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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ま二、宇文軼事(上) 文 / 余姍姍

    說到這裡,宇文綦笑了笑,低沉輕柔的嗓音淡淡的:「朕走了。」

    而墨今恬靜的睡臉漾著淺笑,好似做著美夢。宇文綦又看了會兒這才起身離去。

    邊陲小鎮城外,聞人烽昀牽著馬等候著:「請皇上示下。」

    宇文綦又轉頭看了看邊陲小鎮,說道:「回軍營。」

    兩人快馬加鞭的往軍營趕去,在獵獵風中宇文綦又想起初次見墨今的那一幕。

    當時的她乖巧的低垂著頭,好似沒有半點性格,處處透露出年輕稚嫩的氣息,誠如所有十幾歲的小姑娘般。但是聞人家出來的子女到底是教育良好的,漣貴妃、墨今不論是前者的圓滑還是後者的拘謹一樣都是懂禮節,挑不出毛病的。

    而後,宇文綦順著漣貴妃的意思在幽蘭浴間見到墨今,少女的**是吸引人的,美好的事物誰都喜愛。宇文綦眼裡欣賞著心中也頓覺有些好笑,笑漣貴妃的故作姿態、故弄玄虛,以她對宇文綦的瞭解當然知曉這一番安排斷不會直接安排到床上的,如果宇文綦當真是好色之徒,怕宮裡早有絕色佳人興風作浪了。

    不過這一次,墨今卻給宇文綦留下了印象,也算是有了第一步的成功。

    宇文綦在御書房提筆將眼中墨今映入畫中,再交代文權送去表示心領漣貴妃的一番美意,文權臨去前,宇文綦卻突然說道:「聽說你認了個義子?」

    文權大驚,撲通的就跪下了:「皇上恕罪,奴才也是……也是看他乖巧聽話!」

    「呵呵。」宇文綦笑道:「朕並非有怪罪之意。有一宮女名喚公伯芸,這你也認識,她辦差如何?」

    「這……」文權嘀咕著怎麼皇上突然問起公伯芸,平日裡此女謹言慎行、辦事麻利,可皇上又是如何得知的?

    宇文綦又道:「這公伯芸啊,一直沒有跟任何一宮的主子……」

    文權又是一驚,看了看手裡的畫又連忙抬頭看去,心裡有些恍然:「回皇上,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

    果不其然,漣貴妃在文權送畫之時問他要兩個可信的奴才,文權自然將宇文綦提及的歌舒梵與公伯芸說出。以他在宇文綦身邊當差幾年的經驗,宇文綦是斷不會隨便問起某個人的,而這一次他突然一連問起兩個奴才……歌舒梵是文權的的義子,文權自然瞭解。可是公伯芸這宮女平日裡話不多,辦事倒是很快,卻很少有人注意到,若不是宇文綦提起,文權還真忘記有這號人物了。

    於是文權心中繞了一圈,頓覺公伯芸八成就是宇文綦的親信。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按照皇上說的辦準是沒錯的。而歌舒梵為人細心老實,公伯芸就乖巧機靈,這兩人辦起差來倒是搭配得很。

    沒過多久便生了琉玥在侍寢當日得罪聖駕之事,雖然裡就只有東西被撞到、被摔碎的聲音,卻無外界傳的那樣宇文綦破口大罵之類的。

    不過宇文綦大步離開宮房後,文權跟上去沒多久,就聽前面的宇文綦了話:「今兒的事別人愛怎麼說就隨他們,若是有人問起你,你只管照傳言的去附和。」

    文權心裡不解,卻也不敢問。

    之後宇文綦倒是又問起文權春華宮另一才人寶才人,是否便是兵部尚書之女,文權照實答了心中還以為宇文其實對此女有興趣,可是卻也遲遲未見翻牌子。

    這一日公伯芸來報說是墨才人在明雪宮有一書房,甚是雅致,文權轉告於宇文綦,他當下一聽便來了興致,就只帶著文權往明雪宮去了。

    文權見到公伯芸竊笑著,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小心點別太顯露。這公伯芸的小心思文權當然看出來了,八成是在給她主子製造機會呢。

