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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寺廟偶相遇 禛心亂蓮心冷 文 / 昨夜蓮心

    那拉氏在吃完晚飯,漱完口時對胤禛說:「年妹妹最近聽說一直感到不安,想去廟裡拜拜,爺要是沒事就陪年妹妹去一趟吧。」

    胤禛微皺眉:「她要求的?」

    那拉氏笑著:「不是,她只是提出自己一人過去,不過我看出她很想讓爺陪著就像爺提出來了。」

    胤禛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頭:「你對她說,後天我會向皇阿瑪告假的,到時陪她一起過去看看。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了然大師了。」

    那拉氏驚訝的問:「了然大師回來了?」

    胤禛點頭:「剛回來不久。」

    那拉氏笑著說:「了然大師與爺的感情不錯,看看也是應該的。」

    胤禛點頭就往外賺那拉氏問:「爺不去看看年妹妹嗎?」

    胤禛只是冷然的回答:「今天不行。」

    那拉氏也不再說什麼,靜靜的看著他走出去。

    來到林家,胤禛有些躊躇。他不知該如何對蓮心開口說年氏的事情,不知蓮心會有什麼反應。

    綠茵奇怪的看著自己的主子站在門口猶豫,便走近他,小聲問:「爺,您站在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胤禛被嚇了一跳,轉身看向綠茵,聲音壓低:「最近,蓮兒還好嗎?」

    綠茵有些遲疑:「幾天前蓮姑娘不知為何很煩躁,我們都很擔心。」

    胤禛有些心急:「蓮兒不舒服怎麼沒有派人來通知我?你們好大的膽子。」

    綠茵一驚馬上就跪下:「大夫看過了,說沒事,蓮姑娘又不肯讓人通知爺說爺這麼久沒來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不讓自己影響爺的大事。」

    這些話直接擊中胤禛的心,他一直要蓮兒相信自己,而蓮兒她做到了,可是自己卻沒有。他聲音中帶著愧疚:「現在她沒事了?」

    綠茵回答:「前天蓮姑娘忙著跟林嬤嬤學做菜就好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胤禛看著綠茵,淡淡的:「起來吧,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要馬上通知,不可再出現任何的差錯了。」

    綠茵點頭回答:「是,爺。」

    胤禛蓮心的房間,雪鷹一看是自己的主子,馬上恭敬地退出去。胤禛來到床爆看著蓮心熟睡的臉龐,輕輕的伸手輕觸她的臉頰,感受她真實的存在而不是一個幻影。蓮兒,我該怎樣向你開口呢?

    蓮心睡眼朦朧的看向他,悅耳清脆的聲音中透著驚喜:「胤禛?」

    胤禛微微一笑,順勢躺在蓮心的身爆伸手摟著她,聲音低沉:「沒事,睡吧。」

    蓮心忽地清醒了大半:「胤禛最近好忙啊。」

    胤禛的心震動了一下,他低低的回答:「最近事情比較多,等事情都忙完了,我就好好的陪陪你。」

    蓮心心中有些受傷,她乖巧的點頭:「好,我等你。」等你什麼時候對我說出真相,對我說愛我不是騙我的,胤禛,你什麼時候開始欺騙我的?還是從一開始就是虛假的?

    胤禛沒有看到蓮心眼底的傷,他滿足的擁著她,聞著她清淡冷然的蓮香,沉沉的睡去。

    命運的轉盤開始轉動,一切已經開始了。

    雪雁一大早就非常激動:「聽說了然大師已經回來了一個多月了,我竟然不知道。」

    雪鷹撇了她一眼,眼中含著鄙視:「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雪雁雙眼冒光:「我可以去拜見大師嘛,只要能見一見大師我就心滿意足了。」

    黛玉一聽了然大師的名字就想起了父親之前想找的人就叫了然大師,一個知道妹妹脖子上的那顆珠子的事情,她心一動,想去拜訪了然大師,問一問有關妹妹的事,畢竟妹妹有一個劫難。因為那個和尚說的那一席話,林家上上下下最怕的就是妹妹磕到碰到給弄出了口子留了血。只要一見到妹妹碰到一點點的血,全家就擔心不已。也許這次去拜訪了然大師可以解開妹妹的劫數讓妹妹平平安安的長大。

    黛玉笑著對雪雁說:「既然你那麼想去就收拾一下吧,明天我們就去看看。」

    雪雁一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黛玉,平時姑娘可非常不喜歡見外人,今兒怎麼了?

