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很長時間大雨的天氣也是伴隨著今天的晨曦緩緩的停了下來。一抹淡淡的陽光也是破開了那厚厚的烏雲,照射在了這久違的大地之上。
隨著那代寒月的聲音落下,那群浩冥宗的人馬皆是默默點頭,沒有發出其他的半點異響。
看著對自己命令還算是令行禁止的模樣,代寒月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一揮,率先帶頭衝進了森林之中。
樹林之中,在那帶寒月等人消失之後不久。木子堅的身形也是詭異的出現在了一顆大樹幹之上,望著前者等人消失的地方,臉龐上浮現一抹詭異笑容,低聲道:「人若是貪心不足,總是會遭報應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總是習慣了當螳螂,難不成真以為沒有了黃雀的存在?呵呵…」
「終於是出來太陽了啊?」抬頭看了看那散發這光芒的太陽,木子堅輕輕一笑,身形飄下大樹,然後化為一道黑影,竄進了森林中,再次跟上了那代寒月一行人。
在木子堅的身形飄忽在森林之內,將近五六分鐘之後,忽然也是減緩了速度,身體隱藏在一棵大樹後,微微偏頭,將目光投了出去,看著眼前的一切。
目光之中,在間隔其僅僅幾十米之外的一處空地上。幾十名滿身血腥氣息的浩冥宗人馬,正圍成圓圈之狀,將幾位一身披青紅相間袍子的人給圍在其中,看那滿地的狼藉以及他們身體上的傷痕,明顯在先前的那短暫時間中,雙方已經火爆交戰了。
突然一聲爆響,一旁的一個戰圈也是將木子堅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三道人影彼此交錯而過,手中鋒利武器攜帶著凶悍勁氣,狠狠對劈。偶爾天力落空,旁邊的巨石或者大樹,便是直接被攔腰斬斷,或者直接變為隨風而逝的齏粉。由此便是能看出,雙方可是在真正的進行生死對搏,沒有半點的切磋之意。
「這也太沒風度了,見了面連話都不說就直接開打?」掃過狼藉的空地,瞥了一眼那兩處小戰圈,其中的一位身著青紅相間袍子的中年人,就一定是浩冥宗人馬嘴中所說的那個天皇級別的強者。如若不然,絕對享受不到兩位浩冥宗長老的嚴正以待。
「這些水火宗的人,沒有金山銀海莊的那些人經打,太脆了!」在木子堅心中嘀咕時,那滿身血氣的浩冥宗一方已經再度開始了進攻,撲鼻而來的血腥氣息幾乎令人作嘔。而在那幾十把明晃晃的血刀之下,水火宗的幾個人,雖然那兩名天王級別的依然咬牙堅持著,但其氣息也是越來越紊亂,身體狀況狀甚是淒慘。
「咻咻咻!」幾道破風的聲響忽然響起。
閃著寒芒的冷箭忽然從一旁暴射而出箭攜帶著濃郁的血氣,閃電般的狠狠插進一名天王級別強者喉嚨處,其上所蘊含的巨力,直接是讓得箭身從後者喉嚨穿透而出,最後死死的釘在一處樹幹上尾急速擺動。發出蹦蹦的聲響,鮮血順著箭身緩緩的流在了樹幹之上。
目光順著冷箭射出方向掃去,原來那出手之人,竟然便是手持特大號連弩弓的帶寒月。此時,在擊殺了一名天王級別的強者後,他再度舉弓指向另外一名天王。
看著那閃著精光的大弓,一看就不是凡品。竟然是可以憑借天王初階的實力,一擊得手殺掉那天王巔峰的強者。這些宗族子弟,果然一個個的肥的流油。隨隨便便竟然是就可以拿出這麼一把絕世好弓。
瞧得那帶寒月長箭指來,那名天王階別的強者也是臉色大變。體內天力瘋狂的翻湧,轉瞬間便是在體表凝聚出了一副有些精美的防禦型天力鎧甲,從這天力鎧甲來看位天王級強者的實力,恐怕也在天王級別的巔峰,甚至再往前邁一步就可以踏足天皇那個神秘的境界。()
「哈哈,真是笑話,憑這破天力防禦天技就想擋住我的代氏連弩?」瞧得那天王級強者的舉動,那代寒月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弓成滿弦,手指一鬆,被土黃色能量所包裹的長箭暴射而出為一抹黃光,猶如閃電一般,狠狠的與那天力鎧甲碰撞在一起。頓時,令人牙酸的尖銳摩擦聲響便是響了起來。
尖銳的聲響並未持續多久,是噶然而止。因為那長箭,竟然直接將天力鎧甲穿透出了一個細小孔洞。長箭,則是從孔洞中進了那名天王級強者的喉嚨,隨後後者眼睛緩緩的空洞的下來,也是靜靜的站在了那裡再不發出半點聲響。
淡漠的望那軟倒在地的天王級巔峰強者,帶寒月再望一眼被這兩名天王級強者臨死反撲,擊殺了將近十名的浩冥宗精銳。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這些浩冥宗精銳培養起來可是不易的啊。這些人,才是浩冥宗的立足之本啊!
