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陰,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金山銀海莊也不是吃素的!」看著那飛掠而來的代陰,晨墨也是咬著牙眼神陰森的說道。
對於晨墨的回答,那一臉陰氣的代陰似乎也是早已料到。隨即一聲冷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嘿嘿…。動手!」
「哼哼…。難道我交出培嬰丹你就能放我們離去不成?真當我是三歲的孩子不成?」
對於那代陰的陰森喝聲,那位晨長老沒有絲毫遲冷冷的回道。臉色陰沉的一聲厲喝。雄渾綠色天力自體內暴湧而出,強橫氣場,直接是將附近地面的樹葉雜物,震得盡數倒射而出。看其這般氣勢,實力恐怕已到了天皇高級,最起碼也是天皇七八級的層次。
隨即在他的這道喝聲下,其身旁將近十幾個金山銀海莊的強者,也是面色決然的拔出武器,天力迅速自身體內抱擁而出,一縷縷顏色各不相同的強悍天力,在體表循環遊走,最後猛然爆發出恐怖能量波動,對著周圍那些圍殺上來的人衝擊而去。
金山銀海莊這個老牌的大陸勢力和新起的浩冥宗,在大路中央,狠狠對撞。一股能量漣漪自接觸處,猶如波浪一般,暴盛而開。在大戰開始時,周圍樹木樹上的飛禽走獸也是驚作飛散,唯恐被避之不及的能量擊成肉泥。
陰狠兇惡的浩冥宗人馬,見狀也是放下了手中的弓弩,揮動著隨身攜帶的開山刀,刀刀狠厲的劈向了迎上來的金山銀海莊人馬。充滿血腥煞氣的開山刀,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只是刀刀凌厲直取要害。而那金山銀海莊的強者,也是陰沉著臉,丹田之內的天力運轉到極致。奮力的和迎上來浩冥宗的人馬硬碰硬的對抗著。只不過,由於實力和人數的原因,金山銀海莊一方的人馬也是不斷的倒下。
浩冥宗的強者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專職殺手,不僅僅實力強橫,而且對殺人這一行當訓練極為有素。在對抗的時候,雖無巨大聲響,可卻暗蘊生死血拼。時不時瞅一個對方的鬆懈空檔,便是有著利器刺進神體的那道細微悶響,旋即鮮血飛灑。人影抽搐著,跌倒在一旁的路上。
晨墨看著那一臉信心十足的代陰,此刻面色冰冷,手持一把金色長劍,金色劍光的每一次急速閃動,都是會自一名浩冥宗弟子的脖子處淺劃而過,然後帶起一道血痕以及噴薄而出的鮮血。而他卻衣抉飄飄,很有一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味道。
那個山坳裡面,屍體逐漸堆滿,其中大多數都是浩冥宗的人,當然其中也並不泛金山銀海莊的。然而不管晨墨長老如何帶人衝殺,那彷彿催命一般的山坳中都是有些源源不斷的浩冥宗人馬衝出,將他那想要突圍出去的念頭打破而去。
眼冷漠的一劍洞穿一名血宗戰士胸膛長老眼光速度掃過四周,心頭略沉的發現,原本將近二十位的天蛇府強者得此刻,竟然已經僅僅只剩下八人。
眼神微微閃動,手中金色長劍對著身後暴刺而出。將一名想要偷襲而來地浩冥宗人馬喉嚨洞穿。肩膀微微一震,一對由綠色天力凝聚而成地雙翼迅速浮現而出。腳尖輕踏地面,其身體便是猛然拔升天際。然而她剛欲轉身逃離此地的時候,一道紫色的影子突兀自其上空閃掠而過。旋即一道陰寒地磅礡勁氣,自天空暴壓而下。沿途由於勁氣過於強橫,竟然是使得半空中響起了一連竄地音爆之聲。
感受到頭湧來地磅礡勁氣,晨墨也是臉色微變。雙掌上抬,掌心間綠光大盛,自上而下,將整個身體都是包裹其中。
「金鎖銀鏈甲」晨墨一聲大喝也是渾身一震,將一招防禦型的天技施展到極致。
「砰!」
陰沉而磅礡的勁氣降臨頭而下。狠狠地砸在晨墨身體上地那閃著金銀兩色的綠色光罩之上。後者一陣劇烈顫抖,片刻之後終於是禁受不住這等轟擊。隨著一道細微聲響空炸裂,而其中地晨墨也是發出一道悶哼聲響,臉色瞬間蒼白了許多。
「哼哼!晨墨長老,你還真是不識趣。本長老說過,今天,不留下培嬰丹誰都別想走!」天空之上紫影閃動,神體背後一對如鮮血般地天力雙翼。極為地刺眼,雙翼扇動時。甚至都能隱隱聞到風中地血腥味撲面而來,一股惡臭的感覺更是讓晨墨心中氣血一陣翻騰。
「嘿嘿」代陰陰森笑著。沒有再給晨墨任何喘息地機會。背後閃著血芒的綠色天力雙翼振動。身體猛然俯衝而下,宛如一頭看見獵物地蒼鷹一般,眼神銳利充滿殺意。
看著那迎頭撲來的代陰,臉色蒼白的晨墨也只得恨恨一咬牙,抽劍迎了上去。由於其體內天力的全速運轉,凶悍無匹的綠色天力直接導致週身的空間都是發出了細微的波動。看來,為了能夠從天皇級別的代陰手中逃生,這位金山銀海莊的長老,已經是將己身實力發揮到了極限。
