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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年氏有喜 幾家歡喜幾家愁 文 / 昨夜蓮心

    最近的生活很平靜,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讓蓮心感到無聊。

    這天,黛玉正在教蓮心刺繡,蓮心學得非常認真,她幻想著有一天自己可以將它送給自己喜歡的人。蓮心一直認為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一些事情是一件很甜蜜的事,邊幻想他收到時的驚喜邊做事是幸福的。蓮心手頓了一下,自己該送給誰呢?蓮心苦笑,自己的良人在哪?

    雪鷹,綠茵這些天有些反常,連雪雁,春纖也一樣,總是欲言又止的看著蓮心,眼中藏著擔心。蓮心當成沒看到,照常吃飯,照常睡覺,天天面帶微笑。

    可惜卻讓幾人更加擔憂。蓮心異常認真的繡著荷包,荷包自古就是男女互相定情的信物,蓮心想知道這次的努力將換來什麼,是放手還是堅持?沒有人知道,蓮心自己也無法肯定。

    黛玉悠哉的看著書,偶爾指點一下蓮心的繡法。一切都如此完美,賞心悅目。

    蓮心忽然站起來對綠茵說:「哎呀,我忘了要跟林嬤嬤學習湯的,現在過去嬤嬤又要念我了。」蓮心苦著蓮,登登的跑出去。她回頭沖黛玉等幾人招招手,笑著離開了。

    等蓮心一離開,黛玉,雪鷹,雪雁,春纖,綠茵幾人都癱了。黛玉滿臉嚴肅的看著幾人,著急的問:「該怎麼辦了?如果妹妹知道年側福晉有了喜一定會傷心的。你們說該怎麼對妹妹說這件事情?」

    雪鷹道:「我想還是瞞著蓮姑娘吧。」

    綠茵:「這種事情能瞞多久?瞞到孩子生下來?如果蓮姑娘會因為年側福晉的事傷心,那瞞到那時候反而更不好。」

    黛玉歎氣:「我真不知道妹妹的想法,四爺對這件事又沒有說什麼,我們也不知如何對妹妹說?」

    雪雁有些不滿:「主子對蓮姑娘那麼關心,簡直是疼入心了,怎麼會」

    幾人還在繼續討論,卻沒有任何一人發現慘白著臉的蓮心,蓮心一人如遊魂般離開了竹園,她靜靜的窩在臨水軒,看著光禿禿的湖面。原來如此,他沒辦法過來的原因是因為他要照顧懷孕的妻子,那個歷史上他最疼愛的人。不用說其他的妻子,妾室,自己根本什麼都不是。

    雪鷹等不到蓮心回來,有些擔心的出來尋找。回到臨水軒,雪鷹好笑的看著睡著的蓮心,整個縮成一團。雪鷹放下心來,蓮姑娘還是一個孩子啊,她們都擔心過頭了,姑娘還不懂啊。抱著蓮心回房,雪鷹小心的將蓮心放在,蓋好被子,靜靜的退出去。

    蓮心悄悄的睜開眼睛,她望著雪鷹出去的方向,忽然淡淡的笑了。還有人是真心關心她的,她並不孤單。至於別的就讓它順其自然吧。蓮心又閉上眼睛任自己放鬆的睡去。

    雍王府裡喜氣洋洋的,四阿哥子息稀少,好不容易現在有了一個,大家都開心得不得了。

    那拉氏端著雞湯來到年氏的房間,笑著對年氏說:「年妹妹恭喜了,爺不知有多高興呢。」

    年氏嬌美的臉上現出了又羞又喜得神情,她輕撫著自己還扁平的肚子,輕聲說:「謝謝姐姐的關心。我也知道這個府上需要一個孩子,爺也是盼了許久的。」

    那拉氏笑著拍拍年氏的手:「是啊,爺現在只有弘時,等孩子生下來就有哥哥疼愛和爺的寵愛,這個孩子是有福的。」

    年氏卻擔憂的看著自己的肚子:「我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平平安安的長大。可我擔心連這樣也做不到啊。」