「不過有那件寶貝作為補償倒是也不算虧了。」心中嘮叨了一聲,帶寒月這才好受了一點,偏頭冷冷的望著另外兩處被兩名長老拖得動彈不得的那個水火宗天皇級強者,淡淡的道:「嘿嘿,還是你自己將連環龜背護心交出來吧,我留你個全屍。如若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色陰沉的將面前的兩名天皇級強者對手攻擊閃開,那位被圍在中央不能動彈的老者也是聲音嘶啞的道:「跟我水火宗做對,你們浩冥宗會後悔的!」
「呵呵,是嘛?」
冷聲笑了笑,代寒意受中弓箭微擺。指向另外一名早已經嚇得雙腿發抖的水火宗之人,箭尖血氣暗蘊。眼瞳在此刻緊縮而起,某一刻,終於是尋出了那個人由於恐懼所露出的破綻。繃的一聲,手指一鬆,血箭暴射而出。瞬間之後,那名水火宗強者胸口處,便是被一支長箭狠狠射進。
「水長老,你快走啊!」
那名水火宗的強者倒也凶悍,饒是被帶寒月的冷箭射成重傷,嘴中鮮血不斷吐出。卻還是一把丟了手中的武器,瘋狂的著子身體上傳來的劇痛,猛地的向著圍著水火宗那名天皇強者的浩冥宗兩人撲了過來。雙臂,死死的纏著後者,臉龐猙獰的大喝道:「水長老,快走啊!」
「哈哈,一起來啊!」瞧得被自己拖著的兩名天皇強者,那個人的臉上也是浮上了一抹猙獰的瘋狂之色。
站在一旁的代寒意,瞧得那臉色忽然詭異的水火宗強者,當下臉色一變,急忙喝道「代狐長老快退,那傢伙要自爆丹田了!」
「彭!」
就在代寒月的喝聲剛剛落下,那名水火宗的強者轟然爆炸。爆炸的強橫能量波動,直接將附近地面掀去了將近半尺泥土,旁邊的樹木更是直接變成了帶著些許木屑味道的木粉。而那名浩冥宗的天皇強者代狐,也是被炸得衣衫襤褸,皮開肉綻。
「真是特麼的豈有此理!那傢伙難道連靈魂都不要了?」話說自爆丹田,死後連靈魂都不會存在的。瞧得那有些狼狽的代狐長老,代寒月一聲怒罵,手掌一揮,陰冷道:「浩冥宗全部人馬聽令,圍殺水火宗!」
「從命!!」隨著代寒月的命令落下,那還剩餘的二十幾名浩冥宗人馬,手中血跡未乾的長刀再度豎起,然後帶起滿身血腥氣息,對著那為水火宗強者圍殺而去。
看到狼狽的代狐,帶寒月也是一馬當先跟著自己身前的那名天皇強者緩緩的向著水火宗之人圍了上去!
正面有著一名天皇強者牽制,週身還有幾十名實力強橫的浩冥宗人馬偷襲,並且還得暗地小心場外的代寒月的冷箭。在這般極端分心之下,那位水火宗的天皇在僅僅堅持了幾分後,便是被另一位浩冥宗的長老逼出破綻。雖然也是拚命反擊,讓得那那位浩冥宗長老也受傷不輕,可他卻是被後者那狠狠的一掌,徹底的打得昏死了過去。
「呼呼。」
捂著胸口,那代成老長也是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吐出一口鮮血。看了一眼那僅僅只剩下十來名的浩冥宗精英弟子以及有所傷勢的代狐長老,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這些水火宗的人也這般悍不畏死,如果那金山銀海莊的人馬也如這般的話,今日搶奪培嬰丹那會兒絕對不會那麼輕鬆。
瞧得那水火宗的強者終於昏迷,場外一直拉著弓弦的代寒意這才鬆了一口氣。手中弓箭隨手掛在身上,快步走上前來,隨手從地上散亂著的長刀胡亂抽了一把,然後滿臉猙獰的砍在那水火宗強者的脖子上,徹底的將他的生機結束而去。
刀尖順著衣服輕佻,將其肩上背著的一個包袱挑了起來。刀鋒旋轉,一股距離猛然抖動之後,臉龐上湧上一抹難以掩飾的狂喜,手掌一晃,意見亮晶晶的金色鎧甲,出現在了手中。
「哈哈,連環龜背護心,終於落到我手中了啊!等回到浩冥宗之後,稍微改一改,穿在身上。就算是天皇強者,又能拿我如何?哈哈!」緊握著金色開價,代寒月忍不住的仰天狂笑。得意之色,無以言表!
就在那代寒月失態狂笑間,一股吸力猛然憑空出現。那金色的亮甲瞬間飛掠而出,最後被一隻白芷的修長手掌,隨意接住。
「呵呵,多謝代少宗主一番苦工了。不過這東西,還是在下幫忙保管比較好。對了還有這兩顆培嬰丹!」
一處樹幹上,一襲黑袍詭異閃現。消瘦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在他的手掌上,那件金色的兩家,正在日光照耀下,反射出淡淡光澤。一隻玉質的盒子也是靜靜的出現在那個青年的懷中,露出了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