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從那天的情形上看來,那些家丁下手也太過狠毒了,就憑那麼多虎背熊腰的人,完全能夠將張弓制服,而不用傷害到他的性命的。
也罷也罷!一切都是過眼雲煙,這世事如果真的到了要琢磨透徹的時候,恐怕也是我應該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了。
「郡主,王妃身邊的韻嬋姑姑過來了,怕是要請郡主過去用飯的。」
淺淺順著影翠的視線看了看,蒼白的臉蛋輕輕的點點頭。
王妃一個勁的給淺淺夾菜,淺淺的碗裡面都已經快要堆不下了,王妃有嫌不夠的樣子。
一邊不住的說道:「這個鮮嫩鮑魚絲是皇太后親自賞給我們王府的,最是大補,正合適你這個時候吃,你的身子太虛弱了,要好好的滋補一番才行。」
「謝謝娘。」
淺淺沒有太多的話,只是禮數周全,這其中的感情卻是少了很多了。
王妃擔憂的看著淺淺,外面的流言蜚語,最受到傷害的,還是王妃本人,而這一切,幾乎又是王妃一意孤行才有的結果,見到淺淺蒼白的臉色,她更是滿臉的內疚。
「兒啊!真是苦了你了,從小就不在為娘的身邊,好容易能夠享一陣子福了,偏偏又出了這一檔子事情來,真是叫娘好心疼啊!」
她今天沒有自稱「母妃」,而是順著淺淺的習慣稱呼「為娘」,已經是做了巨大的讓步了,淺淺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她微笑著看著王妃,說道:「母妃,你不用太過自責,都是孩兒不中用,這才沒有這個福氣。」
王妃指的不過是那些前來提親的人現在都一個個的躲還來不及,這孩子的婚事怕是要高不成低不就了。
而她不知道,這正合了淺淺的意,那張公子有意無意見的舉動,倒是遂了淺淺的心意,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不過你放心好了,做母親的哪裡不會為自己的孩子打算的,等你好一陣子之後,母親再給你挑好的,憑你嫡出郡主的身份,那些人還敢不將你放在眼裡不成?」
淺淺放下了筷子,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王妃,更加顯得那一張臉真是蒼白無比,連嘴唇都沒有了一絲的血色。
「母妃,您要是真的為我好,這件事情就讓他過去吧,順其自然就好了。」
一句話叫王妃噎住了,看淺淺的樣子,真的不像是不認真的,這孩子表面上是很柔弱聽話的,骨子裡面卻自有一種桀驁不順的意味,再加強逼得緊了……
王妃不敢往下面想下去了,忙笑道:「不說就不說了,我們接著吃菜吧!」
這些特意佈置好的美味佳餚,淺淺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勉勉強強的吃了幾口,便起身告退了。
淺淺走了之後,王妃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對身邊的韻嬋說:「我怎麼感覺到這孩子一病,竟然變化很多了。」
韻嬋忙上前遞話,道:「主子放寬心,也許郡主是因為病還沒有好全,這才衝撞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