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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七、花海墨夷 文 / 余姍姍

    在未查明真相之前,墨今不想被他人知曉自己派歌舒梵查探打聽藥蘭的真正原因,就是連歌舒梵,墨今也沒有道明原因。

    「在這兒守著,本宮要好好欣賞一下。」墨今淡淡的交代歌舒梵,說著便要深入花海。

    歌舒梵一驚,連忙跪下:「主子萬金之軀,豈可身邊無人侍奉?」

    「放心吧,此處如此偏僻,想來亦不會有旁人的……你就待在這兒等本宮出來。」墨今不理會歌舒梵的勸阻,執意前往。

    為了姐姐刻意隱瞞病情的原因,為了揭開墨夷炘不肯透露的隱情,為了一直以來困擾自己的問題,這花叢她是探定了!

    墨今越往花叢深處行去,便越疑惑。深處的蘭花似乎更為健壯,一朵朵怒放之姿絕對比湘雪園的美艷的多,花瓣很大,顏色偏深,就連香氣更是濃郁異常。

    走了沒多會兒,墨今亦漸漸感到精神有些亢奮起來,看來此處的花提神的效果更強。

    待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出現了一片矮石,而石台之上亦生長著藥蘭?

    墨今險些以為自己眼花了,怎麼此花還可以破石而長嗎?墨今與石台距離稍遠,想走近看得更清楚些,卻聽到石台後出一陣古怪的聲響。

    待到墨今想走近聽的更仔細之時,卻頓住了腳步。並非是因為聲響,而是因為眼前地面突然冒出的毒蠍……

    此毒蠍個頭健碩肥大,顏色比普通的蠍子都黑許多,兩隻巨大的鉗子上隱隱冒著青光,一看便知道劇毒無比。

    墨今就算是再鎮定也是個女兒家,面對普通的蛇蟲鼠蟻她就已然不知所措了,更何況是毒蠍?伴隨著墨今渾身的戰慄,她緩緩的挪動步子,往旁邊躲去。

    卻見毒蠍也彷彿有靈性般跟著轉頭,好似已經牢牢的盯住了墨今。

    墨今心中一驚,再度往旁邊跨出一步,甚至往石牆那個方向繞了半個圈子。果然,毒蠍也跟著轉了半圈……

    這下,墨今更慌了,也不敢突然逃跑。因為就墨今的觀察,這只毒蠍的敏捷度非同於一般,若是自己貿貿然逃跑,說不定會被背後偷襲。

    墨今左右看了看,還好只有一隻,隨撿起一隻掉落的蘭花扔向毒蠍,自己趁機再繞過幾大步往矮牆跑去,快要到達的時候卻不想被地上的蔓籐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墨今伸手連忙要扶住矮牆,沒想到手心一滑……就在墨今摔倒之際,一道力量拖住了她的腰身。

    墨今驚魂未定,被人扶起攬住。

    身後的胸膛溫暖寬大,腰間的手臂強而有力,很顯然是名男子。

    可是,這宮中的男子除了皇上便都是太監,如此偏僻的地方又有誰會來呢?

    墨今正想回頭看去,側頭的同時卻瞄到一個宮女的身影慌亂的從矮石後跑了出來。宮女跑得很急,似乎不想讓人看到臉,只留下一個背影。

    男子……宮女……墨今猛然想到先前與明姑姑撞見假山石後宇文綦與宮女的那一幕。

    墨今渾身一抖,心裡慌的不知如何是好,這……若是轉身行禮豈不是承認自己撞破好事?如今宇文綦剛剛借由口諭警告自己,自己又……這豈非是自討苦吃?

    可是,自己已經被宇文綦捉住了,又怎麼能裝做什麼都看不到呢?

    正在墨今猶豫、犯難的當頭,那只毒蠍繞過了蘭花又繼續往這個方向爬行過來,墨今只見從自己身旁伸出一隻大手輕輕一揮,一片粉色的藥粉瞬間便罩住了毒蠍,毒蠍搖晃了兩下就癱了下去,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死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用藥粉催趕毒蟲,這身後的男子顯然不是宇文綦!

    墨今剛要轉頭,就聽到耳上方向傳來一道男性低沉的嗓音:「這地方不是修媛娘娘該來的。」男性嗓音似乎剛睡醒一般透著萎靡。

    墨夷炘?

    墨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在他身前緩緩回頭:「是、你!」

    墨今掙開墨夷炘,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盯著他。只見他胸前的內衫打開微露著胸膛,外衫一邊斜落至手肘,一邊掛在肩膀上,有些地方褶皺著,似是被人抓出來的痕跡。

    墨夷炘的髻凌亂鬆散,掉落了幾縷,側邊還掛著幾片花瓣,隨著微風飄散的絲拂過他的透著譏誚笑意的唇、上揚的鼻尖、以及……不懷好意打量著墨今的眼睛。

    眼前的墨夷炘完全沒有身為一個臣子所應該有的恭敬態度,不過經過前幾次的交手,墨今也不指望此人會對自己多恭順。

    墨夷炘此種慵懶的神態,再加上剛才倉惶逃跑的宮女,這分明是在做苟且之事。如此大膽、公然的放蕩行為,沒想到卻生在一向對人冷淡,&1t;網羅電子書>自持穩重的墨夷炘身上?