    果然宇文綦在書房中卻是呆了許久,但是不知怎的臨走前臉色卻不是很明朗,文權也納悶兒著,這墨才人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吧。

    而後沒幾日,公伯芸又來匯報,說是墨才人在春華宮受氣一事表現的容忍有大量,宇文綦聽後笑了笑:「好。」

    當時的琉才人身上疑點頗多,以她家中勢力又怎可允許她隨意接觸男人?更何況是侍寢之夜還對宇文綦坦白心有所屬呢,這其中八成有內情。而寶才人既然身為兵部尚書之女,有了這層關係宇文綦才遲遲沒有翻她的牌子。

    經過一番探訪之下,宇文綦得知寶才人、琉才人、毓才人在民間曾經感情頗為深厚……

    而後,趁著這日宇文綦得知寶才人、毓才人與墨今相約在檬緣宮,他便更有了將此事一探究竟的念頭。聽守在門口的公伯芸說三人才結拜,宇文綦一笑,便叫人通傳。

    這一次再見到墨今卻現此女仿若又不一樣了,次見到的拘謹、浴池內的毫無防範、書房中的小心措詞,到如今似有了些少女般的羞怯,宇文綦禁不住以手指滑過她手心逗弄一番,卻惹來佳人惶惶不安的抬頭迎視,甚是有趣。

    而這寶才人倒有點像他父親兵部尚書那般沉得住氣,遲遲未得侍寢便處處與嬪妃們交好,還能在聖駕面前不驕不躁,確實該多加留意。

    幾人在毓才人的提議之下來到裕華園,宇文綦先是目睹了憐賢妃自編自導自演的好戲,再來便又欣賞到心思深沉的寶才人故意劃破腳面的戲碼,當真是有趣得緊。

    不過最令宇文綦好奇的並非是此二人的明爭暗鬥,而是毓才人的表現,彷彿太過無所謂了,這本不像是一位剛剛得寵卻遇到危機該吃吃小醋的樣子。

    這一天,宇文綦順了墨今的安排寵幸了寶才人,反而對墨今的心思有了更一步的瞭解,看來這中間最能忍的該是此女。

    翌日,宇文綦叫來文權去繼續查毓才人、寶才人的事,果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

    原來毓才人早就暗中與憐賢妃搭上線,這裕華園的安排巧是巧的,可若不是毓才人提議到此一遊,憐賢妃就是彈琴談的再好,宇文綦也是聽不到的。

    宇文綦很是奇怪毓才人究竟圖個什麼,如今她正得寵卻何以要故意給憐賢妃製造機會呢?還是說此女是想借此引起寶才人跟憐賢妃的不合?很快文權又查出這毓才人恐怕有點問題,早年毓才人在家中就有生過與婢女過分親近,而後婢女又被轟出侍郎府邸的事,文權派人找到此女一問才知毓才人與一般女子喜好有所偏差。

    宇文綦一聽之下便明白了,原來毓才人故意接近憐賢妃除了是要借她手對付寶才人以外,也還有出於對男子的厭惡而不願意侍寢的緣故,所以才會為其製造機會。

    不過想來此女卻萬萬想不到會有墨今棋高一著,反而為寶才人製造了次侍寢的機會,而憐賢妃的琴算是白彈了。

    不過墨今也不算是個省心的主兒,聽公伯芸說墨今屢屢深夜外出,原來是對一蕭曲產生了好奇。

    沒幾日漣貴妃突病,墨夷炘去問診。

    宇文綦到訪之時恰好遇到墨今與他,等墨夷炘告退後宇文綦便就深夜出遊一事警告了墨今。此次再度見到墨今,卻現此女更有了不同於以往的一面,或許是成長了,或許是進步了,也或許是有了其他領悟。

    先前他對墨今下棋處處避忌一事有了警告,果然墨今領會到還適時的化解了,並奏了《清晨》一曲,仿若脫不少。宇文綦突生逗弄的念頭,很想看看墨今如此恭順有禮之女子若是犯慌該是何種面貌。