    黛玉看著雪雁的表情,假裝生氣:「怎麼,不想跟去?那學雁就留下來看家吧。」

    雪雁大叫:「不,我要去。姑娘怎麼可以把我留下來,我必須跟在姑娘身邊保護才行。」

    雪鷹有些猶豫:「可是爺說過不能隨便出門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該如何是好?」

    蓮心頭也不抬的說:「我們只是去拜見了然大師而已,哪來的隨便?」

    黛玉也有些不滿,自己不喜歡出門亂逛,可是妹妹喜歡啊,誰知這幾年來除了到榮國府和上一次出去逛過,她們就在也沒有出過大門。她愧疚的看著自己的妹妹,自己說過要保護的妹妹現在卻不知如何讓她開心了。她看出妹妹其實很想出去,卻知道就算提出來也沒有用就憋在心裡。她堅定地說:「我一定要去見了然大師,我們又不是犯人只能呆在監獄裡。」

    蓮心驚訝的抬頭看向黛玉,什麼時候姐姐變得如此強硬?黛玉衝著蓮心笑了:「妹妹我們一起過去吧,聽說那個了然大師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一生,知道如何避免災難。」

    蓮心一驚,難道他真的如此神奇嗎?不過還是去看看,如果是真的,請他幫忙看看姐姐的劫數是否已經解開了,現在她還是無法放心,時時擔心姐姐還是喜歡上寶玉,落得悲慘的死去。蓮心回了一笑給黛玉,她乖乖的點頭:「好,姐姐我們一起過去。」

    事已至此,雪鷹只好壓下心中的不安,只是去寒山寺,又不是很遠,應該不會有事的。

    蓮心依舊低頭看書,她聲音清冷:「你們最好不要每件事都報告給你們的主子知道,想清楚現在誰才是你們的主子。如果不認我的話,你們就儘管去向他報告我的一切吧,不過以後都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

    雪鷹,綠茵等人都愣在了一爆以前她們也是事事都讓四爺知道,蓮姑娘也沒有說什麼,怎麼今天卻如此決然呢?

    蓮心並不管她們的驚訝,依舊冷冷的開口:「如果是我的丫環就應該聽我的,如果你們要回去就請吧。」

    沒有任何高低起伏的聲音,清脆,悅耳,輕柔卻冷入了雪鷹,雪雁,綠茵,春纖的心,她們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動彈,也無法開口說話。蓮心就像高貴的神祇讓人無法反駁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只能聽從。幾人相視一眼,神情嚴肅認真的說:「聽從姑娘的吩咐。」

    蓮心滿意的笑了,也許事情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糟糕,不是嗎?

    第二天一早雪鷹就準備好了,可惜蓮心還賴在不起來,知道黛玉親自把她從挖起來,讓雪鷹,綠茵幫忙才搞定一切。

    蓮心是在半睡半醒的境況下給塞進馬車的,一馬車她又倒頭睡著了。黛玉好笑的看著妹妹犯困的模樣,妹妹別的還好就是喜歡賴床,天天爬不起來。

    等她們來到寒山寺,黛玉,蓮心兩人燃香跪求了佛祖,分別許下了願望。等兩人做完了一切,就四處張望尋找了然大師,可惜並沒有見到一個類似的人。蓮心拉著黛玉的手,帶她走向後門,七拐八繞的來到一片梅林。現在梅花早已開過了,長著綠油油的葉子。

    忽然聽到笑聲傳來,黛玉,蓮心隨著聲音來到一個石桌前,石椅上坐著三個人,其中的一人卻是她們無比熟悉的人,胤禛。

    看到她們幾人進來,胤禛的心一緊,眼中閃過一絲的怒氣,一絲的難堪。他皺起眉頭,瞪了雪鷹她們一眼。

    蓮心忽然覺得好笑,她本來就知道了不是嗎?他有妻子,有妾室,有通房丫頭,自己現在是在為誰痛?

    了然大師看著黛玉,蓮心兩人,微笑著說:「兩位姑娘既然來到這裡也是有緣,兩位姑娘請隨意。」又轉頭對胤禛和年氏說:「兩位先請。」

    胤禛點頭帶著年氏先行離開。

    蓮心看也不看胤禛和他身旁的女子一眼,她恭敬地對了然大師說:「大師,麻煩您告訴我,我現在所求是否可以實現?」

    了然大師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點頭:「有姑娘在身爆她不會有事的,你的出現已經改變了她的命運。」

    蓮心一聽完全放下心來,她綻放出放鬆喜悅的笑容:「那就是說沒事了,對嗎?」

    了然微笑的點頭:「姑娘放心,不會有事了,她會一生幸福的。」

    蓮心臉頰邊的梨渦忽閃忽閃的,非常可愛。

    黛玉也上前,福了一下身子:「請大師告訴我,我所求的事情又如何?」

    了然大師看了胤禛一眼胤禛遠去的背影,嚴肅的回答:「這位姑娘所求之事可能無法如願了。」

    黛玉身子一震,她慘白著臉,求道:「請大師告知如何破解?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只要可以換回她。」

    了然大師歎了口氣:「姑娘這是何苦呢?就算你付出一切依然無法改變既定的命運啊。」

    蓮心大概知道了姐姐所為何事了。她輕輕的拉住黛玉的手,笑著搖。黛玉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抱著蓮心,任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

    雪雁有些疑惑的看著黛玉和蓮心,她奇怪的問:「大師,我妹娘們怎麼了?」

    了然大師看雪雁她們幾人,又轉頭看向兩人,慢慢的扔下了一句話:「她所擔心的事情可能成真,姑娘放寬心吧,誰知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黛玉驚喜的看著了然大師:「大師的意思是還是有希望的,是不是?」

