。別人可以稱你為第一在你的心裡你自己只能是第二永遠不會是第一因為你要將第一的位置留給可能會成為你對手的任何一個人。」
韓小寒聽得似懂非懂直覺認為段爺爺的話很有道理默默牢記於心。
韓長春站起身將最後一杯酒喝乾淨邊往外走邊說道:「困在山裡即使習得再厲害的武功也只是只井底之蛙。」
韓小寒心裡一動跟著起身問道:「爺爺那我該去哪?哪裡有高手?」
韓長春朦朦微醉說道:「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只要你喜歡。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去做決定人生的路靠自己走出來的才會塌實讓別人帶領著走腳下路也只是虛的。」
韓長春與段七走了留下內心翻江倒海的韓小寒這一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凌晨兩點多韓小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韓長春的話不時在心中響起自己的路當如何去走他茫然不知所向。窗外夜空黑漆漆的連天厚重的烏雲遮住新月透不出一絲光線。
正當他胡思亂想時隱約中聽到一陣腳步聲時而輕時而重。聽聲音此人不是有殘疾就一定是受了傷。韓小寒從小受鬼哭神號之氣脫胎換骨身體大異於常人感官及其靈敏特別是現在三更半夜萬籟具寂百米之內一點點聲響都逃不過他耳朵。一骨碌從炕上翻身做起豎起耳朵細聽沒有錯果然是人的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只一會工夫附近獵戶的看家狗也開始不安的低聲哼叫起來。韓小寒精神一振隨手拿起外衣穿在身上本想去叫兩位爺爺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二老年歲已大又喝不少酒現正熟睡之中不忍心去打擾而且他對自己的本事也有信心即便遇到什麼變故他也有信心輕鬆解決掉。沒走正門雙手拔住窗稜暗中一提氣飛身竄了出去。
來到屋外迎面吹來一陣冷風。山中夜風極硬雖然是盛夏可風吹在身上仍讓人起雞皮疙瘩。
韓小寒將衣扣繫好凝神辨認一下方向衝著臨近山村北面的荒林快步跑去。
他小時奔跑的度就已經都快的了甚至可與狼並肩齊軀現在已長成翩翩少年身手自然遠盛當年十倍百倍雙腿甩開跑起來快似閃電又似一陣清風一吹而過一閃即逝。
轉眼間到了樹林聽見裡面有講話聲傳出微微一楞凌晨十分荒山野嶺誰會在樹林裡約會呢?他畢竟是個少年人好奇心奇重腳步不停直射進森林內使出韓長春賴以成名身法『天機步』提溜一轉身躲過樹木間雜七雜八的籐枝只是出輕微的『沙沙』聲人已到了林中深處感覺與講話之人極其接近時飛身一縱斜刺裡足足彈起三米多高人在半空五指微曲一把扣住一顆老樹的樹幹手掌如同鋼爪似的五指深深陷入樹木中彎臂借力再一提身「噌」的一聲整個人躍上五米多高的老樹頂端隱藏在茂盛的枝葉中輕拔開一絲縫隙觀看樹下的情況。()
林內的一片空地中直挺挺的站著八個人其中七人皆為一身黑衣臉上塗抹著黑色的顏料難以分辨尊容但一雙雙眼睛卻都明亮得嚇人比他們眼睛更亮的是他們手中提著的鋼刀。刀身細長頂部微微彎曲。韓小寒並不陌生他從書中見過那是產於日本國的倭刀。呀!他暗中吸了一口冷氣討道:這些人不是會是日本人吧?在中華可是甚少有人使用這種刀的。此時七人分開站成一圓圈形圓內正中圍有一人中等身材灰色的西裝上佈滿灰塵看年紀五十歲左右濃眉大眼臉膛褐紅半彎著腰身呼哧呼哧一個勁的喘氣但一雙眼睛可沒閒著警惕的注視著周圍每一個人手中一把似劍又似刀的武器握得緊緊的韓小寒一雙夜眼瞧得真切中年人握刀的手指已經泛白那是用力過度所至他的左腿紅了一大片枯乾的黑血將褲腿凝固成一團。看來他受傷的時間應該不短了。韓小寒邊悄悄打量邊在內心猜測著。
這時林中的人終於說話了。黑衣中一個長的漢子開口說道:「李先生你已經沒路可逃了。」他嗓音低沉偏偏說話時的語氣怪腔怪調讓人聽了極不舒服。
中年人用手中的武器支住地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嘿嘿說道:「我是沒路了可你們永遠也別想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哈哈!」長黑衣漢子仰面而笑說道:「你們中華人有句土話知時務者為俊傑……」
沒等他說完中年人翻了翻白眼在七位可怕的強敵面前居然還有閒心的糾正道:「那不叫土話正常來說應稱『俗話』!」