趴在草叢裡面的木子堅,望著下方道路中的殘酷死戰,再小心的看了一眼天空上那幾乎是成一面倒的戰勢,也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喃喃道:「看來今天那金山銀海莊的人,今天想要逃生的機會很小啊
「應該是沒有逃生的可能,那浩冥宗能夠沒有驚動任何勢力的將大部隊埋伏在此,定然是花費了不少心機。就算那金山銀海莊的人再如何謹慎,今日也定是難以逃脫啊。」蒼老的聲音也是在木子堅的心底緩緩的道。
「他們嘴中的培嬰丹估計不僅僅是只有金山銀海莊一方有,既然知道了培嬰丹的消息,浩冥宗不會不親自去奪一顆的,現在的事情顯然就是貪心不足,還想把金山銀海莊的那顆也搶過來。」木子堅目光掃過下方的戰場,那裡,一個面色陰柔的男子正手持一把血刀,滿臉猙獰的將一名金山銀海莊的強者砍成兩截,而在他身旁,兩名老者不管如何,都是沒有離開他週身一米的位置,死死的保護著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嗯,據我的感知,那個青年的身上也應該是也有著一枚培嬰丹。看起來那個青年在浩冥宗的地位還不低,保護他的那兩個人竟然都是天皇級別的強者,雖然僅僅是剛剛踏足天皇的強者!」磅礡的感知力席捲而出,隨即蒼老的聲音也是緩緩的在木子堅的心頭緩緩的道。
木子堅微微點了點頭,輕歎了一口氣。只得壓下心中的許些急躁,安靜的關注著下方局勢的發展。看起來那培嬰丹也絕對是好東西,如若不然怎麼會引起如此血拼?既然是好東西別人喜歡,木子堅也自然喜歡。
浩冥宗的人雖然多,不過金山銀海莊的那群人,明顯單個實力要較勝前者一籌。只是頂尖實力略遜一籌。因此,雖然身上佈滿了傷痕,可依靠著默契的配合,看似快要被對方徹底屠進,可卻始終支撐著不被衝垮。
不過地面上雖然苦苦的堅持著,可天空上,晨墨以天皇中階左右的實力,卻根本不可能是天皇巔峰級別的代陰的對手。而且後者身法快捷得堪稱鬼魅,僅僅方才交戰不到十回合,晨墨那蒼白的臉色,便是越加慘白。
「死去吧!」代陰大喝一聲,兇猛的一招右使對著晨墨施展而去。
「噗…」再次在半空中被迫被代陰硬轟了一掌,那自手掌接觸處湧盛過來的強橫勁氣,直接是讓得晨墨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急退。而那代陰也是嘴角浮起一抹陰笑,更是趁著一擊的手,緊追不捨,看樣子殺心已起,絕不留根。
看著那窮追不捨的代陰,晨墨急退間,也是狠狠的攥了攥拳頭猛然抬頭,臉頰此刻卻是佈滿猙獰,大手一晃,一隻碧綠的石質盒子便是出現在掌心中,厲聲尖喝道:「陰老雜毛,你要是再敢過來,老子就當場要這培嬰丹變成粉末!既然你不想讓我們金山銀海莊得到,南泥也休想得到!」
「是嘛!?」代陰前撲的身形然釘住,隨即陰測測的望著晨墨,陰笑一聲緩緩的道:「你若是敢毀了培嬰丹,本宗就廢你丹田,然後將你鎖在我浩冥宗,放在豬圈裡面飼養,然後給公豬灌上春藥,看你的好戲,你說我是做也做不出來?!」
代陰皮色詭笑,平緩的語調,所吐出來的語,卻是惡毒得令人渾身發寒。如此惡毒的想法!!
閉上眼睛,想想那種生如死的下場,饒是以晨墨的定力,也不由得有些變色,握著裝有培嬰丹的手掌,更是忍不住的顫了顫。
在晨墨被代陰這惡毒話嚇的略微有些分神的時候,那代陰身形猛然一顫,竟然是詭異的憑空消失了去。
在那代陰的身體剛剛消失時,晨墨便是立刻驚醒有所察覺。當下臉色猛變,然而其還來不及後退,一道有些模糊的紫色影子影便是在其面前浮現而出,一隻如閃著綠芒帶著些許血腥味的手掌暴射而出,最後狠狠切在了那晨墨的臂膀之處,頓時,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響,憑空響起。
「嗷!…」
臂膀和手臂的鏈接之處傳來的劇痛,直接是讓得晨墨忍不住的發出一道淒厲尖叫。那手掌中的石盒子,還來不及收回,便是被代陰閃電般的奪走,然後一掌震退晨墨狂笑著急忙後退。
後退之時,一臉驚喜的代陰也是迅速的打開了那個搶過來的石盒子。頓時一道柔和的光線射出,一個如同縮小版的嬰兒般的彈丸也是靜靜的躺在那裡。見狀,他臉龐上的得意與狂喜越加濃郁,快速合上盒蓋,然後對著下方還在鏖戰的陰柔青年投擲而去,大聲道:「寒月,帶著它先撤,代成、代狐兩位長老,護送少宗主回咱們浩冥宗!這裡由本長老來解決萬萬不可出什麼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