    那拉氏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她沉下聲音:「年妹妹這是什麼話?讓爺聽到了還不生出一堆事來。」

    看到那拉氏變了臉色,年氏也不敢再說什麼了。畢竟爺雖然寵愛自己,可誰都看得出來爺對那拉氏的尊重,那拉氏對於爺來說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可以相提並論的。年氏趕緊賠笑到:「姐姐不要生氣了,原諒妹妹的一時口誤吧。大概每個母親都如此吧,既期待孩子的到來又擔心有個好歹。」

    那拉氏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年妹妹以後說話還是先想想,你跟著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應該知道我們爺最不喜歡府裡鬧出什麼來的。」

    年氏笑著點頭:「妹妹知道了,以後斷不會如此了。」

    那拉氏這才重新展顏,她親切的拍拍年氏的手說:「年妹妹還是安心養胎吧,有什麼事情就派人說一聲。那雞湯對安胎很有好處,多少吃一些吧。」

    年氏點頭道謝,將那拉氏送到門口才返回。年氏看著那雞湯,揮手讓自己的貼身丫環翠兒端下去。

    翠兒瞭然的點頭,手腳麻利的端走。

    年氏問翠兒:「爺可在府上?」

    翠兒福了一下身,輕聲回答:「爺在書房裡,可是要過去看看?」

    年氏停了一會兒,搖說:「不了,爺的書房可不是人人都進得去的。」

    翠兒看了一眼年氏的肚子:「現在也不行嗎?」

    年氏哼了一聲,她撫著自己的小腹,冷笑:「就算整個府上爺現在最寵我,我也不是福晉啊。」

    翠兒有些不以為然的說:「爺對福晉可沒什麼感情,可爺對卻不同,整個雍王府誰不知爺對的寵愛呢。」

    年氏微笑:「翠兒,你不懂。這些年來爺除了去去福晉那兒,最多的就是來我這兒,可是誰能擔保有一天不會又出現一人比我更受寵呢?」

    翠兒安慰年氏:「不用擔心,等小阿哥出生了還有誰能威脅到你的地位呢?」

    年氏怔怔的看著窗外,她聲音忽然變得很輕:「翠兒,你知道嗎?我一直有種感覺就算爺在我這兒,他的心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我怎樣都抓不住它。」

    翠兒笑了:「怎麼自己嚇起自己來了呢,爺對怎樣我們這些下人看得最清楚了。爺比較清冷,對福晉尚且客氣冷然,對其他的侍妾就更不用說了,可有可無的。可爺對怎樣,還是捫心自問吧。」

    年氏也笑了,是啊,他對自己始終都是不同的,幾年來也不曾疏遠自己,反而比關心福晉還來得關心自己。年氏滿臉的歡喜,只要孩子生下來了,還有誰可以跟自己比?

    胤禛來到那拉氏的院子,走進去看到那拉氏正歪著身子半倚著炕看書。看到他進來了,那拉氏坐正身子笑著問:「今天怎有空過來瞧瞧?」

    胤禛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去看過她了?」

    那拉氏好笑的看著他:「爺要守心就過去瞧瞧年妹妹,你去了可比我有用多了。」

    胤禛有些煩躁,明明這是好事,他卻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不對。以前他要是有什麼事情只要看著蓮兒,抱著蓮兒就可以讓自己很快的平靜下來。可是現在他卻不敢去見她,不敢面對她清澈的雙眼,甜甜的笑臉。

    他在心中歎氣:「我今晚會過去看看她的,平時就勞你多費心了。」

    那拉氏點頭答應,知道他在煩躁什麼,輕聲勸道:「爺也不用擔心蓮妹妹,畢竟爺有自己的難處,蓮妹妹會理解的。再說了,蓮妹妹現在還是一個孩子,只要不說她又怎會知道?」

    胤禛有些無奈:「蓮兒雖然還是孩子,可她懂得很多並不是尋常的孩子。我總覺得她好像什麼都知道只是不在意罷了。」

    那拉氏想了想:「那妹妹應該更能體會你的心情了,其實你全心全意的對待她,能讓你放在心上的也只有她了,妹妹不會再怪爺的。畢竟對很多女子來說得到丈夫完全的愛根本不可能,爺已經很好了。」