    「修媛娘娘何以驚慌?娘娘之前不是很囂張嗎?」墨夷炘淡淡的瞅著墨今,語氣中透著冷意。

    墨今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逃不了,與其做無謂的掙扎倒不如跟此人周旋:「本宮早先真是小看大人了!」

    「彼此彼此,娘娘不也是善於做戲偽裝嗎?下官愧不敢當。」墨夷炘邊說著邊往墨今走去,步子緩慢似乎並不著急。

    墨今謹慎的盯著他,不動聲色的往後退去:「本宮曾經聽說一種傳聞……」墨今眼見墨夷炘指尖不知何時多出了幾枚金針,心裡開始泛涼。

    「哦?」墨夷炘似乎並不在意什麼傳聞,只顧著玩把著金針,淺笑的看著墨今的慌張。

    「是關於……」墨今雙眸一瞇,決定下劑猛藥:「自憐賢妃被封妃之後,這宮中嬪妃但凡有懷有龍胎者,街不足幾月便小產的傳聞。不知墨夷大人可曾聽聞?」

    此言一出,墨夷炘微微一頓,隨即挑高眉看著墨今:「聽說如何?未聽說又如何?不知修媛娘娘言下可有它意?」

    墨今仔細觀察墨夷炘的神情,繼續道:「但是依照本宮看,這宮中嬪妃頻頻胎流的事……」墨今故意頓住,見到墨夷炘似乎很專注的聽著,腳下也停了,她才繼續說道:「並非是生在在憐賢妃封妃之後。」

    「是嗎?」墨夷炘嘴角扯開一個弧度:「想必娘娘必是有獨到的見解了?」

    「敢問墨夷大人是否進宮已有一年?」墨今突然轉移話題。

    墨夷炘一怔隨即道:「若非是淑妃娘娘身子需要調養,下官也許還過著幽居山林的日子。」

    表情一直很嚴肅的墨今卻突然扯開一個笑容:「幽居山林的日子誰又不想呢?只不過……卻偏偏有人唯恐不亂,殘害龍裔之餘還要做出**後宮的行為。試問這種人可是一心嚮往與山河為伴的生活嗎?」

    墨夷炘迷住眼眸,聲音豁然冷了許多:「娘娘妙語連珠,深思細密,下官自愧不如。」

    話音才落,墨夷炘便箭步上前一把揪住墨今的手腕,手裡幾枚金針逼近她手腕的脈搏處:「機會稍縱即逝,下官本想放過娘娘一馬,卻不想娘娘不但不跑還要語出挑釁。」

    雖然被墨夷炘如此警告,此時的墨今卻已然不再慌張:「你不會動手的。否則剛才本宮早已被毒蠍所蜇,又豈能活到現在?」

    「呵呵,娘娘可知……只要下官手一抖,後果便不堪設想?」墨夷炘說著手裡的金針便更加逼近,牢牢地抵住。

    「是嗎?」墨今也位微著眉:「那墨夷大人又知不知道……只要本宮不能平安的離開此處,宥淑妃利用太醫殘害皇族血脈的傳聞就會散播出去?」

    墨夷炘一怔,隨即笑了:「娘娘以為眾人會信嗎?」

    「大人信不信本宮控制不了。但是有個道理,相信大人亦該明白,所謂爬得越高摔得就越狠。依宥淑妃今時今日的地位,要收買太醫禍害龍裔亦是輕而易舉的事。到時候……」墨今頓了頓,眼見墨夷炘神色有些緊張,隨即輕笑著說道:「只恐怕這宮中眾人的苗頭就都會指向大人一心要保護的芒秋宮吧。」

    這些日子以來,墨今一直猜想墨夷炘處處維護芒秋宮,就是不想宥淑妃暴露於人前,成為各宮的爭相競逐的目標。宥淑妃的受寵,勢必會引起眾人的妒忌與陷害,若非是她有病在身才可暫時脫身戰場,恐怕也會如憐賢妃一般步步為營,過著身居高位卻要整日謀算他人、寢食難安的日子了。

    所以此時,墨今亦是想賭一把,就賭墨夷炘不會對芒秋宮有難而坐視不理。

    很顯然,墨今已經達到了效果:「大人為人如何,行事如何,與芒秋宮之間的籌謀又如何?本宮沒興趣知道。」墨今輕輕一掙,便掙開了墨夷炘的鉗制。

    她輕甩著袖子,語氣輕鬆:「既然墨夷大人有諸多顧忌,何不與本宮做個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無話可說:

    33大吼一聲:霸王都出水面了!!!要不然我放蠍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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