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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九、流水迢迢 文 / 余姍姍

    墨今斷斷續續的講到,實在是今日心緒不寧,天氣又燥熱不堪,她才會跑出去透透氣,卻正好趕上變天,身邊又沒帶下人,無處可避才會被淋的狼狽不堪。

    此時,墨今在經過雨淋之後已然清醒許多,才想起回宮以免大家擔心。

    至於她為何心緒不寧,墨今只說道是心中擔憂會因自己的先前的行為,而引起宇文綦的厭惡,一時難以紓解,心慌所致。

    「昔日之舉……」墨今繼續說道:「悔恨難改,紜泓若要放棄墨今,也是墨今咎由自取。」

    「嗯,知錯就改,倒是懂事許多……」宇文綦淡淡的嗓音雖無波瀾卻奇異的安撫了墨今的情緒。

    墨今乖順的服帖在宇文綦的懷裡,任由他褪著兩人的衣衫。

    一顆蓮子劃入宇文綦的手心,只聽他輕笑著:「原來你打翻蓮子,卻還有漏網之魚。」

    墨今亦淺笑,眼見宇文綦輕輕含住蓮子的一半低頭壓向自己。

    圓滑的蓮子承接著兩人的唇,墨今的冰冷,宇文綦的溫熱伴隨著濕潤的蓮子傳遞著濃濃情意,溫泉水的熱度徐徐包裹著墨今的心,而口中苦後回甘的滋味卻更勝最上等的龍井。

    宇文綦淡淡的透過抵住蓮子,並不用力:「苦中亦有甜,你可已明白。」

    「苦中作樂,世人皆辛苦……墨今苦、紜泓更苦。」墨今喃喃著,接過蓮子含入口中,抵著宇文綦的唇含糊著字眼。

    墨今雙腿緊緊纏住宇文綦的腰,不知道是怕陷入水裡還是要抓住這短暫的夜晚。

    這麼多年以來,她從來沒有感到過如此燥熱,也許是因為淋了雨,也許是因為在溫泉池內,也許是因為前所未有的漏*點。

    池水漫過了墨今的胸口,浮浮沉沉的激盪著打擊她的凹凸處,凹進的部位猶如港口承接著流水,凸出的部位猶如島嶼劃開流水再被圍繞住。置身在墨今雙腿間的宇文綦不如前幾次的猛烈,只是溫柔的撫慰她的空虛……卻更加迷惑著懷裡女人的心,身心沉醉的沉浮。

    一股力道輕咬住墨今的耳垂,柔的漾出水的聲音:「還冷嗎。」

    「冷……所以不要放開我。」墨今淡淡的撒著嬌,更緊的纏住宇文綦,毫不放鬆。

    宇文綦輕歎口氣:「朕也冷……」

    「心冷、心寒、心凍……」墨今微瞇著眼眸靠在他的肩上。

    隨著宇文綦大手所到之處,墨今的身體亦漸漸軟化,水流緩緩拂過兩人身體間的空隙,卻比皮膚互相間的磨蹭更為折磨人。那種似有若無的觸感想抓抓不住,想揮揮不開,隨著身體的搖擺,水流也或環繞或沖灑,反而更激了身體的觸感。

    他的雙腿支撐著兩人的重量,健壯有力的手臂托扶著墨今的腰肢,溫暖寬闊的胸膛起伏的環繞著她。

    她的雙腿緊緊纏繞著唯一的支撐,纖細柔軟的手臂牢牢攀住身前的臂膀,弱小的身軀沉浸在被水流包裹的港灣裡。

    「看來這溫泉真有滑潤皮膚的功效……滑若輕波、白如皓雪」宇文綦喃喃的說道。

    墨今的臉已然紅透,聽到此言卻更加羞澀:「紜泓出言調戲,好不正經。」

    「此時此刻,莫非你希望我正襟危坐的擺龍威?」宇文綦淡淡的輕佻著。

    「噗……」墨今巧笑:「赤身**的『龍威』嗎……也不怕被人笑話。」

    「哦?」宇文綦微挑著眉:「誰敢笑話朕,好大的膽子。」宇文綦說著兩手滑向墨今的腰窩,五指跳躍的瘙癢起來。

    墨今低聲尖叫著笑鬧著推著宇文綦的肩膀,左閃右避的躲著他肆虐的手,但是自己又不敢鬆開怕掉進水裡。

    「今兒如此怕癢……豈非白白便宜了朕。」宇文綦淺笑著,低垂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墨今。

    墨今輕咬著唇,想起上次也是被瘙癢的喘不上氣,有些不服氣:「臣妾就不信有人不怕癢的。」

    宇文綦只覺自己的腰間被一陣騷弄,也忍不住一抖,驚訝的俯視墨今狡黠的大眼:「你敢騷朕的癢?刁婦!」

    說話間,宇文綦就要放手,驚嚇的墨今連忙叫道:「啊,臣妾知錯了。」隨即聽到宇文綦一陣輕笑。墨今有些氣惱,拉過自己的頭繞住宇文綦的腰部,似要緊緊捆綁住兩人。

    宇文綦有些好笑,眼見自己週身都佈滿了烏黑的絲,順著流水來回漂浮,磨蹭著他的腰間:「原來頭還有捆人的用處?」

    墨今低聲的回道:「纏纏綿綿……勢要糾纏到底。」

    說話間,宇文綦也加重了力道,與墨今一起來回震盪著。墨今背後便是玉石砌成的池壁,身前的溫潤的緊貼而上,一硬一軟,一涼一熱間禍亂了她的心扉。

    墨今微閉著雙眸徜徉於水波逐流的溫暖中,享受著與宇文綦之間歡愛的折磨,心間湧出既滿足又悲涼的情感。就算抓住他的此刻又如何……明日一早,他還是那個執掌天下的宇文綦、當朝天子、眾嬪妃簇擁的良人。