    了然大師笑著點頭,又轉頭看向了蓮心,只見她仍然笑得風淡雲輕的,彷彿說的是別人。

    雪鷹,綠茵,雪雁,春纖幾人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們並不明白了然大師與兩位姑娘到底在說什麼,不過她們都看得出來玉姑娘的傷心。

    蓮心擦乾黛玉的眼淚,歎息般的說:「姐姐,有些事情別人認為不好,可是對當事人來說卻是平生所求,姐姐不必如此。」

    黛玉卻說不出話來,她含淚。

    了然大師看著蓮心:「姑娘有如此心胸卻是難得啊,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面所說的那樣,姑娘還是看清楚了再下決心吧。」

    蓮心淺淺的笑了:「大師,無論是什麼都有時間期限,對於人類來說沒有什麼是永恆的,既然大師如此說了,那就一個月吧,我等一個月再說吧。至於我的決心,我想它會在一次一次的等待,一次一次的傷心而不再擁有任何的意義了。到時就算我捨不得也留不住了,一切就隨緣吧。」

    黛玉拉著蓮心的手,輕聲說:「妹妹,請你想想我們吧,爹爹,娘和弟弟,我們都只有一個蓮心,我們都無法捨棄妹妹,所以妹妹覺不可以放棄,只有有一絲的希望。」

    蓮心笑著點頭:「姐姐,只要有一絲的羈絆,我就會陪在你們的身邊。」

    坐在馬車裡,年氏看著閉眼的胤禛,纖細的手撫上他的太陽,幫他起來,她柔聲的問:「爺可是累了,我幫爺揉揉。」

    胤禛沒有動彈,任年氏著他的太陽,良久,胤禛拉下年氏的小手,說:「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剛剛大師也說過為了胎兒好,你可不能勞累。回去我會跟福晉說說,早晨就不需過去請安了,好好養胎吧。」

    年氏柔順的點頭:「謝爺的關心,妾身知道了。」年氏的眼中浮出了得意,爺最關心的還是她啊。她不過跟福晉提過要來廟裡拜拜以求心安,爺就拋下公事陪她。

    胤禛現在卻是複雜的很,他一心隱瞞的事情卻以這種方式清楚的攤在了蓮兒的面前,讓他就算冷然的心也在一時之間失去了平靜,他不敢去看蓮兒的眼睛,也就錯過了蓮心眼中的傷痛和冷然。

    黛玉,雪雁,雪鷹等幾人剛剛因為有事要請教於了然大師都忘了胤禛的事情,現在幾人卻不知如何開口向蓮心解釋了。黛玉有些驚又有些擔心的看著一直淺笑的蓮心,不知妹妹怎麼還笑得出來。

    蓮心有些好笑的看著坐立不安的幾人,她淡淡的開口:「姐姐不用擔心我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黛玉小心的提出:「妹妹對於四爺的事情?」

    蓮心有些冷然的說:「他的事情嗎?不久是他有了福晉,還有一堆得侍妾嘛,我知道的。」

    雪鷹,雪雁,綠茵,春纖幾人目目相覷,她們一直以為蓮心只是一個孩子,沒想到她竟然看得如此清楚,這樣說不定她也知道年側福晉懷孕的事了。

    黛玉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喃喃的說:「那妹妹是早就知道了年側福晉的事情了?」

    蓮心奇怪的看著她們幾人:「年側福晉不就是剛剛的那個女子嗎?她不就是現在有喜了,整個雍親王府都高興不已,更令人津津稱道的就是自從她雍親王府,那個冷面王爺獨寵她一人,連她的家族都升天了。姐姐,難道你們連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都沒聽說過?」

    黛玉睜大雙眼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妹妹,那個一直笑得溫暖的妹妹卻讓她覺得彷彿隔著一層濃霧,遙遠的就像一個模糊地幻影,隨時都可能消失不見。

    雪鷹等人更是不知該說什麼了,自己的主子一直都認為蓮姑娘還小,如果他知道蓮姑娘只是什麼都不說,其實卻把一切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他會如何?

    蓮心清澈的眼睛靜靜的看向雪鷹,雪雁,綠茵和春纖,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她們。

    雪鷹堅定地迎向蓮心的眼光,堅定地回答:「雪鷹現在的主子是蓮姑娘,雪鷹聽從蓮姑娘的吩咐。」綠茵也跟從雪鷹,願意聽從蓮心的吩咐。至於雪雁,春纖也表示願意聽從黛玉的吩咐,蓮心看著她們,感激的笑了笑:「謝謝你們。」

    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姑娘說什麼呢?聽從姑娘的吩咐本來就是我們的應該做的。」

    蓮心淡淡的說:「以後他要是問什麼,你們就自己回答,就說我整天與姐姐待在一起,繡繡花,看看書,其餘的沒有了,知道了嗎?」

    雪鷹點頭答應:「我明白了,姑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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