    胤禛沒有說什麼,只是一人坐著靜靜的思考。那拉氏也不煩他,自個兒拿出看起來,等他自己做出決定。良久胤禛才回過神來,他站起來說:「先放一邊吧,以後我會跟她說的。」

    那拉氏目送他出去,久久不語,也只要蓮妹妹能讓你如此了。如果蓮妹妹不喜那孩子,爺會怎樣做呢?

    賈府這邊也不是很平靜。

    王夫人,薛姨娘,寶釵三人正在竊竊私語。王夫人一臉凝重:「那雍王府上的側福晉有了喜,這對元春來說可不妙啊。」

    薛姨娘拉著王夫人的手安慰她說:「姐姐快別這麼想了。那側福晉有喜不能伺候雍親王,對元姑娘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啊,只要元姑娘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定也可以懷個小阿哥。」

    王夫人還是非常擔憂:「妹妹你是不知道那個年側福晉有多受寵才如此說的。王府上有那麼多的人,王爺獨獨寵愛於她。年家也不是什麼大家族,那個年側福晉卻穩坐側福晉的位子,幾年恩寵不斷。可憐我的兒啊,公侯府的千金,大家閨秀卻只是一個妾室。」

    薛姨娘也歎了口氣:「姐姐也不必傷心,元姑娘是有福的,他日一定可以成為那人上人的。唉,我的兒啊,明明就不差卻因為生於商賈之家,也不知道以後能否找到一個好夫家?」

    王夫人拉過寶釵:「妹妹也不用擔心寶丫頭了,寶丫頭啊端莊有禮,將來也是有福的。」

    寶釵靦腆的說:「謝姨娘的誇獎,只是寶釵自知福薄,可是元姐姐不一樣,她年輕貌美,知書達禮,只要她引起了王爺的主意一定可以得到王爺的寵愛的。」

    王夫人喜上眉梢,她高興的看著寶釵:「看寶丫頭多懂事啊,也就只有你關心你的大姐姐了。我的兒可不比那年側福晉差,只要有機會一定可以的。」

    薛姨娘也笑著說:「那可不是?要不是得到了皇上的喜愛又則能賜給雍親王?」

    薛寶釵也點頭:「姨娘不用擔心了,元姐姐現在只是缺一個機會罷了。」

    王夫人半喜半愁得:「可我們到哪裡去找那個機會呢?」

    一時之間三人也沒了主意。寶釵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她一會兒看看王夫人,一會兒看看自己的母親,欲言又止。王夫人知道寶釵有了主意不敢說出來,她開口問:「寶丫頭是不是想想到了什麼?」

    薛姨娘也看向自己的女兒:「我的兒想到了什麼辦法?」

    薛寶釵看著王夫人卻不開口,王夫人皺眉:「寶丫頭要是有什麼就說出來不用怕,我們也是為了我的兒將來的富貴和賈府的將來著想。」

    薛姨娘也鼓勵自己的女兒說出來:「我的兒啊,有什麼你就說呀,你姨娘又不會吃了你。」

    寶釵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她嚴肅的看著王夫人:「姨娘,接下來我要說的您一定要冷靜。其實上次我偶然發現寧府的珍大哥哥與他的媳婦秦氏關係不一般吶。」