    果然,墨今到底是十幾歲未經歷過男子的調戲,宇文綦稍有動作她便會面紅耳赤。宇文綦突然現此女甚是有趣,到更來了興致。

    兩人談起花草之事,宇文綦又講出在民間的見聞,墨今聽的入神。宇文綦邊講邊觀察此女,現她似乎對民間頗有興趣,就如同當日他出訪民間一樣,不是以瞧不起的態度而是抱著求學問的想法。

    在交談中宇文綦很快就現墨今在面對他的時候,有些羞澀、有些大膽直言,這種矛盾的表現很有趣,於是他故意在竹林戲弄一番,果然墨今就算是再恭順也忍不住慌張的跳來跳去。宇文綦看的是興致盎然,並在心中下了以後也要好好逗弄的心思。

    很快,墨今的侍寢之夜便來到了。

    宇文綦對於自己有些雀躍的心情難以解釋,但是卻有種衝動。於是他早了一會兒到達明雪宮,恰好見到美人衣衫不整的一幕。

    雖然墨今與芒月的這場戲很蹩腳,但是宇文綦卻看的興致盎然,深覺墨今此女有趣得緊。她明明知道會被看穿,卻還要做了這場不足以被追究問罪的戲,讓他責怪也無從責怪,著實有些聰慧。

    這一夜宇文綦流連忘返,佳人在懷更是難以入睡。

    而墨今再一次暴露了自己的小性子,抓傷他的背著實疼了好幾日。宇文綦心裡樂呵著……突然間很慶幸能挖掘出她的小脾氣,而尚有繼續挖掘的念頭。

    而後幾日,宇文綦處理政事累了便會想到找墨今逗逗悶子、尋找樂子,突然覺她比戲台上的戲子都更會演戲,而墨今偶爾冒出來的傻氣、慌張倒讓宇文綦著實開心了好一會兒。

    不過毓才人演戲倒也到位,知道宇文綦來了明雪宮便追了來。宇文綦一向到文權查到的事,便有些心煩,於是說了句:「鬧心。」

    這漣貴妃是識大體的,賢妃是有些驕縱的,雎鳩宥更是善於掩飾自己,到是墨今反而顯得時而聰慧時而少根筋。宇文綦一閒來無事便有了將其耍弄一番的興致。

    宇文綦突然很想看看若是墨今受寵的事被傳得人盡皆知,她該會如何做?

    因此他刻意又是賞賜又是恩寵,對於剛升到充媛的墨今來說,是太過了卻也成功的引起了各宮的猜忌。不過宇文綦怎麼都沒想到墨今會把重點引往芒秋宮。

    宇文綦有些不悅有些燥意,甚至是犯愁的。

    雎鳩宥那邊是暫時動不得的,但是這事不能說破。因此他便連下了聖旨跟口諭,讓墨今明白會轉移眾人的視線明哲保身不見得是最高招的,尤其是若是轉移錯了視線反而對己不利。

    墨今是聰明人,但畢竟是少了在宮裡行走的經驗。她就彷彿是未開採的璞玉,若是不敬雕琢很難自己展現才華。所以墨今就算聰慧過人,也是需要有人及時點一點,指一指明路的。

    果然,經過宇文綦這麼一擒一放,墨今是服帖多了,也圓滑了不少。

    而後墨今屢次接觸了墨夷炘,宇文綦明知道卻不點破。

    其實他很想看看陸囿國的墨夷炘究竟會為了雎鳩宥做到什麼程度。墨夷炘此人,宇文綦觀察過許久,他現在此人心中尚存一些大意。雖然他處處為雎鳩宥出頭效力,卻並不盲目。誠如墨夷炘勸慰雎鳩宥要以正確之方法養病一般,此人該是可以誘導的。這時宇文綦聽了烽昀所說在陸囿國遇難一事,更加覺得墨夷炘此人行事果斷,很有章法。

    烽昀又將自己送了蓮子與墨今的事告知宇文綦,甚至還提起了一本冊子。雖然蠱惑兒做的周密藏的謹慎,可是聞人烽昀還是得知了內情。

    宇文綦聽後先是壓抑,而後意味深長的笑了:「朕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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