    而她呢,漸漸失落了自己,失落了冷靜,失落了最初的心。

    換來的,是一種情意、一種心有所屬的意境、一種苦中有甜的滋味……

    在暈眩的激烈中,在情迷的觸感中,墨今幾經波折,驚見陸地之餘又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險些奪取墨今的心神。隨著波浪的減緩,漂浮著似有若無的餘韻,任由她沉浸在宇文綦的懷裡細細的回味著。

    事後,宇文綦帶著墨今坐到淺水的台階上,置墨今於自己膝上,溫柔如水的嗓音漂浮著水氣,蠱惑著墨今尚未平復的心:「這些從哪裡學來的。」

    「呵呵,妾之絲絲情,只為相思意。」墨今的語調柔潤輕浮,似耳語似吟唱。

    宇文綦微扯嘴角,一手理著墨今的長,一手輕刮向墨今的鼻尖:「年年此夜,芳華入心,共行長千里……」

    聽到此言,墨今微微一怔,隨即恍然:「蜘蛛盤絲,誠如妾絲……緣遇夫君,織網纏住……」

    「呵呵。」宇文綦笑了出來:「不工整,還透著惡毒婦人的壞心眼。該罰!」

    墨今淺笑,迷濛的瞇著雙眼,輕撫宇文綦的唇角:「若非牢牢纏住紜泓,臣妾豈非會沉入『池底』?」

    「呵呵。」宇文綦捏了捏墨今的臉頰:「有朕在,愛妃不會溺斃。」

    「臣妾要抓住紜泓,不會放手……」墨今調皮的說笑著,嘴裡輕鬆,心裡卻亦是這麼決定著。她不要失而復得,她只求不會失去。

    芒秋宮

    「情方至,淚先行,燭光明滅惆悵怨……」女子優雅纖瘦的背影被輕薄的絲緞紗衣包裹著,一手便要伸向晃悠的燭火。

    「小心!」一隻男性的大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語氣飽含責備:「天色暗了,該歇了。」淡淡話語卻有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咯咯……」女子輕笑,長袖一揮便甩開男人的鉗制:「你以為我還睡得著嗎?」

    女子輕飄的走向窗前,打開虛掩的窗子:「每當夜幕低垂,我的心便意欲難紓……這並非是覺得愧對冤魂,心中懼怕所致,實在是人心叵測……那些藏於暗處覬覦、窺伺的人太過囂張。」

    女子淡淡的打量著被烏雲掩蓋住一半的半月,轉頭看向男子,透著烏雲灑下的月光忽明忽暗的映照在女子的面容上,但是眼中的冷酷與決絕卻依然迫人心扉:「三七、紅花、香附、五靈脂、天仙籐、骨碎補、**。這些……應該足夠了吧。」

    女子每念出一種藥名,語氣便要冷上一分,聞者心驚:「或許……再加一味益母草。」

    男子毫無表情的站在那,淡淡的眨了下眼,聲音平靜無波:「萬無一失。」

    女子返了回來,每走一步表情就柔和一分。她走得極為緩慢,好似「走」並非是主要的,反而兩人的目光相交才是重點,直到她行至男子身前約莫一米處才停了下來。

    只聽她的嗓音突然柔潤輕綿起來,好似來自天外:「兄長對我的關心,時至今日都溫暖著,盤桓在此……」說話間,女子的纖手輕撫向心口,意有所指。

    「但是……」女子話鋒一轉,有些負氣,眼神乍冷了許多:「所謂陽奉陰違,我也不陌生,一顆忠心豈可攀附兩棵樹?而一個人的運氣也不是常常那麼好的……可是有些人的好運氣也未免太不尋常了。」

    男子別開眼,轉頭看向角落的陰暗處,雖看不清卻也不想移開目光。

    他的語氣平緩的安撫著:「這次碰上了,不代表下回也可以。人的運氣始終是會用完的……任意妄為者究竟有無明天,這一點大家都清楚。如果這個人對芒秋宮不重要,那麼平安與否也不會有所影響,你也不必掛懷。要知道,逞強好勝者遲早都會自食惡果的,何必介意他人一時的得失。」

    作者有話要說:

    看吧看吧,覺得33話多,解釋多,還有說我自說自話的。結果呢?人家上一章就不解釋了,可是親們理解的意思也不同了吧?墨今為什麼跟墨夷炘那麼說?是她真的知道了芒秋宮毒害龍裔了嗎?她又沒證據,為啥那麼說?

    哎……33實在是囉嗦的娃,嫌我煩的就毆打我吧!但是我以後還是要解釋!!若是我隱晦的不解釋,影響大家對劇情的理解,後面就看不懂了。所以……解釋解釋還是有用的。看懂的親就別看解釋了,理解不同的看看無妨。下台一鞠躬!

    33大吼一聲:霸王都出來吧!!!要不然就被小宇、小墨的洗澡水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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