長黑衣漢子雖然用塗料抹過臉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臉色正在漲紅眼睛一瞪凶光乍起可很快又平靜下去向前緩緩走了一步說道:「你不用想激怒我沒有用今天你逃不掉我也不會讓你死在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前。」
中年人目光一黯面對這樣深沉的敵人是最苦痛的一件事。他艱難的拔起刀在手中晃了晃強做鎮定道:「你能擒住我可是我也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黑衣漢子聳肩道:「我們已經付出不小的代價了。」說話間他又向前跨出一步與中年人的距離只有不足三米其他的黑衣人見狀紛紛向前進身手中的倭刀紛紛抬起刀尖直指中年人身上各大要害場中氣氛突的緊張起來拚殺一觸即。
中年人早到了強弩之末之所以還能挺立不倒全靠一股鋼勁支撐著見周圍敵人不斷接近特別是那長漢子自己已到了對方的攻擊範圍之內卻連舉刀拚殺的力氣都沒有。想著忍不住幽幽一歎自己死不足惜可『麒麟八諭』若落在倭人的手中那自己的罪過可大了。將牙關一咬中年人抬手將衣襟拉開從懷中掏出一塊土黃色看樣子有些年代久遠的絲布牢牢抓在手中冷笑道:「這就是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們能殺我可是我敢打賭你們出刀的同時我也能將這塊布攥碎!」
一見他手中的那塊絲布七名黑衣人幾乎在同一時間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眼中紛紛露出貪婪、興奮的光芒。
那長黑衣漢子強壓激動的心潮平靜道:「你身上若是還有能將它攥碎的力氣你恐怕早和我們動手了怎會等到現在?」
話雖這麼說他卻沒敢上前一步。萬一對方真留有底氣將絲布廢掉那自己不僅難以交差恐怕連腦袋也未必保得住。上面人對待失敗者的手法他見得多了。中年人在刀尖上摸爬滾打多年經驗豐富老道看出對方語氣雖然強硬但眼神卻飄忽不定臉色瞬間萬變明顯是心虛的表現。見自己這招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奇招起了作用心中大喜揮動手中的絲布叫道:「退後都給我退後不然……」他正滿懷心喜的叫囂著突然一陣輕風從他頭頂吹過只覺得手中一輕那快老舊的土黃絲布竟然他手中活生生的消失了。
「啊?」不單單中年人大驚失色連周圍七名黑衣人也無不下意識的驚叫一聲。
只見場中又多出一人。那人灰色布衣著身款式土舊可能穿的時間太久了衣角已起了白邊但卻洗得很乾淨無半點污跡和浮灰。有些人未必靠穿著也能吸引人的眼球。眼前這人無疑就是典型的例子。破舊的衣服下掩飾不住他那修長勻稱又消瘦挺拔的身材漆黑、柔軟如絲的繡隨風輕舞擺動間露出一對大而迷人的鳳目秀氣的雙道彎眉斜飛入鬢特別是他眉心那顆綠豆大小的紅痔紅得嬌艷紅得欲滴整個人站在林中彷彿黑夜中的精靈。
八個人不只眼睛直了連嘴巴也張得老大。「咕嚕!」好一會中年人才清醒過來嚥下一口吐沫看著眼前這位妖艷得用任何言語來形容都不貼切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為讓中年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人正是韓小寒。他分不清這兩伙人誰好誰壞不過對他們所爭奪的所謂『麒麟八諭』卻充滿了好奇趁那中年人得意黑衣人的注意力都讓在那塊絲布上的時候用最快的度從樹上竄下順勢一把將雙方爭奪的目標抓進自己手中。等他落地之後也不管旁邊那八位目瞪口呆的人自顧自的看起來。絲布雖然年代久遠掉色得厲害但摸在手裡仍然感覺有如天鵝絨般的絲柔光華。絲布兩面皆印有圖字不過文字是極其複雜、彎彎曲曲的古文字另一面的圖案也是亂七八糟像是地圖又像是被人隨意勾勒出來的無規則曲線他前前後後看了好一會結果只得出四個字「莫名其妙」!他揚了揚絲布環視一周問道:「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
「姑……哦這位小姐……」聽到問話聲長黑衣漢子總算入夢方醒臉上掛著微微的笑容走上前去上下又打量韓小寒好一會才開口說道:「這個東西對我們很重要請先將它給我然後我也慢慢的講給你聽。」離近了越感覺對方美得不可方物潔白的面頰之上找個到一絲斑點皮膚更是白淨柔嫩光滑得連螞蟻爬在上面都會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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