    王夫人彷彿聽到了什麼晴天霹靂,勃然大怒:「寶丫頭說的可是真的?」

    寶釵沉重地點頭:「**不離十了,寧府的人也曾懷疑過。」

    王夫人氣的臉色都變了:「那可是天理不容的事啊,他們好大的膽子啊。」

    薛姨娘趕緊勸她:「姐姐不要動氣了,這種事情可不能外傳啊。」

    薛寶釵也是慘白著臉:「姨娘快別生氣了,氣壞了自個兒只能讓我們擔心啊,都怪我,我應該瞞下去的這樣就不會惹姨娘生氣了。」

    王夫人拍著寶釵的手:「寶丫頭,這不怪你。他們怎可以做出這麼不知羞恥的事來?」

    薛姨娘也歎氣道:「那個珍大爺看起來也不像那種人吶,至於那賈蓉的媳婦那樣的溫柔嫻淑,怎會如此糊塗呢?」

    王夫人冷笑:「你沒看到她風流裊娜的模樣,整天打扮的像個狐狸精似的,一看就是個狐媚子。」

    薛姨娘小聲地問:「姐姐,這件事情該怎樣處理呢?」

    王夫人皺著眉頭,也有些頭疼:「他們是寧府那邊的人,我們也不能做什麼。」

    薛姨娘驚訝的說:「姐姐的意思是放任他們,不管這事了?」

    王夫人冷笑:「那怎麼行?放任下去將來不知還會惹出多少禍端來,可是一時之間我還真是沒有任何辦法?」

    寶釵看著王夫人,小心翼翼的說:「姨娘是決定處理嗎?」

    王夫人抬頭看向寶釵:「寶丫頭提起他們的事情來,難道這跟我的兒有關嗎?」

    寶釵微笑的說:「他們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了對賈府非常不利啊。」

    王夫人怒氣騰騰的說:「怎能讓它傳出去?那賈府的臉面往哪放?寶丫頭有什麼辦法?」

    寶釵鎮定的說:「姨娘,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個機會啊。」

    王夫人有些困惑:「機會?」

    寶釵點頭:「是的,我們可以給元姐姐一個機會又可以趁機處理掉這件事情,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王夫人也露出了笑意:「寶丫頭有什麼好方法呢?」

    寶釵看著王夫人和自己的母親,慢慢的開口:「聽說賈蓉的媳婦是抱回來養的,如果她的身世有很大的問題呢?大到會威脅雍親王呢?姨娘認為這對元姐姐是不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

    王夫人一聽欣喜不已:「是啊,這樣一來我兒大義滅親一定可以給王爺留下很好的印象。」

    薛姨娘開口道喜:「沒想到這樣一件醜事既然可以轉化成天大的好事啊。姐姐這下不用擔心了,可惜我們怎樣做呢?」

    王夫人撇了薛姨娘一眼:「妹妹糊塗了嗎?我們悄悄的告訴尤太太,別看尤太太平時不管事兒,遇到這樣的事情她還不整死那蓉奶奶?」

    薛姨娘輕拍雙手:「高啊,這樣一來我們什麼事情也不用做了,只要等結果出來就行了。」

    王夫人滿臉慈愛的看著寶釵:「寶丫頭可真是你元姐姐的貴人吶,比我那寶玉不知強了多少,妹妹有福氣有這麼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又會幫忙理家,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媳婦啊。」

    薛姨娘笑著說:「也是姐姐看得起,她一個姑娘家能做什麼?」

    寶釵也紅著臉,低頭不說話。

    王夫人越看越滿意,別有深意的看著寶釵胸前的金鎖,微微的笑了:「寶丫頭將來啊必定會找一個可以配的上金鎖的良人,該是你的跑不掉的。」

    薛姨娘一聽大喜:「希望如此,我現在就擔心我的這個女兒,只要她是好的也就放心了。」

    寶釵羞紅著臉沖薛姨娘喊了一聲:「娘,您對姨娘胡說什麼呀。」

    王夫人拍拍寶釵的手安慰她說:「你娘只守心自己的女兒罷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寶釵也安慰王夫人說:「姨娘不用太擔心元姐姐了,元姐姐一定會過得很好的,您要是擔心過頭壞了自個兒的身子不適存心讓元姐姐過不去嗎?」

    薛姨娘也勸王夫人:「姐姐就放心的,大姑娘生來就是一個享福的人,注定了今生的榮華富貴,別人可是求都求不來呢。」

    三人都互相吹捧著,氣氛一時非常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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